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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小说:沉默的枪刺 作者:真的是落后 更新时间:2007/10/3 13:33:05 大概是泡了个澡,蒸了下桑拿真的把晦气去掉了的缘故,我入门的最后一个任务虽然麻烦了点儿,但总算是没碰到那种恶心倒胃的场面,而这一次,石榴这混蛋没有跟我抢,是我自己动的手。用石榴这家伙的话说就是,跟了两次了,也该学到点本人的皮毛了,是该出师的时候了。 这次任务的地点是在澳门,目标是一个政府官员。当然,这官员不是香港特区政府的,也不是澳门特区政府的。郑建军给我的资料里,这个叫贾清廉的家伙是大陆某省的一个地级市市长,打着招商考察的名义跑到澳门赌场里豪赌。郑建军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他,当然,他也没那个必要告诉我。因为我只是“刺秦”的一个杀手,只需要执行上面的命令就行了。反正,对于清除这种社会的垃圾,我当然乐意,更何况杀了他我还能分到一笔数目可观的钱呢。 其实,要杀这么一个连起码的防备都没有的小官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这混蛋一天到晚都窝在赌场里面,而赌场这地方的戒备一向比较森严,更何况,这家伙居然奢侈到在贵宾区赌博,贵宾区的防备比起大厅来说,高的自然不止一个档次。这多少给我的任务增加了些难度,让我不得不客串一回赌徒的角色。 每个一个赌博的高手都精于计算,用他们的视觉、听觉甚至是嗅觉去感知赌桌上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然后,再进行计算,计算对方手中抓的是什么牌,计算桌面上剩下的会是什么牌……同时,他们也是玩心理战的高手。他们之间的对弈,在多数时候,是在心理上打败对手,其次才是看手中牌的好坏。因此,心理素质的强与弱,便成为了每一个赌徒赌技好坏最明显的区分。其实,这就和狙击手之间的对决差不多吧,只有在心理上战胜了对手,才有可能扣动扳机一击必杀。 我不会赌钱,连扑克牌都打不好,但是我同样精于计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绝对够强。与赌博的高手们一样,每一个优秀的狙击手都必须精于计算。在相当短暂的时间内,测出目标距离、风速、气温、空气的湿度、以及目标的运动速度等等,然后再极快地换算成射击所须的诸元,表尺的装定量和纠偏量等等,只有精确的计算,才能决定能否成功地一击必杀。 因此,要客串一回赌徒,虽然挑战不小,但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反正我们只是装装样子,又不是真的跑过去甩开膀子跟人对赌。更何况,石榴这家伙还是属于那种“万精油”型的人物,临进赌场前,还可以给我恶补一下赌场上的常识和规矩。当然,高深的赌术别指望这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再说了,从石榴身上也学不到什么高深的东西,因为,他跟人赌博,从来都没有赢的时候,包括那天晚上输给我的一个硬币在内。 石榴问我看过周润发演的《赌神》没有,我说我看过。他说,那好,今天我们就多看两遍。我问他,你的赌术该不会就是从这片子里学的吧?他很是得意地晃了两下脑袋说,那当然。你看,我很聪明吧,光看电影都能学会赌博。 我苦笑说,是挺聪明的,难怪你逢赌必输,连跟我打一个硬币的赌都会输。他立刻反驳道,谁告诉你我逢赌必输的?我也有赢的时候。我说,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赢过啊?他嘿嘿笑了两声,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他说,有一次他和一兄弟打赌,赌他晚上打麻将绝对会输,那兄弟不相信,就跟他赌了……结果呢,不用说也知道他打麻将输得很惨。 他这也能叫赢?除了再次苦笑外,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于是,我们俩就猫在屋子里猛看《赌神》。石榴说,咱们的准备工作还应该再做充分点,于是他又在网上下来了一大堆电影,什么《赌侠》、《赌圣》的,只要是关于赌的电影一古脑全给下了下来,足足让我看了一个白天。等到晚上的时候,石榴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副有钱没地方花的富家公子模样,派头十足地走进了这家大型赌场。而我呢,自然只能是拎着一个小皮箱跟在后面充当跟班。对于这样的安排,石榴的解释是,小子,论气质,你显然不能和英俊潇洒的石榴哥哥比,所以,给我当跟班,一点都不埋汰你。而我给他的回答,是一根粗大的中指外加一记老拳。 目标在二楼的贵宾区,在那里面进行赌博的人,基本上都属于那种一掷千金的类型,因此,我们要想进去的话,就必须得装腔作势,摆出一副不屑在大厅里小赌小闹的德性。 对于这种喜欢一掷千金的豪客,赌场自然是绝对欢迎的。因为这些人才是赌场收入来源的大头,不说别的,光是他们打赏给服务生的小费,就能让贵宾区的每一个服务人员笑到肚子痛了。 因此,一进赌场,我们就直接往二楼的贵宾区走去。不得不承认,石榴这家伙装腔作势的本事的确够绝。身上穿的是全套的“阿玛尼”,两手往裤兜里一插,叼着一根雪茄,眼睛望着天,大刺刺地从一群还没回过神来的服务人员面前走进了贵宾区的大门。而等那些服务生、保安什么的终于醒过神来,发现自己还没有检查刚才那位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富家公子的贵宾卡时,我们两个已经混进了贵宾大厅的人群里。 目光迅速地在这装饰豪华奢侈的大厅里扫视了一圈,今晚的猎物映入了我的眼帘。那个叫贾清廉的家伙正在一张桌子上与人玩“梭哈”,或许是今天他的手气很顺,所以,身前堆了一大堆的筹码。 石榴说,看不出来啊,这家伙还挺会享受的,你看,他怀里抱着的那女孩子都可以叫他爸爸了。 苦涩地笑了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石榴的话。从拿到这混蛋的资料,知道这家伙的名字叫贾清廉开始,石榴就没有停止过他的嘲笑。他说,这家伙的名字取得还真是形象啊,贾清廉、假清廉,也难怪他一个小小的市长都能跑到澳门这地方来豪赌了。末了他还说,这几年我还真见识了不少大陆过来的官员,一个个……见我的脸色不大好看,这家伙摇头晃脑地叹着气道,算了算了,不说了,看你小子那德性,我又没说错啊,你拉着一张脸干什么?要怪就只能怪你们大陆的官员自己不争气,摆着副苦瓜脸给我看干什么?我又没拿着刀子逼他们****…… “行了,别苦笑了!”石榴轻轻撞了撞我的肩膀。“按计划行事,记得,杀人是艺术,艺术啊!” “靠!”冲石榴露出了一个口形,我们开始在赌场内装作漫无目的的瞎逛。石榴这家伙把个败家二世祖赌徒的形象发挥得很不错,拿着换来的筹码一会跟人赌“色子”,一会又跑去玩轮盘,反正哪儿热闹就往哪儿凑。而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降低大厅内的保安和监控人员对突然闯进来的我们的警觉。 大厅里有不少保安,虽然他们都是一副黑马甲、白衬衣、黑领结的服务生打扮,但耳朵里戴着的耳麦以及相对来说彪悍的体格告诉人们,他们不是普通的服务生。大厅的各个角落还装有摄像头,有明有暗,足够监控整个大厅内的任何一个角落。因此,要想成功地杀死目标并安全的撤离,的确需要点技巧,用石榴的话来说,那就是艺术。 我没有石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杀人理论,也天生没多少叫做艺术的细胞。我曾经是个战士,是个狙击手,虽然我对石榴那应该算得上变态的杀人是门艺术的论调不太感冒,但我同样精通暗杀。是暗杀,而不是战斗。战斗可以轰轰烈烈、惊天动地,但暗杀不行。既然是暗杀,那一切都只能在暗中进行,要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走,即要把一颗石子投进湖面,还不能惊起一丝的涟漪。也许,这真的算得上是门艺术吧。 几乎把大厅内所有的赌桌都转了一遍后,我和石榴又凑到了贾清廉跟人玩“梭哈”的桌子边上。然后,装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绕着贾清廉所在的赌桌晃了一圈。我们在每一个座位后面都会停上几秒种,让人以为我们是那种闲得无聊到处看热闹的家伙。赌场里这种看热闹的人很多,所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在贾清廉的身后停留时,我将一粒药片弹进了贾清廉的酒杯里。从弹出药片,到药片彻底溶进那金黄色的液体里,整个过程没有超过0.3秒,我相信,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小小的细节,就算是摄像头刚好对着这里也不会被发现,我对自己的速度绝对有信心。 停上几秒钟后,我们又晃到了下一个位置。这期间,我和石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交换,因为那不需要,我们也没有刻意地去观察贾清廉有没有喝那杯加了料的酒,因为,那同样不需要。 等我们绕着这张桌子转了一圈,石榴摆出副没劲的表情往另一张赌“色子”的桌子晃过去时,我眼角的余光发现贾清廉已经喝下了那杯酒。 “成功!”我在石榴身后轻轻地说道,足够让他听见。 “靠!”他低声骂了一句,“你小子的命真好,这么轻松就搞定了。”咕哝两句后,他一把抓过了我手上拎着的箱子,“活干完了,现在,开始HAPPY吧!豹子啊!我来啦!” 这混蛋,望着石榴拎着皮箱几乎是冲进赌桌的背影,我无奈地苦笑。那个叫贾清廉的家伙现在不用管他了,因为他死定了。“刺秦”密制的延发毒药,潜伏期可以随需要而调整。送给贾清廉的这颗,我把时间设定在8小时之后,那个时候,这混蛋肯定正搂着女人睡得正香,只可惜,他这一睡,就永远别想再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以杀手这个身份杀人,而且,用的还是下毒这样龌龊的手段。这是艺术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石榴这家伙今天晚上肯定又会输个精光。 石榴正在赌桌边上“大啊大,小啊小,豹子啊豹子……”疯子一样的大呼小叫,他现在这德性,哪还有一点艺术可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他输光光走人。一边看我还一边在心里想,好在老子身上还留了点钱,不然,我们今晚怕是只能走路回宾馆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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