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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控了1天，除了知道萧文文和黄冬秋对公安局监视对方很高兴外，什么收获也没有。舒海几个人正在焦急中，不料局长带着反贪局的王局长和林笑天来了。

局长见面就说：“舒海，检察院的领导来督战了。已经过去4天了，案子还没有进展吗？反贪局的压力也很大，谢晓东的家属在活动，要求放他回家过年。我怕他回家后会把一些相关证据销毁，所以请你们还是尽快把毛华平的案子破了。”

舒海看了王局长和林笑天一眼：“王局，谢晓东不会只是接受毛华平的贿赂吧？你们为什么不从其它方面着手呢？”

王局长叹口气：“其它方面都是蛛丝马迹，查起来很难。本来以为毛华平这里是个突破口，可刚有点进展，他又被杀了。舒队长，你们能不能确定此案与谢晓东有关啊？”

舒海摇摇头，请局长几位坐好，然后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图形——

萧文文（黄东秋）—任怀远（？？？）—毛华平！

局长问：“那个问号什么意思？”

舒海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分析，任怀远杀死毛华平的可能性存在，但不大。根据他的交代，他只是打了毛华平一拳，而毛华平致死的原因是后脑的尖锤击打。因此，那个神秘女人给任怀远尖锤的主要目的，是留下任怀远的指纹，从而陷害任怀远。但她为什么要陷害素不相识的任怀远呢？我认为是要掩盖真正的凶手‘？’。根据现场和了解到的情况，我们可以大胆设想一下，那个‘？’很可能就是冒充警察抓任怀远的两个人。他们抓任怀远的目的就是让任怀远认为自己杀了人而逃亡，混淆我们的视听。”

局长问：“那他们就不怕任怀远被抓后把他们交代出来？”

舒海说：“有两个原因。一，他们在极力帮助任怀远逃亡，车站门口的一幕就是证据；二，他们很清楚我们办案重证据轻口供的做法，认为即使我们抓到任怀远，也不会轻信在现场留下那么多痕迹的任怀远。不过，机关算尽，却在掩护任怀远逃亡上露了马脚。因此，我判断‘？’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局长皱着眉头问：“可我们现在并不知道谁是‘？’。”

舒海说：“假如买凶杀人的设想成立，那么最大的嫌疑就是萧文文和黄冬秋。”

“动机呢？”局长问。

“也许是情杀，也许是财产方面的纠纷。但不管哪一个原因，她们都有充足的理由杀死毛华平。”舒海用手指着白板，“黄冬秋一直对萧文文横刀夺爱耿耿于怀，而萧文文对毛华平又看上了女秘书柳叶怀恨在心。因此，她们都有可能转怒于毛华平而买凶杀人。”

林笑天插话说：“舒队长，这是你的推测吧？你怎么能确定不是别的什么人跟毛华平有仇而杀人呢？”

舒海笑笑说：“我们经过了周密的调查，毛华平这个人平时里比较随和，除了有点好色以外，没发现有什么仇人。而且，从任怀远的交代看，确实有个女人在操纵这一切。最起码一点，杀死毛华平的锤子是那个女人提供的。从她处心积虑地在锤子上留下任怀远的指纹这点看，她是个很难对付的高手！”

林笑天又问：“刚才听介绍，你们已经对两个女人都进行了监控，就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

舒海摇摇头：“目前还没进展。我刚才说了，这个神秘女人是个反侦破的高手，不会那么露出马脚来的。”

王局长突然插话问：“你的意思是，杀死毛华平的凶手是一个女人指使的，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案子跟谢晓东无关呢？”

“不能确认！”舒海说，“既不能说他与案子有关，也不能说他与案子无关。那个女人是不是与谢晓东与关系还不能确定，所以一切都不能确定！”

王局长叹口气：“今天都到腊月二十五了，再不能确定，就得放谢晓东回家过年了。‘双归’也得讲人性化。我怕要放虎归山了。”

送走反贪局的二位，局长回来，严肃地说：“同志们，要加把劲啊！反贪局的同志是来给我们加油的，更是来给我们加压的。”

舒海忽然笑了：“局长，刚才反贪局两位的来访给了我一个启示，也许案子马上就要破了！”

“哦？”局长用疑问的的目光看着舒海。

舒海跑到白板前，在上面又加了几笔，成了另一个图形——

谢晓东—反贪局—萧文文（黄东秋）—任怀远（？？？）—毛华平！

舒海指着图形说：“局长您请看，假如买凶杀人的主谋是谢晓东的话，那么他在被‘双归’以后，只能通过反贪局的某个人给负责买凶的神秘女人传达指令。所以，我们只要能确定是不是反贪局里有谢晓东收买的人，就能确认这个案子是否与谢晓东有关。如果真的是谢晓东指使的，那么整个案子就迎刃而解了；如果不是谢晓东指使的，那就可以确定是情杀案，继续监视萧文文和黄冬秋就可以了。”

局长点点头：“有道理，但你怎么确定反贪局里是否有内奸呢？”

舒海胸有成竹地一笑：“谁能给谢晓东通风报信呢？只有能接触他的人，也就是不外乎王局长和林笑天。再说了，毛华平被杀案我们刚出完现场他们就来了，知道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如果不是我们有人通知他们，那只能证明他们中间有知道毛华平将要被杀的消息！我刚才的分析他们都听到了，我想其中的一个人一定会找谢晓东报功——这，我们一时无能为力；但我想他一定还会联系那个神秘女人，让她别露出破绽。”

局长沉吟着说：“如果他不跟神秘女人联系呢？”

舒海笑道：“我们除了监视萧文文和黄冬秋外，一切线索都断了。如果他们再把这条线给掐了，这案子不就成了无头案了吗？在利益面前，任何人都会冒险的！”

局长考虑了一下，依然命令道：“马上派人分头去跟踪王、林二人。另外加强对萧文文和黄冬秋的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