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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收复滦州小说:冀东铁军 作者:漂流虫 更新时间:2011/12/19 18:22:05 四营长李虎和政委吴玉满一起,率四营从滦州城南绕了一个大圈,在未被城内日伪军察觉的情况下迂回到了西门方向。听东门方向打得越来越激烈,而赵离却让四营半小时后再发起进攻,急得李虎每隔两三分钟就问一次吴玉满时间到没到。总算是等到了进攻时间,李虎嗷唠一嗓子腾身跃起,亲自带着两个连杀下了西门。 滦州城西门左右两侧各只有不到一百米长的城墙,再往外以城墙想连接的是铁丝网,李虎命一个连猛攻城门吸引守敌注意力,亲自带另一个连将主攻方向选在了城门南三百米处。用密集掷出的美制M2手雷炸开铁丝网,一个连的八路军战士迅速冲入了城中,随后同从城外进攻的那个连两面夹击,不到十分钟内便拿下了西门。紧跟着吴玉满率两个连也冲了进来,四个连合在一起打退了治安军的反扑,巩固住了所抢占的西门区域,并开始进一步向城内方向进攻。 按之前商量好的部署,吴玉满带领两个连负责肃清顽敌,李虎带领两个连直接扑向离西门不远的滦州特务机关。滦州城内所剩守敌本来就兵力不足,还有很大一部分被吸引到了东门方向,西门被攻克后守在这一侧治安军很快瓦解了,不是放弃抵抗往城内窜逃,就是举手跪在地上缴枪投了降。吴玉满率两个连顺利占领了西城区,攻占了位于西城区的伪警察局和伪县府,李虎则率两个连完成了对滦州特务机关的包围。 这时赵离指挥炮兵营和一营的两个连,也已经攻克南门冲入了城中。本来赵离以为南门将会相对难打一些,由于正对着八路军占领临渤根据地,滦州城南面的城防要比其他三面坚固着许多,明堡暗堡更多而且城外还有一道护城沟,因此专门把炮兵营调过来进攻南门。结果徐三邦已死,赖彪逃入了城北面的火车站,没有了统一的指挥又发现西门已被攻克,守在南面城防里的治安军几乎未作抵抗就投了降。 西门、南门接连被攻克,在东门内负隅顽抗的近三百名日伪军、伪警察乱了阵脚,张玉川率一营的两个连从东面也冲入了城内。十几个日军本来在后边威逼着治安军和伪警察们抵抗,感觉大势已去唯恐被三面合围,首先逃向了火车站方向。一看日军撇下他们先跑了,伪警察们系数投了降,伪治安军多一半也投了降,剩下的几十个跟着日军逃向了火车站。 已从三个方向攻进城中,为了能尽快占领整个城区,赵离通过美式步话机传达了进一步的作战部署。从他和张玉川这边各抽调一个连去支援政委吴玉满,让吴玉满指挥四个连迅速肃清城内残敌。并作出了专门交代,一定要挨家挨户地仔细搜,防止有日伪军躲进老百姓家里隐藏,也是防止残余日伪军或是居心不良者趁火打劫。命令四营长李虎,要尽快拿下正在攻打中滦州特务机关,同时命张玉川率一个连去进攻宪兵队。命孙宝玉率炮兵营和一营的一个连迅速包围城北的火车站,交代他暂时不要发起进攻,只需阻挡住火车站日伪军的反扑即可。 攻打特务机关和宪兵队的战斗进行得很顺利。几个月前赵离设计毒杀了滦州宪兵队长的所有日军,现在的宪兵队刚从新组建起来,仅有的四十多个日军都是被二次征召入伍的在乡军人,虽残害中国老百姓变得更有经验心得,打起仗来却远不如第一次入伍时那么凶顽。张玉川率人用手雷炸掉了宪兵队门口工事里的两挺机枪,凭着强大的火力一举冲进了宪兵队大院。四十多个日本宪兵没多长时间便被消灭了三分之二,省下的十多个被包围住后举手投了降。特高科的特务倒是训练有素打得很顽强,但三十多个特务基本拿的都是“王八盒子”,根本就抵挡不住装备着汤姆森冲锋枪的八路军战士。李虎指挥两个连的战士冲进了特务机关办公楼,将三十多个日本特务全部打成了筛子,并且还把两名负责电讯谍报的日本女特务抓了俘虏。 不过等战士们冲入了特务机关和宪兵队,所有的人都气得顿足捶胸咬牙切齿。日本特务和宪兵们在即将覆没之前,将被其抓进去的中国人全都残忍地杀害了。从被杀者仍在淌血的伤口上看均是刚遭毒手不久,而从他们遍体鳞伤重叠在一起的新老伤痕上看,这些人在被杀前均是遭遇了非人得折磨。 尤其是在宪兵队后院的有一个狼狗圈,里边养着的五六只大狼狗膘肥体壮两眼发红,狼狗圈的架子上吊着三四具被撕咬得仅剩下骨架的尸体。其中的一具仅剩下半张脸的尸体脑后还飘着羊角辫,从体型上看应该是个年仅十几岁的小女孩。 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张玉川气得眼角都瞪裂了,看狼狗圈里被关着狼狗仍在发疯地吠叫,端着冲锋枪将的五六只狼狗打得稀碎,随后从一个战士手里抢过大刀,咆哮着冲向了被看押在前院的十几个日本宪兵。 一营教导员郝亚明见势赶紧抱住了张玉川,夺着他手里的大刀喊道:“老张,别冲动!一会等团长来了再说,让团长想个收拾这帮畜生的办法,你可别干傻事,杀了这些俘虏要被上级知道了,又得给团长找麻烦了。” “这帮狗杂碎,先留你们多活一会儿!”张玉川使劲把大刀扔在了地上,对身边的战士说道:“有多大劲使多大劲,使劲揍这帮日本畜生,只要不打死了就行。” 三十多个战士忽地一声冲了上去,拿枪托砸外加用脚踹,专门往日本宪兵受了伤的地方打,把没受伤的日本宪兵也想办法先弄出了一两道伤口。教导员郝亚明心眼比较多,为了尽量发泄下心里的怒火,领着几个战士把宪兵队刑讯室的刑拘都搬了出来,一件不落地用在了十多个日本宪兵身上。 见日本宪兵被打得哭爹喊妈,满地乱滚咿哩哇啦怪叫,张玉川觉得稍微出了口恶气。拍了下教导员郝雅光骂道:“你个郝眼镜儿,整天斯斯文文净装相儿,没想到你他娘的比老子还坏。” 滦州火车站修在城区最北侧,北面的城防是和火车站连接在一起的,赵离为了尽快攻下滦州能将日军的重兵吸引过来,并未分派兵力去进攻北门,暂时也未从城内方向对火车站发起进攻。本以为这样的部署,只要能攻占整个滦州城区,日伪军应该会放弃火车站从北门逃走,虽不能全歼这里的日伪守敌,但能做到减小部队的伤亡缩短攻占整个滦州的时间。不过战场上的变化不可能都按计划中进行,守把火车站的日军不但没撤,还在北门外埋设了大量地雷,迫使退入火车站的二百多治安军不得不跟其一起陷入了死守的境地。 意识到战斗部署还得做进一步调整,赵离带着马国松先赶到了火车站附近。在火车站南侧不远的的地方,看见一年前与张玉川和胡四海袭杀二十多个日本军官的“川岛家”餐馆还在,只是人去楼空贴着封条上了锁。命人砸开了门上的锁,将临时指挥部设在了直接能看见火车站的二楼上,并传令各路人将进展情况迅速汇报上来。 宪兵队离火车站不远,张玉川领着几个战士首先赶了过来。看了看餐馆的墙壁上依稀还残留着血迹,很是兴奋地对赵离说:“哎呀,没想到咱又回这了啊!一年前那日本菜没上齐咱就动了手,老子还他娘的没尝到小日本的菜啥味儿呢?开餐馆那日本小老头心眼儿还不坏,还有你老赵抱着那光屁股的日本小娘们儿,现在咋他娘的都没影了?这有功夫吃吃日本菜了,还他娘的没人给做了!” 马国松一听来了兴趣,凑过来问了句:“一营长,啥日本小娘们儿啊?咋还光着屁股让团长抱了?从东北回来,我看那叫筱冢樱子的日本娘们就对团长有意思,怎么还一年前就有个日本娘们了啊?这日本女的确实都长得挺好看,咋就都看上咱团长了呢?” “去去去……小毛蛋子你瞎问啥?日本娘们长得俊,你还要当汉奸娶一个去啊?”张玉川在马国松屁股上踹了一脚,捂了捂肚子又说:“去,城西有家酒馆是汉奸开的,老子当八路第一顿好饭就在那吃的,再去那多整点好吃的来,这都过晌午了老子还没吃饭呢!” “营长,你当了八路,咋第一顿好饭去汉奸那吃的啊?”马国松伸着脖子还想问,见张玉川又要踢他,一吐舌头带着两个战士赶紧跑下了楼。 过了没多长时间,马国松领人抬着许多酒肉跑上了二楼,四营教导员葛俊啃着个猪蹄随后也走了上来。见到赵离后葛俊也没顾得上敬礼,啃着猪蹄报告道:“团长,现在城里都被咱占了,敢抵抗的二鬼子也都被消灭了,政委正带着人挨家挨户搜漏网的呢。另外一共抓了四百多俘虏,有两百来的治安军,七八十个狗特务,还有算上滦州县长在内的百八十个汉奸,政委让我问问你咋处理他们。” “告诉政委,搜得仔细点,别有漏网的。另外跟政委说,让他告诉老百姓关好门都别出来,城里还在打仗,别让子弹伤了他们。”赵离说着捏起几块猪头肉塞进嘴里,把肉咽下去后继续说道:“这帮汉奸特务没少了享福,这回给他们找点累活干,派两排的人押着他们去把四外的碉堡刨了,把铁丝网拔了,在把外边的护城沟天平了。吓唬他们下不好好干的直接枪毙,让这帮王八蛋使出吃奶得劲干活,咱正好也能省下炸药留着炸鬼子。” “团长,我是服了你了,你真够损的,这损招估计都能把政委气够呛。”跟赵离开了句玩笑,葛俊转身跑下了楼,跑出去几步又跑了回来,端起了盛着好几个猪蹄的盘子。 没一会四营长李虎也跑了上来,先倒了一碗酒喝了两口,随后扯下一个鸡腿有些着急地说:“老赵,就剩下火车站了,你咋还不下令打啊?让我带两个连上,不出一个小时保证打下来。” 赵离晃了晃头说:“不行,现在伤亡已经不少了,打下滦州是为了把鬼子大部队吸引过来,城里就剩下那点鬼子伪军了,先缓缓看看形势再说。要一会得到了消息,鬼子大部队真被引过来了,咱们可能马上就得撤,占了火车站也得放弃,没必要再增大伤亡了。” “也对!”李虎啃着鸡腿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咱这回缴获了老多东西,武器弹药啥都有,还有几辆鬼子的卡车,这可不能还给了鬼子,炸了还他奶奶的可惜。滦州城离咱根据地不远,趁鬼子大部队没来,最好派人都送回去吧。” “行!问问被抓的二鬼子里谁会开汽车,用汽车往回拉,再找点大车来,尽量把能拉的都拉回去。路上派一个连负责护送,记着带上两门迫击炮,沿途据点里的二鬼子敢拦截就使劲了轰。” 三人正边吃边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一个战士快步跑上了楼,抓起桌上的一盘子猪头肉边吃边说:“团长,我们刚才去鬼子开的药店给伤员弄药,有个他娘的什么经理拦着不让,说那些都是鬼子的禁药。咱们八路军都占了城他还敢向着鬼子,我们揍了他一顿把他抓了起来,可这小子又偷着告诉我们说认识你,还说有重要情况汇报,我们连长就让过来报告一声。” “鬼子药店?经理?……”赵离挠着头想了一会,随即一拍脑门大声问道:“他说叫啥没,是不是姓陈?” “是姓陈,叫陈旭……”送信的战士后半截话未说出来,被塞满了嘴的猪头肉噎了回去。 “陈旭东,咋把他给忘了!”赵离很是兴奋地拍了下大腿,看送信的战士抱着盘子狼吞虎咽地还在吃着猪头肉,拎起一只烧鸡扔给他说:“别就知道吃,快去把那人送这来。记着他是滦州地下党,我们没多久还得撤走,为了不暴露他身份,押来的路上照样像对真汉奸那么对他!”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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