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李菁手痒 宗第夜袭

第六十八章 李菁手痒 宗第夜袭

刘云和李菁也听见了河口方向的爆炸声。他们醒来后，通过电话了解了河口把那边的情况后，知道大顺军夜间偷袭没有成功，可是由于守军大意还是让一千多人渗透进来的了。这让刘云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尽管是谨慎小心，还是有漏洞。一下子睡不着了。

李菁说：“睡一会儿吧。大顺军偷袭不成，没有别的办法，天亮了就会加紧填土。”

刘云说：“据探马报告，估计这次大顺军能有五六万人，如果我们这么让他们填土不知道他们会填到啥时候。”

李菁说：“在窑岗那边的时候，我想带人去折腾一下他们，可是陈叔他们就是不让，说留着李自成还有用。我想这里没有李自成，是不是能折腾他们一下。”

刘云说：“对啊！你可以带人晚上出去，最好能把他们的粮草给烧了。让他们吃不上饭，我看他们还有力气填土不？”

李菁说：“我更想给他们来个斩首行动，把他们的主将给捉回来该多有意思。”

“算了吧！那事儿有点儿太玄，你还是想办法去烧他们的粮草吧。你们带上几名弩雷手，发现他们的粮草库，发射几枚猛火油就行了。“刘云说。

李菁说：“天亮了的时候，让你们的探马将他们了解到的情况给我说一说，我们争取明天晚上出去溜达溜达。我看我们再睡一会儿吧。”

天亮时，大顺军换了一拨人进攻填土，刘云也换了一班儿人防守。

高一功带领人马退回大营之后，非常的失望，损失几千士兵不说，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填土攻城的不是办法的办法上了。高一功睡了一觉醒来后，加大了进攻填土的力度。甚至在烟雾的掩护下，他的骑兵都学着蒙古人的办法，带着土袋子迅速的冲到城下，倒完土转身就跑。

刘云和李菁一看大顺军也没有啥新鲜玩儿意，下午李菁就带着他的人和刘云配给他们的弩雷手睡大觉去了，因为他们晚上要行动。

冷兵器面对差了几代的热兵器，还用冷兵器时代战术，哪有取胜可能性。不过高一功他们只是凭着感觉知道，这仗没法打了，可是他们还没有彻底的看出来这种差距的本质。其实李自成和牛金星、宋献策也都是这样，可是他们在志夺天下下的宏伟志向支持下，不愿意往最不利的方向考虑。这也是一种利令智昏，不过人到了这个时候很难自拔。

范成坤他们防守的凌水码头可没有冶场这边的这些有利条件。他们既没有山头可依靠，也没有大量的高素质的工人们做后盾。但是他们这里从一开始建设的时候，就考虑了防守的问题，还有这里是窑岗的水军基地，那些水军的们的战船虽然还被封冻在冰河里，可是船上的蒸汽机点火后，发电机还可以用，整个凌水码头的各处制高点都放上了探照灯，水军的迫击炮上岸以后，炮火的密度还是惊人的。还有的是，凌水码头的工人虽然人数不是很多，可是都很强壮也非常的团结，他们已经和窑岗的水军团结的成一个人似的。自从窑岗人接管了码头以后，这些码头工人的工作条件和生活条件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让他们和窑岗人的心都是连在一起的。因此他们绝对是一股可以信赖的力量。

另外范成坤水军陆战队训练的强度也是惊人的，最主要的是他们都经过实战见过血。见过血的士兵和没见过血的士兵，到战场上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没打过仗没见过血的士兵，不论怎么装，都很难掩饰那种恐惧和惊慌。

由于战前考虑到凌水码头的人员数量不够，窑岗这边给他们派来了一个辖四个团的预备役师和一千名刘云的精锐步兵，还有五门重迫击炮。这让范成坤布置起兵力来就得心应手了。

凌水码头这边修建船闸的时候，在船闸的两岸处各建了城堡式建筑。在凌水码头的那边也建了一个巨大的城堡，而且这两处都修建了连接通道，以此为依托作为防守的支撑点，配合铁丝网战壕，就可以将凌水码头设计成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这里有一个不利的因素是汾河还没有解冻，所以面对汾河这边，要牵制很多兵力。不过如果将汾河的冰面炸开后，汾河已经很难再封冻上了，所以范成坤也是在汾河上布置了不少炸药，一点发现冰上有情况，可以立刻的将冰面炸开。

这次李菁冒险送出来的机枪，让范成坤喜出望外。他听完了机枪射手的介绍，又听见了他们在窑岗的惊人表现，更是又惊又喜。他听从了射手的意见，在船闸这边和码头那边各安排了一挺重机枪，而且专门为他们构筑了机枪掩体，让他们的射界开阔，而且机枪的枪口位置更适合扫射。

制将军袁宗第也是身经百战的，这次在窑岗仗打得非常郁闷，连对手啥样都不知道自己却死伤了几万人。这次李自成命令他来攻打凌水码头，让他很高兴，因为在窑岗那边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打下去了。尽管他也知道，窑岗人既然守着凌水码头这样的据点那就一定是个硬核桃。不过，袁宗第想，凌水码头这里终究是个不大的地方，怎么也应该比窑岗好打吧。

虽然老营的细作已经把凌水码头的详细图纸搞到了，可是那里究竟有多少人，都有啥样的武器，还是不清楚的。不过袁宗第想，不管怎们说，对付这样的一个小地方自己的六万人是绝对够用了。对他有点儿压力的是，李自成对他的期望值太高了。李自成太需要尽快的能打嬴一场对窑岗人的仗了。

不过袁宗第把心一横，心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一定要根据凌水码头那里的情况决定怎么打。丞相和军师在老营里说一句话，我们就要照着打，非打败不可。想到这里，袁宗第心里泛起了疑虑，军师和丞相遇到大麻烦也不比别人强多少。这次和窑岗人对阵，他们也是一点儿章法没有。看来他们还都不是孔明再世啊！自己的仗还是要自己打。

袁宗第带兵到了凌水码头外围扎下营寨后，他也是亲自带人实地察看了一下凌水码头。

回到营地以后，袁宗第马上命令在小凌河上架一座桥。原来袁宗第发现在小凌河船闸处，两岸各有一个城堡式建筑，而河北的那个城堡非常的孤立，他想先在这处下手。

袁宗第的军队中带着各种各样的工匠，他们只用了两天就在小凌河上架起了一座简易的木桥。等袁宗第过了小凌河仔细的查看了河北的这座孤立的城堡时，他才发现，这处城堡可是并不容易进攻。城堡前面布置了三道铁丝网，而且通过船闸上的堤坝还和南面的城堡相连。最大的问题是这处城堡就是靠近了也很难攻进城堡内部，必须架着梯子才能进入城堡，或者从南面的堤坝上进到里面。

不过要是能攻下这个城堡，就可以隔着河威胁南面的城堡。所以袁宗第判断，花一些代价拿下这处城堡是值得的。

范成坤他们发现袁宗第的大顺军开始架桥，他就判断对手是想对北岸的城堡动手了。所以他也适当的做了一下调整。最主要的是，他把原来布置在南面城堡下面的那挺重机枪，重新布置到了北面的城堡下面。

袁宗第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想一鼓作气的拿下这个北面的城堡，打好开篇的第一仗。准备的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杀鸡用牛刀。

由于双方都做了充分的准备，这一仗打得一开始就进入了**。

袁宗第这次进攻准备了一万人队伍。这么些人进攻一个小小的城堡，根本是展不开的，可是袁宗第就是为了增加进攻的连续性，他的命令是这次进攻如果前面的不成功，后面跟进的就要不死不休。为了增加进攻的突然性，袁宗第是命令队伍太黑以后才开过小凌河，一直到晚上子时，队伍才悄悄的向城堡前进。当前面的队伍靠近铁丝网前的时候，踩响了地雷。袁宗第知道暴露了。立刻命令炮兵开炮掩护，步兵们开始用大刀铁丝网。可是没等他们砍完蛇形铁丝网，后面的士兵就一拥而上，在他们推到铁丝网上，然后有踏着他们身体越过铁丝网，可是越过的铁丝网的人马上就会踩响地雷。但是后面源源不断的士兵还会一拥而上的冲进铁丝网里。守卫的一方，经过片刻迟疑后，迫击炮开始发威了。炮弹按照预定的位置落在了北面城堡的前面。北面城堡上的探照灯和其它位置的探照灯，都同时照在这些进攻的队伍中。那些密集冲锋的队伍中间每落下一发炮弹，都会有几名甚至十几名大顺军的士兵被炸飞。这时城堡上各层窗户里面射出来了的子弹，借着探照灯光，将进攻到近前的士兵一个个打倒在地上。这时，机枪手参战了。重机枪密集的子弹像刮风一样的扫过冲锋的大顺军的队伍，那些冲过炮弹拦截的大顺军的士兵们一片一片的被打倒在地上。

小凌河南岸城堡的射击射界虽然被北面的城堡挡住一些，可是有很的范围还是可以进行支援射击。他们密集的子弹也加入了收割大顺军士兵的生命。

没有经过任何酝酿，双方的战事直接进入了**。大顺军密集的攻击队形，就想用潮水一样的冲击淹没守军阵地，冲进城堡去。可是河北的面的城堡就象屹立的礁石一样，一次将冲过来浪头撞击的粉碎。这终究是冷兵器和热兵器的对抗，就和鸡蛋撞石头一样。只是指挥进攻的袁宗第还不愿意彻底的清醒，还抱有一丝取胜的幻想。因为他们打的胜仗实在是太多了，不相信在窑岗人面前一点儿胜算没有。

可是不但大顺军的冲锋没有任何效果，就连他们发射的炮弹，即使有可怜的几发，命中了窑岗人的钢筋水泥浇铸城堡上也没有任何作用。这样的进攻打到天色见亮的时候，袁宗第望着城堡四周不断摞高的尸体山，心里终于撑不住了。他下令停止进攻。收队回营。

这次，进攻大顺军一个晚上，死伤了六千多人，几乎没有人能冲过人家第二道铁丝网。这让袁宗第彻底的知道了，这样打下去，没有啥好办法的话，有多少人也不够人家杀的。

袁宗第就奇怪了，他们一个城堡上没多少人。怎么会杀人杀的不手软呢。

范成坤他们虽然大胜了，可是他就不明白，这大顺军的指挥官儿，看见这么死人，怎么还是硬往上填死人呢。明明的就是送死，为啥还要没命的往上冲呢。

回到大营的袁宗第，倒头大睡，一直到晚上他才醒来。问了一下夜里这一战的伤亡情况后，他对刘体纯说：“看来，弄不好我们面前的这个凌水码头又是一个窑岗啊！”

刘体纯说：“我们还是象夜里这么打的话，有多少人也不够人家打的。我们必须想一个好办法才行。我们的带来精兵都是跟了多年的老兵，不能这样都打没了。”

袁宗第说：“是啊！打了这么多年仗，我突然不会打仗了。不知道怎么办，可是不快点儿打的话，闯王爷那里没法交代啊。他还在老营等我们的信呢。难道我们就把昨天的伤亡数字报给他？”

刘体纯说：“那还不如不报，等我们有了点儿好消息再说吧！”

“我们再出去看看有没有啥好办法没有吧，窝在这里是不行的。”袁宗第说。

刘体纯说：“你睡觉的时候，我带人到了汾河边上看了看，河面马上就要开化了。白天有些地方都有开化的迹象。他们码头上有很大的一面是靠着汾河的。我们研究一下，是不是可以在那里想想办法？”

小凌河和汾河在码头这里形成了一个丁字形。由于小凌河的水势要缓和的多，所以码头的泊位都在小凌河这边，而汾河那边由于汾水的流速大一些，河岸也就陡一些，在河岸上有凌水码头的城堡式办公大楼和码头候船室都连在一起，很少有其他建筑了，显得很开阔。一般作为道路通行。

其实，关于冰河的防守范成坤他们也费了不少心思。他们不但在河面上，预埋了不少炸药，布置了一些警报器，在河岸的陡坡上，也埋设了大量的地雷，也布置了一道铁丝网。相对来说这里的防守设施少一些，也是因为这里的冰炸开后，没有战船强制登陆的话，也很难有大量的敌人从这里登陆。

袁宗第说：“今晚我们再去看看，看有没有可能利用一下冰面。不过，根据昨夜一战，我们不能小瞧守军的，我们想到的，他们一定能想到，所以我们千万别去找便宜，没准那就是人家设的圈套。”

今天夜里正好月色很亮。袁宗第和刘体纯他们带着人悄悄地来到汾河边上。

由于白天的阳光将冰面上的雪晒化了，晚上又结上冰，冰面在月光下亮晶晶的。袁宗第说：“看来现在冰上承人还是没问题的。”

刘体纯说：“看不出来河岸上都有啥设施。”

袁宗第说：“他们在河岸上不会少布置东西了。不过那么宽一点的河岸陡坡，我们用人添很快的就会过去。而且河岸这么长，我们可以把人都展开了，发挥我们人多的优势。”

关于这一点儿，袁宗第和高一功都犯了一个错误，他们都是不知道冰面是可以被同时炸开的。他们的悲剧也就是在这里了。

回到大营，袁宗第对刘体纯说：“明天在正面试探着进行一次进攻，我们准备明天晚上从河面方向和正面同时展开进攻。我亲自带人从河面偷袭，你带人从正面用骑兵直接冲击。我们两面策应同时进攻，争取一举成功。”

第二天，上午大顺军列着队点着烟火，就将在窑岗正面进行过的一次进攻表演了一次。当他们进攻开始的时候，很快的就遭到炮兵密集打击，同时，两挺机枪同时开始射击。大顺军看占不到便宜，丢下一地尸体很快的就退了下去。

范成坤觉得着仗打的有点儿不对劲儿，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因为这样的进攻就是派一些人送死，可是这仗还没打的怎么样，对手就退回去了，难道就是想死几个人完事儿。

其实这场白天的进攻不过是为了晚上更大行动做一个掩护，起到一个转移对手注意力的作用。晚上的进攻才是袁宗第准备的重头戏。

也是在天黑下来后，袁宗第指挥偷袭的步兵队伍悄无声息的绕过凌水码头来到了汾河边上，然后沿着汾河的冰面向码头方向走去。

刘体纯也带着准备在前面进攻的队伍，悄悄地来到了出发阵地。他们都是把马匹嚼子勒得紧紧地，士兵们都要求嘴里叼着东西，为的不说话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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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翔飞伞、橡筋航模、制作钢琴、组建空军。--《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