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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小说:红月弯 作者:辽西小戟 更新时间:2016/11/4 16:29:56

第十一章

“舒服,舒服!”吗啡作用身体的效果十分快速与明显,更何况渔郎还是加大的剂量的。原以为如此剂量下去,就是头水牛也应声而倒了,哪知这竿鱼却腾的站了起来,反而哈哈大笑,“果然是神医,果然是神医啊!”

渔郎暗暗吃惊,心道这竿鱼到底是不是人啊?这样剂量的吗啡都打不死他?

竿鱼却精神万倍,仿佛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一双死鱼眼更加的往外突突着,随时要破框而出一样:“他娘的,来吧,我看看谁敢欺负到我竿鱼的头上来?什么国军?什么中统?老子全都不怕!”

正在此时,暗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有人闪了进来,也没看清暗室中的情况就已经喊了起来:“黑老道,出事了,快走!竿鱼是保不住了,咱另换个码头。今天外面的国军六亲不认,我都想好了,咱们卷了竿鱼的东西,立刻就往南……鱼爷……”

“嘿嘿……麻子,对呀,当初就是你介绍黑狐老道给我认识的。”竿鱼恍然大悟,“你们从一开始就算计我呢?”

麻子脸一头撞进来,话已经说出口了,现在想改也来不及了。他做梦也没想过,竿鱼怎么会在这里?再一看黑袍老道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麻子脸心头发颤,以为他和黑老道的秘谋已经全被竿鱼认破了。这麻子脸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知道竿鱼的身手,想逃是不可能呢,麻子脸干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鱼爷,小的知错了!”说话的功夫,麻子脸一眼看到渔郎,不由得拿手一指,“鱼爷,这小子不地道,肯定是个江湖骗子!他手底下的那个赶山客……”

黑袍老道死活拦着不让渔郎给竿鱼打针,竿鱼如何还能再信麻子脸的话?大步踏了过来对着麻子脸就是一脚:“王八蛋,全都给我去死吧!”

麻子脸被竿鱼一脚踢得飞了起来,人还在空中已经一口鲜血喷出,恰好门外又有人进来,一看黑乎乎的东西飞来,也不知是人是鬼,上去就是一刀,麻子脸如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什么玩意?”那人一刀劈死了麻子脸,再奇怪的看看这暗室,“这竿鱼家里还有这么个地方?你们……”

山**?渔郎怎么也想不到山**会找到这里来,再一看山**的手里居然还拎着一个小箱子,那不是自己装金子的箱子吗?箱子为什么在山**手里?树娃呢?

“果然是高手。”竿鱼阴阴的看着山**,“好好好,我竿鱼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全天底下的人都想骗我对不对?你又是哪路货色?报个名号吧!”

“鱼……鱼爷……我是……”山**一眼就看出竿鱼的神态有点不对劲。再说竿鱼明明是认识自己的,怎么突然这么没头没脑的问话?不等山**解释,竿鱼已经凌空而起,直直的扑向了山**。

“好身手!”山**暗吃一惊。

白日之时,竿鱼一刀劈断了渔郎绑箱子的绳子,山**就能看出竿鱼的刀法凌厉,肯定是个用刀的行家。更何况竿鱼称霸莲花县十余年,江湖上哪会没点名声?山**对竿鱼的身手多少有些估量,但此时突然见到竿鱼这么一扑,却发现似乎自己还是小瞧了竿鱼,竿鱼的身手比自己想的强了一倍不止。

来不及再和渔郎说话了,山**一矮身躲过竿鱼的扑击,手中的小箱子反手甩向了渔郎。同时,竿鱼已经狂笑一声,扭身又扑向了山**。

“老子早就想找你算算我哥哥的血仇了!”山**本与竿鱼有着血海深仇,此时又看竿鱼步步紧逼,不打是不成了。这仇恨埋在心底数年,山**此时含恨出手,招式又与往时不同。

一把柴刀在山**手中舞得虎虎生风,专往竿鱼要命的地方下手,反正看到竿鱼赤手空拳,恨不能一刀将竿鱼劈死。

然而出乎山**意料的是,这竿鱼就象是疯了一般,看着山**的柴刀劈过来,竿鱼根本没往后退,只是微微一侧身躲开要害部位,山**的柴刀正劈在竿鱼的肩头。

“什么?”山**吓了一跳,这竿鱼是在找死吗?可不等山**变招,竿鱼就借着山**一刀劈中自己的机会,飞起一脚将山**踢翻在地,山**还未起身,竿鱼已经如影而至,两只拳头象两只千斤大锤,对着山**的头面如雨点般打了下来。

山**只得用双臂护住头面,但觉得胸腹之间一阵生疼,只在呼吸之间也不知中了竿鱼多少拳头。

竿鱼是存心想要山**的性命,出拳之时绝不留情,只两拳就打断了山**一根肋骨。山**知道再这样打下去,自己非被活活打死不成。发起狠来,山**拼命的伸出双手,想要将竿鱼的双手扣住。不想此时的竿鱼不但出招迅速,而且力大无比,山**的双手扣在竿鱼的手臂之上,却根本无法阻止竿鱼的动作,只能随着竿鱼的双手摆手而摆动自己的双手,连一丝一毫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哗拉!”一味浓臭的药水味从竿鱼的脑后飞溅开来,还有玻璃的碎片将竿鱼的脸上划出几道口子。

竿鱼回过头,就见渔郎又从狐仙像前举起一个装着人心的玻璃瓶子正准备砸过来。竿鱼双眼血红,他有点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只在短短的一个夜晚,管家背叛了自己,黑袍老道背叛了自己,麻子脸背叛了自己,甚至这个刚刚还曾经替自己医病的神医,居然也想要自己的性命?竿鱼只觉得一阵阵头疼欲裂。

这么多年来,自己在莲花县说一不二,只手遮天,却不想突然全都转变了这来,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吗?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竿鱼脚下凌乱,连着退了三四步,“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想杀我?”竟有些茫茫然不知所措。

山**借着这个机会爬起,来到渔郎身边:“出啥事情了?”

“吗啡开始发作了。”渔郎解释了一句,但他知道山**可能听不懂,也没时间继续解释,只是一指丁大头,“他就是丁大头……”

“我认得。”山**以前就与丁大头有过联系,自然认识。但让山**奇怪的是,丁大头虽然身上伤痕累累,但看起来却精神头相当不错,甚至还有力气站起来与自己握了握手。山**上下打量着丁大头,身上的伤是作不假的,还没看过受了这么重外伤的人还这么精神的呢?“你吃了仙桃了?”

“比仙桃还管用。”丁大头也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一指渔郎,“咱们队伍里还有这样的神医?我这身体,现在全没事了,连疼都不疼了。”

山**当然知道渔郎医术了得,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丁大头治得如此生龙活虎,这不和活神仙一样了?

“吗啡的药效只有几个小时,别说了,快走!”渔郎拎起了装金子的箱子,“长沙**的同志在哪?”

“没见着!”丁大头摇了摇头。

“啥?”山**还以为听错了呢,“你到现在连长沙**的同志都没见到呢?他们不是早就应该来了吗?”

“我们接到了暗号,准备在黄家洼碰头,可是不知被谁走露了消息,我和县委的几个交通员全被堵在了黄家洼,和灰狗子干了起来。”丁大头现在也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奇怪的是,那些灰狗子好象不会打仗一样,专门绕着我们走。要不是竿鱼突然带着保安团杀了过来,我也不会被抓了。”

“这到底咋回事?”山**有些转不过头脑来,只是看向了渔郎,“学生伢,你给说说。”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渔郎却笑了一声,“你们跟我走吧,走出大门就见到**的同志了。”

“大门外全是灰狗子。”山**皱了一下眉。

“我是队长,听我的。”渔郎胸有成竹,但又看了山**一眼,“箱子为什么在你手里?树娃呢?”

“不知道。”山**摇了摇头,一指麻子脸的尸体,“我等到快半夜了,没看到丁大头,到是见这小子拎着咱们的箱子往城外跑,就和他打了一架。这小子腿快,打不过我就往回跑,我一路追着他,一直追到这里。学生伢,你咋在这里?你啥时候知道这里有个暗室的?”

“说来话长。”渔郎大约能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抬头再看看,竿鱼呆呆的站在那里,好象在思索着什么事,不时的揉着脑袋。渔郎不再说话,冲着山**招了招手,示意跟着他出去再说。

山**还想扶一把丁大头,丁大头却象没事人一样:“我能走。”

然而三个人还没走出五步,竿鱼突然风一样飘到了渔郎的面前,直直的瞪着渔郎:“你也背叛我?”

渔郎吓了一大跳,他是特意绕着竿鱼而走的,刚才距离竿鱼少主有十米左右,这竿鱼还会飞不成?

“背叛我的人都得死。”竿鱼说完一掌拍向了渔郎。

二人太近,渔郎避无可避,右手拎着箱子往面前一挡,左手突然打出正打在竿鱼的臂弯上。臂弯是人的重要关节,无论力气大小,被击中的话肯定整条手臂会弯下去,攻击力也会大大减弱。

这一下看上去随意,山**却一愣,喝了声:“学生伢,你原来会功夫?”

渔郎本以为这一下以攻代守,就算打不退竿鱼,但起码能闯出一条道路来。哪知竿鱼现在已经全然不是个人了,连正常人的生理反应都消失一般。渔郎这一拳打在竿鱼的臂弯,就象打在**子上一样,反而震得渔郎自己手臂发麻。

紧跟着竿鱼又一拳打过来,将渔郎连人带箱子打出五米多远。

山**一见不对劲,顾不得身上的伤痛,飞起一脚正踢在竿鱼的腿弯处。不想竿鱼根本没象想象中那样跌倒在地,反而回过身来,一抓山**的衣领,反手将山**象麻袋一样扔了出去。

山**从地上爬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竿鱼:“你……你还是人吗?”又看看渔郎,“学生伢这咋回事?这竿鱼中了邪术了吗?”说到这里,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那个狐仙像,难不成这等**真的有什么用处?

“吗啡打多了。”渔郎自然明白,“他现在进入亢奋状态,他的身上几乎没有疼觉,脑神经系统……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他就是快疯了……大家都小心点!”

“小同志,那……我呢?”被渔郎这么一说,丁大头有点后怕,他可记得清清楚楚,渔郎也给他打了这么一针那。

“你没事,你那一针刚刚好。药效还有几个小时,一会儿药效过了,你就最多就是觉得有点累,对身体没影响。”渔郎先给丁大头吃了一个安心丸,而后又道,“我和**缠住这个疯子,你想办法把外面的国军给引进来。”

“啥?”丁大头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里本来就够乱了,还要把国军引进来?

“快去!”渔郎吼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也找不到什么称手的家伙,反手把黑袍老道扔在地上的拂尘给抄了起来,当成鞭子用向竿鱼身上抽了过去,同时对山**喊道,“**,拼了!”

山**虽然断了一根肋骨,但这江西汉子自有一股狠劲,又一看学生伢都拼了命了,自己的任务就是保卫渔郎,哪还会待慢?从地上抓起柴刀,同渔郎一共扑向了竿鱼。

眼看两个人同时扑过来,竿鱼反而哈哈大笑:“背叛我的全都得死!”狂叫一声,竿鱼整个人象标枪一样直撞向了渔郎。渔郎几乎都没看清竿鱼的动作,眼前一花,竿鱼已经撞到了眼前。渔郎再想躲又如何来得及?突然身边一股大力撞来,将渔郎斜次里推开。

渔郎连着踉跄了两步,却见看山**被竿鱼撞了个正着。关键时候,还是山**救了自己。竿鱼的肩头已经被山**劈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不停的流出来,可竿鱼却象全然不知道一样。而山**已经被竿鱼打断了一根肋骨,此时再被竿鱼一撞,几乎疼得晕了过去。

“**。”渔郎大叫一声,手中的拂尘一甩,正缠在竿鱼的腿上。竿鱼本来正上步往前,想要去踢山**,被渔郎这么一拉,自己却差点摔倒。山**趁机翻身而起,胸腹间一阵剧疼:“这家伙还是不是人了?他不知道疼吗?”

“现在不能把他当人看了。”渔郎使出浑身的力气想拉拂尘将竿鱼摔倒。哪知竿鱼却一抬腿,连着拂尘一起将渔郎拉到了自己面前,再反身一腿踢在渔郎身上,渔郎被直直的踢了出去,正摔在狐仙像前的玻璃瓶子中,这一下也不知打碎了多少瓶子,整个暗室里都是腥臭的药水味道。

“咦?”或许是被这药水味一冲,原本晕在地上的黑袍老道居然醒了,一看瓶子被打碎了这么多,黑袍老道连连跺足,“我的玲珑天心,我的玲珑天心那!”也顾不得许多,一个劲的去收拾那些个还没有被打碎的瓶子。看样子,这家伙不光是用黑狐**这一套把戏骗人,日子久了,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给骗了。干了这伤天害理的勾当,他还真以为自己会成仙得道不成?

渔郎恨不能一刀将这个丧尽天良的老道砍死,无奈现在最大的敌人却是竿鱼。此时的竿鱼力大无穷,又迅速无比,渔郎就想不明白,那么大剂量的一针吗啡打下去,怎么竿鱼不但不死,反而还变成了这个样子?

按照药量推算的话,竿鱼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肯定抗不住那么大剂量的吗啡,只要这股劲用完,就非死不可。但鬼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完这股劲?照这么打下去,竿鱼没死,到是先把他和山**打死了。

趁着这个机会,丁大头已经悄悄的摸到了门口,才要去推暗室的门,竿鱼却突然扭头过来:“想跑?今天所有人都得死,一个也别想走。”话音未落,整个人已如风般飘了过来。尽管丁大头的身体也打了吗啡,但那是正常人的正常剂量,他就算有些力气也绝不是竿鱼的对手。被竿鱼一巴掌拍倒在地,要不是丁大头躲得快,后面竿鱼双腿踢来,就打算要了丁大头的性命了。

“我就不信了!”山**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把胳膊伸到渔郎面前,“学生伢,给我也来一针。”

“啥?”渔郎一惊。

“就是他那个针。”山**大叫,“给我打再多点,看我怎么杀了他给我哥报仇,给树娃报仇。”

“没了。”渔郎一摊手,“全都给他打进去了,最大剂量。”

“咋不留点呢?”山**全然不知那一针打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只是此时面对着状如疯虎的竿鱼,除了给自己也打上一针之外,山**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丁大头不是竿鱼的对手,连连后退,渔郎却怕丁大头出事。反身抄起一个玻璃瓶子又要砸向竿鱼,却正看到身后那个高大的狐仙像。那狐仙像雕得不错,看起来栩栩如生,颜色略有些发白,难不成是大理石雕成的?渔郎心头一动:“**,有没有办法把竿鱼引过来?我推石像砸死他。”

山**看了一眼那石像,估计少说得有三百斤左右,这要是砸下来,铁疙瘩也得变铁饼啊。

“好!”山**顾不得身上的伤疼,“看我的。”拎着柴刀又扑向了竿鱼。

竿鱼现在头脑已经变得混乱,一看山**扑过来,他也放弃了丁大头,迎着山**的刀头就冲了过去。

竿鱼的肩头还在流血,山**知道这竿鱼全无疼觉,除非能一刀砍死,否则砍了也白砍,说不定还得把自己的性命也赔进去。因此上,一见竿鱼过来,山**立刻抽力回撤,连连后躲。

竿鱼却直追着山**一路杀了过来,山**毕竟老练,边战边退却不忙乱,几步之后已经把竿鱼引到了石像的前面:“好了没有?”

渔郎此时已经绕到了石像的后面,咬紧牙关奋力的推着石像,连脸都涨红了。这石像果然沉重,三百斤都说少了,渔郎的力气也比不得山**。听着山**在前面问,渔郎却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浑身上下的力气全在石像上面。

到了石像前面,山**无法再退,与竿鱼硬碰硬过了两招。可竿鱼此时与人过招,全然不躲不避,看见刀子都不闪,山**咬牙硬撑,一不留神腿上又被竿鱼踢了一脚,连走步都不灵活了。

“来了!”渔郎突然大喝了一声,眼看着石像缓缓的倾斜过来,下一刻便要砸下。

而竿鱼也有所发现,抬头一看石像有异动,连忙要躲开。哪知山**突然绕到了竿鱼的背后,死死的顶着竿鱼的腰,嘴里喊着:“快,快砸。竿鱼,**八辈祖宗,老子今天和你同归于尽!”

山**这一发起狠来,就算被打了吗啡的竿鱼也无法挣脱,连甩了两下甩不开,而前面的石像终于迎头砸了下来。渔郎奋力的推着石像:“去死吧!”

“呀……”生死关头,竿鱼的嘴里发出一声非人的怪叫,浑身发力,双手对着石像推出。那数百斤重迎面砸下的石像,居然生生的被竿鱼推开了三尺。可尽管如此,人力终是有限,当石像与竿鱼的双臂相撞的一瞬间,渔郎与山**都清晰的听到“咯嚓”一声,这竿鱼的手臂肯定断了一条。

“啊……”竿鱼虽然躲过生死一劫,石像下仍然传来一声惨叫。渔郎寻声再看,万没想到这石像居然正砸在黑袍老道的身上。黑袍老道估计正低着头四处捡瓶子呢,头也没抬就被这石像拦腰砸断。

巨大的疼楚有的时候反而让人感觉不出来,黑袍老道还在石像下挣扎了一下,甚至他还不知道他的腰已经被砸断了。抬头看了看渔郎,黑袍老道伸出的来:“神医,救我……”

“让你的黑狐大仙来救你吧!”渔郎也不理那黑袍老道,又举起一个瓶子对着竿鱼砸了过去。

“我的玲珑天心!”黑袍老道却还心疼着自己的瓶子,只可惜他已经没力气叫出第二声了。这家伙利用黑狐**,也不知牺牲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这一次却是与他的黑狐大仙,再也不用分离了。

那一边竿鱼逃过一死,却身受重伤。尽管有吗啡的效果,他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可左手的手臂已断,连抬都抬不起来,再想象刚才那样疯狂的攻击渔郎和山**,也是不能了。

或许是竿鱼的脑子里还有最后一丝的救生本能,眼看着渔郎与山**又一次扑过来,竿鱼终于没有象以前那样迎刀而上,而是反身就跑。三晃两晃之下,不但躲开了渔郎的拂尘与山**的柴刀,还一直退到了暗室的门前。

不想暗室的门突然打开,几个黑皮跑了进来,嘴里还喊着:“鱼爷,鱼爷,不好了,官兵杀进来了。”

“滚开!”竿鱼左手不能动,右手却还是力大无穷,他随手抓起一个黑皮当成棍子一样抡了起来,周围的黑皮却倒了大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已被竿鱼纷纷打倒。

然而竿鱼注定出不了间暗室了,一队官兵已经杀了进来,一排枪口同时对准了竿鱼。

竿鱼将手中的黑皮横在面前的同时,官兵的枪声已经响了,一排子弹全打在那黑皮的身上,那黑皮立刻全无声息。而竿鱼却将死尸砸了过去,两个官兵被顿时砸倒。就在官兵队形一乱的功夫,竿鱼抢步向前,又将一名官兵抓在手里。喉头“咕咕”有声,突然张开嘴对着那官兵咬了过去,官兵惨叫一声,脖子上鲜血四溅。

“疯子啊!”其他的官兵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上战场杀人不是头一回了,可是把人活活咬死的却不多见。

竿鱼是真的疯了,将咬得半死的官兵扔在地上,又反手夹住一名官兵的脑袋,稍一用力,那官兵的脖子已然断了。

眨眼间被竿鱼用极疯狂的手法连杀二人,不管是官兵还是黑皮全都吓得傻了。门口的立刻往外退,门里的则象无头苍蝇一样乱跑,暗室本来不大,一时间到四处是人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有人喝问了一声,又闯进了暗室。

有官兵喊道:“张副官,你快看看吧,保安团的竿鱼疯了,在黑屋子里面吃人呢!”

“放屁,老子还没看过吃人的人呢,今天让老子长长见识。”说话间,张副官手提短枪已经冲了进来。

还没等张副官站稳呢,一阵黑风扑来,竿鱼已经杀到了张副官的面前。张副官也是久经杀场的人物,本能的抬手就是一枪,子弹从竿鱼的前胸穿过,带出一串血水。可让张副官无法相信的是,竿鱼连叫都没叫一声,抓着张副官一个过肩摔,差点没把张副官的骨头给摔断了。没等张副官爬起来,竿鱼一式虎扑已经扑到张副官的身上,张开血淋淋的大嘴,对着张副官的脖子就咬了过去。

“**!”张副官也是懵了。身体被竿鱼压着,想起也起不来,竿鱼的大嘴可是咬过来了。

张副官进来的时候,身后也跟着几个卫兵,现在枪口全都对着竿鱼。可张副官在竿鱼的身下,离得太近了,这一枪下去,张副官也是非死不可。

张副官用一只手死死的顶着竿鱼的下巴:“快,快来帮忙……”而竿鱼力气太大,张副官感觉自己的手腕马上就要断了。几个官兵扯着竿鱼的肩膀想把竿鱼拉起来,却根本拉不动疯了的竿鱼,反而被竿鱼带得摔倒了好几个。

“咕咕咕……”竿鱼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一边对着张副官的脖子连咬。张副官左躲右闪,知道稍有一个不对劲,自己怕是就要被这个疯子给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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