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打古城

上午十点整，在完成了对古城镇的包围后，第二次攻打古城的战役正式打响。

按事先做好的部署，赵离的五营主攻方向在南面城墙，三营每侧各两个连佯攻东西面城墙，四营以两个连攻打北面城墙，同时将另外两个连作为总预备队。

具体的作战方针的，三营四营的六个连佯攻牵制住三面城墙上的敌人，赵离率五营集中力量首先攻破南门，而五营攻破南门后，四营集中力量变佯攻为强攻拿下北门，进而一举攻克整个古城镇。

三、四、五营开始进攻古城镇之前，一二营已移动至了古城镇北十里远处，以阻击可能从滦州方向赶过来增援古城镇的敌人援军。独立团这次战役将所有兵力都放在了对古城镇的进攻上，目的就是要争取在敌人增援赶到之前，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古城。

现在驻守在古城镇的日伪军，有滦州治安团的一个营，其营长是原滦州治安团副团长徐大卯。因为其半年前在赵离的那次突袭中丢了古城，而且还被俘虏了一次，现在由副团长被降至成了营长。此外，千叶中队全军覆没后，这里又被从新调驻过来一个日军中队。不过这个日军中队的战斗力很难和精锐的千叶中队相比，三分之一的士兵都是**籍，而剩下的日本兵也都是二次入伍的日军在乡军人。

战斗打响后，为了暂不让敌人摸清主攻方面，三、四、五营同时从四个方向开始了猛烈的射击。战斗进行了二十分钟后，确认将每面城墙上的守军都吸引在了各自的阵地上，赵离率五营发起了正式的主攻。

古城镇虽然城墙高大，但面积却并不大，而且是南北城墙要比东西城墙长，所以只有南北两个城门。因为南门城墙较宽且有城门，负责防守南面城墙的是一个加强连的治安军，配备有四挺轻机枪和一挺重机枪。南门东西侧城墙上各有两个碉堡，四挺轻机枪都被放置在了碉堡里，重机枪则被安置在了城门正中的城楼工事里。古城镇的城墙是土城墙，并没有砖石修出来的垛口，城墙上用麻包修有一条防御工事，一个加强连的治安军都躲在了工事对外射击。

赵离之所以揽下了主攻任务，是因为他的五营有那门从土匪手里买来的十二厘米加农炮。加农炮的发射仰角较小弹道低平，炮弹膛口速度高的火炮，且可直瞄射击，因此本来就是在攻坚战中使用的。虽然这是一门由奉天兵工厂十多年前仿制的加农炮，但在距离较近的情况下，打掉南面城墙上的碉堡和重机枪并轰开城门还是威力足够的。

120口径的炮对当时的八路军来说可算的上时大口径火炮了，不过由于炮弹是自制的射程并不远，赵离命人把炮直接摆到了攻城阵地后仅距离城墙六百米远的地方。而为了尽量做到一炮命中，赵离这次亲自操作发射。

买来这门炮并造出炮弹来后，赵离已经用这么跑进行了多次试射，而且他七十年后本来学的就是炮兵专业，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一炮命中目标对他来说并不难。头一炮，赵离便打掉了城楼工事里的重机枪，随后又接连四炮，敲掉了城墙上的四个碉堡，最后对着南城门连开两炮，完全轰开了整个的城门。

“铁匠！带二连上！”

轰开城门后，赵离跑回攻城阵地前，向胡四海任连长的五营二连下达了冲锋命令。

于此同时，赵离命令孙宝玉指挥掷弹筒两个排，对城门附近进行密集型的持续轰击，压制敌人想来城门口设阻的企图。同时命令重机枪排的四挺马克沁重机枪一齐开火，压制住城墙工事里的治安军，为发起冲锋的二连提供火力掩护。

张玉川的一连和胡四海的二连，都是由五营中战斗力最强的战士组成的。不过这两个连的战士也有所不同，一连的战士相对来说枪法好一些，而二连的战士虽枪法较差，但相对来说却又更善于拼杀。而且赵离的五营所有战士都配备有自制的钢盔，虽然这些钢盔相对日军钢盔略显沉重笨拙，但在减少战斗中的伤亡上作用还是很大的。

根据胡四海的个人特点，赵离专门给他用“捷克造”轻机枪改制了一挺冲锋枪。拆掉了“捷克造”前端的支架和上边的提手，用布缠出了一个便于把持的把手，同时在枪托上加了一个棉花套，以缓冲射击时的后座力。“捷克造”射击时的后座力很大，一般人抱在怀里打时很难打得好，不过胡四海身材魁梧力大如牛，再有赵离帮他改装过，所以正好能把“捷克造”轻机枪当成冲锋枪使用。同时本身就是铁匠的胡四海，在有了这挺改装成的“捷克造冲锋枪”后，还专门给自己打造了一把比一般人用的都重的大刀。

虽然是连长了，但冲锋时胡四海冲到了全连的第一个。怀抱着“捷克造”，背后背着大刀，像一头领头的猛虎一样，带着二连的战士呐喊着冲向了炸开的城门。

二十个掷弹筒和四挺马克沁重机枪，提供出了强大的火力掩护，防守南面城墙的一个治安军连没有了轻重机枪，完全被压制在了城墙上的工事里。胡四海在有力的火力掩护下，很快就冲过了不到五百米宽的开阔地，第一个冲进了南门城门洞。不过由于他个子大腿长跑得太快，把后边的战士甩开了几十米远，等他冲进城门洞时，其他的战士还没赶过来。

自己人已经冲到了城门洞附近，掷弹筒排没法在继续轰击了，而堵在城门洞附近的敌人，则趁机向胡四海压了过来。而且冲向城门来阻挡攻城部队的，并不是城墙上的治安军，而是在城内负责机动支援的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