第二章 仙徒下山

第二章 仙徒下山

仙陵塔里将众人的声音久久地回响着。

皛可望着这个仙陵塔，传说中巫云山最为神秘的地方。这也是她第一次进来这里。墙上摆放着那些神牌位，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整个塔里都有点古怪。

看到旁边有个椅子，皛可便坐了上去。不多久，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椅子的上方，一尊尺来高的先仙像，发出缕缕的青烟。

一旁巫云山十二仙徒已散去，只剩下班鸣、长风跟子晔三人。

班鸣望着俩个得意的弟子。

“长风、子晔，本门从先师祖离开圣族开创以来，巫云山仙派肩负着为天下苍生守护的重任。苍生的未来在巫云山，巫云山的未来在长生决。长生决的未来在皛可。

现在，我把皛可交给了你们，她日后将终生受长生决反噬之苦。你们一定要帮她继续把长生决修炼下去！”

“长风、子晔谨记师尊教诲！日后就是粉身碎骨也定会护皛可周全！”

…

子晔跟长风走过来，看到皛可趴在椅子上睡着了。子晔摇了摇头，过来敲了敲皛可的脑袋。小声说道。“你是让我告诉师父，你在这里偷懒吗？”

皛可忙惊醒。紧跟着长风与子晔的后面。从仙陵塔里出来，皛可道。

“子晔师兄，你们这次是要出山吗？去哪里呢？去多久啊？”

子晔与长风俩人似乎习惯了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的皛可。

“这个啊……”子晔一个神秘的眼神，故意拉长了声音。皛可好奇地侧耳细听。不想子晔却道。

“天机不可泄漏！”说完笑呵呵地摇头走了。

身边的长风也早已习惯了他们的打闹，笑着走开了。但皛可生气极了，正想追过去找子晔理论几句。迎面来一人，差点撞到脸上。

皛可定眼一看，正是十二仙徒中的大师兄拓昭。

“皛可，我正想找你。”

“拓昭哥哥，你有什么事吗？”

“我们这次出山，会呆的时间比较长。”皛可不解地望着他。不明白他是要表达什么呢。

“我想找你的是，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下次我回山的时候给你带上。”

原来如此。皛可笑了笑。“谢谢拓昭哥哥的好意，可我什么都不缺。谢谢你了。”

皛可说着就转身去追子晔。想了想，又回头来问拓昭。

“拓昭哥哥，你们是十二人都要出山吗？”

“对啊……。”

皛可再也不理身后的拓昭了。向着子晔走去的方向跑去。可这一眨眼的功夫子晔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倒是看到长风一路走进了长生殿里。皛可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长风进去后，殿前大门就关了起来。皛可心想，长风这次是有什么大事情呢。于是，就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偷地听起来。

只听到师父跟长风说道。

“这次巫云山下不远的夏城，不久后会有一个百年洪灾，此洪灾每一个甲子一次。按时间推算，下一次的洪灾就是在下个月了。”

“师父，你的意思是，让弟子去看看吗？”

皛可心想长风这下也要下山了，无论怎样也让他带上自己。只听见师父又说道。

“嗯，因为洪灾过后，就会有瘟疫横行，每次的瘟疫老百姓都会伤亡无数。实在是天祸啊！”

“师父，那瘟疫……就没有什么东西可解的吗？”

“这倒是有。听说墨州的墨星，俱有与生俱来的正能量，可解瘟疫之效。但想要得到墨星来解救夏城的瘟疫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墨星被藏在墨州的鬼渊谷里，那里终日不见阳光，障气极重，所有仙术去到那里都会施展不了。但是，除了用墨星来解除瘟疫外，别无他法……”

这时，突然一颗小石子朝着皛可打了过来。皛可一惊，四周一望，只见拓昭笑嘻嘻地正望着她。

皛可不敢再听下去了。没好气地来到拓昭跟前。

“皛可……”拓昭的表情有些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拓昭哥哥，你是怎么了？”

“皛可……我这次出山要去好久，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拓昭一脸期待地望着皛可。皛可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句话。

“拓昭哥哥，一切小心啊！皛可等你们早日凯旋归来！”

拓昭尴尬一笑。

……

第二天一早，早课完毕，所有的巫云山弟子齐聚长生殿。皛可极少看到所有的巫云山弟子都会聚一堂。了解过后才知道，这是因为巫云山十二仙徒今天下山之故。

待数千众巫云山弟子悉数到场后，一排身佩蓝色玉牌的值事阁的人走了出来。皛可看众人所佩带的牌子颜色就知道这人在巫云山弟子之中是什么地位。

像刚入门的山外弟子佩带的是绿色的玉牌。到山中弟子以及值事阁都是蓝色玉牌。只是值事阁的人除了玉牌外，每人还会有一条灰色的腰带。

山中弟子之上的就是身佩紫玉的大行弟子了。就像巫云山十二仙徒，还有长风与皛可都是身佩紫玉的大行弟子。

大行弟子之上，就是掌事阁的一众掌事了。掌事阁在巫云山仙派之中除了掌门之外，权力最大的几个人。他们没有玉牌，只有一条镶着翡翠的紫色腰带系在腰间。

等了一会儿，只见掌事阁中的凌默走了出来。高声道。

“巫云山众弟子恭迎掌门师尊！”

众人也跟着行礼高呼道。

“恭迎掌门师尊！”

这会儿，班鸣才缓缓地从云生殿的方向飘然而来。

这是神一样的出场。

皛可十分崇拜师父的原因之一，就是师父这特别帅气的出场方式。

接下来的就是班鸣师父说了一大堆正义凛然的说话。为十二位仙徒饯行，这个仪式也够隆重了。

皛可无心听师父说什么，看了看子晔他们。

排在前面的是拓昭和子晔，后面的还有青云、择天、季仲、段青、纪仁、柳其、俞心、重七、郭纶、沈诚等，他们都是白衣彩带，整齐利落，腰间都佩带着紫玉。

一个个面上的神情都十分兴奋。只有子晔，淡淡的眼神之中，似有说不出的担忧。

皛可想了想，躲到身旁长风的身后，低声道。

“长风，你什么时候下山？”

“你怎么知道？”长风皱了皱眉头，低声道。

“记得带上我呀。”皛可笑了笑。长风不理皛可了，神情严肃地听着班鸣在讲话。

一直等到班鸣说完话了，饯行仪式才算结束。十二位仙徒在众多山外、山中弟子的羡慕目光之中。分作两班人马出发了。

拓昭的目光一直跟着皛可，像是在跟皛可示意些什么。但皛可什么话都没说，拓昭唯有作罢离去。

皛可看到子晔也一同跟着他们消失之后，才追上长风去。

“长风，你下山记得带上我啊。”

“你个小鬼，你是怎么知道我要下山的？你偷听我跟师父谈话了？”长风一脸的不高兴。

皛可不依不饶地拉着长风就是不放手。长风烦透了，才松口道。

“你去找师父去，师父要是准了。我就带上你。”

“长风，你真不够意思……”皛可气嘟嘟地坐在地上来。

“找师父去，不就是不带我去吗？”

长风见皛可真的生气了，才笑嘻嘻地道。

“你怎么知道呢？唉，其实师父已经让我带你下山了。”

“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师父还说了，让你到人间里游历一年。反正你的长生决这几年来毫无进展，等你到了人间，体验到人间的生死之念，说不定会对你修炼生长诀有帮助。到时候师父也会帮你解封记忆。”

皛可又惊又喜。惊的是她的长生决这几年来的修炼的确是没什么进展。喜的是师父终于让她跟着长风下山了。

确定长风不是在开玩笑后。皛可兴奋之极。一口气跑上了练功塔，她要将这好消息告诉老树怪。

终年冰冷的练功塔上，老树怪的一抹苍绿隔外显眼，正是因为有这抹绿色，才使这个终年冰冷的地方，有了些许生气。皛可轻轻地脚尖一跳，轻易地跳上数丈高的树枝上。

皛可闭着眼睛，脚上头下地练着长生决。收起腿，双脚劈开，又重重地压腿在两边的树枝上，左手提起，右手画圆。口中默默有词，长生相，众生决……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皛可，我看你功夫进展得不怎么样，你又偷懒了吧？”

“老树怪，我今天没偷懒。”皛可道。

“今天没偷懒，那就是除了今天都是在偷懒咯……”

皛可没回答。

老树怪见皛可一个劲在练功，觉得不过瘾。故意把皛可站着的那树枝往里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