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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沉睡者(原名:密电风云)>第卅二章 十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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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二章 十面埋伏

小说:沉睡者(原名:密电风云) 作者:走过冰山 更新时间:2008/11/6 15:51:00

章雨和老安藏身的地点是伊凡从前的故居。

这里自伊凡走后,这里就被七十六号特务查封了,并同时在外围设置了观察哨,只要有生人靠近,就立即抓起来,翼此来抓到一些自投罗网的军统特工,但是整整地一年都快要过去了,他们的守株待兔的策略并没有起到太好的效果。

居于他们这样的心理,章雨和老安在反复地观察后,决定给七十六号来个出其不意,把藏身的地点设置在了七十六号的眼鼻子下。

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章雨他们进入上海第三天,也就是12月7日。

狂妄的日本海军在珍珠港袭击了美国海军后,侵华日军就立即占领了一直处于孤岛的公共租界。并把一些英美法的侨民投入了外侨集中营,并将这些洋鬼子从前的居住的地方据为已有。

戴笠给章雨他们安排的住处就在租界,他和老安是生面孔,很容易引起日军特高课和七十六号的特务的注意,在那里活动,实际上非常不安全。

趁着日军特高课还把注意力放在租界其他地下组织上时,他们则悄悄地通过地道进入了伊凡的故居,显然七十六号特务只把注意力放在了正面,而忽视了这条地道也是一个出入口。

老安推测,可能是七十六号特务一直认为没有人会学老鼠钻这个地道,于是他们立即把这个地方利用了起来。

现在的地道入口,是他们在伊凡原来挖掘的地道旁边重新挖的,七十六号的特务把原来的洞口都炸塌了。他们忍着下水道的臭气,足足地挖掘了3天,才连上伊凡以前挖掘的地道。进入了伊凡楼下的地下室。章雨一检查,七十六号的特务居然没有把进入别墅内的暗门封死。这样意外的收获,让两人当即决定,就在此扎根了,无论是地上还是地下,对他们的活动都很有用处。

透过亭子间的缝隙,可以观察到七十六号特工总部外围的任何风吹草动,更可以截获七十六号特工总部和其他分部往来的密电,还可以与七十六号同步进行发报,而不会被监听。

军统的电讯研究室研制了一款很小巧的发报机,天线只需要一把普通的铁柄雨伞就可以了,而发报按键,装入钢笔中,就可以带走,发报机就更小巧了,和女人用的梳妆盒一般大小。至于发报机需要的电,他们则从地下室向外架设电线就可以了。

但这样也有弊端,如果日军特高课派出电讯侦察车,采取关停电,就很容易发现他们。因为他们不是同一个线路。但这个问题也好解决,章雨发报时,老安通过缝隙观察那边的一举一动,这样倒也让他们混了过去。

为了避免暴露,两人尽量减少了外出的时间,但食物和生活用品是必需的,要想减少活动,必须大量购买。这么很容易引起七十六号的特务尾随,老安不得不开着车到处兜风,常常要跑上好几个地方,才能买到足够两人生活一个月以上的食物和生活用品。

在冬天,亭子间异常寒冷,但两个人又不敢烧炭取暖,道理很显然,亭子间是个封闭空间,空气有限,取暖稍不注意,就会导致一氧化碳中毒。没有死在鬼子的手里,却死在自己的手里,这样的死法怎么说都很窝囊,所以虽很冷,但两个人只能扛着。好在两人都曾受过特殊训练,身体底子比常人好,倒也没有生什么大病。

两个人就在这个亭子间里迎来了1942年的春节。

过年了,辛苦了一年的人,都忙着向家赶,而他们两人只能苦笑,家?哪里还有家,他们已经无家了。

抗战开始进入了第5个年头了,不到三十岁的章雨已经开始有了白发,这是长期用脑过度所致,而老安则已经是满脸皱纹。

2月15日,正月初一。

电台的指示灯亮了,有电报进来,章雨飞快地记录下了电码。记录完毕,他立刻翻译了结果,“伊凡被捕,营救之,与凰联(络),频C。”

凰是严凤堂的代号,频C是对应的联系频段。

章雨和严凤堂久没有联络了,突然收到这样的电报,让他感觉有些突兀。在离开重庆时,他曾向戴笠提起出要见严凤堂一面,迎接他的,却是戴笠的一脸铁青。

这让他当时就闭了嘴,他不笨,严凤堂那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戴笠不会脸色这么难看。按老安后来帮章雨分析的可能是,严凤堂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在这个认知的情况下,章雨的心里几乎是确认了严凤堂已经遭遇了不测,但是现在突然让他跟严凤堂联系,那就是严凤堂没有什么事,章雨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涩全涌上了心头。

办正事要紧,章雨调整了自己的心情,立刻调频到指定的频段,开始了和严凤堂的联系。尝试了呼叫几次,对方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没有人在电台前值守,这说明严凤堂现在不在重庆,在另外一个地方,最大的可能性是跟他一样在上海。

但他没有放弃他的尝试,虽然这样很冒险,就是今天76号特工总部的特务明显也没有休息,监听到的密电比以往频繁了不少,一切都预示着有事快要发生。

入夜,章雨已经在电台前守候了7个小时了,严凤堂还没有回应。

期间老安一直在帮他做着敌台的监听记录。翻译的结果显示,76号里发出的密电,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内容,以新年祝福居多。

使用密电码来发送新年祝福,开始并没有引起章雨的注意,但是记录的内容越多,他越觉得奇怪,祝福的内容,明码发送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用密电?

这里面有鬼!记录得越多,他发现祝福的内容变化很大,普通人不外乎会说,万事如意,吉祥如意等等带有喜庆意味的话,但这里却不是在重复这些喜庆的内容,而是如财源广进,百年好合等等的祝福词。

所以,这些祝福词应该是有指代意义的隐语,比如财源广“进”,应该是指的进网;老蚌生百年好“合”,应该是指代的包围。这里面藏着的东西,应该是一个陷阱。

章雨把自己的判断给老安一说,老安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趴在缝隙向外观察,76号特工总部那里却是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就是对面的观察哨,也是平常在活动的那几个人,一切都很正常。章雨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既然老安那里没有观察到什么异常情况,章雨也只好这个事放在心底,但是对面越是安静,越是让他有些不安。于是他把一个小时联络一次的频率调整为半个小时一次,又从半个小时调整为十五分钟一次。但是严凤堂那里估计是无线电静默了,这意味着可能采取武装营救的方式。

严凤堂焦急地看着路面,内线送来的情报,说押解伊凡的车将会经过这里,但是埋伏这里11个小时了,连一辆过路的车都没有。但想到今天大年初一,没几个人会选择这个时候出门,他心里的烦躁倒也减轻了不少。

为了行动的安全,他实行了无线电静默,这是军事上的常识,要实现埋伏的成功,就不能让敌对方发现异常,那样只会让一次伏击行动变成无意义的举动。

但手下的人比他更着急,大过年的新年初一,却埋伏在天寒地冻的荒郊野外。手脚都冻得麻木了,没等到营救活动的开始,就会手脚僵硬,先被老对手76号的特务给干掉了。于是中间有些人试图起身活动一下四肢,却被严凤堂凌厉地的目光,给吓得一点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到晚上10点钟时,一队车出现了,虽然比预定的时间迟到了一个小时,但只要看领头的车上架设的机枪,就可以知道这是押解车。

要行动了,就要恢复联络,最后向内线确认一次,所以严凤堂命令电讯员打开了电台,刚一启动电台,指示灯就闪烁起来,在黑夜中显得有些刺眼,幸好用衣服遮住了电台,否则给车队上的人发现,就提前接上火了。

电讯员飞快地用脑强记电报的内容,“警示!陷阱!”

是明码发来的,通讯员不用查密电码本,就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他立即匍匐到严凤堂的身边,“警示!有陷阱!”

严凤堂一听,冷汗直冒,好险!扣在发令枪扳机上的手指立刻松开了。

立即命令手下的人撤离。

车队向前开出大约200米后,从囚车里下来了一队手持德国MP38冲锋枪的日军士兵。向四周展开了搜索,却是一无所获,显然他们要等的人今天没有来。

带队的日军大佐听到手下的汇报后,冷冷地不发一言。

他忍不住暗骂,“76号的那帮蠢猪,肯定又走漏了风声。”

但他不想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暴露出来,面色一肃,就指挥手下的士兵上了车,继续向前开,他是想扩大一下搜索的范围,就这么无功而返,确实让人有些不甘心。

当他们的车继续上路,已经撤离到1里之外的严凤堂,看到远处的灯光,松了一口气,风一吹,很冷,这才让他想起,刚才汗水把后背全浸湿了。

他带着手下的人,回到藏车的地方,就命令电讯员跟发来警示的电台致谢,“谢!凰!”

马上就有了回电,“客气!雪!”

雪是章雨,这让严凤堂喜出望外,自去河内之后,他和章雨已经失联很久了,这让他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但他并没有作过多的停留,他现在必须把手下的人安全地带回去。

回到驻地,严凤堂立即安排电讯员再次与章雨联系,那边却没有任何回应了。

看来章雨那里遇到无线电侦查了,他命令电讯员也立即进入无线电静默。

接到严凤堂的回应,章雨回电后,就立刻关闭了电台,老安观察到76号的电讯侦查车已经开了出来,如果讯号被对方侦查到方位,他和老安就是插翅难飞了。

知道严凤堂处于危险的境地,是章雨根据76号发出的最后一份内容为祝福词的密电作出的判断,福之不“尽”,配合前面的内容隐语推断,应该为一网打尽,祝福词的最后一个字就是隐语,这属于藏尾密电。如果不是有很丰富的经验,是很难看出其中隐晦的意思的。

所以他在判断出结果后,立刻把一刻钟联络的频率提高到了一分钟一次,并用明码发送警示。直到半个小时后,他才接到严凤堂的回电。

但这样高频的示警,等于向76号特工总部的监听电台,提示有个秘密电台在活动,所以在他回复了严凤堂后,76号的电讯侦查车也适时地开了出来,来不及和严凤堂有更多的联络,他立即关闭了电台。

现在还不是暴露这个藏身之处的时候,也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76号的电讯侦查车一直转到天明,才开回了总部,当电讯侦查车停稳,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也就是被他手下称为主任的男子。

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后,主任抬脚走进了办公大楼,又是一夜的白忙。

在接到特高课的命令后,他就布置了人手在特高课指定的地点,结果埋伏了一夜,连老对手的一根毛都没有看到。

那边没有抓到人,这边电讯处的人又跟他通报出现了神秘的电波,他就立刻召集了手下,准备开着电讯车出抓捕。

结果,刚上车,司机却说轮胎给人扎破了。下车一检查,可不是!四个轮胎全给人扎上了钉子,等手忙脚乱地把轮胎换好后,把车开出76号特工总部,只能抓住一点讯号的尾巴了,之后对方就进入了无线电静默之中。

本想把车立刻开回,神秘的电波又出现了,电讯员却说不是最初发现那人的拍报手法,但同是这个频段的电波,互相之间肯定有关联,于是他命令跟踪这个电波而去,刚把车开到邻近郊区的地方,新发现的电波也消失了。

他以为是发报间隔,就命令电讯车绕着郊区转,结果绕到天亮,对方沉默得出奇,这怎么不叫他心里窝火。

刚一进入办公室,他就躺倒在沙发里,忍不住叫骂出声,“真他妈的活见鬼了,逮住这个内奸!,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听得在门外两个保镖一阵战战兢兢的,不知道主任哪根神经又不对了,每到听到他这样的叫骂声,肯定是有人要倒霉了。

确实是有人倒霉了,但倒霉的不是他们内部的人,而是最近刚被抓的那个老毛子伊凡。

伊凡不知道这些76号的特务有没有点脑子,就只知道一味的刑讯逼供。

但他也确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对方要他供出秘密电台监听站的位置,他知道章雨早就回到重庆去了,并没有在原来的地方活动,因为他把原来监听站的具**置告诉了76号的特务,结果却换来一顿毒打,因为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是新四军的控制点了。他说了等于白说,76号的特务要的是新的监听站的地点。

“我知道个屁啊!”一向温文尔雅的伊凡说起了粗话,让人听着却别是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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