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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的电码21小说:猎队 作者:酒盏花枝 更新时间:2010/4/17 16:20:57 窗户悄无声息地被推开,唐功轻轻左手揭开桌上的酒坛盖子,右手握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将满满一瓶透明的液体倒入酒坛内,然后再将酒坛盖好,将窗户轻轻合上。 邓卓看到唐功在自己面前坐下,低声问:“怎么样?” “全倒了。”唐功小声回答。 邓卓立刻眼瞪圆了,小声骂道:“败家子,那酒精是用来消毒的,救命的,你怎么!” “叔,手抖了一下,就没了。”唐功连忙解释。 邓卓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喝的汾酒是40度左右,你这一瓶下去,至少要超过55度。要是他喝出味道不同,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唐功这才略显紧张起来。 原来,邓卓从日军活动记载中得知,松本新近每天下午都要到西山酒店喝一斤汾酒,吃一斤牛肉,所以萌生了从松本新近下手的计划。邓卓从二分队“借”走了唯一的一瓶医用酒精,希望灌醉松本新近,然后找机会带走松本新近。 厨房内,刘顺将切好的牛肉烩好,装进盘子,然后走到桌子边,拔出酒坛盖子,倒满一壶酒。和每次一样,刘顺对着酒壶内“扑扑扑”吐了三口口水,盖好壶盖,摇一摇,端着盘子神态自若地走出厨房。 刘顺来到松本新近身边,满脸堆着笑,小心地给松本新近酙一杯酒:“新鲜牛肉,上好汾酒,太君慢用。” 不远处,邓卓和唐功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菜,眼神却都偷瞟着松本新近。 “哟西!”松本新近端起酒杯闻一闻酒香,然后一仰头把一杯混着唐功的酒精、刘顺的口水的鸡尾酒喝进肚。 “八嘎!”松本新近突然脸色一变,杯子一放,拔出军刀就架在刘顺的脖子上,“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刘顺立刻脸一白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坏了,口水吐多了,被发现了! 酒馆里所有人都惊得停下手中的筷子盯着松本新近和刘顺,远的客人做出随时要跑的姿态,几桌隔得近的客人趁机吓跑了,其他几个小伙计也吓得一动也不动,任由这些吃霸王餐的跑得没影了。 唐功身子动了一下,脚却被邓卓死死踩住,只得将屁股还粘在座位上,口中慢悠悠地嚼着一块狗肉。 “太君饶命!太君饶命!我下次不敢了!”刘顺感觉自己的裤管都湿了。 “这么好的酒,为什么,今天,才拿出来!你的,瞧不起我们大日本皇军!死啦死啦的!”松本新近凶恶地盯着刘顺。 刘顺听明白了,不是酒有问题,而是酒太好了。刘顺脑中灵光一闪,立刻说道:“太君息怒!太君息怒!您以前喝的那种汾酒已经喝完了,这一壶,是,是今天从关外运来的,最好的酒,刚开封的一坛,所以,所以跟以前的口感不一样。太君,小的绝对不敢欺瞒太君,一片忠心,老天爷都知道。” “哟西!”松本新近满意地收起刀,“你的,大大的良民,大大的忠心,老天爷,知道。” 得到松本新近的赞赏,刘顺立刻恭维说道:“太君,您这么好的品位,要不,我再给您来一壶。” “不,来一坛,用碗,杯子的,不要。”松本新近摘起酒壶盖子,一仰头把一壶酒全倒进嘴里,然后张着嘴哈着气,脸上的表情,享受不已。 邓卓笑着小声说道:“这小鬼子喜欢喝烈性酒,阿狗,你歪打正着,对他的胃口了。” 刘顺在厨房里抱着酒坛子琢磨着:都是一样的酒,为什么今天这畜生反而觉得味道好?准是我的口水吐多了。明白了,明白了,一位老中医说过,口水叫金津玉液,相当于液体人参,难怪鬼子觉得味道好的。既然鬼子好这个,那只有帮人帮到底了。 想明白这一点,刘顺揭开酒坛盖子,“扑扑扑”向酒坛里狂吐口水。以往自己是往端给松本新近的每壶酒里加三口口水,一坛酒倒十壶,那至少得吐三十口口水,这可真难为了刘顺,吐到第十口口水时口中已刮不出一点水沫子了。刘顺急了,张着嘴向天默默祈祷着:列祖列宗啊!看在清明我给你们烧纸钱香烛的分上,赐我点口水吧!但刘家的列祖列宗似乎已经忘记了刘顺,刘顺的口中一点也没反应。刘顺把酒坛放在桌上,一瞅厨房里有罐醋,立刻冲过去,摘下肩上的毛巾,将醋淋在毛巾上,然后用毛巾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立刻,腮帮子酸酸的,口水泉水一样涌出来。 二十二,二十三!数到二十三,刘顺的口中再次断流,任凭他把醋吸进鼻腔、吸进肺里,口中也再无反应。 完了完了!口水数量不够,那肯定不对太君的味口。想到松本新近那白晃晃的军刀,刘顺的两腿忍不住就软了起来。 关键时刻,求生的欲望激发了刘顺的创造力,刘顺扑上去,趴在坛口,把右手四个指头**自己咽喉,胃部立刻一阵痉挛,口中的唾液腺立刻线一样挤出一条口水,滴在酒坛内。 刘顺如此反复,手每插一下,口中便淌出一条“口水线”,一直插到几乎要呕吐口中也没反应的时候,刘顺才扶着桌子踉踉跄跄地靠墙站好,嘴唇紫得发黑,还不住地哆嗦着,脸色白得跟刷了白油漆一样,额上的头发也全汗湿了。 死鬼子,今天老子算是把你伺候爽了! 刘顺用一股子醋酸味的毛巾把脸擦一把,然后把酒坛盖子盖好,抱起酒坛用力摇摇,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白瓷碗倒扣在酒坛盖子上,最后才抱起酒坛微笑着向酒馆大厅走过去。 外面的松本新近还有邓卓和唐功都等得心急火燎的,看见刘顺抱着酒坛晃晃悠悠地出来,邓卓和唐功都松了一口气。 刘顺把酒坛放在松本新近面前的桌上,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太君,刚从关外到的汾酒,落地就跟您送来了。” “哟西!倒上!”松本新近一指白瓷碗。“汾酒,不是山西的吗?” 刘顺倒酒的手一哆嗦,差点把酒坛子都砸了。 “太君,见识广,这天下的事,没您不知道的。”刘顺一边拍着马屁,脑袋瓜里转得跟车轮似的。“这汾酒,山西特产,不过,好的汾酒要送到山海关外的东北老林子里,用野山参泡上三五年,那才是最好的汾酒。” “哟西!人参酒!果然够劲,喝下去,浑身像火一样。”松本新近抢过瓷碗,一举手就将“鸡尾酒”喝得一滴不剩。“哈——,好酒!” 当然好酒,浪费老子一整瓶酒精。唐功心中忿忿着。 邓卓一颗一颗地夹着花生米,眼神不时偷偷扫松本新近一眼,随着一碗碗白酒下肚,松本新近的脸却来越红。 酒馆外,不时走过三三两两的日本兵。松本新近不会想到,在这间距离日军军营不到二十米的酒馆内,正悄悄展开一场针对他的袭击事件。 半小时后,松本新近竟将这坛内容丰富的“鸡尾酒”喝得再也倒不出一滴,这才拿起军刀晃着身体向门外走去。 一身车夫打扮的赵小全冲了进来,一把扶住松本新近:“少佐阁下,等您半天了,我送您走。”说完拖着松本新近向外走。 松本新近眯着惺忪的眼睛,冲赵小全伸出一个大拇指:“哟西!好酒!” 两个日本士兵进来,一见松本新近,立刻立正站好,见松本新近对赵小全晃着大拇指,所以谁也没阻拦,眼睁睁地目送松本新近被扶出酒馆,装进一辆黄包车,然后死猪一样拉走。 “我们走。”邓卓离弦之箭一样起身向酒馆外走去。 “结账!”唐功大喊一声,用筷子刷刷刷将没吃完的菜全扒进自己的嘴里,掏出几张纸币放在桌上,用盘子压好,鼓着油腻的嘴跑了出去。 一间阴暗的小屋子内,松本新近被紧紧绑在一张太师椅上,昏暗的油灯忽明忽暗的闪着,周围站着的邓卓、唐功赵小全等人脸上也忽明忽暗,地上的影子也忽长忽短,活像站着一群催命鬼。 “不能再让他睡了,我等不及了,弄点醒酒药给他灌下去。”邓卓不耐烦地说道。 “我这儿有醒酒药,全国最好的。”赵小全说着就往外走,不一会就提着满满一桶水回来。“夏天的井水,最好的醒酒药。”说完就一桶水照着松本新近的头扣了下去。 “八嘎!”松本新近浑身一哆嗦,眼皮都还没睁开,骂声就从喉咙里喷了出来。 “我说的没错吧?立竿见影,当场见效。”赵小全笑着把水桶放好。 松本新近身上挣扎两下,扫视一圈周围的人,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马上用日语大叫起来。 “叫吧叫吧,这里是地下室,隔音效果超好,你就是喊破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见。”赵小全看着松本新近冷笑着。 松本新近装出没听明白赵小全说话的样子,依旧大声喊着,不过,声音越来越小。他以为,自己只要装出听不懂汉语,对方就拿自己没办法。但他不明白的是,这样的伎俩在猎人大队面前,脆弱得就跟一张纸一样。早在松本新近清醒之前,邓卓就已经对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出了安排。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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