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三种契约（下）

“那，凤姐，你能告诉我怎么和那个小蟠龙签订契约么？还有，小蟠龙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会在这里啊。”萧瑟现在是硬着头皮，罢罢罢，凤姐就凤姐吧。这可是个老祖宗哩。希望老祖宗不知道凤姐的涵义哈。

“你是说那个睡觉的小家伙么？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我当年帮了龙王一个忙，他送了我两个龙蛋么？一个给了玄道，另外一个留给你的啦。”

“龙玄道爷爷的阿黄都那么大了，它怎么才这么点点呢？”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骇异莫名，乖乖，凤栖梧还帮过龙王的忙，龙王都感谢她。果然非是等闲之辈啊。

“你以为龙蛋孵化这么简单么？以前几百年里，它都闷在这里，没有多少机会吸收元素异能。说来也是因为你，不知怎么搞的 ，有好多次你都拼了命似地向里面输送元素，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那小家伙可不就是是因为吸收了你输送的元素，这才催化长大出壳的？”

啊？是我？汗，我只是在研究戒指好不好？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吸收元素的，自然会有多余的元素溢出。咔，这么说龙蛋是我孵化的了？我难道是母龙？呕。

“至于主人你说的签约，有三种契约可以选择，就看主人选择哪个了。”

“三种？哪三种？”

“临时约定，平等契约，永恒契约。”

“呃，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凤姐，能给我详细点介绍下吗？”我们的萧瑟可是非常好学的。

“临时约定，是以龙为主，人为辅的约定。因为龙是拥有漫长生命的圣物，而人相对来说寿命短暂。临时约定就是以人的供养为前提下的一种约定，当人寿满归天的时候，约定自然作废，对龙没有任何影响。”

“哦，那龙就可以通过契约来到这个世界了，是不是？”

“是。不过临时契约对人非常苛刻，如果人不能满足龙的要求，龙可以随时单方面毁掉契约，而且龙可以有选择的帮助人类。”

“啊，还要满足龙的要求，是这样啊。那平等契约呢？”

“平等契约自然互为平等，互为牺牲了。就像两个朋友，相互付出，休戚与共，才能相得益彰。”

“那永恒契约呢？”

“永恒契约就是以人为主，龙为辅的契约。签订此约，龙相当于变成了人的奴隶，不能违背人的任何意愿。而且，由于龙相对于人来说，几乎是享有永恒的生命，所以对于人的助益最大。人可以因为龙的长寿而永生。”

“那龙呢？”

“唔，龙会损失部分寿命，而且龙的成长会受到限制。几乎不能长成真正的巨龙。”

“成长？”

“永恒契约限定了龙必须在本届生存，所以会有些外形上的变化。而且这永恒的约定只有在龙的幼生时期依靠强势签订，所以龙会面临成长问题。”

“靠，不用说，龙玄道自然签的是永恒契约了？”

“恩，是的。”凤魂毫不讳言。

“我说他那阿黄怎么如此怪异。这不是对龙太不公平了么？”

凤魂沉默片刻，说道：“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的事。永恒契约可以得永生，再说即使长不成真正的巨龙，它的力量也不是这个尘世的人所能抵挡。要是你，如何选择？”

“我？”萧瑟沉默下来。这是个必选题呵。

不由朝着小蟠龙看去。小蟠龙还是那个姿势，可爱之极，又可怜之极。

萧瑟内心灼热，这可是龙啊。永恒的生命啊。

可什么是永恒呢？

从沉寂到孤寂，从微观到宏观，应该就是永恒吧。

一切繁华灿烂，终归会消于无形，伴你左右的，终归会离去，留下永恒的你，独自面对末世的消息？

有用么？

没用么？

“我宁愿不签约。”萧瑟突然说道。

“那它肯定活不过百年。”凤魂有些奇怪，但还是说道，“它现在还很虚弱，处于哺**期。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啊，她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么？怎么会活不过百年？”

“你没看到它现在处于蛰伏状态吗？”

“蛰伏？岂不是像冬眠一样？”

“是啊。要不是你输入的元素异能，它或许永久都不会孵化，那样也就没有生命存亡之威胁了。现在的问题是它孵化了，而且你又给了他初生的原动力。要是你撒手不管，他是撑不过百年的。”

“我，我怎么管？我可不是老妈子。”

“没有人要你做老妈子。现在的小蟠龙，只以元素为食，但是他还没有发育到可以自我吸收元素的时候。”

“呃，你的意思是让我供给它元素？”

“在它的幼生期，就是这样了。”

“我这样不是也可以供给他，就像发功一样？”

“只要你愿意填那个无底洞，随便你好了。”

“无底洞？”

“你以为喂它两口就能长大？”

“啊，那我岂不是要被他拖死？”

“所以必须签约。”

“签约我岂不是更要死翘翘？都说是无底洞了。”

“那是你误解。签约之后，休戚与共，它的成长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相反还会给你净化元素的助力。你强了，龙生长越快。龙生长越快，你也越强大。这就是相得益彰了。”

“净化元素？还有这等事？”

“大自然的元素，庞然杂陈，杂质甚多。即使本体能强化，过滤，却还是比不上龙的天然净化。净化元素只是龙的本能之一。要不龙的威力能那么大？”

“喔，原来是这样。那我选平等契约好了。怎么进行？”萧瑟下定了决心。既然是必选题，三选一，没得选，就选平等。平等，才是最公道的选择。

“你选平等？”凤魂有点奇怪。

“是啊，当然选平等。”

“可是，平等契约没有共享生命的功能，并不能给你永恒的生命啊。早晚有一天，你会……”

萧瑟打断她，“早死晚死又有何分别？生老病死乃是天道，我又何必逆天而行？”

沉默。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喂，凤姐，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说话？”萧瑟急了。难道我的选择错误？把凤姐给吓跑了？娘哎，没戏了，你一走清闲了，我怎么办啊。呜呜呜，我还要签约哩，上天垂慈都没有这么好的大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凤姐，凤姐，你不要走，快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