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克古城

后边的人还没上来，胡四海躲在被炸掉的一块城门板后，抱着怀里的“捷克造”对阵城门洞里一阵猛扫。把同时从里边已冲进门洞的几个日军都扫倒了，紧跟着胡四海奋不顾身地冲进了门洞，趴在地上换了个弹夹，对着后边的日军又是一阵扫射，把后边想也要冲上来抢占门洞的日军暂时压在城内的大街上。

在胡四海再要换弹夹的时候，两个日军抬起头同时朝他掷出了手雷，胡四海抱着机枪往傍边一滚，一颗手雷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炸响了，另一颗磕在了城门洞墙壁上，反弹到城门洞顶部上时炸响了。日式九七式手榴弹填充的是TNT炸药，爆炸威力很大，虽没炸到胡四海，但在城门洞顶部炸响的手雷炸落了多块城砖。好几块城砖落在湖四海身上，其中有一块正好砸在了他的头上，古老的城砖个大分量重，胡四海被砸的钻心似的疼，头上虽然戴着钢盔，但也被震出了满口的鲜血。

骁勇善战的胡四海丝毫没顾忌上疼痛，又换好的新的弹夹后，借着掉下来的城砖当掩护，继续对着前边扫射。这时后边的二连战士也都陆续冲了上来，先冲上来的十多个战士同时掷出手榴弹，随后冲过来的二连战士一起猛烈射击，把想冲过来欲夺回城门控制权的日军压回了城门后的大街上。

二连夺下城门后，张玉川随即带一连也冲了上来。两个连的战士合在一起，冲出了门洞冲进了城里，顶住了日军的反冲锋后，把过来抢夺城门的日军压进一步进回城里。

完全夺下了城门，张玉川带一连战士封锁住了城门两侧的马道，把城墙上想冲下支援日军的治安军顶了回去。而胡四海则带领二连战士再次发起冲锋，和同时又发起反冲锋的日军进入了白刃战。

见一、二连已攻入城里，赵离亲自率吴恩彪的警卫排也冲进了城，随后紧跟着的是一个掷弹筒排和一个重机枪班。

南门已被攻破，守在城墙上的治安军有些乱。负责攻击北面城墙的四营改佯攻为强攻，派爆破手炸开北城门后，四营长李虎亲自率领三个连的战士冲进了北门。以此同时，负责进攻东西城墙的三营也分出来两个连，在三营长郭凤勇的带领下，从已然被攻破的南城门杀了进来。

按事先做好的战斗计划，分出来四个连分别封锁住每面城墙的下城马道，暂时将守城墙的治安军压制在城墙上，而剩下的进城部队则集中力量先消灭城内的日军。

古城镇城内面积不大，只有连接南北城门的一条主大街。四营长李虎率一个连从北面堵住了日军的退路，赵离率一、二连以及警卫排从南面发起攻击，跟日军的一个中队在古城镇里的南北大街上展开了殊死战斗。

日军后调入古城的这个中队虽算不上精锐，但凶顽程度却丝毫不弱。差距到了已陷入了前后夹击中，在一个少尉的指挥下，再次向对其发动进攻的赵离这一侧发动了反冲锋。而剩下的日军，则在顶住背后攻击的同时，用机枪和掷弹筒为这一小队的日军提供了掩护，暂时将赵离手下的两个连压制在了街两侧。

此时紧跟着进城的那个重机枪班发挥了作用，而这个重机枪班的射手，正是赵离用一挺“歪把子”从兄弟部队换过来的刘老抠。虽然是个嗜酒如命的酒蒙子，但刘老抠在打重机枪上，却是整个冀东军区数一数二的好手。战斗开打前刘老抠刚灌进去半斤多烧酒，喝完酒后不但手不抖了，而且充血发红的眼睛里放出了亮光。重机枪的位置还没摆好，刘老抠就搂了火，重机枪打的又准又刁，第一波扫射就放躺下十多个日军，随即又是一波扫射，将发起反中锋的日军小队压了回去。

“快，换个放机枪的位置！鬼子可能要用‘小钢炮儿’打你们了！”

赵离知道日军的掷弹筒手打的极准，而且专打重机枪，在刘老抠把日军压回去后，赵离赶紧命令重机枪班的战士再换摆着机枪一个位置。

三个战士和刘老抠刚抬走机枪，日军的掷弹筒果然打了过来。两个负责扛弹药的小战士动作稍微慢了一步，便被笼罩在了接连的爆炸中。

这时孙宝玉也已经冲了进来，赶紧指挥两个掷弹筒排对日军的掷弹筒进行压制。借着本方掷弹筒的掩护，赵离率两个连的战士又发动了一次冲锋，将剩下日军挤出了**大街。残余的大部分日军窜入了古城镇西侧，剩下的几个日军再其中队长的带领下，在无法和大部日军汇合的情况下，不得已窜入了古城镇东侧。

以南北大街为界限，古城镇分为两个部分，西半部主要是商户店铺，同时还有个一个面积很大的牲口市，而东半部则是主要是居民区。

见古城镇已被攻破，而且城内的日军也已被包围，四面城墙上的治安军放弃了抵抗，在其营长徐大卯的带领下，选择了向八路军投降。

拿下四面城墙后，城外又有两个连冲了进来，五个连集中力量合在一起，将窜入古城镇西的大股日军包围到了牲口市空地里。同时赵离派吴恩彪率警卫排，进入古城镇西部的居民区里，搜索剿灭那一小股的日军。

用牲口市所能找到的所有东西搭起了临时掩体，残余的六十多个日军继续做着殊死的抵抗。而这时赵离率领的五营一、二连，加上三营长李虎率领的两个连，以三营后进城的一个连，已经将这股日军团团围住。

为了以最小的代价尽快消灭这股日均，赵离并没有让战士们发动冲锋式攻击。命张玉川率十多个枪法好的战士，爬上了附近一家二层小楼的房顶，对包围圈里的日军机枪手和掷弹筒手进行精确的瞄准射击。让刘老抠所在的重机枪排登上了西侧城墙，从高处对这一股日军进行扫射。随后和三营长李虎一起坐镇指挥，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将这股日军牢牢地压制在了包围圈里。

随着残余日军的掷弹筒手逐一被爬上楼顶的张玉川率人击毙，孙宝玉率领下的两个掷弹筒排完全发挥了出火力优势。在数十枚掷榴弹的轰击下，残余的六十多个日军又被消灭了大半。剩下的见龟缩防守只能等死，嗷嗷乖叫着发动了自杀性冲锋，不过不是被楼顶的张玉川率人击毙，便是死在了已然把机枪抬上了西侧城墙的刘老抠的扫射下。

这一大股的日军被全部消灭后，负责围剿那一小股日军吴恩彪也带人回来了，击毙了五个逃入西侧居民区里的日军，同时还抓回来了四个日军俘虏。经过赵离的简单审讯，发现这个四个俘虏都不是纯的日本兵，而且加入了日军部队的**籍士兵。

　 不到两个小时，攻打古城镇的战斗全部结束。在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的时候，赵离发现被击毙的日军中只有三个少尉小队长，而并没有发现军衔更高一级的日军中队长的尸体。感觉这个日军中队很可能漏网，赵离赶紧命战士们详细搜查。

　 知道八路军攻克了古城，胆子大的老百姓陆陆续续都从家里出来了。有的主动帮着抬伤员，有的从家里拿出水和吃的，开始慰问光复古城的八路军战士。

　 感觉日军中队长很可能漏网，赵离怕留隐患带着警卫排的战士开始挨家挨户的详细搜查，重点搜查的是很可能和日伪势力有瓜葛的大户富户。

　 搜到一家高门大院时，还没等战士们上去敲门，黑油漆的大门首先打开了，从里边走出来一个皮肤白皙个子高挑的姑娘。看到这个姑娘时，包括赵离在内的所有战士都惊呆了，不光是因为这个姑娘长得很漂亮，而是因为她的右手里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