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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酒逢知已小说:魂缠五百万 作者:云峰 更新时间:2016/4/23 13:10:38 稍许有点出人意料,在第二次提讯罗礼成时,他竞爽快的地认了错,并且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情况: 丰水烟站第一个收烟日的头天晚上,即八月十五日晚上,罗礼成和郑刚、尤大勇打牌时间,除了上次已经更正的开始时间是九点以外,结束时间完全不是次日凌晨两、三点钟,而是子夜十二点钟。就是说郑刚、尤大勇在晚饭以后,晚九点以前,有接触徐三娃或其他人的时间,有做其它事情的时间,在十二点之后,有在烟站作案的时间。这是个决不可忽视的信息! 聂雷问:“郑刚或者尤大勇在打牌中途是否离开过?” 罗礼成也乖乖地供述了:“郑刚离开过。他接到一个传呼,是我给他的钥匙,在办公室的座机上回的电话。” 由此,肖启忠的交代得到进一步证实,郑刚背后还有人指挥已不仅仅是一个怀疑。 罗礼成还说,郑刚、尤大勇本来在丰水粮站宿舍还留有住处,距离派出所无非几分钟路程,但是当晚打牌结束后,他们借口说实在太疲倦,就在他家客房睡了。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后来他老婆在下半夜起来小解时,却发现他们从外面偷偷回来,真不知他们是何时出去的。 聂雷听到这里,差点拍响桌子。他明显感觉心脏卟卟直跳,他的直觉告诉他:郑刚、尤大勇问题特大! “我们以为是他们到‘夜来香’耍小姐去了,因此,第二天早上也没有清问。”罗礼成补充道。 聂雷问:“除了不好意思问以外,还有没有其它原因?” 罗礼成说:“我们平时的关系太好了。” “另外,还有没有其它原因?”聂雷紧追不舍。 “呃,有,有有,”罗礼成显得十分羞涩,“在打牌前,郑刚还悄悄塞了些钱给我老婆,说我们的孩子刚刚考上大学,花费大。他赶个小人亲。” “多少?” “五千块。” “五千块的人亲还算小!”聂雷笑道。 “我相信你今天没有说谎话!”丁会学温和地拍拍罗礼成的肩膀,“昨下午,我们对一个顽固的嫌犯使用了‘准测尔’,他才现了相,说了实话!而我们的同志能主动地解释问题交代问题,这就是本质区别!” 罗礼成轻轻地露出了笑容。这几天来,他一直胆战心惊,夜不成眠。看来,畏惧并不都是错的,畏惧能让人冷静,冷静会使人聪明,而聪明教人审时度势。 聂雷看到此刻的罗礼成如释负重,也心有感触。确实,坦诚道出真相,从身份与行为的矛盾桎梏中解脱出来,身心是会得到轻松的。但年轻的聂雷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紧追不舍”的横劲,再一次得罪了罗礼成。 丁会学叫罗礼成回丰水镇去了。他很感概:“如果罗礼成执迷不悟,为了哥们义气,为了那五千块钱的贿赂,跌了斤斗,那真是太遗憾了!” 临行,聂雷叫罗礼成把家里的客房床铺仔细检查一下,务必找到郑刚和尤大勇的毛发,癣痂之类的证物。 出了公安局,罗礼成没有马上回丰水,而是直奔杨要先家。以往,罗礼成只要进城就要往大舅子那里报个到。当然,少不得提点核桃板栗,土鸡、土鸡蛋之类遮手。这次,他到副食店扛了一箱啤酒,他要与大舅子好好喝几瓶,以消近日的心中闷气。 “我看哪,你这次被软禁审查,多半是‘聂横刀’搞的鬼。”杨要先听完了妹夫的诉述,十分同情,“给老妈做八十大寿,主持者恰恰缺席,影响多不好!” “我早就说由当你儿子的主持,才顺理成章。” “哪有在职的领导干部显摆!哼,可恶的还是聂雷!” “唉,起初我也认为是他咬我,说我作伪证。后来,转念一想,作为一个公安人员是应该站稳自己的立场,决不能为了哥们义气给嫌犯遮掩。”罗礼成的话是诚恳的。 “这也该怪我!给你说吧,头次在麻岭,同李所长、聂巽同父子吃饭时,我无意中说你是我的亲戚。我对不起你!”杨要先的话同样真诚。 “这有什么错呢?” “错就错在我同聂巽同有成见,不,是聂巽同对我有成见。“ 罗礼成更不懂了,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大舅子。 杨要先叹了口气:“这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我在麻岭当领导时,办了个暑期学习班。结束那天,我规定每个教职员工必须在中午聚餐以后才能离开麻岭,那个聂巽同也是一把‘横刀’!他偏不信邪,在开完总结会后,为了早点赶车进城,就不参加聚餐,目无组织纪律!” “这我就搞不懂了,你们还要管肚皮!聚不聚餐都有纪律限制?” “当然!那时都信奉毛**的话嘛,一切行动听指挥嘛,他不听话,不参加聚餐,实质是对领导的眇视!我就扣了他一天的工资。这是我们当时的纪律规定,呵,他就不得了哪,到县教委反应,说我扣了他的钱,一元三角三分三三三……” 罗礼成不禁笑了起来:“这是他当时一天的工资?你也做得出来,一天就算了嘛,那时的工资又低!” “你这就外行了,妹夫,毛**教导我们‘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你不知道?聂巽同这人相当的不实事求是!我实际上按照四舍五入,只扣了他一元三角钱,他硬要说我扣了他一元三角三分三三三……,有意搞笑,专门丑化我。” “我倒觉得他是个很有趣的人,他是用幽默来批判你的苛刻!”说罢咕噜咕噜喝了半瓶啤酒。 杨要先也不输气,也含着一个瓶口咕噜咕噜地喝了半瓶,他抹抹嘴道:“我怎么能怕他?再加上平时,他不但攻击我们教办,还攻击区里,说我们搞管卡压。于是,我在祝洪华**的支持下,趁着批判‘**’的大好良机,组织了对他的批判,还弄到两三个公社去游斗,你想,他不怀恨在心?” “我觉得是有点过份。但是,究竟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罗礼成不解。 “怎么没有关系!你尽管是当年警校的高材生,你的脑壳里到底少了根弦。你想,聂巽同要给他的儿子说不?他肯定要告诉聂雷他对我的怀恨,他肯定要借聂雷的手报复,他肯定要叫聂雷把对我的仇恨转嫁到你的身上。所以我说,责任在我,我对不起你呀,妹夫!” 是啤酒的力量,还是几个“肯定”的力量,把罗礼成搞得晕头转向。只觉得聂巽同可恶,聂雷更可恶!让他干吱吱地挨了两三天的软禁。 杨要先轻轻地拍了拍妹夫的肩膀:“但是,你要放心,公安局的向政委同我一起下乡搞过中心,关系很不错。市里那个吴**就更不消说了,我同他熟悉得很!我知道他喜欢女人这杯美洒,他下派在雍城县来,耍的第一个相好,就是我给他介绍的。在适当的时候,我帮你美言几句。同时,我还要向他们反映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什么重要问题?还非常重要!” 杨要先习惯地左顾右盼,好像害怕家中的桌椅板凳会泄漏什么似的,把声音压低了八度: “你要保密哈!聂巽同与聂雷两父子伙起要用《易经》打卦来指导破案。你知道不?这是颠覆公安工作的正常工作秩序,这是与上头强调的,信息化建设和科技强警公开唱对台戏呀!” 罗礼成“啪”地一拍桌子:“哼哼,我还以为聂雷的屁股好干净呢!” 但是,在酒醒过后,特别是回到丰水以后,经过反复默想,罗礼成总觉得大舅子说的话,在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头。 尽管有气,罗礼成在回到丰水的当天下午,还是按照聂雷的叮嘱,在自家的客房里仔细检查搜索,还真的在床铺上搜到一些毛发和癣痂。他找了个证物袋装好,看看将到五点,心知不敢怠慢,立即叫命小冯带上证物袋赶快去乘威庆最后一班过路车进城。小冯答应一声,跑上街候车去了。 乡区单位的上下班本不严格,罗礼成锁好办公室,转过楼拐回了家。像倦鸟归窠一样,他一头倒进了凉板躺椅,想好好打个盹,补一补前几天失眠欠下的瞌睡。他嘱咐老婆关好门,管他什么人来都不接待! 只觉得刚刚睡熟,反复不断的敲门声就把他惊醒了。他老婆蹑手蹑脚地跑过来,悄悄问他:“怎么办?”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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