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经中佐

“就剩一个了，抓活的！”赵离一声令下，拉开榻榻米拉门，领着张玉川和胡四海同时冲进了包房。

　 “小鬼子！你八爷带兄弟们来取你的狗头来啦！痛快跪下给爷磕八个响头，今儿爷就饶了你这条狗命!”张玉川手持双枪对准了面前的日军中佐，第一个发话道。

　 “你俩杀那么多鬼子了，把活捉他的事交给我！”胡四海挥着刀抢在了赵离和张玉川身前，站到了日军中佐的正对面。

　 “八嘎”没想到日军中佐大叫一声，猛地抓起桌上的**女人扔下了站在门口的三人，同时身体后仰平躺在榻榻米上，飞快地拔出了放在身后的军刀，随即便一个鲤鱼打挺嗖地站了起来。

　 看上去这个日本中佐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面目清秀身材高挑，和一般个矮腿短的日本人不同，他不但个子高而且双腿尤其得笔直修长。

　 被日本中佐扔出去的**女人砸向了赵离，怕她尖叫惊动餐馆门口的日本兵，赵离侧身接住她后，赶紧伸右手揽住了她的腰，同时用缠绑着日军军服的左手捂住了她的嘴。

　 胡四海大吼一声，挥起手里的日本刀砍向了日军中佐，而日军中佐也抡起了手里的刀，迎着胡四海劈下的刀砍了上去。

　 “当啷”一声，两把日本刀交叉砍在一起，胡四海手里的日本刀竟然被日军中佐手里的刀砍成了两截，砍断的一截飞出去插进了墙里，胡四海手里仅剩下了半截日本刀。由于用力过猛，胡四海收不住向前抢了两步，日本中佐修长的右腿抬起来老高，反向踢在了胡四海的后肩头，将他踢得倒向了墙边，同时又挥起刀砍向了张子川。

　 “啊——”日军中佐一声惨叫，张玉川抬起左手枪，一枪打在了他的左腿上，见日军中佐瘸着腿挣扎还要挥刀看过来，张玉川抠动扳机再想打却发现左手里的枪卡壳了。这时胡四海已经转身站了起来，抡起手里的半截刀猛砍在了日军中佐的后背上，斜向在日军中佐的后背上砍出了一条从肩胛骨到股沟一米来长的大口子。日军中佐再次惨叫一声，脸朝下血肉模糊地躺在榻榻米上不动了。

　 “老张，再给他脑袋上补几枪！”赵离挟夹着**的日本女人腾不出手来，赶紧喊张玉川再给日军中佐补几枪。

　 张玉川抬起右手里的“王八盒子”，一枪打在日军中佐的后脑上，一枪打在了他的后胸上，再开第三枪时，发现右手里的枪也卡壳了。

　 正在这个时候，三人猛听见一楼包房走廊里传出了鬼哭狼嚎的叫声，赶紧跑出二楼包房来到了楼梯口。只见一个左眼被打爆、左胳膊被打断的日军少尉，在举军刀血肉模糊地走在一楼包房走廊里。这个日军少尉左眼球已然爆碎，黑白的眼仁混杂了肉末挂满了整张脸，左臂的骨头在手肘处被打断了，仅靠一些皮肉相连当啷在身前，发着恶鬼一般的低吼声，像一具丧尸似的蹒跚地朝他们扑了过来。

　 原来赵离让张玉川给那七个鬼子没人补一枪时，张玉川着急上楼去杀那个日本中佐，上完子弹后就把这事给忽略了。这个日军少尉是戴眼镜的，张玉川一枪打瞎了他的一只眼，却因为有眼镜阻挡并没打爆他的头，还有一枪打在了他的胳膊上，虽然打断了他的胳膊，却也没给他造成致命伤。

　 “老胡，上去杀了他！”赵离夹持着那个**的日本女人腾不出手来，对胡四海说完，又对张玉川说：“老张，到门边看看外边的鬼子兵发现没，如果他们进了就开枪，要他们没发现千万别轻举妄动！”

　 受了重伤的日军少尉，已经是意识模糊动作迟缓，胡四海冲过去一下就把那半截刀插进了他的肚子里，随即抢过他手中的军刀，反手一刀削掉了他的半个脑袋。日军少尉的半个人头被胡四海削出去老远，翻着个掉在了墙角里，随后日军少尉少了半个头的尸体才栽倒在走廊里。

　 “没事儿！那五个小鬼子还在那抽烟啃烤鸭呢，往里看了几眼又坐那去了，可能觉得是里边谁喝多了耍酒疯瞎叫唤呢，一点没当回事！”张玉川从餐馆门口跑了回来，站回从外边看不到的区域，抬头冲站在二楼楼梯口的赵离说。

　 “那好！你俩收拾一下，先把这个死的抬屋里去，然后找俩包把鬼子的手枪都装走！记着那些鬼子是外地来的，可能带着什么文件之类的，有这些东西的话也带上！”吩咐完张玉川和胡四海，赵离夹持着被捂着嘴得**的日本女人，进了他们最初进去的那个包房。

　 “哎？让我们俩忙活，你这干啥啊？”张玉川拎着被削掉半个脑袋的日本少尉的一条腿，一把将其扔进旁边的包房里，回头又坏笑着对赵离说：“不是要跟着光屁股的日本小娘们儿入洞房吧！”

　 赵离并没功夫和张玉川斗口，把**日本女人放在榻榻米上，示意她不要喊叫，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胳膊，用日语对她说：“你别怕，我们是来杀那些日本兵的，不会伤害你的！请你小声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川岛初枝，是这家店主的女儿，请我我父亲怎么样了？你们没有伤害他吧？”

　 “放心，我们也没伤害他，只是把他暂时捆了起来！现在再请你告诉我，楼上的那个日本中佐是谁，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驻滦州的宪兵队长，名字叫筱冢太辉…我…我…我和他没有关系…他…他是个十足的魔鬼……他有神经病的，一旦发作了，严重时会全身抽搐…不严重时就会折磨人……”

　 听川岛初枝一说，我想起了刚在二楼包房偷看时的那一幕，心里明白了“川岛家”老板提到自己女人时欲言又止的原因，于是也再没多问下去。

　 抖开缠绑在手上那两件日本军服上的布条，再从日军军服上撕下几道布条绑上了川岛初枝一的手和脚，又扯下一大块布堵上了她的嘴。将绑好的川岛初枝放躺在榻榻米上，拿过来她父亲之前拿进来的两条毛毯盖在她身上，还把剩下的一掉毛团叠成枕头状垫在了她的脑后，赵离这才开门出了这间榻榻米包房。

　 “你小子真跟那光屁股的日本小娘们儿洞房去了啊？”张玉川见赵离出来了，继续打趣着他。

　 “别废话了，都啥时候了还开玩笑！来让我看看你们找到什么了？”赵离走过来看了，发现张玉川和胡四海还真搜罗到了不少的东西。他俩从那群日军尉级军官里翻出来十来个牛皮公文包，把二十多把“王八盒子”塞满了三个公文包里，又把翻出来的手表、相机的物件塞满了两个公文包里，剩下另两个公文包里则是装着赵离让他俩找的文件。

　 “先把这些东西放下！我去门口把那五个日本兵骗进来，老张你躲在拐角那，他们走到外边看不到的地方你就开枪！老胡你躲在这边，如果老张的枪还卡壳了，你就上来拿刀砍他们！”

　 说完赵离跑到了门口，故意喘着粗气，用日语对门口的五个日本兵说：“麻烦你们快进来吧！你们的中佐好像的什么病了，全身抽搐，叫我帮忙喊你们进去呢！”三个靠坐在摩托上的日本兵听了赶紧往餐馆门里跑，两个挎枪站在门口的日本兵却站着没动，赵离见了赶紧对他们又说：“你们怎么不进去，你们中佐让我叫你们所有人都进去的！”

　 看来川岛初枝说的话没假，筱冢太辉应该是真的有病，而且会时常发作，听了赵离这么一说，五个日本兵全部都跑进了餐馆里。

　 跑在前边的三个日本兵刚过了拐角，毫无反应下便遭到了张子川和胡四海的袭击，其中两个被张子川两枪打爆了头，而另一个则被胡四海砍掉了脑袋。于此同时，赵离从后边抓着了后进来一个日本兵的头，双手一使劲扭断了他的脖子，随后趁最后一个日本兵还没觉察之际，从后边扭住了他的脖子。

　 还没等赵离腾出手来扭断这个日本兵的脖子，胡四海已经冲了出来，他本想挥刀捅进这个日本兵的肚子，看又怕伤到后边的赵离，索性抓着这个日本兵两条小腿将其拽进拐角，而张玉川则把枪顶在这个日本兵的太阳穴上打爆了他的头。

　 杀死这五个日本兵，赵离赶紧把头伸出餐馆门外，发现并没有被人察觉，又看见门外的挎斗摩托的车斗里有一挺歪把子机枪，飞快地出了餐厅把机枪抱了进来。又搜查下后被杀死的这五个日本兵，发现其中两个摩托车司机并没带枪，除了赵离抱进来的机枪，只从最后进来的那两个日本兵手里缴获了两杆三八大盖。

　 “楼上弄死那鬼子中佐那你俩儿搜了吗？”

　 “哎呦！我俩给忘了！”

　 “哎呀！就他官大，他是滦州的宪兵队队长，他那指不定会有重要的东西！”赵离说完赶紧转身往楼上跑，跑了几步又猛地停下转回头对张玉川和胡四海说：“老胡，你把这两条步枪和机枪撕布条捆一起，走的时候好拿！老张，你把装东西的包收拾下，归置在一起，时间快到了，咱们马上就得走！要不赶不上八点五十那趟火车，咱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