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留活口

“臭婊子！你求老太爷来着？”李化堂太了解他那八十岁的花心老爹了，这姑娘长得狐仙儿样，正合老爷子的胃口，自己这么多年不在家，这丫头从一个小姑娘蛋子出落成了一个狐媚的小搔货。

“哎呀，瞧你，人家的身子在十三岁那年就给老爷开了苞儿了，人家早就是老爷的人了，咋会干那事儿呀，再说了，你家老太爷都八十了，他有那个心，可他也干不动了呀，咯咯咯咯！”彩凤儿一阵娇笑，花枝乱颤，惹得李化堂更加使劲地在女人的**里夯着，这女人也极力地迎合，夸张地欢叫着。

李程氏还没走到地场就听见了从里屋炕上传出来的欢声浪调儿，她呸了一口，叫道：“大老爷，老太爷叫去吃晌午饭了！”

李化堂还没应声，就听见了枪响！“吧勾、吧勾……”枪声很近，紧着外面就一阵嘈杂。小彩凤儿吓得妈呀一声就钻进了李化堂的怀里，死死搂着男人的腰身不动。

李化堂一把将缠在身上的女人推开，三把两把蹬上裤子，拽过来棉袄披上，从褥子底下抽出来一把镜面匣子枪，跳下炕就往外跑，结果给守在屋外的李程氏死死拉住说：“胡子来了，老爷千万别出去啊！”

侦缉队的小队长竹本次郎拎着王八盒子跑进来，拉着李化堂说道：“李桑，外面遭到不明身份的狙击手的袭击，我的人全都给打死了，现在你地跟我走！”

李化堂一听，头都大了，他哆哆嗦嗦说道：“竹本太君啊，咱们往哪儿跑呀？”

“你家后院地，有一个菜窖，我们，下去，叫你家里人，在上面盖好，快快地！”竹下次郎拉着李化堂就往后院跑。

跟赵庆生预料的一样，这边枪一响，保安队屁也不敢放一个，都做了缩头乌龟，只有李家大院的日本宪兵侦缉队还击了几枪，可是，战斗似乎很快就结束了。

桑子梁对萧蔷说：“你留在这里警戒，主要是看着保安队，有人试图靠近李家大院你就开枪，老赵，咱俩交替掩护，下去！”

桑子梁边跑下雪坡，边将刺刀安在步枪上。赵庆生干脆就将长枪丢在地上，拔出自己腰间的盒子炮，他还是觉得使这个顺手。

桑子梁说：“老赵当心点儿，我打死九个拿枪的黑衣侦缉队，还有一个不见了。”

赵庆生拔出腰上的日军制式甜瓜手雷，拉开引销磕了一下向里家大院丢了进去。桑子梁也朝院子里面丢了一颗手雷，二人趁着硝烟未退，从敞开的大门冲进了李家的院子。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惊慌失措地乱跑乱叫着，桑子梁看了赵庆生一眼，说道：“别管孩子了，先找李化堂！”

孩子是无辜的，但是，敌后斗争讲不得半点仁慈，如果不用暴力恐怖的手段屠杀汉奸和**的家属，就起不到震慑的作用，汉奸会越来越多，**也会因为得不到严厉的诛连九族式的惩罚而形成常态。

桑子梁冲进了前堂，那个孩子从地上的瓦砾中捡起来一把日式王八盒子，对着桑子梁的背影就搂火，桑子梁只觉得左臂一麻，一颗子弹射穿了棉袄打在他的左肩膀外侧的三角肌上。

赵庆生抬手一枪，那孩子后背中弹，一声没吭向前扑倒。“子梁，不留活口，这是命令！”赵庆生大声叫道。

桑子梁冲进饭堂，看到全家几乎都在这里，所有人都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桑子梁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问道：“说，李化堂在哪里？”

没有说话，都用惊恐的眼神儿看着他。桑子梁上前将刺刀抵在老太爷的脖子上，又问道：“说，李化堂在哪里，不说我就杀了他！”

“别杀老太爷，李化堂在后面，在后堂啊……”老太爷的一个小妾哭丧着说道。

桑子梁退出饭堂向后面跑去，赵庆生跟过来，将一枚手雷丢进了饭堂。“轰”的一声爆响，两截小孩儿的手臂从门口飞溅出来。

赵庆生走过去，手里的盒子炮对没有咽气儿的人补枪，李家上下二十几口子，无论男女老幼，全都被炸死和射杀了。

桑子梁在后屋搜了个遍，终于在一间卧房的门口看到了已经呆傻了的李程氏，问她什么都不说话，目光呆滞地盯着屋里的炕上看。

桑子梁一把推开她冲进去，看到炕上一床被子在抖，里面明显盖着一个蜷缩的人。桑子梁大叫一声，挺着刺刀就刺了上去。

锋利的刺刀穿了棉被，扎在了一个身体上，一声女人的哀号让桑子梁将刺刀拔了出来。随后赶来的赵庆生开枪将屋里屋外的两个女人打死，他对桑子梁说：“李化堂估计已经跑了！咱们撤吧，别呆时间太长了！”

两人匆匆忙忙将整个李家宅院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李化堂和第十个侦缉队的影子，倒是搜到了一箱子银元。桑子梁说：“带上这些现大洋，咱们走！”

赵庆生将事先写好的一张告示贴在了李家的大门上，意思就是说当汉奸当**就是这个下场，全家灭门云云，落款是抗联锄奸队，以示震慑。

两人几乎是大摇大摆抬着一箱子银元离开图龙岗的，负责掩护的萧蔷终于把桑子梁和赵庆生盼回来了，三个人迅速撤离了图龙岗。

到了藏着马拉爬犁的地方，三个人将银元箱子在爬犁上用狍子皮盖着，将鬼子军服和长枪弹药都就地埋了，留下记号，以备日后来取。

赵庆生赶着爬犁，桑子梁和萧蔷坐在后面，萧蔷为桑子梁简单包扎了伤口，还好只是擦破点儿皮，并无大碍。他们没有从来的时候的公路上走，那样将十分危险，赵庆生将爬犁赶进了老林子，穿过老林，抄近道赶回佳木斯。

他们在吃完饭的时候回到长春旅社，一路上桑子梁都很沮丧，因为没有找到李化堂，尽管杀了几个日本人和李化堂的家人，但是这个任务的目标就是李化堂，这等于没有完成任务。

萧蔷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对桑子梁说：“哥，别寻思那么多了，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