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 鬼子炮兵观测气球

在第七集团军的**里，薛参谋长组织属下讨论如何搞掉鬼子气球，一个负责气象的参谋说:“你们看，在鬼子升起气球的山头附近，有座宝塔。我观察到气球都要经过宝塔上空，如果我们有人能埋伏在宝塔上就有办法打掉气球了。”

另一个高参讽刺他“你老弟也不看看，那是鬼子军队现在盘踞的地盘，我们的人怎么上的去？你的高招也就算个空想。”

薛参谋长征求白子谓的意见，白子谓沉吟片刻，“这个气球非打掉不可，否则对我们坚守阵地威胁太大了。刚才那位提到上宝塔的思路很好，我考虑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派几个精干的人化装成日军冒险摸上去。”

陈聚德:“这个人选可不是容易挑的，要有敢死的决心和丰富的游击战经验。我们国军都是和敌人面对面作战，在前线有经验的战斗干部又死伤过半……..”

白子谓“关于执行这次任务，我倒有个人推荐，就是我们八路军的二排长，他是个老兵，游击队出身，长得还特别像日本人。曾几次混入日本占领地区执行任务，如入无人之地。视死如归的战士。”

薛参谋长一击掌，“太好了，白先生，就由你说服贵军二排长去带队执行任务，其余所需的士兵随便他在我们队伍里挑。完成任务，我亲自到战区长官部去为他请功。”

白子谓叫来刚在城头和日本鬼子血战后的二排长，他挎着汤姆斯冲锋枪，一副雄赳赳气昂昂，斗志百倍的精神。一听白子谓要派他去执行打鬼子气球的任务，二话没说，一拍胸脯答应。白子谓反复交待二排长以这次任务以打掉鬼子气球为目的，尽可能不与鬼子开火接触，全力避免牺牲。二排长爽快地说“白营长，你放心。我执行比这更艰难的任务都完成了。不打掉鬼子那个气球，我绝不回来。”

白子谓很感动，“二排长，你带着两杆可以发射枪榴弹的步枪，趁夜摸到宝塔上潜伏，据我们观察，鬼子放气球都在早上攻击前。完成任务后发射三颗信号弹我们会安排接应你们。”他脱下手表给二排长，要二排长随时掌握好时机。

二排长带着七个从八路军和国军中精心挑选的特动队成员，其中还有一个会日语的军官，穿上日本兵的军服。每人除日军的步枪外，还配备了快慢机和匕首，手雷及枪榴弹和一挺歪把子日式机枪。趁着夜晚出发了。

二排长一行人有非常熟悉这一带地形的国军士兵，借着黑夜和化装成日军，他们很快穿插到有宝塔的山头附近。本来按**的判断，这个山头偏离县城城门，和战区没多大关系，日本人顶多在山下驻守一些部队。特动队可以绕道上山。但是不巧。一个日本小队长因连日攻打县城城门，死伤部下众多，突发异想，带着几个部下到山顶来拜神。二排长一看，免不了要和鬼子动手了，他命令特动队士兵不许开枪，全部用格斗和匕首解决这几个鬼子。他们匍匐到鬼子身后，鬼子可能白天血仗太耗神了，也以为这是他们大部队的地盘，完全没有警惕性。等二排长等人跃起刺杀时，其余几个鬼子都干净利落地被干掉了。鬼子小队长才慌忙拔刀，被眼珠都冒血的中国军人包围在中间的鬼子小队长，看出他们不愿开枪，双手紧握战刀，想孤注一掷，拼个鱼死网破。二排长那容得他有半点机会，单手攥着匕首上前，虚晃一刀，躲过鬼子的劈杀，一脚踹到鬼子的膝盖，趁鬼子一软就鹞子一般飞速上去割了他的喉咙。鬼子小队长踉跄几步，喉头迸出血柱倒地毙命。二排长命令五个人在宝塔四周警戒，他带一个人登上宝塔顶。这宝塔坐落在两山对立的山峰上，从上俯看，夜色中，山谷里鬼子营地的篝火点点，蔚为壮观。跟着二排长上宝塔的八路军战士激动地说，“排长，你看这地形，要是我们有炮架在这塔山，打鬼子简直就和拳头打豆腐一样痛快了。”

二排长笑笑，看看白子谓专门给他的手表，午夜四点，再有二个钟头就天亮了，他已经等不及了，就想一枪干掉鬼子气球。

华北山区的清晨，天寒料峭，宝塔高处风刮的特别猛烈。二排长和身边战士一刻都不敢眯眼。只等到天刚蒙蒙亮，就端起三八大盖装好枪榴弹，等着鬼子升气球。

没有多久，他们听到日本军营的军号，过了一会，一颗又大又黄的高空气球摇摇摆摆地从地面升起，朝着宝塔方向飘来。二排长一见精神抖擞，佩服地说“你别说国民党军官都是草包，你看人家把气流和地形都算得精准，这气球还就不往别处飞，非从这宝塔附近经过。”

战士应声道“是啊，排长，不然我们还打不到这鬼气球。”

气球飘到宝塔上空百多米时，呆着气球里的日本炮兵观测兵看到宝塔里有穿着日本军装的人用枪榴弹向他瞄准，他惊恐地张开大嘴，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人会打这个执行特殊任务的气球时，就被二排长一枪打中气球，枪榴弹在硕大的气球上炸开了一个洞，气球扑哧一声漏了气，垂直向地面堕落，鬼子惨叫一声摔死在半山腰。山下鬼子发现似乎有人打掉他们的气球，派出成堆人马向山头冲来。

二排长朝鬼子冲上山的方向发射三颗信号弹，就飞快地下宝塔和五名队员向另一个山头撤退。

就在二排长发射信号弹后几分钟，第七集团军的几门大炮朝宝塔山方向猛烈发射炮弹，这就是白子谓说的接应。白子谓就是要二排长在打掉气球，用信号弹表明已脱离宝塔地区。白子谓从地形上观察，鬼子在山顶宝塔附近应该没有多少部署，当鬼子发现二排长等人扑向山头时，县城的大炮攻击可以干扰敌人的追击。帮助二排长等人脱离险境。

日军失去炮兵观测气球后，第七集团军的重炮团就和日军的重炮旗鼓相当。经常是鬼子一开炮，重炮团马上测算坐标，进行还击。县城城门前地形狭窄，本来就不利于日军的展开，被重炮团左一炮右一炮，更是打得士气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