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再打金川

十二月八日傍晚，十二军在新训营召开了八道江战斗表彰大会及新兵入位仪式。

十五军的军官眼睛都看直了，一门门火炮，四辆坦克，一排排的机枪，一队清一色的自动火器，让这些人眼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再看一看旁边那些经过训练的战士，让他们不由得后悔没有加入十二军。不过话说回来了，十二军的条件也太苛刻了，所有加入十二军的人都要从底层干起。

当听到十二军不到四百人在八道江只用两个小时消灭平川的联队部外加一个大队、一个宪兵中队，这些人不由对十二军的战斗力表现出钦佩。而听到消灭日军两千三百人，自己伤亡仅七十人时，观众中发出了一阵惊呼。随后程飞鹏宣读了嘉奖令和奖励办法，并公布了战利品清单：装甲车十三辆，坦克三辆，汽车九十余辆，摩托车五十五辆，马近一千五百匹，七五山炮四门，九二步兵炮六门，三七速射炮四门，六零迫击炮十二门，九零迫击炮八门，掷弹筒五十余具，重机枪二十四挺，轻机枪七十余挺，步枪近五千支，冲锋枪七十余支，盒子炮四十五支，手枪两百余支，各种炮弹约三万发，步机枪弹四百余万发，手枪弹近十万发，榴弹五万枚，炸药三百吨，粮食一百一十余万斤，冬装近五千套，夏装七千余套，其它物品不计其数。并明确表示这些战利品不包括一军和警卫旅的战果。

会上，党育明宣布调拔马一千匹，冬装三千套，步枪三千支，重机枪十挺，轻机枪四十挺，掷弹筒四十具，枪弹一百万发，榴弹两万枚，粮食七十万斤，十部电台支援一军和十五军，并当场就把十五军所有的破旧枪支都换成了三八枪和九六式。

党育明的大方让十五军上下乐的嘴都合不上了，没想到在日本人手下还是用破枪，到了抗联居然给换新枪了。

会后，一军和十五军的人带着大量物资，坐着十二军赠送的爬犁回营地了。

党育明召集干部开会，宣布正式任命赵树明为军副参谋长，程飞鹏为政委兼后勤部长，基地后勤部撒销，编入后勤队；任命冷二娃为后勤队副队长，主管基地后勤方面的事务；黄小毛为情报科长，王小勤为情报科副科长；为一、二、三队、教导队、炮队、直属队、情报科、新训队各配备四个卫生员，并成立包括二十名大夫，三十五个护士组成的医院，由李丰博（从保安村请来的那个老中医）担任院长，关小山（这次俘获的医生）、安训义（付获的**医生）任副院长，设三个分院，分别设在基地、一号营地和新训营；组成由张平洋（从保安村解救的抗联俘虏，后在战斗中负伤，左目失明，右手只剩下两个手指）担任队长的运输队，所有新训队不合格但是身体没有问题的战士都加入这个队，现在初步统计有五十六人；成立由于义担任队长，冷二娃、赵水根（因伤失去左腿）担任副队长的生产队，这次队包括了兵工厂、被服厂、制炭厂、干粮作坊等，现在拥有工作人员两百二十余人，其中兵工厂的人员纳入后勤部的编制，领取相应级别的军饷，而其它工厂和作坊则靠其产品换取收入，自己养活自己。同时党育明要求各战斗队在十一日中午之前作好战斗准备。

十二月十一日中午，党育明召开副队长以上干部会议，宣布当日的行动计划。

“根据情报科资料，现在小金川城里共有日军为松本大队，共计包括步兵一个半中队，一个大队部，一个机枪中队，一个炮小队，一个运输中队，一个战车小队，一个宪兵小队，伪军一个营。另外在万宝沟有日军一个小队和伪军一个连。城里共驻有日军六百人左右，伪军四百人左右，配备坦克三辆，步兵炮两门，九零迫击炮两门，六零炮八门，重机枪十六挺，另外有一点要提醒大家注意，这伙日军是换过装备的，手中有大量的自动火器，而且敌人的弹药库中有大量的化学弹，大家的防毒面具一定要带好，以防万一。作战计划如下，教导队负责配属炮队的两门七零迫击炮和两门三七平射炮于下午五时对万宝沟发动攻击，攻击一定要猛，但是不要攻下来；敌出城增援兵力由一队负责解决，一队不再加强火力；二队、三队负责攻击小金川，加强四门九零迫击炮和四门三七速射炮，两辆坦克，两挺高射机枪，人力装甲车四辆，步兵一定要注意保护坦克，具体指挥由我亲自指挥；炮队另外派出两门三七速射炮，四门九零迫击炮，一辆坦克，两挺高射机枪，加强装甲车六辆，人力装甲车两辆，由韩清指挥，支援一军攻击蒙江县城作战；运输队在攻击开始前运动到1125高地附近待命；医院作好收治伤员工作，并派出一支由十人组成的分队跟随二队行动；新训队抽调三百名素质好的新兵跟随运输队行动；后勤队和情报科负责保障基地和营地安全。这次是我军第一次攻坚作战，一定要服从命令，战前把准备工作做好做细，特别是教导队，一定要保留好机动兵力，一旦发生意外必须有应对方法。”

“军长，我们不用加强炮兵了，我带八二无和四零火就行了。我们队的六零炮多，足够压制敌人了。另外我想请示一下，允不允许使用半履带车？”刘清平站起来发言。

“好，那样的话这些火器就加强给三队。那些半履带车你可以用，但是一定要做好清除痕迹的工作。如果小金川守敌不出城，攻击行动就在六点钟开始，一队也投入攻城作战。攻击发起前二队应到达小金川城北，三队要到达小金川东南。还有什么问题？”

“军长，我们生产可以组织一百多人跟随部队行动。”赵水根站了起来。

“不行，你们的人不能动，不能让生产的人受损失。不过你们可以组织好汽车队，一旦需要会通知你们的。”

看看没有人提问题了，党育明接着说，“现在是十一日下午一点，各部必须于十二日下午两点前就位。攻击时间，教导队是十二日下午五点，如果六点钟之前敌人出援，则二三队攻击时间以日军出援为准，否则三个队于六点钟发动进攻，支援一军的炮兵就位时间不晚于十二日下午四点，一军发起攻击的时间由杨司令确定，但是不应该迟于十二日下午五点。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在敌人援军达到之前解决掉蒙江之敌，破坏敌人下一步的行动。当然，如果能缴获物资更好，不能也无所谓，但是一定不能让这些物资落在敌人的手里。”

十二日下午一点钟，党育明带着直属队，到达了设在1125高地的前沿指挥所。

下午三点钟，各队均报告就位。四点半，韩清报告，蒙江已经打响了，但是攻击并不顺利，日军在城墙四周修了许多地堡，攻击部队攻击受阻。正在用火炮和坦克逐个清除，期间日军出动了六架飞机进行支援，结果被高射机枪击落了一架，其余的飞走了。

四点四十分，小金川守敌向蒙江方向派出一个中队，并下令四周的日伪军向城里集中。

党育明见形势有变化，马上下令，教导队提前开始攻击，直属队加强三队及炮兵攻击增援蒙江之敌，一队二队暂时不动。随后在通过蒙江的大路上，三队和日军战成一团，见双方陷入僵持，党育明下令，直属队携带两挺用航空机枪改装的12.7重机枪从敌侧后方发动攻击。

松本见势不妙急派出一个小队配合两辆坦克前往解救被困住的岗山中队，同时急令各处分散的日军迅速回防小金川。

万宝沟的敌人刚离开营地就遭到密集的迫击炮弹和榴弹攻击，死伤惨重，随后又是一阵阵密集的弹雨，伪军连长见日军死伤惨重，急忙下令打起了白旗。接受伪军投降后，刘清平马上命令留五个班就地构筑工事准备抗击金川方向增援的敌军，两个班押送俘虏，卫生员就地检查敌方伤员，自己带领四个班前往增援三队。

随着双方增援的到达，围绕岗山中队的战斗越发激烈，日军的两辆坦克已经被重机枪打成了蜂窝，十二军的一辆坦克也被敌人打趴了窝，好在人逃了出来。由于发现日军有反坦克武器，党育明没有让人力装甲车上去送死，而是指挥部队用机枪压制敌人，并用狙击手配合迫击炮逐个解决敌人。松本见情况不妙急忙下令，让孙长发带伪军出城增援，给伪军加强了两挺重机枪和两门步兵炮。

孙长发带着队伍出城走了不到三里地，党育明就下令一队二队开始攻城。同时派出作为预备队的运输队接应孙长发部，同时动用了九零迫击炮开始攻击岗山坚守的小凹地。

时间不长，一个战士带着孙长发过来了。孙长发告诉党育明城里现在只有日军一个小队，一个机枪中队，一个辎重小队和个宪兵小队，以及一辆坦克，总共不到三百人。而仓库方面日军安排的是一个辎重小队防守，能用来守城的只有两百人不到。但是按照日军方面的通知，今天晚上应该有一个中队的日军到达。这时杨晋报告，说发现一个中队的日军援兵，但是由于敌人缺乏重武器，已经被阻滞在万宝沟方向。

“孙营长，我想问一下你的人现在能不能投入战斗？”

“没有问题。你想让我们打哪边？”

“参与攻城。现在攻击战斗已经打响了，我的两个队已经分别从南北两个方向发动了攻击，你现在从东西发起攻击，我给你加强两门九零炮和二百发特种弹。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打开小金川，消灭松本部。否则敌人再增兵这个仗就不好打了。”

“您就瞧好吧。不过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什么话？”

“当初赵当家的答应过我，我上山之后有我一把交椅，这话算不算数？”

“算数。过来之后你就是我的参谋长。你的人我不编散，但是要重新训练。部队的整补跟老部队一样标准。你看怎么样？”

“痛快，您就瞧好吧，六点之前我把仓库给您拿下来就当是我的见面礼。”

送走了孙长发，党育明命令加快攻击节奏，使用化学弹攻击。只留下直属队监视敌人，教导队和三队撤出战斗，前往阻击阵地增援，并要求三队不要硬拼，在林子里跟敌人捉迷藏，设法削弱并消灭敌人。时间不长，日军反抗的火力就停止了，直属队的战士迅速接近敌人藏身的凹地，向里面投掷了大量的手榴弹。终于，日军的反抗的声音停止了，党育明下令运输队打扫战场，卫生员抢救伤员，随后带着十三名战士赶向小金方向。

党育明到达小金川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党育明命令运输队留十个人带三十个新兵打扫阻止战场，其余人员马上赶到小金川，开始搬运物资；一队；收拢部队前往增援教导队；二队在起义部队配合下清除日军留在城里的特务，并抓捕逃散日军。同时让生产队抽调力量到小金川参与物资的转移。

随后向韩清询问了蒙江县城的状况。据韩清报告，攻击相当不顺利，部队伤亡不小，而且已经有两辆人力装甲车和一辆装甲汽车被打坏。十五军的部队攻击态度不坚决，新补充的部队战术意识很差，现在可以判定消灭的日军有五六百人，但是抗联也伤亡了一千四五百人，大部分是新兵。而且杨军长有撤退的打算了，不想连夜攻击。

党育明一听就急了，“现在不能撤，必须坚持下去，不然前面的伤亡就没有任何意义。你手里还有没有红弹和青弹？都给我打出去，今天晚上一定要打垮敌人，不然明天攻击就更加困难。你那里需要不需要援兵？”

“军长，最好能有增援，不然我看他们够呛。”

“我这就让这三辆坦克过去，让李术带五个班去支援你，再给你带两门一五零迫击炮，两门九零炮。李术他们最多一个小时就到。”

“太好了，我判断日军现在没有多少兵力了，只是十五军出工不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