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打眼爆头

　 在“川岛家”老板的指引下来到了榻榻米包房门口，赵离怕张玉川和胡四海不懂日本礼数露出破绽，借口三人刚下火车很是饥饿，让老板赶紧先弄点简易吃的过来，将其打发走后，才领着张玉川和胡四海进了榻榻米包房。

　 进了包房后，赵离先是关好门，又贴着拉门听了听外边的动静，这才走到了桌子前。这时张玉川已经像上了炕似的盘着腿坐到了榻榻米上，而胡四海干脆半躺在了榻榻米上，脱掉了一只脚上的袜子，揉搓起了塔拉着皮鞋而已然在外边冻得红肿发疼的后脚跟。赵离冲他俩瞪了瞪眼，又轻轻地敲了敲桌子指了指外边，以标准的日本跪坐姿势坐好后，示意他俩赶紧要学着自己的姿势这么坐着。

　 张玉川嘎巴了一下嘴还是忍住了没说话，学着赵离的姿势坐好，又掐了胡四海大腿，努嘴示意他也学得着赵离的姿势这么坐着。三人刚坐好了，“川岛家”老板便过来敲着榻榻米的拉门，赵离怕这二人一是学不好日本跪坐姿势被老板怀疑，干脆让他们趴在桌子上装睡着了。

　 “对不起！现在那边客人很多，只能先给你们拿点这些吃的了！”老板端进来一个托盘，上边除了摆了几样日本小菜，主要的只有两壶清酒和一盘寿司。

　 “没关系！麻烦您了！”赵离客气回应着老板，同时指了指趴在桌子上装睡的张玉川和胡四海说：“让您见笑了！他们太累了，在您这里忍不住就睡着了！我们已经连续坐了好几天的火车，是从很远的南方过来的，您看我们身上还穿着在这边感觉很冷的单衣呢！”

　 “哦！真太辛苦了！让他们睡吧！等一会菜上齐了，再把他们叫起来吃也不迟！”老板说完又客气了几句，端着托盘出了包房关上了门。

　 “川岛家”老板刚出去，张玉川和胡四海就把脸从桌子上抬了起来，胡四海抓起盘子里寿司一个劲往嘴里塞，张玉川也抓起一个寿司放进嘴里，咬了一半觉得不怎么好吃，便抓起桌上的一壶清酒，一口气就干进去了大半瓶。不一会榻榻米的门又被敲响了，二人听见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继续趴在桌子上装睡。

　 让赵离没想到的是，“川岛家”老板居然拿进来三条毛毯，放在榻榻米上后说：“天太冷啦！你们穿的太少，盖上毛毯暖和一下吧！如果你们不着急走，就在我这里多休息一会吧！”

　 “嘿？这没想到这日本老头儿心还不错啊！”趴了一会见没动静了，张玉川又从从桌子上抬了脸，抓起了刚才的酒壶继续喝着。

　 “好了！你俩继续趴着装睡觉，要是有人进来上菜，千万别出声！我出去看看这到底有多少个鬼子！”赵离说完打开装烤鸭的盒子，从烤鸭肚子里取出两把枪掖在衣襟下，又嘱咐了张玉川和胡四海一遍，把烤鸭放回去绑好盒子，拎着出了榻榻米包房。

　 找到了“川岛家”老板，赵离把两只“全聚德”烤鸭递给了他。“谢谢您对我们的关照，这是我们路过北京时买的‘全聚德’烤鸭，支那有名的特产，送给您！”

　 “啊！啊！这怎么好意思呢！您太客气了，真是的……”

　 “川岛家”老板推脱了一阵，最终还是在赵离的热情相送下收下了烤鸭，觉得站在走廊里说话很不礼貌，把赵离让进了他的休息间。听赵离说要坐的车半夜才来，两个同伴已然睡着了也不着急吃饭，便给赵离倒上了茶，坐下和他闲谈了起来。

　 “您也是军人吗?看您的样子虽然没穿军装，但感觉起来您应该还是个军人！不过这也容易猜到，现在日本，像您这个年纪的男人，哪有还不是军人的啊？”

　 “是的，我是军人！不过我并不喜欢做军人，我的家族世代都是经商的，可惜现在我不得不成为了一名帝国军人！”赵离听“川岛家”老板的意思似乎不太喜欢日本军人，便顺着他的意思编着瞎话说了下来。

　 “啊！我也觉得您和那些军人不一样的！哎，要是那些军人都和您一样，那日本也不是现在的样子了！”

　 “这……现在我们还是不说这些了吧！请问您来支那多长时间了啊？现在的生意好吗？家里有几口人啊？”

　 “在中国还是满清帝国的时候，我就和父亲来中国经商了！现在日本和中国正在打仗，我的餐馆生意很不好，现在来我这里吃饭的都是些帝国军人，中国人不敢来我这里吃饭了。我还有一个女儿，可惜……”

　 提到他的家人和女儿时，“川岛家”老板并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赵离也没有继续往下问，不过在和老板的闲谈中，赵离已经老板口中套出他想要的东西。

　 从“川岛家”老板的话里赵离得出，在一楼的三间包房里每间有七个鬼子，总共有二十一个鬼子，都是少尉到大尉之间的下级军官，这些鬼子都是途径滦州火车站的，而那个日本中佐，则在二楼的一间高级包房里。算上赵离他们三人，店里现在只有这三拨客人，此外就是店老板和三个日本厨师伙计。

　 “老人家！我刚才对您撒谎了！对不起了！”赵离站了起来，笑着用中文对“川岛家”老板道起了歉，随即便突然地挥起一掌砍在了老板的肩头上，将其打昏了过去。

　 解下老板的腰带将其捆好，撕下他的一块和服堵上他的嘴，赵离又去了厨房里，将正在那忙活着的三个日本伙计也都打昏在地，随后也将他们捆好后堵上了嘴。

　 看了看表已经是八点二十五分了，赵离从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塞进衣服里，轻手轻脚地快步回到了他们所在的那间包房里。叫起张玉川和胡四海，赵离先把两把“王八盒子”塞进了那两个“大手闷子”里，递给张玉川一把，又把菜刀掏出来递给了胡四海。

　 “听我说！一楼的三间包房里每间有七个鬼子，那个日本中佐在二楼的包房里！咱们先去杀一楼的鬼子，我和老张挨间屋冲进去开枪，老胡你在走廊里负责警戒，啊…也就是把风的意思！”觉得说警戒一词胡四海可能听不懂，赵离又通俗的地给他解释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嘱咐二人道：“记住咱这是一起打鬼子，谁杀的多谁杀的少没区别，杀多少都算在咱仨头上，谁也不能蛮干逞英雄，记住了没？”

　 “没问题！都听你的！”张玉川手伸进“大手闷子”里，拉开了“王八盒子”的枪栓，“老子都快憋疯了，这次全他娘把这些小鬼子送姥姥家喝豆儿粥去!”

　 “还有，老张！‘王八盒子’子弹杀伤力大，但是贯穿力很弱，蒙在棉袄里打可能会再弱点，一会打的时候要尽量往鬼子眼睛里打，这样一枪就能打爆鬼子的头！你枪法好，应该没问题！”

　 吩咐好二人，赵离轻轻推开了榻榻米的拉门，蹑足潜踪地来到了离他们最近的那个鬼子所在的包房。里边的鬼子正在大喊大叫地喝着酒，还哇啦哇啦地唱着日本歌，而且听得出基本上都已经喝多了。包房的门并未完全关上，赵离和张玉川侧身躲在门外斜眼看了看，见房间里右侧坐着四个鬼子，左侧坐着三个鬼子。

　 赵离没说话，先用食指指了指包房右侧又指了指左侧，冲张玉川伸出四跟手指，再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然后又伸出三根手指，再指了指张玉川。做着手势同时，不出声只做着口型地说话提示张玉川，自己打右边的屋子右侧的四个鬼子，让他打屋子左侧的那三个鬼子。

　 见张玉川笑了下竖了下大拇指表示明白，赵离用只动口型的方式冲他数了个一二三，然后迅速地推开拉门，和张子川同时冲进了包房里。还没等屋里的七个鬼子反应，赵离和张子川便几乎同时地抠动了扳机，七颗子弹全都射进了鬼子的眼睛里，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七个鬼子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便全都被打爆了头。

　 “王八盒子”一款设计得糟糕的手枪，距离一远子弹就乱飞，八路军缴获了这种枪都不爱使，不过其射出的子弹伤害力效果却基本与达姆弹相同。近距离地打进了眼睛里，七个鬼子的头全被打开了花，花红脑子流得满地都是，其中一个被打死后靠在墙上鬼子头都被打掉了一半，没被打中的那只眼睛也被挤爆到了眼眶外，连着一丝肉皮，挂在了仅剩下的半张脸上。

　 裹在棉袄袖里的“王八盒子”开枪时几乎没发出声响，另外两个包房里的鬼子也在哇啦哇啦的喝酒唱歌，并没有听到这屋里的动静。

　 赵离让胡四海也进了包房，关好榻榻米包房，迅速地抽出一把鬼子刀递给胡四海，然后又从鬼子身上取下了另外两把“王八盒子”。检查了下弹夹是满的，拉开枪栓一手拿了一把，然后捡起榻榻米上的两件鬼子军上衣裹在拿枪的手上，又让胡四海扯了两条布条帮他绑结实。

　 “老张！你拿着那两把枪，先上满了子弹，咱俩一会一人两把枪同时冲那两屋里去打剩下的鬼子！老胡你拿着刀站过道儿里，如果我俩谁的枪卡壳了，或者那屋的鬼子没全打死，你就进去帮我们那个！”

　 赵离和张玉川各手提双枪站到了另两间包房门口，相互使了个眼色同时冲进去朝里边的鬼子开了火。赵离在不到一秒双手持枪连开七枪，每一枪都打在了一个鬼子的眼睛上。张玉川一口气打光了手里两把“王八盒子”里的十六颗子弹，虽然并没打中每个鬼子的眼睛，去也一枪都没打空，在每个鬼子的身上至少打出了两个枪眼。

　 鬼子这款设计糟糕的手枪极容易卡壳，但这次在打向自己人时极为给力，赵离和张玉川手里的四把枪连开二十多枪，一枪也没卡壳。

　 “老胡，进来给每个小鬼子补一刀！”赵离怕连打七枪万一会有那个鬼子没被彻底打死，可手上缠绑着鬼子军服换子弹不方便，便叫拎着刀的胡四海进来挨个再给鬼子补一刀，又对那屋的张玉川说：“上满子弹再给你那屋的鬼子补一枪，千万别留下活口！”

　 胡四海拎着日本指挥刀进了包房，挨个在躺在榻榻米上的鬼子军官脖子上砍了一刀，把鬼子已然被打爆了的头一一都切了下来。

　 “走啊！上楼再宰了那个狗屁鬼子中佐去啊？”胡四海挨个给鬼子补刀时，张玉川已经从另间包房里出来了，手持双枪直接走向了楼梯，赵离和胡四海只好赶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刚到了二楼，三人突然听到一种异样的动静，似乎是女人的**声，同时还夹杂着痛苦的呜咽声。赵离示意张玉川和胡四海放轻脚步，领着他俩不发声响地来到了发出亮着灯的包房前，顺着榻榻米拉门的缝隙往里张望。

　 赵离看见包房里的桌子上躺着一个女人，全身**仅穿着一双和服脚袋，但从头型上看应该是个日本女人。桌前坐着的正是在门前见过的那个日军中佐，右手端着酒杯，左手却拿着一个棍状的东西，在躺着桌子上的日本女人下身里疯狂地捅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