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石小明和特攻队也没有特意盯着那些陌生人，利用村子的打谷场当操场，石小明就让唐原领着人对新兵进行队列训练。前提是按照他些的队列操典来，国军的德式队列石小明实在是看不下去。

至于教官就让警卫班的人充当，没事的时候石小明也没少操练他们。效果一般般，不过对付刚进来的新兵那是绰绰有余了。但是石小明强调的一点就是，不要过度的打骂新兵。

本来对于没事就被石小明操练，最后都有一点心里阴影的警卫班来说，让他们操练新兵是多么的令人激动啊！！！可是队长最后说的那个度，就有一点不太好理解了。有人找到了唐参谋，可是唐参谋说自己理解。最后大家将陈宝根给推出去了，谁让他平时跟队长混得最熟了？

陈宝根也没有办法，看着热切期盼的班里战士们的眼神，他俺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上。磨得石小明最后没有办法对他说：“平时我打过你们吗？”

陈宝根摇摇头

石小明借着说：“那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们？”

陈宝根回答：“是训练的时候。”

石小明问他：“那你们恨我吗？”

陈宝根又遥遥头说：“虽然队长你有时候没事就踹我们几脚，可是你教的都是战场保命的招数，不知道的还可能恨你，可从战场回来后大家都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

石小明用一种欣慰的目光看着陈宝根说：“这就对了，打人我不反对。但你们要打的恰当，即给新兵留下了教训，又不能让他们恨你。”

不过让石小明很是失望的是，他说完了陈宝根却挠挠脑袋说：“不明白。”

最后气的没招的石小明揪着陈宝根的耳朵说：“在训练场上你们踹两脚，骂两句没关系。训练完了跟新兵好好谈谈不就得了，老百姓不是有句话叫打个嘴巴给个甜枣吗？你猪头啊？”

这句话陈宝根到是记住了，走出门的时候还在嘴里念道呢！

现在安水村的村民闲暇的时候有了新的去处，到打谷场边上看保安队训练新兵。当然了看新兵训练的不光是村民，孙特派员也不时的去观看一下。

石小明现在没有时间跟那几个陌生人打太极，让安思建将他们盯死就行了，至于其他的等忙完了再说。

其实事情也不复杂，就是石小明刚安排利索新兵的训练事宜，王宝大叔就找了过来。说山里的几个学生将以前石小明要的东西搞出来了，让他去看看。这王宝大叔不说石小明都将那几个被他骗到山洞的热血青年给忘了，不过既然东西搞出来了，那得赶紧看看去。

其实石小明也没有给那几个学生安排什么太难的任务，就是将散弹枪的要点跟他们说了一下，也没有指望他们能搞得怎么样。只是好不容易手里有那么几个文化人，打仗牺牲了太可惜，如果闲着他们很可能呆不了几天就跑了，这给他们找个事情也好消磨他们的时间。

当到了山洞的石小明看见那几名学生中领头的庞文是有些认不出他来了，原先一标准的小白脸现在脸上满是胡茬，跟他握手是时候石小明发现庞文原先，一双细白的双手上现在也布满了老茧。

石小明紧紧握住他的手，哽咽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最后还是老铁匠王麻子将他俩拉开，随后石小明跟着众人走进山洞。现在的山洞洞口因为隐蔽的关系，也只放了一个班警戒和打扫。剩下的也只有这几个学生和王麻子他们几个匠人，看着四周沉寂的山谷和略显黑暗的山洞，石小明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

七拐八拐的石小明就被领进了一个空旷的洞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的石小明可以看见一旁的烘炉和，散落在四周的木器。不远出还有一个外面穿着鬼子军装的草人，石小明走进一看草人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密集的小点和五六出刀伤。

看见石小明在注视着那个草人，庞文有点不好意思。赶了几步站在石小明的身后，庞文就跟石小明解释：“石队长，让你见笑了。这是我们几个闲着无聊的时候做着玩的，平时也可以当作靶子。”

石小明看着已经有些脸红的庞文说：“这没什么不好啊！你们这也是一种减压的方法，将自己压抑的心情得以释放。心情愉快了才能更好的研究啊？你们不知道我曾经听说过，外国有一间工厂的设计室还允许研究员穿睡衣和拖鞋上班呢？你们做个靶子有什么的？”

听完石小明的话，王麻子就对他身边的学生们说：“你们看看吧？我说石队长就是没有那么多毛病的人吗！！！当初我来的时候人家石队长就说了，只要能按规定出完那几个成品，就是上天都不管。你们害怕人家为了一个草人说你们？”

王麻子的话将几名学生说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庞文看见大家有点陷入尴尬就对石小明说：“石队长我领你看看我们做的散弹枪，你给评评怎么样啊？”说完庞文就带头领着大家去了一间用木板隔出的房间。

进了屋子的石小明一眼就看见摆在一张由几块木板拼凑起来的桌子上，放着几颗子弹。将木桌上的子弹拿起，石小明仔细的端详后把玩了起来。不过石小明的心里却翻腾了起来，不愧是知识分子，一点就透啊！！！石小明手里的散弹从外形上已经跟，他以前使用过的几乎一模一样了。

一旁的庞文向石小明解释了散弹的发射原理，石小明手里的散弹壳体是按照他的意思，用多层的牛皮纸浸蜡缠压成的。采用的是铜质金属底座，底火帽，因为现在无法做出引药所以只能将三八大盖的子弹底缘给切下来使用，装药已经可以使用自制的黑火药，不过威力上不如正规子弹的发射药。弹垫是用鬼子军装剪下的布填充的，弹丸是用浇铸的小铅球，一发散弹里面装填了四十颗。

看看手里被漆成红色的散弹，石小明冲着庞文问：“不错试了吗？”

见石小明提问庞文赶紧说：“已经试过了，效果还可以。不过枪身因为缺少许多的工具，实在是无法做出连发的，只能一发一发的射击。”

石小明看见庞文和他的身后那几名略显忐忑的学生就好笑，都多大的人了？心里素质怎么那么不过关呢？造不出来就造不出来呗！！！有总比没有强。

询问了一下枪在哪的石小明，让人将庞文和王麻子他们自制的散弹枪拿出来。将王麻子他们做的散弹枪拿在手里，石小明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枪管是一次铸造的，略显粗糙的表面泛着金属的颜色。打开枪膛石小明顺着光亮观察了一下内堂，虽然仍有沙眼但是总体上打磨比较光滑。整个的枪身是用硬杂木爆出来的，因为没有上漆还呈现着原来的本色。装填好散弹后“咔嗒”一声石小明合上枪膛，他就拎着枪奔那个草人去了。让王麻子给那个草人在换一套鬼子的军服，石小明在距离草人有二十来米的地方开火了。“咳咳咳”烟雾有点大了，挥手扇了一下面前的烟雾，石小明就去观察草人。仔细的找了一下，石小明在草人身上找到了十六七个弹孔。对比了一下散布的面积，石小明还是比较满意的。

回过头的石小明用力的握住庞文的手说：“谢谢你们了，实在是太感谢了。咱们特攻队有了散弹枪，再以后对付挺着刺刀的鬼子要少多少伤亡啊？”

石小明说完就退后几步，向着他面前的人们深深的鞠了一躬。看到石小明向大家鞠躬，所有的人都显得有一点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好。

鞠完躬的石小明对大家说：“你们应该理所应当的受了我这一躬，这仅代表我个人对大家的感谢。因为现在咱们的条件还不好，鬼子指不定什么时候还去淇河镇，所以只能委屈你们呆在这里了。等以后咱特攻队将县城的鬼子赶跑，我一定把你们接出山里，咱们到镇子里去搞这些东西。”

如果唐原在这里的话又该说石小明不地道了，说来说去石小明就是不撒手啊？

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石小明问起了庞文散弹和枪一天能做多少？这问的庞文的红着脸对石小明说：“现在如果大家不做别的，散弹能做二十枚。散弹枪三天能做两把。”

石小明轻声的说：“没关系，慢慢来。以后熟悉了速度就快了。这几天我就呆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大家一起解决。”

其实石小明心里虽然对这种一次装填的散弹枪和他的做工不满意，可是他却对庞文他们的工作态度非常的感动。无论是枪管还的散弹都是手工制作，光散弹的金属底座就是他们一锤一锤的敲出来的，更何况是给枪管内堂打磨了？

在山洞的这几天石小明在具体活帮不上什么忙，在观看的庞文他们的制作工艺后，结合自己的现代观点提出的一些思路给大家了很多的启发。而石小明主要的工作是找王麻子让他帮忙打一把适合格斗的刀，石小明对他现在用的刀很不满意。

这几天里石小明就一直窝在山洞，不是帮着挑煤就是推风箱。他也曾经向王麻子提出过抡锤的要求，不过在他抡了两下后就被王麻子一把将锤子给抢过去了。

王麻子背后曾经对别人说过，石队长抡锤太危险。王麻子宁可面对鬼子，也不愿意在抡锤的石队长身边呆着。

石小明告诉庞文他们制作散弹什么的不要着急，先把工艺流程什么的搞好。等着他再找些机器和人来再大量的制作。山洞里不是还有鬼子的三八大盖和掷弹筒什么的吗？熟悉一下枪械的构造和原理，以后咱也要造枪造炮。

不过就是这石小明认为的舒服环境也没有呆上几天，这不一大早的唐原就派人将石小明给揪了回去。走在山林中的石小明还在纳闷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唐原这么急的将自己给拉回去？

刚把着一棵小树准备迈步的石小明就被陈宝根一下子给按倒地上，抬起头后就警惕的观察着四周。陈宝根在石小明的耳边对他说：“前面尖兵发现情况，有人堵在那面。”

顺着陈宝根的手指方向，石小明看见远处的树木空隙有人影晃动。回头瞅瞅周武帝几个警卫班的战士，石小明暗自的点了一下头。他们各自抢占的位置都不错，没白操练他们。

山林里静悄悄的，风不时的将枯萎的树叶吹的“沙沙”响。趴在地上的石小明看见陈宝根投来询问的眼神，他对陈宝根摇了摇头。对方是什么人还没有搞清楚，石小明绝不会轻举妄动的。石小明用望远镜透过空隙可以看见远处来的人，从他们的行进方向判断可能不是冲着他们来的。随着那帮人的接近，石小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总觉得在那里见过似的，从新调整了一下焦距的他在望远镜里看见了一个穿着碎花小袄的少女，一下子石小明想起来了，那不是在淇河镇站岗的时候看见的人吗？跟随她在一起的还有三四个人，他们钻到这里干什么呢？

通过手语石小明告诉四周警戒的战士不要动，如果没有被发现只是监视这些人就行，还好石小明的判断正确。那几个人在他们前面十多米的地方钻过去了，没有发现趴在不远的石小明他们。那几个人行进的很快，不一会就没入茂密的山林中。

直到最后一个人影在望远镜中消失了很久后，石小明才站起身子抖了一下粘在伪装服上的枯叶，看着那些人走到方向。石小明心中不免的产生了疑问？

在石小明身边的陈宝根看着队长一直注视这那个方向，心里知道了石小明的担心。他叫过来两名警卫在他们身边耳语几句，拍拍他们肩膀后就指指那几个人的方向。

看着陈宝根的安排石小明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去的路上一直思考这个问题。

回到安水村后穿过训练场的时候，石小明留意了一下正在训练的新兵。虽说动作有些不到位，可是精神面貌还是不错的。各个支队长也带着老兵在旁边的一小块空地上训练，一样的队列训练，就要比新兵有气势的多，也是给新兵做一个表率做用。就在石小明他们要进入安家大院的时候，操场上响起了休息的哨声。各个新兵班都围成小圈子休息，跟离着安家大院门口最近的几个新兵班长打声招呼后石小明就进了大门。

一个新兵悄悄的拽住他的班长问：“班长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怎么穿的破破烂烂的呢？”

他的班长搂头就拍了他一下，然后说：“新兵蛋子知道什么啊？就那身衣服也不是你想穿就可以穿到的，那都是警侦支队出去有任务才能穿的。没看平时大家都的穿从鬼子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吗？你要想穿的等你们训练考核完了，你们进了战斗部队才能穿。而且还得自己做，上面检查完了才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