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得了便宜再卖乖

第二十三章 得了便宜再卖乖

周天佑像喝醉了的酒鬼，偏偏倒倒摇摇晃晃，甚至还摔倒在地上没爬起便射了两枪，得到了10枪100环的成绩，明眼人见了谁都会说中国列兵比越南枪王技胜一筹。周天佑则故作自责地说道：

“哎哟哟，瞧我这个没出息的，大概是被阁下这位越南枪王的射击神技，震慑得头晕目眩了，虽然结果总算没丢中国列兵的脸，却也摔了几个狗吃屎，惭愧死了，惭愧死了！”

越南枪王可没有美国神枪手那样的“大人大量”，满含敌意地狠狠瞪了周天佑几眼。

韩国神枪手崔永盛见周天佑这名中国列兵连胜了两局，偏又假作谦让，心想：“米克丹，阮长贵太小瞧对方，羊肉没吃成反惹得一身骚。不要紧，你俩看我替你们出了这口气。”他想定了后，望着周天佑说道：

“中国列兵周天有佑，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语：‘得了便宜莫卖乖’吗，前面我们的两位团员，太小瞧你了，让你得了便宜。你还是学像了我的射击姿势，再卖乖吧！”

这个韩国神枪手还真有两手，不但懂得“得了便宜莫卖乖”，还把米克丹、阮长贵的失败说成是粗心大意。并且百分之两百认定他的射击姿势无人能学像，许下了“你学像了我的姿势再卖乖”的承诺。

“什么？你说等我学像了你的花样射击姿势再对你‘卖乖’么？这有么子了不起的！”这个中国列兵周天佑又把他的口头禅“么子了不起”用在这种关键时刻了。并且接着说：

“阁下是韩国神枪手吧？请原谅我不会说你们韩国语。好在你知道我们中国的俗语‘得了便宜莫卖乖’，我也把我们中国的一句俗语‘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奉还给你。”但是他说到这里又急忙改口：“哟哟哟，我说错了。你们五国神枪手今天谁也没骑驴，怎么能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呢？应该说‘站在这里瞪大眼睛瞧账本’。哎呦，你看我又说错了。这里是打靶场，不是公司的帐房，哪有什么账本可看呐！还是应该说请你瞪大眼睛看我学你打枪吧。不过，你这位韩国神枪手一定得记住你刚才的承诺。”接着他又向其余四国枪手说：“四位神枪手大人，你们都听见了吧，这位韩国神枪手长官刚才说了，我若是学像了他的射击花样姿势，便可以对他卖乖。到时候诸位可不能责备我得了便宜卖乖呀！”

哇塞，我的个天！这个中国列兵周天佑嘴里还真有几颗“铁齿铜牙”，他不但记牢了韩国神枪手崔永盛“你学像了我的射击姿势再卖乖吧”，还用话拴住了另外四国神枪手，做他待会儿“卖乖合理合法”的见证人！

好了，中国列兵周天佑，开始模仿韩国神枪手崔永盛的射击姿势了。

崔永盛的射击表演难就难在一般人难有他在最短时间内，记牢弹靶方向和靶上十环中心的位置，等于是蒙住双眼10枪打了100环。周天佑呢？难道他还能蒙住双眼瞎打十枪命中100环不成！

嘿嘿！一般人认为绝不可能将“蒙住双眼瞎10枪打100环”的玩笑话，在周天佑枪下变成不可争议的事实。而且，他在学人家开枪之前，还做了一番解释说明：“韩国神枪手崔上尉，您哪来那么好的记忆力，仅仅看了那么一小会儿，便把100米外的靶心那个十环的小小圆圈圈，记得清清楚楚，不用再瞄准便10枪打了100环。我却没有您那么好的记忆力，只好像刚才那样凭运气瞎猫碰死老鼠了。”

他这番解释说明说得崔永盛莫名其妙，情不自禁问道：“中国列兵周天佑，你打算怎样学瞎猫碰死老鼠呢？”周天佑没先回答反儿问道：“崔上尉，请您先告诉我，要是我用一条黑布巾蒙住我的双眼，做只瞎猫，胡乱射出10枪，算不算学像了您的射击姿势呢？”

崔永盛哪里会相信周天佑干当真蒙上眼睛开枪，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算！不但可以算作学像了我的姿势，而且还算胜过了我崔永盛。”

周天佑取得了韩国神枪手的承诺，这才取出一块黑布，递给崔永盛，说道：“那就请您用这块黑布把我的双眼蒙起来吧！”崔永盛接过那块黑布，真个要去蒙上周天佑的双眼，周天佑却喊了一声：“请等一等！让我先看一看那个十环的小圆圈有多么大！”接着只见他当真盯住远方的弹靶看了几秒钟，才说：“崔上尉，请动手吧！”

崔永盛把周天佑的双眼蒙住了，周天佑“瞎猫碰到死老鼠”似的开了十枪。对面报靶员的报靶声很快传了过来：“中国列兵周天佑，第三个十枪，又一次打了个一百环！”

这，当真是瞎猫碰见了死老鼠吗？嘻嘻，非也，非也！所谓“瞎猫碰到死老鼠”，这只是越南枪王和“亚洲第一神枪手”不敢承认他们败在中国列兵手下的遮羞布。事实上周天佑若无百分之百的自信，把握，他敢拿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荣誉开玩笑吗？

不过，中过列兵周天佑这回并没有得了便宜卖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几句话：

“对不起，韩国的神枪手崔永盛阁下，我不敢学你刚才的射击姿势，只好像觉得你是没用眼瞄准便10枪打了100环。我只好把眼睛干脆蒙住了！既然我没完全学像你的射击姿势，所以我也就没资格对你卖乖了！”，

听！好家伙，这个顽皮的周天佑，这番话已经不是“铁齿铜牙”而是“铁齿钢牙”了。这样的表现不是得了便宜便卖乖，还会是什么呢？

嘻嘻，太有意思了！

行了，往下接着看吧！

五国神枪手观摩代表团前三名神枪手的表演，都让中国列兵得了便宜卖了乖。接下来第四个出场表演的是印度全国射击冠军戈尔玛，他背朝弹靶胁下出枪的神技虽然在众多警匪电视剧中屡见不鲜，但在现实生活中可是空前未见过。难道周天佑有什么绝技还能超过他不成！

嘿嘿！这一个“难道------不成”的担心，又一次变成了“杞人忧天”这句成语最生动的诠释。

看，周天佑开始应战印度全国射击冠军戈尔玛的挑战了。

这一回他不是跟前三次一样拿起双枪，而是多拿了**枪，表演射击姿势的顺序也有所改动。

戈尔玛是最后向空中抛枪接枪再射击，他却是拿起三把枪先在手中掂了掂，接着像民间艺人那样耍起了三棒鼓，三把枪在空中上上下下飞燕般翻飞了一阵子才开出6枪，然后继续表演三棒鼓，而且是原地转着圈表演，等到转到第三圈背对弹靶时，突然停止转动，学戈尔玛那种姿势，从左右胁下射出了4枪。

报靶员报出了“10枪100环”的成绩后，印度神枪手戈尔玛嘴张的大大的，好久好久合不拢了。以至尽管他听到了周天佑做“检讨”说：“对不起，我又违反了游戏规则，你抛向空中的只是两把枪，我却是玩了一阵‘三棒鼓’，不知算不算违规，是否需要重来一次？”印度神枪手既没法学米克丹那样，说出“不必了”三个字，也没有像越南枪王那样气鼓鼓地瞪大双眼表示无言的痛恨，而是张的大大的嘴直到周天佑开始模仿“亚洲第一神枪手”冈村三郎的“小小射击游戏”后才勉强合拢。

好了，这位印度的全国射击冠军，看到中国列兵学习“亚洲第一神枪手”的射击姿势，10枪夺取100环的满分了。她刚刚合拢不久的大嘴又大大张开了。

这是因为，中国列兵周天佑模仿日本神枪手冈村三郎射击姿势的经过是这样的：

冈村三郎所玩游戏射击姿势分为6种。周天佑模仿他前四种姿势完全相同，只有最后翻筋斗时才稍有差异：冈村三郎无论前空翻还是后空翻，都是双足落地站稳后才开枪打靶，周天佑则是前后空翻到最高点时开了枪之后方才落地。结果十枪打完，报靶员报的成绩也还是完全相同，都是100环。

五国神枪手观摩代表团5名神枪手表演的射击姿势与成绩，假如说令人叹为观止，周天佑这个中国列兵一个人丝毫不差而且难度都有所提高，做到了他们5个人的全部射姿与成绩，又当用什么样的成语来恰如其分的形容呢？

也许要寻找出适当的成语来形容周天佑的成就太不容易了，所以日本国神枪手冈村三郎这么说：

“中国列兵周天佑，我十分欣赏你的模仿精神，也钦佩你获得的成绩。但是我不能为你鼓掌叫好，称赞你的射击技术令人叹为观止。因为我们代表团几位表演的成绩也是空前绝后，我假如夸赞你的模仿成绩是前无古人，岂不等于是炫耀我们五国神枪手的射击技术同样是后无来者，岂不成了像你们中国成语说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为了求得最公正的裁决，我想出了一个最好的评判标准。你刚才不是对你们的团长说了，你第一次的表演是学习我们的射击姿势，这一点你算是做到了，可以向你们的团长交卷了。可是我好像记得，你对你们团长还说了有第二次表演，并且打算要我也模仿你的射击姿势打上10枪，希望我能够获得与你同样的成绩。我没听错和记错吧？中国列兵周天佑！”

好个伶牙俐齿的冈村三郎，他获得的“亚洲第一神枪手”称号，虽然并未通过中国神枪手的认可，世界射坛也不可能承认。但他此刻将不敢承认中国列兵周天佑，胜过了他们观摩团全部神枪手的事实，反说成不想学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种巧舌如簧的功夫，似乎完全可以评之为亚洲第一甚至世界第一。

周天佑听了冈村三郎的“不愿学王婆卖瓜”，担心他就此打退堂鼓脸上蒙猪尿泡告辞而去。及至听他居然还想凭他一人之力，借“模仿”之机挽回他们代表团的颜面。于是抓住时机不让对方的以进为的退阴谋得逞，立即回答道：

“没错！冈村三郎上尉，你没听错更没记错，我这名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列兵，的确有意思打算用我的一点点训练心得，向贵代表团特别是你‘亚洲第一神枪手’请教。假如我的训练心得也无法得到你的鼓掌叫好，而且在你模仿我的学习心得时超过了我的水平，我才心悦诚服地承认，并高声尊称你是真正的亚洲第一神枪手。”

看来，冈村三郎“亚洲第一神枪手”的称号，尽管还得取决于他是否能胜过周天佑的“一点点训练心得”，在能言善辩方面，别说“世界第一”即便“亚洲第一”也是得不到了。

因为周天佑把根本不承认坂垣三郎的“亚洲第一神枪手”，冠冕堂皇地说要等到再做一次比赛再心悦诚服，同时还用这样的激将法，阻断了对方脸上蒙猪尿泡打起退堂鼓溜走的后路。这样的“铁齿铜牙”难道没胜过坂垣的“不愿学王婆卖瓜”么！

其实，周天佑一个人模仿了五国神枪手观摩代表团5名神枪手的各种射姿，50枪打了500环，事实上已经胜过了对方。有心来**的冈村三郎既不敢对周天佑的表现做出应做的赞美，灭了自己的威风，更不好意思就这样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回归东瀛三岛。幸亏他记起了周天佑也承认了，还有第二次比赛确定谁胜谁负，给了他转败为胜的机会。之前，他本来对他头顶的“亚洲第一神枪手”桂冠没有得到中国神枪手的承认，常常引以为憾。这次来中国的目的，也就有通过**令中国军方也承认他是“亚洲第一神枪手”的希望。但万万没想到中国这个小小列兵周天佑，第一天便打乱了他的如意算盘。

为了确保他亚洲第一神枪手桂冠名正言顺冠冕堂皇地稳稳当当戴在他头上，他决不能就此认输。而且完全相信凭他的射击绝技，一定能保证在与周天佑的“第二次”表演中转败为胜，挽回他们观摩团的威风。

“原来如此！”冈村三郎决定了在下面的比赛中转败为胜，在舌战中也不甘认输。“听周列兵的话，好像并不想承认我头上这顶亚洲第一神枪手的桂冠，一定要跟我正正式式地比赛一场方才心悦诚服。也好，真金不怕火炼，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真正的英雄好汉就是要一对一单挑。说吧，你打算要我向你模仿什么样的惊世绝技？”

嘿嘿。这个日本神枪手为了求得舌战不败，竟然说出了这么些中国的民间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