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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推理>魂缠五百万>第十九章 突闻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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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突闻死讯

小说:魂缠五百万 作者:云峰 更新时间:2016/3/13 11:33:42

小邓带进来两个证物袋。

“这个袋里,装的是从徐三娃办公桌脚上取下的泥丸,”小邓说:“这另一个袋子里,装的是从你肖启忠家后院取来的泥丸。经过检验,两个泥丸同是水泥和石灰的混合泥,掺合比例同是百分之六十五点三和百分之三十四点七,所以两个泥丸可以作同一认定。”

聂雷解释说:“就是说,两个泥丸是一模一样的,徐三娃那里的泥丸是你的脚上粘着的糊泥不小心蹭上去的。”

林兴命令道:“肖启忠,把脚抬起来!”

待肖启忠翘起右脚,林兴指着那右脚上的皮鞋尖子:“丁局,你看,这里还有印迹!”

肖启忠一声惨叫,扑倒在地连磕头带哭喊:“天呀,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上天明鉴,我虽然同徐三娃是铁哥们,但我从来没有进过除三娃的居室,从来与他没有经济往来。烟站的案子完全与我无关啊!青天大老爷,我肖启忠冤枉啊!”

就在这个时候,确切点说,就在肖启忠声嘶力竭地喊出“烟站的案子完全与我无关”的瞬间,聂雷顿时像遭到电击一般,猛地向后仰去,要不是挡着椅背,说不定已经仰倒在地。待他稍稍缓过神来,他真想跳上前去,一把抓起肖启忠前胸的衣领,扭断他的脖子,不,一拳头打死这个敢这么叫喊的人!

然而他虽然捏紧了拳头,却为的是抑制那些从身体深处想要翻上来的饱含着火药味的野性冲动。

丁会学显得要冷静得多:“我问你,肖启忠,那徐三娃办公桌脚上的泥丸为什么同你家后院的混合泥一模一样?”

肖启忠坐回石凳,激动得还在气喘:“这,这好解释,无论哪个要混和水泥与石灰,基本上都是三比一的份量。”

“说得好,基本上!”聂雷镇静过来,“就是说,各人的混合比例不可能刚好是准确的三比一,多少总有出入,那为什么徐三娃那里的泥丸同你家院坝里的混合泥完全相同,不差分毫,都是百分之六十七点三和百份之三十四点七?”

肖启忠哭丧着脸,无言以答。

“我再问你,在丰水镇,包括徐三娃、秦蛮女等人,还有什么人进过你家后院,或者还有谁向你家要过混合泥去补墙填坑?”

肖启忠想了想,用劲摇了摇头:“没有,实在没有。”满眼的乞求和恐惧。

“哪你就好好坦白你同徐三娃他们是怎么伙同作案,盗窃巨款的吧!”丁学会严厉说道。

肖启忠悲痛至极地不断摇头,接着他一抹眼泪,果决地说:“我,我再怎么解释你们都不相信。那就这样吧,我立个‘军令状’表明我除了在供销社**,与烟站甚至任何一处的钱款丢失没有关系。如果你们以后查出确实与我有关,那么,我该判十年,你们判我二十年,我该判二十年,你们判我无期,我该判无期,你们判我死刑。拿纸笔给我,我马上写!”

再反复问,肖启忠就这么几句话,再问一些情节,肖启忠是一无所知,最终就是极度痛苦的哭丧着脸,默默流泪,一言不发。

严格地说,无法解释,无法自圆其说,无法找出不在现场的依据,都不能妄断就是被告有罪;同样,凭着被告的口供,凭着被告看似真实的可怜表情,凭着审讯员的直觉,也是万万不能妄下被告无罪的结论的。

但是聂雷在心里觉得,这肖启忠看来确实与巨款失窃案无关。

于是,这又硬生生地钻出一个疑点:是谁将肖启忠家的混合泥带进了徐三娃的居室?带进混合泥的人,是否就是打开保险柜盗窃巨款并且就是将保险柜门擦干净的人?

回到刑警办公室。林兴把肖启忠的“军令状”摆在桌上。

小邓对他笑道:“这就是你立的头功,初战告捷的成果?”

林兴不好意思地申辩道:“我们总算歪打正着,挖出了一个暗藏的**分子。”

“那你赶紧到反贪局去领奖金呀!”小邓道“可别忘了请客哦!”

丁会学、聂雷也笑了。他们无心看“军令状”的内容,倒是认真地审视了写在“军令状”下面的**清单。

也许**犯们不全是为了非法攫取钱财,贪恋物质享受,他们还为了寻求常人不能获得的精神享受,也许**犯们,不仅仅是为了人生更大的物质追求,尽情的用度挥霍,他们还为了因财物的不断堆积而得到的精神刺激。不然,你怎么来解释天下大多数的**犯都喜欢将他们**的时间、款项、财物一一的记载下来,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个姓石的市招生办公室主任就经常躺在床上欣赏他的**清单,直到被枪毙,他**受贿的钱没有用过一分,他**受贿的财物没有用过一次,就是他最喜欢的十几张牛皮凉席,也没有一张睡过一次!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即使是利欲熏心的人,也把精神的刺激享受放在第一个层面?

眼下肖启忠的清单也不例外。而且,他完全背得每次**的情形,他是像小学生默写课文一样,一边念着一边写下来的。清单上,一丝不苟地记下了何年何月何日从哪笔款项中抽出多少钱自己留用,一笔又一笔,历历在目;认真严肃地写清了在供销社改制期间,如何偷梁换柱,非法获取多少钱款,一项又一项,明明白白。他记熟这些,当然压根没考虑到如果一旦暴露,好为自己提供没有盗窃的证据,而是为了满足自己有本事有能耐的自负心理。

这个清单,与其说是肖启忠在作抖包包的彻底交代,不如说是他为了清洗与烟站巨款案完全无关的有力表白。

聂雷不禁叹了口气。

“聂队,我说你们要把办案的重点放在省外寻踪追击,你们不信,你们却要让一个供销社的**犯绊住手脚!现在如何呢?”丁会学责备道,“我再一次强调,没有哪个憨包傻逼偷了巨款还要留在本县本镇等着我们去抓他!”

丁会学越说越激动。聂雷埋着头,他明白,这是该丁会学“理直气壮”的时候。此刻,他不禁想起老爸的叮嘱“丰水一案的侦破要害就在县内,就在丰水镇内……”,《易经》打卦,是不是值得怀疑?

尽管如此,聂雷还是请示道:“丁局!我觉得要在本县本镇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外出寻踪才有依据。比如眼前,徐三娃室内那个小泥丸的来源都还是个疑点,还不谈其它的未知项。”

丁会学压着眼皮有点生气:“年轻人,谦虚点!云南那边的侦查追捕,你还要加强警力,特别是你要亲自挂帅前去,要尽快将徐三娃、秦蛮女或者还有那个秦咪兜,捉拿归案!”

“聂队,丁局的决定是很英明的,”小周强调说,“那三个人百分之百是携款潜逃!”

正在此时,聂雷身上的BP机响了。看清了显示的传呼,聂雷拿起了桌上的话筒,拨通了丰水派出所的座机。

“喂,罗所吗?我是聂雷,啊,紧急情况?慢点,丁局就在我身旁,你先向丁局汇报吧!”

丁会学接过话筒,仅仅听了两句,就像猛地被蜂子蜇了一般,大喊起来:

“怎么,发现了秦蛮女的尸体?就在徐三娃的床下?妈的,你们搞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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