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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崩溃的走货郎小说:席卷天下 作者:江南鱼火锅 更新时间:2013/6/6 21:56:47 故事展开于1934年。。。 是时,贵州军阀内斗正烈、战火弥漫。。。在一个名为榕江县的偏远小城里。。。 一家客栈,内中一房间,房间中的床上。。。一个年青人**了一声,醒了过来。 只见他捧着肿胀的头茫然四顾,一凝神间,突然面色大变。飞快跳下床来,东找找、西翻翻,最终,只能是将手里的枕头往地上狠狠一扔,发出无比幽怨的哀号:“张老六,你他妈的倒是给我留点啊!” 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包裹、行李,甚至就连那件汗渍渍的外衣,也被席卷而去,一件不落。 杨宁感觉很崩溃,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一出悲剧。 跑一趟货而已,到了目的地后居然悲催地遇到败兵进城、封城,堵着了不让走。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有高价买路费这一说,正在肉痛地计算呢。同伴居然操起了一根大**当头一棒…… 回想着晕倒前的记忆,杨宁的嘴在发苦,心也在发苦。他真的很想痛哭一场。 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自己一个异乡人,举目无亲,分文不沾身,怎么存活啊!? 他悲愤地打量自身,上身精赤着,下身只有一条牛鼻大脚裤,此外,什么都没有了。 “我日,连个擦板拖鞋都不留给我,张老六,你狠,你够狠!” 苦命的杨宁咬牙切齿地发了半天狠,最终,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完了!” “这一下是真的完了!” 悲从中来,心里那叫一个愁肠百结啊。 哭得泪入雨下。 妈的,这条小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没有身份证明,没有人担保,更没有万能的袁大头去行贿,他几乎能想象自己被当成敌谍抓住后,悬在梁上被人用鞭子劈哩啪啦的样子。 那可不是人能承受的。 哭归哭,愁归愁,并不代表就真的认命了。他迅速开始为自己的生存大计而盘算起来,眼下,最要紧的是躲过兵灾,在这个大前提下,先不让大兵们把自己当成敌谍,又是首务之急。 “好吧,咱就当牛当马,一个工钱不要总成了吧?”他委屈极了的安慰自己,“想当年,刘帮有过跨下之耻,朱元璋是个乞丐,我这小小一个走货郎,怕个鸟。” 于是他努力的让自己感到快乐,振作起精神向外走去。 七月的盛夏,夕阳将天边映得一片火红。 街上的情形依如往前——破烂的穿着,破烂的房屋,破烂的路面,一如自己初到此地时的景像!就连那些斜挎着枪,边走边骂骂咧咧的兵痞,也还是个欠扁样。 看着这一切,走货郎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同时,也觉得自己很忧郁。 “等逃回去后,这次糗事,绝不能说,任何人都不说……打死也不说。” ………… 镜头转换。 城郊外,一排接一排面色凝重的士兵伏在战壕边,枪支伸出,如临大敌。 而在他们注目的前方约十公里处,则是另一番景像。在这里,一群群的士兵们各自分堆闲坐,高声笑闹着侃大山,神态间,满是轻松自在。 如果这时能从高空看下去,就会发现他们的放松是很有理由的——这是支庞大的部队,山谷、原野、丘地,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直是无边无际。 镜头拉回。 杨宁在街面上饥肠辘辘的走着。时而,会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地跑到目标面前,口沫横飞的说着自己优点。时而,会臊眉搭眼地向某人进行推销…… 总之,被逼急了的他,或腼腆、或态度诚恳,或自然、或随意,或木讷的形象,对着一家家店面拼命地想把自己推销出去。可惜,任他千般变化,总不能摆脱一个残酷的事实——败兵入城! 在这个大前提下,人们忧心忡忡,还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了,谁还会再招个不相干的人做工啊。所以,走货郎悲催地意识到,自己,怕是就要被抓起来严型拷打了! 这个地方,是贵州省榕江县,属于知名度几乎不被外省人知晓的小地方。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穷乡僻壤,新近却有王家烈王大省督带着一伙残兵败将入驻。 而且看架势,他们似乎不想走了,准备就在这里与敌决战。 对这个猜测,杨宁不知道对不对。但直觉告诉他,一个这么大的官儿带着大量人马跑到这个小县城里来窝着,不是穷途末路了还能是什么?别人自然会痛打落水狗。他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 事实上,王家烈也确实是到了窘境,十几天前,作为一名被部下成功夺取了政权的失败者,他的处境嘛,还在持续恶化中。 也因此,王家烈现在的省督身份,准确的来说叫做曾任。 时下的省督,是他曾认为忠诚可靠的拜把子好兄弟犹国材。 表面忠心耿耿敬如兄长,暗地里抽刀子发动雷霆一击,典型的政治手法。然后网罗罪名,派军队猛追,以此免除后患。 显然,这位犹兄,就是这么位心狠手辣的主儿,行事绝不拖泥带水。可惜过程中还是出了些纰漏,导致王家烈侥幸地带着帮属下逃出省会贵阳,又一路的追杀缠斗,终于来到了这个叫做榕江的地方。 同时,这个榕江,也是王家烈早日的发迹地,曾在城郊外经营有一座军事基地…… 越想越担心的走货郎,不由撇着嘴:“哎,这大凶大恶之地,怎么就让我给摊上了?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 榕江郊外,一间还算结实宽敞的宗氏祠堂内。王家烈高居首坐,左右两边,已经坐满了坐姿笔挺的将官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很凝重。 这是王家烈被犹国材派兵追杀后的第一次军事大议。 他们有了修养生息的机会,却也因此失去了最后的退路。 他们在榕江,被追兵堵上了。 “诸位,而今是个什么状况,我想我就没必要说了。眼下要紧的是,我们怎么才能渡过此次难关……现在,都说一下你们的看法吧,用不着任何顾虑。” 王家烈的话音一起,就直接指向了最核心的问题。 大战将至,生死存亡时刻,他需要最佳的建议。 ………… 与此同时,杨宁仍在臊眉搭眼地幸苦推销着自己。虽然,碰到的绝大数都是冷冰凉且满是警惕的眼神,可压根儿就没心没肺的走货郎还是决定统统无视。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态度,依旧乐此不疲地坚持。 当从第N家门里被愧疚的老板娘连声对不起拒绝的时候,这个装傻充愣的家伙几乎要崩溃了。不过一想到这里是个是非之地,兵灾人祸随时会发生,走货郎还是含着热泪决定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他注意到,刚才找工时,那个老板娘可是对他身体多瞄了几眼的。 高高兴兴转回身,恬不知耻地使劲鼓起肌肉,却不意,门脸后里一个大汉迎了出来,冷冷道:“你干嘛?” 杨宁很无语。 灰溜溜地走掉。 火冒三丈! 随后,站在陌生的街道边,走货郎悲哀地感觉这个世界与自己是多么的格格不入,于是咬牙切齿:“狗日的,万恶的军阀,别让老子……” 这时,从街面上走过的几名官兵正在大声说着什么,让他一听之后整个身子都耷拉了下来。 “哎,你说,对面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几天都不干仗了?这一安静下来,我反而心里闹腾得慌。” “还不是因为对面换将了呗。得,他们不打来,咱们正好偷着乐不是吗,最好是永远别打过来。” “换了谁了?不是那潘屠夫领兵了吗?” “早不是了,潘屠夫的大旗,可不是定黔旗。” “定黔旗,哪个定黔旗?”这人说话突然有点不利索了。 “还有哪个?当然是前几年跑到四川去争霸的定黔军的定黔旗了。那大旗我早几年就见过,没错。” “就是说,是袁砍头带人打过来了,**,那咱们还怎么打!!!??”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了过去。 ………… “这定黔军?看来威名还满猛的。袁砍头,名字也挺霸气,估计又是个屠夫之类的军阀头子吧!” 杨宁开始沉思,说也奇怪,他在听到了王家烈部下对定黔军害怕,又知道了定黔军有好几天不曾动作后,忽然突发奇想,既然对方拥有强大实力却不因此提军碾压,总该有个目的才是。他苦思冥想,觉的将心比心的话,这么多天驻军不动,背后必定有更大的利益,他绞尽脑汁,却没有什么收获,只是在其中嗅到一股名叫阴谋的味道…… 他笑了笑,觉得自己也太能瞎想了。 可转眼间,他就笑不出来了。 如果,如果这是真的呢?? 会是什么阴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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