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学会开枪

往下，维持会副会长等几个中国人纷纷表态后坐下，一时再无人站起。那些日军军官以为不用，没想到也得介绍自己。

“事关重大，帝国军人也要表态。”姜中舟郑重其事说道。

“上尉麻宫小田向长官阁下表态，永远忠于国家，圣战必胜。”一个鬼子军官站起表态。

这是个矮墩墩长着朝天鼻的家伙。

“中尉川岛向长官阁下表态，永远忠于大日本帝国，圣战必胜。”又一个鬼子军官站起说道。

这个鬼子中尉扁脸扁鼻子，好记。

……

所有人自报的名字，姜中舟全记在了本子上，人数太多，得回去慢慢消化，方能对号入座。

众人表态后，伸着脖子等司令长官宣布有什么大事，要大家郑重表态后才说，没想到他淡淡说了句：“散会。”

“散会？”此言一出，又出乎所有人意料。只是，谁也没有多言，都呆怔一下后，起身默默走开了。也许长官事到临头不想说了，也许因为这里有中国人，不便说，也许……日本人是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虽有猜测也走了；至于那些在场中国人，多的话可是不敢多说，平时唯唯诺诺还唯恐惹祸上身哪。

认识了县城里的一些重要人物当然不够，他到这里又不是认识人来了，不能仅仅停留在这上面，要大展宏图，快意恩仇，杀鬼子！可是这时他发现一个重要问题，自己不会开枪。

他将“自己”的手枪拿在手里，左右摆弄半天，没敢下手，心道还是找人教教吧。

姜中舟高中毕业后考了大学，没当过兵，因而不会开枪，现在，他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是，田中次郎肯定会开枪的，自己找人教明显会暴露，只有不动声色。

问题好办，他将手枪放回原处，坐在办公室里，将卫兵叫进来，故做深沉问道：“这么长时间跟着我，没机会上战场，枪法生疏了吧？”

卫兵一愣，不明其意，心道难道司令要让我上战场，那可大大不妙，相比之下，还是在长官身边安全，待遇也好；因此上赶紧一个立正说道：“报告长官，没有，我的熟练的很。”

他哪想到，不久之后，长官身边最不安全了。

“给我做一套射击动作。”姜中舟不动声色坐在沙发上说道。

鬼子兵摘下身后的长枪也就是三八大盖，拉枪栓，推子弹，跪在地上做射击动作，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只是，因他面对长官，一开始射击方向自是前方，想想不妥，最后赶紧转移了方向，变为南方。

“嗯，不错，再来一遍。”姜中舟看着枪笑眯眯说道。

鬼子听话的又做了一遍，当然这次最后的射击方向是南面方向了。姜中舟冷眼旁观看出些门道。

“手枪会吗。”姜中舟过去从衣架上枪套里取出王八盒子手枪。

“会。”卫兵不思有他。

“来一遍。”

卫兵将手枪射击动作做了一遍。

“不够，换子弹。”姜中舟想，子弹早晚会打光的，这个换子弹可是大问题。

卫兵听话的将弹匣卸下又安上，姜中舟在一旁看了个清清楚楚。

“给我来个实弹射击，看能不能打到那个……”姜中舟目光向屋里扫去，本想让他打墙上挂的天皇像，一想不妥，开玩笑不带这么开的；打墙上“武运长久”四个大字也不妥——虽然我一到这里，注定小鬼子武运不会长久了，就指了指自己的椅子，“就打它吧。”

“长，长官，你在侮辱我。”卫兵眼中有些带泪了。是的，那目标太大，又近在咫尺，傻子都能打到。

姜中舟想想也是，椅子打坏了自己坐着也不得劲，就将自己的杯子放在桌子边上：“打它吧。”

卫兵举枪瞄准，“啪”枪响了，杯子被打碎，同时站在一旁的姜中舟确信自己已学会开枪了。

的确，他平时没少看战争片，对开枪怎么也是了解一些，至少也是一知半解，现在只是要实地检验，学习一下。

枪声很快引来外面的鬼子，很快有几个鬼子军官气喘吁吁赶到，看发生了什么事？

见屋内无事，鬼子军官纷纷掉头走了。

经一番考验的卫兵站在那里，等长官接着发话，不知今天长官何意，往下要让他干什么，没想到司令官说了句：“不错，你可以走了。”

就这么让我走了？长官怎么了？卫兵百思不得其解转身出去了，站在门口犹皱着眉头，长官今天到底什么意思，仅为看看我的枪法？鬼才相信，只是……自从上回从慰安所回来长官好像变了，难道让那个慰安妇给刺激了，不能啊，我看是他将人家刺激了，将人家弄得遍体鳞伤的。

看卫兵出去了，姜中舟在屋里拿着手枪一边摆弄一边琢磨了起来。

需要练枪！

在哪练枪？

只学会开枪当然是不行的，得好好练习一下，不说指哪打哪，怎么也得打中几米甚至十几米外的人，具体地说就是打中鬼子，他对自己要求不高。

是的，太远了就不用了，他想对于他来说，绝对有机会近距离接近鬼子，近距离杀鬼子，只要举起枪，子弹走直线就行了；也就是说，只要找地方练习几枪，觉得差不多就可以过关了。

他骑着“自己”的三轮摩托车出城了。没到这里之前，他有轿车，在有轿车之前，他有过摩托车，虽然是双轮的，但差不多，都是捏着离合打火。

一路往南，很快进了山里。游击队一般不会离县城这么近，除非有事，而这里也没鬼子兵。

他开车进了一片树林，山里树林是很好的阻声之地，有山隔着，再加上树林，声音传不多远。

四顾无人，他掏出了枪，对着前面不远的一颗大树。

“啪啪”树林里响起阵阵枪声，鸟儿受惊，四散飞起。

在打光五个弹匣之后，他上前检查一番，不错不错，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上打上不少子弹，我过关了，他心满意足回来了。

后来他才知道，他对自己的要求实在是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