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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越狱小说:锄奸杀寇 作者:生活在记忆中 更新时间:2012/11/14 6:20:40 随着日机的不断轰炸,夜色下的老虎桥**监狱,再次实行灯火管制,只有朦胧的月光从小窗孔中透入进来,才使得地下室不至于一片漆黑。 “哎,刘长官,我这里的两位几乎就要断气了,你那边的那位怎么样了?”敖静问道。 刘凯峰没有吱声。 “我知道你没睡,聊聊吧,”敖静说道:“对了,你在法庭上大叫,说是你们的蒋委员长都给你授过奖,真的假的?” 刘凯峰还是没有回应。 “看着样子,我们大日本皇军马上就要向南京发动进攻了,过不了三、五天南京就是我们的天下,我估计等不到那天,你就会被处决的。我看这两天来到那两位长官和你很有渊源,怎么就不求求他们替你捎个口信给你们的蒋委员长呢?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他可以救你了。” 刘凯峰正在考虑着要不要接她的话,或者什么时候接她的话最好。按照那个女少尉的话来说,女人就是喜欢被男人吊口味,而且吊得越久,就越能勾起女人的好奇心。但如果自己一直就这么不搭理她,她会不会因此失望而放弃争取自己的念头?也许,明天曹云飞就会行动,假如自己一直这么沉默下去,万一曹云飞按计划放她的时候,她不提出带自己走怎么办?虽然曹云飞会提醒她,但那样会被她看出破绽的。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曹云飞并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姜太公”,万一他逃走时杀自己灭口怎么办? 刘凯峰故意翻动了一下身子,使得手铐和脚镣发出稀里哗啦的碰撞声,他想这已经足够了,因为敖静是聪明人,一定会想到自己其实一直在听她说话,并且被她说动了。 听到刘凯峰发出了声音,敖静果然显得兴奋起来:“哎,别扭扭捏捏的了,怎么说我们也是有缘。再说了,你要不是在招待所里出手救我,说不定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我有机会出去,就一定会带你一块走的。” “别做梦了,”刘凯峰像是实在忍不住了,才回了一句:“这两天你们的飞机已经开始试探性的轰炸,南京政府大概正在撤离,在撤离之前,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们拉出去枪毙。” 听到刘凯峰接了话茬,敖静就知道有门了,心想,你要是再想不理我就困难了。 “哎,刘长官,你怕死吗?” 刘凯峰没有回答。 “我看你年纪不大,大概还没娶媳妇吧?”敖静笑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却觉得死的太冤了,对不对?一是被人冤枉成日本特务,二是还没碰过女人就死,是不是有点不甘心呀?” 刘凯峰又翻了一下身子。 敖静笑道:“如果我们能出去,我一定会满足你的这个愿望的。” 刘凯峰回了一句:“你还是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让自己死的不至于很难看吧!” 夜空中再次传来日军飞机的马达声,它们正向南京城飞去。不久,南京城中的防空警报响起,防空炮火齐鸣,轰隆隆地爆炸声震耳欲聋。 三角眼和瘌痢头走在上面的过道里,连大气都不敢出,听到日机远处后,才松了口气。 瘌痢头说道:“哎,我说咱们怎么这么倒霉,怎么一值晚班就遇日机轰炸?这要真的看到炸弹掉进来,你说,我们是保命呢,还是看着犯人?” “瞧你那怂样!”三角眼白了他一眼:“没听祖师爷说过,干我们狱警这行的,前世都是命硬的主,什么子弹炮弹的,看到我们都得绕到飞。” “你就吹吧!” “哎,这天灾人祸的事摊着谁就是谁,你小子也用不着在这里杞人忧天,咱们还是说说眼下的事吧。”三角眼低声说道:“地下室的那个日本娘们,过不了两天就会提出去给毙了的,你小子就没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能有什么想法?不过,那娘们长的还真他妈的漂亮,一枪给崩了真是怪可惜的。” 三角眼四下望了望,然后凑到他耳朵边:“哎,要不咱们哥俩把她弄出来玩玩?” “呸,死刑犯你也敢玩,那不是自触霉头吗?” “嗨,死刑犯怎么了,还他妈的有奸尸的呢,难道你没听说?”三角眼色迷迷地说道:“我说瘌痢头,这娘们可是百年难遇的货色,雷峰塔下的白娘子我看也不过如此,何况又是日本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瘌痢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话是这么说,可万一被人发现,我们哥俩饭碗砸了事小,弄不好会掉脑袋的。” “看你那色心鼠胆的,有点出息好不好?”三角眼用手指背拍了拍瘌痢头的胸口:“一个日本女特务怕什么,蒋委员长不是号召全民抗日吗?我们玩她不就是‘抗日’吗?就算上面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真能把你我给毙了?” “我说三角眼,还是悠着点吧,不就一个女人吗?只要把灯一灭,天下的女人都一个样,犯不着惹这么个主,再说了,我们也惹不起!” 三角眼瞟了他一眼:“得,反正话我是说到了,愿不愿意就看你自己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可别怪哥哥我吃肉,连汤都没提醒你喝。” “喂,你真的……” “嘘,小点声,我下去一会就上来。你小子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在这里给我把把风。” 瘌痢头虽然胆小不敢动那邪念,但看到三角眼真的要到地下室去,又嫉妒得要命:“哎,我说算了,别冒那个险。” “冒什么险呀?说好了,要么咱们哥儿俩一块上;要么,你就呆在这里给我把风。” 瘌痢头想去又不敢去,正在那里犹豫不决的时候,三角眼打亮电筒,在钥匙串上找出地下室的钥匙,哗啦一声就把门给打开了。 “进去吧?”三角眼回头望了他一眼。 瘌痢头想了想:“我……我还是在这给你把风吧。” “瞧你那点出息!” “哎,”瘌痢头拉了他一把:“你动作快点。” “知道!” 三角眼走下台阶,把门从里面一关,打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先是来到刘凯峰的牢房外,看到刘凯峰和另外一个犯人都侧身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然后再来到敖静的牢房前,看到另外两个犯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而敖静去坐在床上,头靠着墙。 “哎,你他妈的还真会享受,让她们躺在地上,你却躺在床上?” 敖静抬起手挡住从三角眼手电筒里射出的电光:“她们的骨头都被打断了,我一个人又搬不动她们,你要是可怜她们,就进来帮帮忙吧。” “嘿,没看出来你个日本丫头片子,说话还挺冲的?哎,我听你的中国话说的这么地道,在中国待了很长时间了吧?” “我就是在上海出生的,我爸爸妈妈都在上海。” “哦,感情是日侨。哎,想不想见到你爸爸妈妈呀?” 敖静什么人没见过,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是在给自己下套,不过,这个套她倒是愿意钻,因为她有足够的自信,只要三角眼出手下套,那么她就有机会和办法,用这个套把三角眼给套牢。 听三角眼这么一说,她装着动了心的样子,立即从床上跳下来扑到铁栏杆旁,对着外面的三角眼说道:“我当然想,长官你能帮我吗?” 在另外牢房的刘凯峰也明白了三角眼的真实用意,他心里骂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刘凯峰心里现在很矛盾,因为看这样子,三角眼是色胆包天准备对敖静下手了,万一敖静乘机就这么逃走怎么办? 自己是不是一个提醒三角眼? 但刘凯峰转而又想,此时的三角眼一定不会理会自己的提醒的,万一被敖静察觉,那么后面的戏就没法演了。再说,如果敖静一旦得手,她一个人是没有把握出去的,说不定还真要自己这个帮手不可。 他必须赌一把。 敖静那对丰满的胸脯,几乎要被铁栏杆给挤爆了。 三角眼隔着铁栏杆在敖静的脸上拧了一把,又在她胸脯上摸了摸:“嗞嗞嗞,这日本女人就他妈的水灵。” 敖静装着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手:“长官,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欺负人家。” 三角眼听到她娇滴滴的声音,骨头都酥了:“哎,我可告诉你,只要你能伺候好了我,别说见爸爸妈妈,连你我都能放出去!” “真的?”敖静眼里立即闪现出惊喜的目光:“只要长官能够放我出去,就是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三角眼一听,觉得机会来了:“做牛做马倒不不了,来,过来先让我亲亲。” “长官,这……” “怎么,连这都不愿意?到时候可别后悔!”三角眼把胸脯一挺,装模作样地说道:“我这个人还就不愿意强人所难,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走了。” “不,长官,我愿意!”敖静假装慌忙地说道:“不过,您……您可要说话算数。” “放心吧,我三角眼向来就是一言九鼎!”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暗自讥讽道:哼,相信从我三角眼的嘴里能够说出真话来的人,不是瞎子也是白痴! “那……那您就亲吧,就……就一会儿……”说着,敖静把眼睛一闭,把嘴凑了过去。 三角眼一看她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立即把钥匙串往地下一扔,伸手隔着铁栏杆紧紧地抱住她,象狼狗啃骨头似地啃咬着她香喷喷的嘴唇。 过了一会,敖静轻轻推开他:“好了,长官,亲也亲了,回头可别忘了放我出去呀?” 三角眼被敖静欲擒故纵地小手段一使,顿时感到**。他伸手抓向她的胸脯,生生地又把敖静拽到自己面前。 “小宝贝,快,快把衣服和裤子脱了……”他喘着粗气说道。 敖静努力挣脱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干什么呀?” 三角眼恨不得立即就钻进铁栏杆,他伸手朝里一捞,没碰着,于是急道:“你……你只要让我玩玩,我……今天晚上就放你出去!” “真的?”敖静故作惊喜地失声叫道,转而又无奈地说道:“隔着这铁栏杆,我就是想让你‘那个’也没办法呀?” “你先把衣服脱了,我马上就把门打开。” 刘凯峰一听,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寻,三角眼注定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敖静假装犹豫了一会:“你说话算数吗?” “当然算,当然算!” 敖静转过身去,慢慢地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三角眼一看,心想,还他妈的日本女间谍呢,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他立即从地上捡起钥匙串把牢门打开,就在他不顾一切地扑向敖静的时候,刘凯峰突然听到一声闷响。 “噢!” 他听得清清楚楚,这声音是从三角眼的嗓子里发出的,一会又听到很细微的“咔嚓”一声。刘凯峰摇了摇头,知道三角眼的脖子已经被敖静拧断了。 敖静除了相色以外,身手还这么好,倒是很出刘凯峰的意外。 过了一会儿,刘凯峰看到一束手电光朝自己射来,紧接着就听到敖静的脚步声朝这边走过来。 “哎,你是留下,还是跟我一起走?” 刘凯峰当然要跟她一起走,但嘴里却说:“对不起,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当汉奸卖国贼!” “门口好像还有一个警察,你要是不走就喊吧,让他带人进来再把我抓进去好了。” 刘凯峰把嘴一闭,默不作声。 “哼,口是心非的东西!”敖静试了几把钥匙,才把牢门打开:“象你这样的中国男人我见多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敖静进来后,又用钥匙把刘凯峰的手铐和脚镣打开:“你去对付门口的那个,我得回去把三角眼的制服穿上。” 刘凯峰这才发现她还是赤身**地光着身子,二话没说,他从敖静的身边掠过,直奔地下室的大门。 “吱”地一声,当刘凯峰拉开大门的时候,正在外面惴惴不安的瘌痢头,向前一探身:“怎么样,完事了?”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 瘌痢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有一点很清楚,自己的喉结已经被那东西夹碎了。 等敖静从里面出来时,刘凯峰已经换上了瘌痢头的警服,敖静穿的警服太大,刘凯峰穿的警服太小,好在是晚上,即使碰到什么人,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恐怕也看不出来。 “哎,你是军人,也是男人,”敖静斜眼看着刘凯峰:“我把你弄出来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刘凯峰望着她:“出去后,你不会从背后拧断我的脖子吧?” 敖静眼睛一挑:“你说呢?” “把嘴擦擦吧,想到三角眼那满嘴的黄牙齿我就恶心。”说完,刘凯峰转身走出了地下室。 敖静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然后用手使劲擦了擦嘴唇周围,紧跟在刘凯峰的身后走了出去。 来到监狱门口的值班室时,刘凯峰故意把手里的钥匙圈弄得叮铃直响,手里的手电筒不停地晃来晃去。 “我说三角眼、瘌痢头,你们找死呀?是不是不把日本人的飞机引到这里来,你们就不甘休呀?” 值班室里还坐着两个狱警。 刘凯峰走到值班室的门口,用手电照着他们,只见他们在黑灯瞎火中,一边撕着盐水鸭翅,一边喝着小酒,其中的一个把眼睛一闭,骂道:“我说你他妈的找死呀!” 刘凯峰腾地一下,整个人横着就飞了出去,两条腿踢向一个狱警,一只手锁住另一个狱警的咽喉。 “啪啪”两声脆响,两个狱警一声没啃就躺下了。 “漂亮!”敖静忍不住赞了一句。 刘凯峰立即打开监狱大门边上的一扇小门,两人迅速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铃——” 正在睡梦中的丁股长,被床边的电话吵醒,因为日机的轰炸,他躺下还没多久,刚刚睡沉电话铃就响了。于是有点不耐烦地拿起电话,没好气地问道:“谁呀,怎么比鬼子的飞机还吵?” “对不起,丁股长,我是**监狱的典狱长呀。” “哦,什么事?” “有两个死刑犯跑了。” “嗯,嗯?”丁股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说什么,谁跑了?” “就是那两个日特,敖静和刘凯峰。” 丁股长撂下典狱长的电话,又拨通了曹云飞的电话,他还以为曹云飞擅自做主提前行动了呢。 一会儿,丁股长带着曹云飞、段天成来到**监狱,看到敖静和刘凯峰已经逃跑,丁股长心里其实十分高兴,虽然过程与原计划相悖,结果却是一样,也许效果比原计划更好。 但他却拉长着脸对典狱长说道:“连死刑犯都能够被你们看跑了,你自己去跟最高法院解释吧!”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处座,”曹云飞连赶了几步:“要不要把他们抓回来?” 丁股长白了他一眼:“抓不抓回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经委员长批准的钓鱼岛计划就这么泡汤了,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段天成问道:“那我呢,要不要赶到城东去?” 丁股长点了点头:“嗯,快去吧,但愿他们还没有混出关卡,钓鱼岛计划能不能继续实施,也就只有看看你的运气了。” “是。”段天成立即跳上车,朝城东疾驶而去。 等他走了之后,丁股长还故作姿态地骂道:“妈的,怎么这么寸,那个三角眼倒是替你干了你应该干的事,可惜死了,否则,我们还得把他训练成想你一样的特工。” “股长,那我以后的工作是什么?” “是什么,什么是什么?”丁股长嘟囔了一句:“等我向处座汇报了以后再说。今天是什么破日子,怎么就这么倒霉?” 如果说,一个经蒋委员长批准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丁股长不是暴跳如雷,也应该吓得魂不附体才对,但在曹云飞看来,丁股长就象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他的表现也太反常了,曹云飞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他当然更不清楚,那三角眼其实是替他去死的。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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