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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爱情神话

小说:沸血雪峰 作者:谢强华 更新时间:2015/12/17 5:08:39

谢宏藩死后,谢建造的武术衣钵传人已失。也曾想过从其他几个儿子中选一个来承继他的衣钵,然而看来看去,没有一个合适的——**、老三、老四年龄都偏大了些,加上他们个子小,均不理想,老五个子会长得高些,但骨骼不壮,练武难以出类拔萃,习字读书倒有可能成就一番作为。从此,谢建造的一身武功绝技就此失传。自此,他五个儿子一盘全棋的布局,因此缺失了重要的一颗。

最初时,他根据五个儿子的特点,做了精心如意的设想:老大宏藩高大敏捷,用来承继自己的衣钵;**宏昌深思善辩,可以揽讼扬名,成为地方乡绅;老三宏琇讷言善营,可以壮大家族经济;老四宏芬勤劳安分,可以管理整个家庭的田地山河;老五宏琦天资聪惠,可以读书留学,名扬四海……

可如今,老大宏藩一死,他的第一步设想已早早湮灭了。

整个攀溪和禾梨洞以及江口肖氏家族自古以来的尚武之风,也被湮灭了。由于此番剿匪子弟在大吉头的惨死,多数人家已不愿让子弟们练武弄棒了。他们更加信奉“爱刀者刀下死,爱枪者枪下亡”的世语了。并且,随着各种威力强大的枪炮等新型武器的出现,武术与冷兵器时代,注定走向没落。从此,禾梨、攀溪及周边百十里内的习武之风渐息,最后成为历史的尘埃。

因为一次性捐出了9500块大洋,谢建造家的现银家底已基本上被抽空了。尽管此前也买下了不少田和山,但这些田和山的收入,仅能维持整个大家庭的基本开销。但是,直到现在,谢建造一直牢记着父亲谢德高临终的遗言:没想过要动用安阳的那笔钱——只能自力更生了。

整个家庭经济及诸多不如意事,一一涌上谢建造沧桑的心头:

顶梁长子英年早逝,只留下两个女孩,尽管大儿媳有孕在身,却不知是男是女,若还是女孩,宏藩这一脉就断掉了;

尽管**宏昌已成婚三年多,小夫妻也很是恩爱,也生下两个子女,成活的却还只有一个女儿。易昌云一生共生过12个子女,但由于那时候医疗条件太差,多数少小夭折,最后只活下两个女儿。再无生育能力的二祖母易昌云一直劝说谢宏昌再娶一房以承子嗣,但夫妻感情甚笃,谢宏昌一直没有答应。再后来,二祖母易昌云暗暗为丈夫操办了一门婚事,并且易昌云以死相挟,最后才使谢宏昌接纳了这个二房:陈氏双云。陈双云于1943年为谢宏昌生下一子,取名先光,即是我的十叔,至今健在。

只能让老三宏琇尽快成家吧,也不管大丧之家不宜大喜的老思想了。于是,这年冬天,谢宏琇也成婚了,娶的是管竹溪肖氏大户肖光桃之女肖电云。这年,谢宏琇刚满20岁。

可能是家里的婚庆大喜会带来正喜吧,肖电云被娶进谢家的第二年正月,这个让悲愀笼罩了近半年的大家庭,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大喜:谢宏藩的遗腹子出生了——肖常云果然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谢宏藩总算后继有人了。肖常云悲喜交集,心中默默念道:“宏藩,我总算给你承上子嗣了,我总算有脸和你见面了……”此后,肖常云竭尽心力地哺育这个儿子。在儿子三岁多那年,肖常云因相思过度而油尽灯灭,含泪逝去,奔向与谢宏藩永恒的相约、相守……逝年年仅26岁。

至今遥想着我大祖父与大祖母这段短暂而永恒的爱情,心头总会颤栗不已,那首《美丽的神话》的歌曲、歌词,总会缠绵悠悠、伤感无际地淌过心头每一个角落,浸润每一寸肌肤:

……星星坠落 风在吹动/终于再将你融入怀中/两颗心颤抖/相信我不变的真心/千年等待 有我承诺/无论经过多少寒冬/我决不放手

每一夜被心痛穿越/思念永没有终点/早习惯了孤独相随/我微笑面对/相信我 你选择等待/再多苦痛也不闪躲/只有你的温柔能解救/无边的冷漠

让爱成为你我心中那永远盛开的花/穿越时空 决不低头永不放弃的梦……唯有真爱追随你我/穿越无尽时空/爱是心中唯一不变美丽的神话

谢建造惊喜异常,将这个长孙取名为谢耀荣。

谢耀荣后来果然成为我们整个家族最大的荣耀:他就读于黄埔军校时,曾与戴安国是同窗好友;通过戴安国,谢耀荣与蒋纬国也颇有交情。据传,蒋纬国是戴安国同父异母的兄弟——同是戴季陶之子。

戴季陶是国民党重臣,是中国近代史上重要的思想家、理论家和政治人物。曾先后担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国立中山大学校长、国民**宣传部长、考试院院长等职。有蒋介石的“国师”之称。

我写本文时,年近百岁的谢耀荣还活着。而我父亲比他小两岁,却已做古近30年了。于今,谢耀荣早已从纽约最高法院审判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至今定居于美国纽约。

前一年冬天,我亲祖父谢宏琇结婚,后一年正月,我大伯出生,大家庭里自然会打肿脸充胖子地热闹一番,整个家庭经济愈加捉襟见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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