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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文少来陪我了

小说:青春无悔 作者:徐少林 更新时间:2022/2/8 2:08:05

文少来陪我了

文少来陪我了。杨振河死的头天晚上她就在我这儿,那天她上的是夜班,夜里十二点才上班,十二点上班十一点走,她离开我那儿时就是十一点钟,她走的时候还一再嘱咐我小心着点别让杨振河出了事,出了事谁都不好交待,结果第二天早上杨振河就死了,第二天她下夜班回来,又来到商业局打字室兼我的宿舍,一进门她就吓的小脸苍白地问“出事了,杨振河出事了?”我把杨振河死了的消息告诉她,她吓的大气不敢出,靠到我的身边,依偎着,像被惊吓着的一只小猫,我轻轻地拥抱住她,叫她别害怕。越是让她别害怕自己却越害怕起来。她害怕我也害怕,两个害怕的人儿依偎在一起拥抱着。不一会儿就稳住神了呢。怪不怪?两个害怕的人拥抱着就稳住神了呢。她说:“只要咱俩个在一起什么都不怕。”是的,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是的,这就是我和她的相亲相爱。她说:“我跟别人换换班,不上夜班了,就来这儿陪着你,不然你会吓坏的。”

文少陪着我,在我的打字室兼宿舍里陪着我,我们就这样同居了,同居是同居可我们仍然没有越雷池。那个年代的人就是那么死脑筋,总意为有人看着监督着,好像我们办那事儿会让别人看见,就像杨振河一样被人发现了就抓起来,就会隔离审查。并不是不想,人呢,肉体的人呢,二十来岁的人呢,真得是一种痛苦,那痛苦怎么形容呢?一说就有些黄,还是不说吧,为了小说的干净还是不说了吧。反正很难受,很难受,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我们就这样说一段吧,说,有一只猫思春了,叫得像小孩子哭似的,主人把它关在笼子里不管怎么叫就是不让它出去,因为它的叫声引来一只男猫,男猫破窗而入,可面对笼子却无计可施,笼子里面一只,笼子外面一只,眼巴巴地互相望着,痛苦的不行了。

那是对我们一次考验,第一是考验我们的作风过不过硬,会不会越雷池,你想想,她陪着我在那儿住,睡在一张单人床上,两个人平躺着睡不开,只能侧着身子,我朝右侧,她朝左侧,一左一右就抱到一起了,就这样抱着睡,一床被子盖着,把头蒙了,嘴亲着嘴,就这样而不越雷池那是多么的不容易,是多么的让人难受,可就做到了呢。人的精神作用有多大呀?有了这样的亲历,后来再遇到不好容忍的事一想想边抱着睡亲着嘴睡都不越雷池啥事还不能忍过去?人这个东西,其实活就活个精神,精神层面的东西多于肉体方面的东西,人的本能,固然重要,可人的精神更加重要。革命年代人们为了革命抛头颅洒鲜血在所不辞,看那个《永不消失的电波》电影里的那一对革命人,**员扮作假夫妻,住在一个屋里,睡在一个屋里,互相就是不那个,不越雷池。我经过了这样的考验方知他的伟大,方知男人女人在有性要求而不实施的那种精神是多么的伟大。因为这样才进而维护了中华民族的美德。第二是考验我们会不会成亲,她患有严重的贪血病,不是曾以此为理由和我拉倒了吗?通过这次考验我明白了,她那完全是假的,不是真的,是跟我逗着玩呢。不是吗?我一复员回来,很快就重新恢复了联系,不论是杨五还是小蒿捎信,那都是扯蛋,我们根本就没有拉倒的意思,不可能拉倒,怎么可能呢?两小无猜似的相认,我们纯洁的像清水,像雪花。当我们在一张床上一床被子下抱在一起,嘴亲在一起的时候,谁还相信曾经有过的拉倒?

文少在那儿陪我的日子里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为了不至于也像杨振河一样被人举报了,为了不让多嘴的人嚼舌头,她是早出晚归,所谓早出,就是早上还不等门岗的王老头睡醒,还不等食堂里的炊事员上班,东天边一发亮时她就离开了。所谓晚归,就是门岗晚上十点下班了,整个商业局一片漆黑了她才悄悄的进来。我每天都陪着她早出去,也每天陪着她晚回来。早出去,大都是送她去上班,为了能陪着我她跟秀波换班上,秀波的早班她来上,她的夜班秀波来上。早班是早上八点,我们早出离开商业局一般在六点半至七点,早出来之后,我们先是到对面的大众饭店吃果子(油条)喝豆沫,吃完早饭时间还早,为了消磨时间,我们就沿着红星路往东走,走到古渡一中,在古渡一中的篮球场玩上一会儿,我会打篮球就掺和着和人家打篮球,她站在场边为我加油。打一会儿篮球,我浑身出了汗,她替我抱着衣服就开始蹓跶着往国棉厂走,不走大路走小路,从缝纫机厂的东墙外往北,经过我们东关街家的那个湾,从湾沿上蹓跶过去,然后就从那条南北胡同里直达国棉厂。

晚归呢,她下午四点下了班先回她那个在市委招待所后面湾边的家,在娘家吃了晚饭,七点多钟就出来,她平时在国棉厂的宿舍住,七点多钟回宿舍一般引不起家里人的怀疑。她来找我并不到商业局里来,怕别人看见吗,为了怕别人看见她想了一个法子,她来到之后就吹哨,这个哨是她在车间上班时用的,她是细纱车间甲班落纱组的组长,组长招呼组员落纱就吹哨。那个哨是铜的,金黄色,系一根白绳儿,套在脖子上,含在嘴里腮帮子一鼓使劲一吹“吱吱”的响。那几天我几乎成了她们落纱小组的组员了,一听到哨声就往岗位上跑。跑出来,我们汇合在一起,至于往哪儿去可就随了便了。她骑着一辆红旗牌加重自行车,我驮上她,东南西北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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