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国家利益（7）擦出火花

七

杨凌唱的是他即兴创作的新歌《今夜，我们必须放纵》（注：歌词是根据作者多年前的同名诗歌改编）：

我心无法安静，

人头攒动，

今夜，我们必须放纵。

必须放纵，

在今夜，

一些声音在诱惑我们将灵魂舞动。

忍熬一年的心绪跟着焰火向天飞冲，

或者是酸，

或者是苦，

或者是辣，

这些，都不要看重。

牵着爱人的手，

抬头仰望，

终于发现，

黑夜，有着博大的包容。

烟花，

在夜空里流动，

心情以火焰的姿态奔涌，

将情绪宣泄一空。

让云游的心放纵，

在今夜，

挥别昨天失落和迷蒙，

我们重拾心情就此从容，

年轻的心，是搏击未来的筹码，

年轻的心，信心永远不会消融。

一个人孤独地四处流浪，尝遍人间的冷暖，而后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结识了一群肝胆相照的朋友，并有了妈妈和家，让始终克制情绪的杨凌不再克制，他以一种回顾、反思和彻底开放的方式在演绎他内心的歌。

有些忧郁，却包含永不言败之意的歌词；漫不经心，实则内核却充满张力的新城市民谣风格的曲风，引得听众们尖叫连连。

这时，有一位身穿奶黄色风衣的清秀女孩上台向杨凌献花，并赞许地问：“是你自己写的歌词和曲子？真棒！”

杨凌感激地朝女孩点点头，没说话，他有些腼腆。

下了台，王好他们用啤酒为杨凌祝贺。

黎江说：“兄弟，你可以参加选秀比赛了，准得第一。”

说话间，杨凌发现刚才给自己献花的女孩那边有些乱，几个男的正和女孩和她的朋友们推推搡搡的。杨凌就走了过去。

走近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那几个男的中有一哥们不小心把酒洒在女孩身上了，女孩的朋友们让那人道歉，没想到这哥们见女孩和她的几个朋友都是清一色的美女，就出言调戏，动手动脚的，故此就闹上了。

这样的事儿在酒吧和迪厅里经常发生，一般经保安调解就没事。但杨凌既然来了，他就得管。

杨凌对那哥们说：“兄弟，把酒洒美女身上了，就跟美女们道个歉，大过年的，大家图个高兴。”

或许想在美女面前摆谱，那哥们对杨凌说：“你赶紧有多远给我走多远，否则我让你趴地上替我擦鞋。”

那哥们的几个朋友中有人认出杨凌就是刚才登台献唱的，就劝那哥们别闹了。

不料，那哥们是个人来疯，不经劝，一劝，他更来劲。

那哥们一手揪住杨凌的衣襟，一手抄起啤酒瓶，说：“再不走，我可拿酒瓶子砸你了。”

那给杨凌献花的女孩显然怕杨凌吃亏，赶紧拉着杨凌往外走，并对那哥们说：“算了，算了，刚才是误会。对不起了，我们走。”

那哥们却得寸进尺，说：“算什么算，你们刚才不是让我赔礼道歉么？这来搅局的小子走，可以；你们几个想走，不可以，都得给我留下，陪哥哥我喝酒。”

见献花女孩一脸为自己担心的样子，杨凌决定出手微微惩戒一下这个不开眼的家伙。

打定主意后，杨凌手一别，就扭住那人揪自己衣襟的手，跟着另一只手夺过啤酒瓶。那人想还击，但杨凌微一使劲，那人就“哎哟哟哟”地弯身喊疼了。

见那人的几个朋友想上前帮忙，不愿意大打出手的杨凌就收了劲儿，先放开那人，然后说：“你以为拿个破啤酒瓶子就能吓唬人，你们看看，这瓶子有用么？”

杨凌边说话，边暗中运功，单手将啤酒瓶子捏碎。

当年杨家将的武艺走得是沙场杀敌的硬功夫路子，杨凌的硬气功自然不错。

那伙人哪见识过这等功夫，啤酒瓶子，那是玻璃做的啊。碎玻璃渣子多锋利，见肉就钻。可眼前这位，眼都不带眨的，跟捏饼干似的就将啤酒瓶子捏得稀碎。这手功夫，要是捏在自己身上，自己的骨头还不得断上几根？

对面几位算是被杨凌给震慑住了，先前还挺横的那小子，估计让刚才这么一吓，酒醒几分了，一个地劲着道歉，并想开溜。

杨凌却说：“没事儿，大伙说开了就好。你们也别走了，继续在这里玩你们的，大过年的，没尽兴就走，那多扫兴。”

顾客就是上帝，经典名流娱乐城还指望着他们捧场呢。这道理，杨凌懂。

那伙人见杨凌这么大度，有这么好的功夫，却不为难自己，都脸露佩服之色，说：“行，我们听你的。”

在其他客人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之前，一场风波就被杨凌巧妙、得体地在最小的影响面中给化解了。

在一边悄悄旁观的黎江高兴地对王好说：“杨凌这小子，行，像你。”

张养涵则逮住机会糗黎江，说：“可不，杨凌处理事情可比你黎江强多了。”

因为高兴，黎江没在乎张养涵的挖苦。

而始终离杨凌不近不远，随时准备在紧急关头为杨凌提供后援的雀哥，见风波消除，就走到杨凌身边，说：“小凌子，你不够意思，有美女相陪，就抛下哥们。重色轻友。”

杨凌正要解释，那女孩说：“谁重色轻友了，小凌子刚才还说要叫上你，一块来我们这儿坐坐呢，是不，姐妹们？”

其他几个女孩点头应和。这女孩冰雪聪明，她本来不知道杨凌的名字，但雀哥一句“小凌子”，她就顺杆子跟着叫。

杨凌处理完事情，本来想到回王好他们这边的，如今却让女孩顺着雀哥说的话给拿住了，从不喜欢拂人心意的杨凌，现在是不坐下来，也得坐下来了。

王好他们见杨凌和雀哥跟女孩们在一块，就礼貌地过来打了个招呼后，坐另一边去了。王好他们不想打搅杨凌和雀哥跟女孩们的聚会，他们几个身为大哥和大姐的，都在替杨凌和雀哥高兴，杨凌和雀哥是到了应该追求爱情的年龄了。从他们身上，王好他们几个看到了自己。

爱情真的是可遇不可求，有时因为戏剧性的偶然相遇，却能演绎出一段刻骨铭心、直叫人生死相许的情感。比如王好跟秦之贻，黎江跟杨柳依。

杨凌他们坐下后，几个人相互介绍。那为首的女孩叫林敏，银行里上班。而雀哥则对一位苹果脸、眼睛会说话的女孩感兴趣，一问她，还是校友，高雀哥一届，前年西衢学院毕业的，在一所中学里当老师，教数学的，叫陈倩。

因为听过杨凌带有深意的自创歌曲，同时他帮助自己解围，林敏她们几个女孩知道杨凌不是混社会的不良青年，包括这个有些古灵精怪的雀哥。

一伙年轻人聊得很投机，就相互交换了电话和QQ。

临别时，林敏对杨凌说：“我愿意做你最忠实的听众。”

杨凌说：“但我不是每一首歌都能写得好听的。”

林敏说：“好听与难听不是最主要的，有些歌，是要用心和时间来听的，而不是用耳朵。”

杨凌被这话给彻底击中了，他陷入了沉思。音乐创作不仅仅是依靠感官，更需要依靠心灵，那么，生活呢，感官的追求和享受固然重要，但来自心灵的追求呢？

雀哥那边则有些好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雀哥，却对陈倩的任何话都表现出为马首是瞻的态度，真是奇了怪了。一物降一物，这个世界才**。

陈倩说：“今后别没事就赤着膊，敞开个衣襟，不雅观。”

雀哥赶紧拉起皮甲克的拉链，说：“我一定改。”

陈倩认真地问：“你真的改？”

雀哥说：“我真的改。我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今后，你的话还不就是圣旨。”

陈倩脸露喜色，但很快就让她控制了回去。

脸色恢复正常后，陈倩说：“少油嘴滑舌。”

雀哥一脸无辜地说：“我平时喜欢吃素的，我不油嘴。我舌头倒是有些滑，那都是让我平时爱吃个花生、嗑个瓜子儿的毛病给害的。从今往后我戒了这爱吃花生、瓜子儿的毛病。”

陈倩笑了，雀哥这嘴，在活活把你气死之后，又能把你给逗活过来。

“行行行，我相信你。”咱们的人民教师陈倩算是遇上了让她挠头的“学生”了，好在这“学生”不招人嫌。

“下回我穿西装约你出来玩？”雀哥一本正经地说。

“别，穿西装太假模假式了，别扭。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陈倩认真地说，她哪知道雀哥这是在逗她玩呢。

杨凌听着直想笑，心想雀哥申屠杰算是彻底完蛋了，总算有笼子可以圈住这只不安分的“孔雀”了。如果女孩子开始关心男孩子的衣着打扮了，这说明那女孩子已经喜欢上了那男孩子了。

其实，雀哥喜欢敞开衣襟的毛病在王好的点拨下，已经改了。今天是因为环境和气氛的原因，雀哥才又犯了。

但如今跳脱而不安分雀哥，似乎跟性格相反的老成稳重的人民教师陈倩擦出了爱情的“火焰”，估计他那浪子毛病今后是再也犯不了。

男人跟女人的搭配，总是很奇怪的，有时，两个性格脾气相近的人反而无法很好地相处，倒是两个性格脾气截然相反的人却能相处和睦。人与人之间需要性格互补，这话有道理。

诚如作者多年前游戏之作《关于搭配之三》中所写的：

闷葫芦跟雀嘴子过日子

这美事儿金庸《射雕英雄传》里有介绍 ；

炮筒子跟雀嘴子过日子

锅碗瓢盆碎一地 ；

雄炮筒子跟母闷葫芦过日子

母闷葫芦心里基本会偷着蜜 ；

雄闷葫芦跟母闷葫芦过日子

俩闷葫芦都琢磨对方

在搞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