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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节 莫名其妙的审查小说:他的名字叫炮神 作者:从头越残阳如血 更新时间:2009/10/15 9:06:35 铅灰色的沉重天空,八路军六团团部的院子里,卸去驴子的磨盘,靠墙的柴禾,吊在梁上的成串玉米**和干辣椒。洪保均和白子谓坐在院子的树墩上。 洪开口“老白,知道么,韩大麻子的问题性质严重了。” “不就是男女问题吗?怎么会严重?”白不解, “他追求的那个女学生被延安政治处查出来曾经被一个大特务包养过,是逃出来的。最近政治处来了个新处长,是共产国际中国代表的莫斯科大学的校友。他主持工作后,那个女学生郑玲玲被定性为打入延安伺机发展特务组织的女间谍,老韩这下麻烦了。” “女间谍,有这么严重吗,老洪,我在国军时最烦的就是政工系统的国民党特务,好像有职业病似地,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不会天天也这样搞吧?”白子谓有点心神不定。 正说着,进来一个跨着匣子枪的干部,还带着一个背步枪的战士,干部对洪保均敬个礼,“洪团长,奉政治处秦处长命令,请你和白子谓同志去延安总部一趟。” “什么事这么神秘?” “可能是需要了解韩副团长的一些问题,你不是他的老战友吗?” “那干嘛叫白子谓同志一起去” “这个实在不清楚,反正你们去了不就清楚了” 洪绑上警卫员递上的带手枪皮带,“走吧,正好去看看老韩。” 几人骑着马在山路上疾驰。 一间光线灰暗的窑洞里,背对着窗户摆着一张桌子,使背光而坐的干部的脸庞显得黑黝黝的,格外森严。 洪保均进了窑洞,那干部站起身,额骨高耸,小眼针般犀利。“洪保均同志,坐吧。我是政治处的秦风海。这次特地叫你来,你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知道个鬼,我会有什么问题?”洪保均一听秦处长的话就来脾气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红四团的韩副团长意志薄弱已经被女特务拉下水了,你是他的老战友,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秦处长威严的脸上肌肉纹丝不动。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要审查我了?” “那要看你的态度。” “好,尽管审查好了。老子14岁参加赤卫队,16岁就是红军第一炮兵连的班长,为革命出生入死,大小仗打过上百回。我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你要是能审查出我半点问题,拉出去枪毙我没有二话!” 洪保均火气上来,根本不和这位掌握干部生杀大权的红军高官客套。 “不要感情用事嘛,洪团长,虽然你的年龄比我还年轻,但你也是一个老革命了,应该理解组织对你的审查。你敢说你一点问题都没有,远的不说,就说说你每次向敌人开炮前都念叨什么,一个红军炮兵干部,还信**的什么上帝,难道你对那些高举屠刀残害革命同志的反动派还心存负罪之心吗?” 洪保均气呼呼的一扭头,不理这位满嘴马克思理论的政治处处长。 同样的窑洞,换成白子谓坐在秦处长前面。白子谓的坐姿很正规,挺直腰背, 秦处长和颜悦色,似乎对白子谓特别优待。“白先生,你1927年到1931年保定军官军校学习军事,后因学习成绩特别优异,被保送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26期炮兵科学习,我说的对吗?” 白子谓谨慎地点点头。 “你是日本留学生,我是留苏的,1936年莫斯科大学历史系博士专业。我们都是有高等文化的知识分子,和那些山沟沟出来、胸无点墨的农民不同,只要你认真交代,我一定会和我的上级直接打招呼,对你网开一面。”秦处长笑容可掬。 “但我不明白我该交待什么,我个人的材料在加入红军时都写过的。” 秦处长突然绿豆眼一瞪,仿佛换了一个人似地,用掌拍拍桌子“白子谓,你不要耍滑头。1936年红军抗日东征先锋队五连的机枪排长是不是你亲自开炮炸死的。你和郑玲玲是什么关系?她有没有通过你发展其他特务成员?” 白子谓感到很委屈,他想不到红军内部也有这种指鹿为马、企图屈打成招的政工高级干部。 “我根本都不认识什么郑玲玲,韩副团长没追求她前,我曾和她跳过一次舞而已……但是当时连名字都没问。她虽然是保定人,但我在保定读书时也从未和她接触过。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吗?” 秦处长冷着脸盯了白子谓一会,一甩手出门了。出门前他对陪同审问的政治处干部吩咐“小马,你继续问,不要让他吃饭睡觉,看他能顽抗到几时。” 政治处关人的黑房间内,韩大麻子一见洪保均也进来,脸上的麻子都放光了“哈哈,我说谁来了,原来是你洪保均来陪我老韩了。这样我就不闷了。” 洪保均推了韩一把,半真半假地生气“你看你干的好事。追女学生也就罢了,现在女学生变成女特务,还供出一大串子的人受牵连。” 韩大麻子:“我根本不信郑玲玲是日伪特务,一个小女孩,没有社会经验,在天津念书时被中统高官看中,当了一个月的情妇就逃出来到延安参加革命。这就是可疑之处吗?我追她时,她这些芝麻大的经历都告诉过我。特务有这么傻瓜的吗?我看她是被政治处那帮人一吓,一饿,不让睡,最后一拍桌子就瞎招供了。” “就是嘛,白子谓和郑玲玲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也被弄进来审查。说来说去还要怪你韩大麻子,没你追求郑玲玲的事,也就没这后来一大堆破事了。”洪保均埋怨到 “嘿嘿,我们这是拴在一条绳索上的蚂蚱,我先进黑屋子了,你们还不一样要来陪我。”韩有点无赖地讪笑。 八路军师部,邵延虎拿着电话筒嗓门情绪很大的喊着“占副司令,洪保均你还不清楚,红小鬼出身,对革命赤胆忠心。打仗从来没有后退半步。白子谓又是个技术性的炮兵人才,大敌当前,这两个人你要是不让延安政治处的人停止审查。这仗我真没法打了。” 电话线的另一头,宽敞的屋内,占副司令坐着太师椅上接着电话,“老邵,那个秦处长现在和共产国际中国代表是一条路线的,权可遮天。我在湖南闹革命时就领教过他的厉害。他的口头禅是只要大方向是正确的,可以不择手段。” “那我也不管,我可以用人头担保,洪和白绝对没有问题。韩也只是男女作风问题。我们总不能还没打日本鬼子,就先搞窝里斗,把自己给斗垮吧?” “老邵,你放心。**最近已经察觉整肃敌奸行动有扩大化、运动化的倾向,开始着手纠正。我也打报告给总部首长了,估计要不来多久他们就会结束审查时期,回到部队。”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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