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十枪“10”环成枪神

第二十四章 十枪“10”环成“枪神”

看见冈村三郎接受了跟他一对一单挑，周天佑微微一笑，心里先说了句：“小鬼子，你进了老子的套了！”然后说：“尊敬的冈村三郎上尉，我不过是一名小小列兵，哪有什么惊世绝技，更不敢劳您模仿我的什么。只是想请您跟我一样距离100米打10枪中100环。”

嗨！100米十枪打一百环，这有什么难？刚才他自己还有那五国神枪手，射出的十个10枪不都是100环满分成绩么？这个周天佑怎么会提出这么个轻而易举的比赛课题！

对于这样浅显的课题，没有进一步思考其中是否藏有蹊跷的冈村三郎，嘴角挂着轻蔑的冷笑，双手举起双枪，轻而易举地打了10枪，等到报靶员报了“冈村三郎上尉十枪枪枪命中靶心，总成绩100环。”才说话：

“尊敬的周天佑列兵，遵照你的试题，冈村三郎向你交卷，十枪仅仅打了一百环，希望你能十枪打中一百零一环！”

“你十枪打了一百环么？恭喜你！我不可能打一百零一环，只会十枪打中十环！”

这是什么话？周天佑，你疯了吗？难道你刚才的比试过程，神经紧张过度，把“100”错说成了“10”？人家十枪打中了100环，你周天佑十枪只保证打中10环，这不是太丢神枪手四连的脸了么？

但是，这个周天佑绝不是把“100”错说成了“10”，你听他为自己的话做更具体的解释：

“对，只要你缸存三郎上尉能学我一样十枪打中‘10’环，我就承认你是名副其实的‘亚洲第一神枪手’！”

“什么，你说我十枪打不中十环？”冈村三郎怀疑他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

“请注意，我说的是只要你像我一样，十枪打中‘10’环！”周天佑力求板上钉钉。

“像你一样？”冈村三郎再次询问。“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日本国的神枪手缸存上尉。只要你像我一模一样！”周天佑重新说了一遍，接着又说：

“我相信，不但你做不到，就是你那位拿了奥运射击银牌的父亲，甚至即使你那个60多年前剖腹向我中国人民谢罪的祖父，得到阎王爷特批他重新还阳，也绝对做不到！”

“你，中国小小列兵，你怎么知道我父亲和祖父？”

冈村三郎听了周天佑的回答中，提及了他那个不甘投降剖腹自尽的祖父的反动往事，心头一阵发颤紧张地问道。

“缸存上尉阁下，请不要紧张，更不必生气！你父亲的光荣，你祖父的反动，都与你我今天的射击比赛无关。我，中国列兵周天佑再说一遍，只要你学我一模一样十枪打中‘10’环，我就承认你是亚洲第一神枪手！你呢，敢不敢也立誓保证？”

“好，我日本国冈村三郎上尉当众立誓：我若是做不到与中国列兵周天佑同样的十枪打中十环，我立即回东京向首相剖腹谢罪！”、冈村三郎当真举起右臂立下了誓言。

“哟西！”周天佑又说了一个日本单词，接着又说了一句：“顶好顶好，大大的好！”。

周天佑见对方当着四国神枪手立了誓言，这才开始表演他的“十枪打中‘10’环”。

瞧，他双手举枪打出了10枪。

听，报靶员报的成绩果然是：“周天佑列兵10枪共射中10环！”

“啊？------”

神枪手四连全体战士和他们的连长、团长同时发出了惊呼。惊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失望。

“哈哈，哈哈哈哈！”

美、韩、印度、越南、日本的神枪手们这回免了先小声嬉笑，直接发出了轻蔑的哈哈大笑。

是嘛，10枪只打了10环，怎能怪人家讥笑！技不如人奈何？

呸！什么“技不如人”！他们这叫做典型又典型的“有眼不识泰山”！

难道不是吗？他们五国神枪手们怎么不想想，刚才“第一次”50枪打了500环，并且枪枪难度都超过了他们的周天佑，这第二次怎么会10枪仅仅打了一个“10”环？其余的9枪难道都脱了靶？

有这样的可能吗？应该不可能有吧！

可惜。不可一世被一心想在中国军人面前，炫耀自己是亚洲第一神枪手的妄想，冲昏了头脑的冈村三郎，没有冷静地认真想想周天佑前后60枪命中率的差距，为什么会如此天壤有别？只顾得把胜利者的骄傲藏在心里，将心里装不尽了的在脸上发泄一些，装作同情地问道：

“尊敬的周天佑列兵，这是怎么回事？是你们的报靶员收了我们的贿赂，把你取得的十枪‘一百零一环’优秀成绩，谎报成了十枪只打了十环？还是你自己求胜之心太切，一时心慌气乱双手发颤，十枪中有九枪脱了靶？要不要我们陪你过去看看实况，审问审问那位报靶员是否收了我们的贿赂？”

哼！这个家伙兴奋得更会说俏皮话了！

听了这样的奚落，周天佑岂不要步三国周郎之后尘被气的死去活来，或者佯装耳膜被枪声震破听不见了？

没有！通过了梦中黑板“聪耳明目关”的周天佑，耳朵仍旧跟以前同样灵敏，脸上也没有丝毫不悦，只见他戴着微笑平静地回答说：

“好心的冈村三郎上尉，我百分之百相信我们的那位报靶员同志，因为我知道他是一名忠诚的中国**党员，绝对不会收受任何人的贿赂。当然，你们五国代表团也绝对不会为了让我失败，而用重金收买他谎报我的成绩。再说，我也自信我的射击技术，打出十枪绝不会有一枪脱靶！”

“那么，为什么报靶员所报成绩你十枪只打中十环了呢？”冈村抓紧时机紧紧逼问。

“这个么？——”周天佑卖了个关子，“大概是那位报靶员在我射出的10枪枪声停止之前，没敢离开掩体出来检查弹靶吧！”

“什么？”冈村三郎又抓住了机会，再次逼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周天佑神枪手！”

“没什么意思，冈村三郎神枪手。”周天佑仍然平静地回话。“我的意思是，报靶员看到的只是弹靶上仅有一个弹孔，没有注意弹孔的大小。”

“弹靶上只有一个弹孔难道就是你周天佑神枪手九枪脱靶的理由？未免太强词夺理了吧！”冈村三郎揶揄地说了一句再接着说。“难道弹孔的大小说出了正确答案不成？”

“哟西！ 缸存三郎神枪手。”周天佑又用了一个日本词汇。又把“冈村”说成“缸存”。“你可以仔细对你们射过的弹靶重新检查，看看靶上留着的弹孔有多大？再看看我刚才射过的弹靶上，那惟一的一个弹孔有多大。正确答案便得出来了。”

“没有丝毫意义的狡辩！”冈村三郎狠狠地评论了一句，再接着对他的四名同伙说。“既然这位中国神枪手四连的列兵代表十枪打了十环的顶级神枪手，告诉我们他弹靶上的弹孔有证明他是神枪手的证据，我们何不过去欣赏欣赏！”

“这样空前绝后十枪打中十环的神奇射击术，不过去实地验证，岂不是人生最大憾事！”美、韩、越、印四国神枪手几乎同声揶揄了这样一句，和冈村三郎一同走过去验看所有弹靶上的弹孔。

果然，周天佑刚才十枪打十环弹靶上那个惟一的弹孔，比其他靶上的弹孔都大了不少。

“中国的神枪手周天佑先生，我们都看过了，你刚才十枪打十环弹靶上的弹孔的确比平常弹孔大了不少。可是它又能说明什么呢？”

冈村三郎得理不饶人地问道。

“缸存神枪手上尉，请问是你的智商本来就只有如此之低，还是你揣着明白装糊涂，鸭子死了嘴壳子硬？怎么连这么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答案也不知道？”

周天佑见他这些话，问得五国神枪手都莫名其妙，互相用眼色询问交流。于是接着说道：

“行了！既然你们五位神枪手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在下小小的中国列兵，不得不妄自称大告诉你们正确答案，听好了，五位！这个比平常弹孔大了一些的弹孔，它证明了，刚才我射出的十发子弹全是从这一个弹孔中穿射过去的！”

“什么什么？周天佑先生，你不是在像我们解释你们中国成语‘痴人说梦’的意思吧？”

听了周天佑的回答，冈村三郎俏皮地讥笑是在痴人说梦，接着更狂妄地说：

“哼哼！你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狡辩！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你射出的那10发子弹会全从同一个弹孔穿透了弹靶！世界射击史上还没有这样的纪录，你们中国人民解放军更不可能创造出这样的奇迹！”

他的四名同伙也同声附和：

“不可能，绝不可能！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你们中国人民解放军会有这等空前绝后的射击绝技！不，不是绝技，应该说是神话，根本不可能成为事实的神话。”

周天佑被对方口中说出的“你们中国人民解放军”9个字激起了心中的愤怒，不再谦逊大声问道：

“请问观摩团的5位神枪手代表，你们要怎样才相信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能创造出这样的神话呢？”

“除非你让我们再次见识你刚才所说的这种奇迹！”冈村三郎首先表态。

“对，你口说是虚，再表演一次方才是实！”美、韩、越南、印度四名神枪手再次同声附和。

是啊，就算周天佑刚才十枪的十颗子弹头全从同一个弹孔射过去了，他能保证再次射击时仍然同样成功么？

不过，这样的担心还是多余了，只听得周天佑声如铜钟回答道

“好吧！五国神枪手先生们，你们请瞪大你们的10只明亮的大眼珠子，准备好眼见为实领教我中国列兵在世界射击史上创造的奇迹吧！”

周天佑斩钉截铁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发出一句板上钉钉的问话：

“不过，如果我创造奇迹成功，你们哪一位会模仿我也创造一个更神奇的奇迹哪？”

也许，冈村三郎根本不相信周天佑这名小小的列兵，会成功创造他认为绝不可能的奇迹，或者是他认定在他们代表团中他的射击技术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于是周天佑的问话尚未落音他便高声表态道：

“我，日本国冈村三郎，会紧跟着你创造你没能创造成功的神话！”

冈村三郎慷慨激昂地表态后，周天佑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右肩，说：“哟西，很好，大大的很好！不错，大大的不错！果然不愧为日本国的神枪世家。不过，我我郑重地请你记住你刚才的承诺！同时也希望你不要学你的狙击手祖父，失败后剖腹自尽！”

周天佑这样对冈村三郎叮嘱后，才对他的连长说道：“连长，请准备一块新靶，一块至少两平方公尺的薄钢板。”

“周天佑，你要钢板干什么？是向我们表演戏法么？”

神枪手四连的连长还没有答话，冈村三郎便抢先说出了这句旨在奚落的疑问句。

周天佑没有用语言回答，而是指挥工作人员在那块新弹靶后面1米远处，呈85度角度将一块薄钢板竖着埋进土内二十厘米，这才对跟着在一旁观看埋钢板的冈村三郎和他的四名同伙说：

“5位神枪手先生们，为了证明我刚才所解释的‘奇迹’并非口说是虚的神话，我想烦劳你们中的4位躲在这块足有8毫米厚的钢板后面，一来防止钢板倒下地，二来也请你们亲耳听听十发子弹射在钢板上奏响的美妙乐声。另外一位则请站在我这个中国列兵身旁，监督我是否当真发射了十枪？”

他解释完了竖立钢板的用意，再说：“现在请你们五位商量，哪四位保护钢板，哪一位监督我射击？请放心，射程100米，手枪子弹绝对不可能穿透8厘米厚的钢板误伤各位！”

5分钟后，五国神枪手观摩代表团的代表商议定了“监督射击”与“保护钢板”的人选，由冈村三郎站在周天佑身旁监督，其他四人躲到了钢板后面。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冈村三郎亲眼看到也听到周天佑手中的枪响了十响。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101米外的钢板响了十响。

崭新的弹靶上10环中心出现了一个较通常弹孔稍大一些的弹孔。

弹靶后钢板前地上多了10个手枪子弹弹头。

躲在钢板后的8只耳朵都几乎被震破了耳膜，震停了心脏跳动。

靶场上看到周天佑这个中国列兵成功的创造出了奇迹，所有人都忘记了应该欢呼鼓掌，只听见周天佑犹如洪钟的嗓音在空中回荡：

“日本国的神枪手冈村三郎，请兑现诺言，照样模仿中国列兵周天佑创造的这种变成了事实的神话吧！”

不断的回声中，周天佑在他手上的那把手枪中上了10颗子弹，然后双手捧着恭恭敬敬送到冈村三郎手中，然后说道：“有请日本国神枪手冈村三郎上尉，按照我中国列兵的方式、姿势，创造我中国人民解放军无法创造的奇迹！“

在场所有人包括美、韩、越南、印度四名神枪手，全看到了，冈村三郎接过了周天佑恭恭敬敬送给他的那把手枪，但并没有举枪创造更神奇的奇迹，而是同样恭恭敬敬把枪还给了周天佑，然后又恭恭敬敬向对方行了一个90度鞠躬礼，行完礼说道：

“你，中国列兵周天佑，你不是‘神枪手’，而是------而是‘枪神’，中国枪神！”

不可一世的日本神枪手冈村三郎承认了他没法像周天佑一样，十枪打中“10”环，尊称周天佑为“中国枪神”。周天佑这个中国列兵又如何回答呢？他呀，只用日语说了一句：

“‘三有拉拉’（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