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熔炼精钢

革命军莲花山营地的战士们沸腾了。一个战士说：“大家很长时间没有改善生活了，这下子可妥了。”

杨师长来到炊事班，对炊事班长说：“王大厨，今天鬼子的猪肉炖粉条子和土豆烧牛肉让给咱们吃了，就看你的水平了。”

王大厨说：“好咧，师长，您等着瞧好吧。”

虎娃五个人在部队和战友们围坐在一起吃了一顿有生以来最难忘的好饭好菜。

晚间，王副师长把虎娃五个人找到营地地窨子里。

王副师长说：“那么地，按照师长的安排，你们五个人回去准备两天就来吧，先在营地过半个月的部队生活，然后把特战排拉到老虎洞强化训练。回去不要空手，带两块猪肉、两捆粉条子回去给你爷爷奶奶、赵氏兄弟的老人尝尝鲜。”

夜半时分，五人回到家里。小莲子说：“爷爷奶奶，伏击成功，两卡车的好嚼咕。都是大米、白面、粉条、猪肉绊子、牛肉绊子、日本清酒、东北老白干酒、成箱的香烟和各种鱼肉罐头、油盐酱醋糖调料。”

虎娃和小顺子把带回来的猪肉放在桌子上。小莲子说：“爷爷奶奶，这是杨师长让我们给你们二老带回来的。咱们几个在营地头一次吃上了正宗的猪肉炖粉条子和土豆烧牛肉，可香了。”

爷爷奶奶乐得都合不拢嘴了。

爷爷说：“好啊，战士们改善了生活，比我吃了都高兴。”

虎娃说：“爷爷，杨师长说了，过两天我们五个人就要到秘密营地训练去，然后到老虎洞集训特战排两个月。”

爷爷说：“我说他奶，明天就给他们几个准备行囊吧。”

奶奶说：“按照给大栓准备的标准，每个人一套，不偏不倚啊。”

爷爷说：“因为是短期培训，给你们每个人两块大洋就够了。”

奶奶说：“你这个抠门老头子，留着钱干啥？”

你放心：“我留着钱是将来给队伍上买粮食，往刀刃上用。几个孩子哪天执行完任务，就回家看你了，走这么几天就舍不得，孩子能成器吗？”

翌日晚间，奶奶对长海、长江说：“我和你大爷也给你们兄弟俩准备了洗干净的鬼子军服、皮鞋、毛毯、急救包、行李绳。”

赵长海、赵长江说：“谢谢大爷大娘。”

奶奶说：“谢啥，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缴获的，我只不过是洗了洗。”

赵氏兄弟的妻子和赵老蔫夫妻二人也来送行。虎娃等五个人都把行头和装备披挂整齐，长枪短枪各一支，四颗手雷、一把匕首、五把飞镖、一个弓箭，威武雄壮，俨然都是标准的革命军战士了。赵氏兄弟每人扛了一挺轻机枪，更显得威武。

小莲子不愿意背三八式步枪，撅着嘴说：“爷爷，我要扛机枪。”

爷爷说：“你个姑娘家家地，人家女孩子都喜欢挎小手枪，你倒好，非要扛机枪。”

小莲子撅嘴说：“我愿意。”

爷爷说：“好吧，那你就拿一挺去吧。我可告诉你，肩膀压破了不兴咧嘴哭。”

小莲子撒娇地抱着爷爷的胳膊说：“就不哭！”

爷爷告诉虎娃：“给你们特战排作的30把弓箭、300根箭羽、60把飞镖我都拴在马背上了，马就在地道出口拴着。这次你们到队伍上，牵两匹马，留一匹马在家就够了，回来时候你觉得有必要再牵回来，没必要就留在队伍上。去的时候东西多，都拴在马背上了，让小莲子骑着马，你们徒步走就行了。”

小莲子说：“谢谢爷爷。”

虎娃说：“爷爷看你是女孩，照顾你，知道不？”

“咋地，我愿意，这就是女孩儿的待遇。”小莲子歪着头撒娇地说。

大家伙被小莲子的举动逗得大笑起来。

爷爷又给赵长海和赵长江每人揣了两块大洋：“时间短，你们每个人都是两块。”

长海说：“大爷，用不着。”

爷爷说：“那也带着，到队伍上不容易。”

几个人进入地道，小莲子和奶奶拥抱在一起，抽泣起来。

“你看，你看，说你们女人事儿多，还不服气。这才几天的事儿，用得着吗？”爷爷瞪着眼睛说。

虎娃他们走了以后，赵老蔫说：“多亏了大哥救了我们爷仨的命，今后咱们也是革命军家属了，你有什么任务缺人手的时候就说话。咱们全家绝不含糊！”

爷爷说：“孩子们打鬼子不容易，时时刻刻都面临着危险。咱们千方百计替他们保密就是成全他们了。”

赵老蔫说：“大哥，你放心，这没问题。”

在革命军秘密营地大草棚子里，虎娃等5个人和其他几十名战士以标准的军人姿势整齐地坐在小板凳上，在前方黑板前是一个左臂带白色红十字袖标的英姿飒爽的女军医。

小莲子捅捅虎娃，小声说：“你看，多漂亮的女兵。”

小顺子侧过脸来说：“你也不孬。”

小莲子说：“真的吗？”

虎娃说：“真的。”

女军医说：“同志们，大家好！我叫付丽梅，是师部直属医院的医生。今天，我来给大家讲战地救护常识。在讲课之前，让我们复习一首歌曲，义勇军进行曲。大家一起唱，起来!预备——唱！”

战士们一起唱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虎娃五个人，随着大家尽情地唱着，眼睛里充满了对抗战未来的憧憬和无限的斗争激情……

李海江来到师部的草棚子向政治部李志斌主任汇报说：“虎娃他们半个月的大部队生活就要结束了。部队生活虽然很艰苦，但对虎娃、小顺子、小莲子来说，很充实、很新鲜、很稀奇。每天队列训练、站岗放哨、进门报告、立正敬礼，班前会、战评会、生活会、誓师大会、听党课，什么坐如钟、站如松，什么老百姓向军人的转变啦，人民军队的宗旨啦，为谁当兵、为谁打仗啦，他们都听得很仔细，很认真。”

李志斌主任说：“那好，今天咱们两个给他们开个总结会，再提高提高，然后明天就让特战排开拔。”

李志斌主任把虎娃五个人和李大栓找到小操场上，坐小板凳围成一圈，大家坐姿很标准。

李海江说：“大家在大部队的生活就要结束了，李主任对各位很关心，今天亲自和大家一起开个总结会，请大家发言。”

虎娃举手：“报告连长，我要发言。”

李海江说：“好，虎娃说吧。”

虎娃说：“半个月的大部队生活让我懂得了不少的道理。以前就知道报仇、报仇。其实就是报私仇。现在，我知道了，革命军是中国**领导的人民军队，是为了人民而战的钢铁之师，打鬼子报仇首先就要胸怀大志，要为了全中国的老百姓报仇，动员更多的人们奋起抗争，不做亡国奴，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把鬼子赶出中国去。”

李志斌主任说：“虎娃说得好。与鬼子有仇的不是你们一家一户，而是我们整个东北的老百姓，是我们中华民族，我们与鬼子的斗争，实际是一场民族解放的革命战争。为什么许多革命志士不惜流血牺牲？因为他们心里装的是全东北、全中国、全民族，就是为了早一天赶走侵略者，让我们的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我希望你们经过革命战争的历练，都尽快成长起来。今天是总结会，我也说说我的心里话。我以前和师长一样，也在旧军队里干了，没有政治追求。鬼子侵占东北后，我出于民族大义，参加抗日，后来加入了抗日游击队。经历了一段探索，让我深深地认识到，**才是领导我们打鬼子的核心，只有**才能领导东北人民和全国人民把鬼子赶出去。从此，我就坚定了跟**干一辈子革命的决心和信心。现在，东北人民革命军的斗争很艰苦，战士们没有军饷，部队没有补给，完全靠到鬼子手里去夺。但是，我仍然充满必胜的信念。”

大家鼓掌。

李志斌主任接着说：“你们几个在大部队的生活就要结束了，明天李连长就要带领你们齐装满员的特战排开拔到老虎洞去强化训练，时间是两个月。你们的作战技能水平比较高，希望你们和李连长以及李大栓同志，用最短的时间训练出能打胜仗的队伍。能做到吗？”

大家回答：“能！”

李海江给虎娃五个人和李大栓介绍说：“特战排共有30名指战员，大部分是14岁到20岁的战士，都是对鬼子有刻骨仇恨的战士。按照年龄看，他们大都是孩子。但是，特殊的经历和刻骨的仇恨，已经让他们过早地进入了为大人们复仇的行列。他们中，有的像虎娃、小顺子一样从鬼子大屠杀的死人堆里爬出的幸存者，有的是像小莲子一样全家被鬼子杀害后的孤儿，有的家中亲人被鬼子杀害、**，他们的性格和虎娃、小顺子、小莲子初期一样，内向、倔强，一心复仇，甚至于为了复仇不计后果，不要纪律。带这样的队伍，你们几个担子不轻啊。”

虎娃说：“连长，你得好好教一教我们三个。”

李海江说：“那是。师长说这些都是很不幸的孩子，我们要把他们单独编排在一起，一方面有大部队的成年人们保护他们，不让他们承担必死的战斗任务。一方面在生活上尽量关照他们，用区别于他人的办法教育他们，熏陶他们，使他们在身心两个方面能够健康地成长，将来把鬼子打跑以后，还要承担建设国家的任务。”

小顺子说：“首长们太好了，革命军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