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之惊叹

百慕大三角中心，海面为天，海底为地。一栋古希腊式建筑风格的军营屹立在一个海底小山上，周围立着一个穹顶一般的结界！海水被隔离在结界外，结界边缘有马厩一般的建筑，建筑有甬道直通结界内部。因为结界的作用，从外界只能侦测到平常的海底，而内部却是光线充足。结界周围尽是失事的飞机和沉船残骸！

希弗鲁昂斯，海皇波塞冬所属，隶属北大西洋领主‘海龙’麾下。负责管理北大西洋通往墨西哥湾和加勒比海的前哨，这个军营就是驻地。一位披盔戴甲骑着海鳐的士兵将坐骑系留在那马厩一般的建筑内后，通过甬道进入结界内部，急匆匆来到军营内向他报告。

“希弗鲁昂斯大人！前线传来消息，士兵们已经顶不住了！数量众多的变异海洋生物已经绕过了结界范围，朝整个大西洋游散，他们携带的瘟疫病毒不出一天就能散布到整个地中海！裹在洋流里面的瘟疫毒素最多四天就会绕过非洲和南美席卷所有海域！”

希弗鲁昂斯现在一个头有两个大，数小时前落到墨西哥湾里的那些孢子突然释放的气体导致海生物大量变异，大王乌贼、鲨鱼、虎鲸、逆戟鲸等具有攻击性的顶级掠食者在接触了瘟疫毒素以后变的极其暴躁！他们四处攻击巡逻队和其他生物，为了阻止这些狂暴的海洋生物以及调查变异源头，希弗鲁昂斯派出去的部队没过多久就已经从小规模战斗演变为全面冲突！

前哨军营的军力毕竟有限，希弗鲁昂斯眼下能干的除了命令部队在墨西哥湾一带建立防线以外，毫无办法。最起码得尽量拖延这些变异海洋生物沿中美地峡、巴拿马运河进入北太平洋的时间。再说了，希弗鲁昂斯现在根本无兵可派，整个前哨的可用之兵都在外面，连他的亲卫都赶去增援了，无奈只得交代了军略以后就跨上自己的虎鲸坐骑准备回北大西洋本部调集增援部队。正出门时，南大西洋前哨指挥官俄拉波修斯的亲信带着一份信件前来见他，信中阐述了和他此时一样的窘境，只是变异生物的数量没有他这边多而已，希望希弗鲁昂斯能出兵支援。可希弗鲁昂斯哪里还有兵力可以调遣，只得将事实说明后让此人回去，并让他转告南大西洋前哨指挥官，自己正要去面见领主海龙，请领主大人派兵增援，并让来人转告南大西洋前哨指挥官，尽快将情况上报，单靠前哨是顶不住的。

葡萄牙波尔蒂芒以南90公里海底，结界内的城市占满了这片南北20公里，东西60公里的狭长盆地，北大西洋领主‘海龙’的府邸就在城市正中。卡萨布兰卡西北偏北180公里海底，另有一城方圆30公里，此处正是南大西洋领主‘海魔女塞壬’的府邸所在之处，两个城市遥相呼应，正好扼守住大西洋进入地中海的要道直布罗陀海峡。

希弗鲁昂斯穿过一片狰狞的峡谷后进入城市，换乘高速战斗艇径直朝‘海龙’官邸而去。看过希弗鲁昂斯的报告后，海龙也惊讶不已。他感觉这不是简单的外层空间撞击物，而是有预谋投放到主物质界的东西。仅仅几个小时事态就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一时也想不出地球什么时候和外层空间哪个高级文明结了怨，而且人类也根本没有那个科技实力招惹哪个高级文明，海龙首先派出了自己麾下最精锐的军团增援希弗鲁昂斯之后亲赴地中海去向海皇波塞冬报告！

此时的希腊人民还在相互讨论这异常的断电，全然不知毒云已经在横渡大西洋，他们根本不知道几个小时之后就会经历同美洲一样的遭遇。爱琴海底，一座极尽华丽辉煌的城市同样罩在结界之内，‘海龙’刚到达波塞冬大殿就被‘海魔女塞壬’叫住，原来塞壬也和海龙的目的一样，来向波塞冬报告南大西洋的异常！

波塞冬看过报告后拉响了全球海域的战备并向海龙和塞壬增派援军，要他们尽全力维持变异现象不要绕过南美和南非，可他自己也知道维持不了多久，因为毒素一旦随洋流运动是根本阻止不了的。得知美洲大陆已经遭遇浩劫，分析了变异体的特征以后波塞冬得出结论，这种病毒正是自己兄弟哈迪斯，在几千年前为了研究主物质界出现的活尸现象，无意中提炼出来的！人类文明根本不可能拥有这种东西，更不可能拥有直接通过次元通道将物体投放到地球同步轨道的技术！联系哈迪斯也没有消息！怒气冲冲正要去奥林匹斯山找宙斯告状的波塞冬，被自己的夫人安菲忒妮蒂给拦住了，海后对丈夫说到，你大哥生性淡泊，要是有统治人界的意思，早在数千年前发现这种病毒时就该动手了，何苦等到现在，我看你还是先到本源归所找哈迪斯问个究竟，再做打算不迟。毕竟这病毒根源确实来自哈迪斯那里！

连接本源归所、瓦尔哈拉、奥林匹斯、波塞冬城、九界天、熔岩堡、忉利天、凌霄城的空间次元通道——彩虹桥让波塞冬最快时间到达本源归所，才一跨出通道出口的波塞冬就发现异样，按理说这次元通道平时也只有他们这几位在人类来说是主神的人物才会通过，平时只有两名守卫和一名传令官的通道出口现在却有整整一个百人队在看守！往日都是到达之后在传令官处知会一声，之后自然会有人来接待，今天怎么看都像戒严了一样！领队的百夫长见来者是波塞冬后一惊，忙差人去哈迪斯殿报告并备车，自个亲自护卫波塞冬前往哈迪斯殿！波塞冬心想一定是自己这个兄弟在搞什么名堂，可一路上所见的却又不同，整个本源归所乱作一团，大量本源漫无目的四处游荡等待着签派驻留地，各处维持治安和秩序的治安队伍看来是人手够呛，波塞冬分明看到连本源归所的正规军都被调来维持治安了！根本没有平时本源归所那井然有序的风貌，波塞冬略微考虑了一下，觉得事情恐怕是真的有些蹊跷。如果是自己的大哥真有对人界下手的意思，以他的脾气，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再动手的，怎么会干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波塞冬问百夫长。

“阿忒斯，大人。”百夫长的声音略带颤抖，听得出来，这哥们相当的紧张和疲惫。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乱糟糟的？”

“卑职也不清楚，大人。几个小时以前就有很多没通过接引者带领和摆渡者引渡的本源无端来到这里，之后数量一直在急剧增加。各殿判官现在忙的不可开交，哈迪斯大人也从极乐净土亲自来到归所大殿主持一切，因为主物质界的次元壁被打破，哈迪斯大人怕彩虹桥连接到其他位面，所以才派我们看守住出口，以防不测。只是没想到大人您来了！”

波塞冬看着周围的一切皱着眉头，他知道问这小角色也问不出个所以，因此没有再说话。不多时，灵焰贵宾车就已经到达哈迪斯大殿前。波塞冬下车后一甩披风，行色匆匆大步踏上石阶！门卫见来者是波塞冬不敢阻拦，没等通报，波塞冬就已经推开大门径直朝殿中石台而去，边走边叫：“哈迪斯，你都干了些什么！？”

殿中文武官员听见这声叫唤才从手里忙碌的事物中抬头望向波塞冬！石台上石案边围着三人，背对殿门的是双子二神，正中面对殿门的是哈迪斯，只见哈迪斯神袍未罩，一身便服。听见叫唤三人才抬头转身！

“我不是派人去接你了吗？怎么你自己来了！”哈迪斯被问的一脸茫然开口就问。

“我等不了，你得给我个交代！”波塞冬已经快步踱到案前。

“我这里现在乱成一锅粥想必你也看见了，你要我给你什么交代？！”哈迪斯反驳！

“别给我打哑谜，现在全世界都乱套了，根子却在你这里！”波塞冬双手往案上一拍，与哈迪斯怒目相对！

双子神和众官员见波塞冬顶盔贯甲来者不善，心想这两兄弟怕是要有一场空前的口舌之战，纷纷识趣的离场。

“你以前是不是研究过主物质界的活尸现象？”

“是呀，不死生物不应该出现在主物质界，这事你们15人不都知道嘛？”

“你是不是组织研究队从活尸身上提炼出个什么丧尸瘟疫的病毒？”波塞冬怒言。

“这节骨眼上你来提这事干嘛，我还搞出了抗体药你们都知道啊！”

“我不提这事！那你倒跟我说说，现在整个大西洋全是丧尸化的海洋生物！整个美洲已经成丧尸国度了！那丧尸瘟疫现在正向全球散布，混在水里的毒素随洋流席卷整个海域是迟早的事，病毒根子在你这里，别跟我说这事和你没关系！！”

“什么？！”哈迪斯听后大惊失色！

“别装震惊！我们16人来时就已经分好工各司其职，东西是你搞出来的，现在你把它投放到主界是想统治主物质界吗？！”

“兄弟，你说话可要拿出证据！维持主界平衡是光暗两族的事，我们16人可是被派来看管封印的！我可没那么大野心！而且你我都知道这种浩劫是会打破主界平衡招来四位调整者执行审判的大事！我没那么笨！”

“从小一起长大，我看你也不是有野心的人，你说的虽对，不过你得给我证明。”波塞冬想了一想哈迪斯的话，恢复了平静。

“你跟我来。”哈迪斯说罢就带波塞冬来到一个封闭地窖。

偌大的地窖像个仓库，石架上堆满了各种成年老古董，走过两条通道在一个拐角处不起眼的石窟里，放着一口木匣子！匣子已经落满灰尘，石窟也结有蛛网，匣子上的锁已经锈蚀却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哈迪斯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来时的路上还担心那丧尸瘟疫确实是自己这里流出去的，现在见这匣子还是千年未动，自然欣慰。波塞冬也不再说什么，为了确认，哈迪斯专门差人去极乐净土把夫人珀耳塞福涅给叫来，当着波塞冬的面，让夫人取出钥匙打开了木匣。木匣里放着一对针剂，下面压着一本泛黄的笔记，哈迪斯取出笔记递给波塞冬。

“你看吧。”

波塞冬看完整本笔记，发现并无缺失，再看两只针剂，完好如初。心里知道哈迪斯没有骗自己。

返回的路上哈迪斯问波塞冬：“老弟，有没有调查这病毒是通过什么方式到达主界的？”

“病毒孢子藏在之前撞击主物质界的那些陨石里。”

“人类那么卖力的自保，结果还是遭此横祸，我就说怎么突然会有那么多本源来我这里……莫非那些个探测器得罪了这个宇宙的其他势力或其他位面的势力？”哈迪斯摇了摇头叹到。

“如果不是其他位面或其他星系势力投放，这些陨石也需要超大型的召唤法术才能在地球同步轨道上出现，人类现在连宇宙时代都没有进入，不可能接触其他文明或势力，何来结怨！更何况每个位面的宇宙都有次元壁保护，就人类那几个东西，被黑洞吸收我还相信，穿过次元壁是不可能的，至于主物质界的次元壁被打破和陨石出现前后没差几个小时，被其他位面的势力攻击的可能性是有的。”波塞冬分析道。

“可如此大型的召唤法术就是合我16人之力也难办到，而且这病毒是我们来到地球后我才无意中提炼出来的，这个位面宇宙的特殊性你也知道，除了我们16人，没有其他位面的造物者后裔来此，我实在想不出这病毒是怎么流落到外界的。”

“当时你的研究组那么多人，指不定是谁不小心把配方流出去的，我虽然不再怀疑是你，但这病毒和你多少脱不了干系……”

“确实和我脱不了干系，我的本源归所连接了这个宇宙的所有文明，有可能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流落出去的，病毒的问题我来解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次元壁，我担心封印！”哈迪斯说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哈迪斯大殿，合计一番后还是决定把二人口中的16人集合开会讨论一下对策。

奥林匹斯，四处一派美丽的山野风光，宙斯大殿内戒备森严，与会的16人全都到齐，分别是宙斯、波塞冬、哈迪斯、奥丁、赛斯、荷鲁斯、湿婆、梵天、毗湿奴、盘古、女娲、伏羲、地藏王、墨菲斯托、迪阿波罗、巴尔。

“看来这次主物质界的浩劫可是惊动不小，你们各自的领域都被这次次元壁的破坏受影响了吧？”奥丁先开口问到。

“多少都有影响。三巨头，封印现在什么情况？”荷鲁斯转头问魔界三巨头墨菲斯托、迪阿波罗、巴尔。

“封印有所松动，几十亿年了还发生这样的情况，这个位面的造物者联合后裔只有我们16人，先前我查看过这个位面的其他文明，没有一个文明有这样的能力，不会是我们其中某人搞的吧？”墨菲斯托说着把目光集中在了哈迪斯身上。“我知道因为毒云的问题你们怀疑我，但我不会做这样的傻事，现在当务之急是联系光暗两族让他们尽快调整主物质界的平衡，毒云的事我回去派人到主物质界散布中和剂就可以。”

“光暗两族现在在边界打的不可开交，叫他们罢手恐怕不易。”奥丁说道。

“确实，光暗两族生来就为了平衡而交战，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我看就由得他们继续打，至少他们打还能维系平衡，要是不打恐怕这次次元壁的破坏反而会引出更大的问题。”宙斯说道。

“你是说……”地藏王说着，伸手一指脚下。

“宙斯说的对，我们首要任务还是要看好封印，要是因为这次事件导致‘它’冲破牢狱，恐怕只有混沌核心中的4位调整者才能对抗，调整者本体一旦降临那就是审判，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趁现在法则平衡还没有被打破，我们需要分兵几路去调查这起事件。”盘古开口。

“亚洲信仰区还好，现在还没有出现比较极端的分化，不过随着毒云的扩散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女娲和伏羲说道。

“那么亚洲还是由盘古、女娲、伏羲你们3人负责。湿婆、梵天、毗湿奴就协助三巨头加强封印，哈迪斯就专心解决本源归处和毒云的问题，剩下的人各自负责自己的信仰区，这样安排如何？”宙斯问道。

“可以，不过我觉得还有一件事需要考虑？”地藏王说道。“这次浩劫的影响颇大，我担心最后还是不得不借助4位调整者的投影来解决，我们是不是也要同时在主物质界保护好4位管理者的容器之身，否则他们真要来时没了载体，还是无法调和平衡。至于封印，我也去深渊协助梵天和三巨头他们，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地藏王说的对，寻找管理者载体的事还是我来吧，毕竟我要派人在主物质界散布中和剂。”哈迪斯接过话头。

“那么我们这次的先驱会议就这先这样定了，看事态的发展再做调整。”宙斯无奈的摇头叹到。确实，地球几十亿年的历史，这次浩劫的确不一般。人类眼中这几位主神，在他们自己看来所谓的先驱16人会议也到此结束，散会后各自也就去忙各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