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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小说:99号卷宗 作者:疏影胡杨 更新时间:2016/12/16 19:32:34 世间男女对生活的认识是截然不同的,这也决定了男人女人对自己早遇到的所有事情有着不同的态度。有人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而女人用上半身来思考。这或许有一定的道理。总的来说,男人是把家庭与生活分开的,身体可以有情况,但对家的责任就是永恒,而女人不一样,家庭和生活永远结合在一起,一旦身体离开,家也就跟着没了。现在欣君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很显然男人已经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他只是在尽义务,在尽一个做父亲的义务,这个家和孩子都是他的。但是,他就连这点义务也不是心甘情愿。对家,成天不着面,定时回来看一眼,接着就是出门,家务活肯定也是没门,就连我放在门口的垃圾袋都不愿意带下楼去,晚上回不回来还要看自己找不找见能够睡觉的地方,要是那个女人收留他,他也就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家;要是没地方可去他肯定还是要回来的,但是至于什么时间回来,或者以何种方式回来,都在他想以什么样的身份回来,临时住店的旅客是他经常的身份,要么就是大爷,死皮赖脸一回家就躺在我床上,然后就是没事找事和我吵架。对孩子其实和对我差不多,以为给一口吃的喝的穿的就行了,要是哪天不高兴就指着孩子的鼻子大骂,孩子上学问他要钱,他也能厚着脸皮不给。”欣君是在无意之中对新君说这番话的。 家庭生活不到情非得已是不可能对朋友们说起的。自己的幸与不幸与朋友在任何时候都是自己的事情,说给别人是为了博取他人同情?还是为了争取其他人孤立自己家里的那位?这都不是理由,至少你没有选择离婚,就算离了婚,也不可能达到那样的效果。任何一个人都是在责任和义务中生活的,你可以感觉不爽,但那种不爽的感觉或许只存在于你的感受,虽然这个世界存在众口铄金的可能,但只是在“有可能”之中。所以,新君对欣君所说的话只是认为是“吐槽”。新君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过另外一种生活?” “想过,但我的性格有缺陷。该断不断,当断不断,拖来拖去自己也就累了,疲惫不堪,也懒得……”欣君的回答非常坦诚。 友情其实和生活一样都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好也罢,赖也罢,熟悉只是一个过程,时间久了即便是黄花菜也能酿成醇香的美酒。二人世界就是一个憧憬、奋斗、品味的过程,有一个共同目标虽然很重要,但是缺少相依为命相依相扶的决心和努力,就算得来的你也不可能会珍惜。生活其实就是享受这个奋斗的过程,和中间遇到的酸甜苦辣。新君和欣君从最初的只用对话框聊天,现在已经成了直接连线对话。 “平时玩游戏我本来就不和他人聊天,我只玩我的。”有一天欣君给新君发了一段语音,说道。语音中的欣君声音很甜,但不那种让人一听就酥醉的那种软绵绵,欣君声音是那种在广播里面经常听到的女主播的那种亲切,富有感染力。但这已经足以让新君 语音聊天还不是新君所擅长的,除了与父母,而且还是带有极强的方言聊天,新君还从来没想过要和别人是用语音。所以,新君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在对话框里面写道:“我还是给你打字吧,语音还真有些不习惯。” “嗯,我只是不习惯打字,你想怎么就怎么吧。”欣君发来的还是一段语音,还是那个极富磁性的声音。或许,这是一个不公平,至少在网络生活中,就有很多人认为这是不公平。对欣君而言,一段语音就相当于把自己直接暴露在新君面前,性别年龄,所感所想,生活中的琐事都有可能通过话筒传到新君的耳朵里面。所以,在网络中就出现了语音播音室。当然,这也可以足够给新君一个放肆的设想。 “我是不是也能走出困境,与这个声音甜美的女人,或者其他人重新开启一段生活?”新君也是痛苦的,与兰七组成的这个家新君已经有点死心了,也经常会想到过一天算一天就行了,年纪不饶人,可供自己打拼的空间越来越小。闭上眼,新君想到的只是:“只要与兰七的矛盾不再激化,或者她能收敛一点,这也算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但又非常现实的生活。”当然,这也是女人与男人对待生活的态度不同。男人可以容忍偶尔一次身体的背叛,只要不触碰底线都行,但绝对不容忍女人心的背叛,因为心没了这个人也就跟着没了。女人却不是这样,她们认为背叛就是背叛,一旦有了背叛的事实,那就是对自己的玷污。要说,现在的兰七已经没有原先的那种顽固不化,具体是神原因新君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只是过一段时间偶尔还会找借口外出,去干什么新君也不想去深入。去爱一个人到底有没有理由?这是一个永恒的相当于哲学的命题。到底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谁也说不清楚也不必去说清楚,有鸡肉吃和有鸡蛋吃都是为了填饱肚子,只不过吃了鸡肉就不可能再有第二顿可以食用,是一种竭泽而渔;鸡蛋来自鸡,吃鸡蛋只要留足繁殖的种子,后面的就是不但有鸡蛋可以食用的事情,极有可能还会有鸡肉吃。到底是先吃鸡蛋,还是直接把可以下蛋的鸡宰了直接食用,就是围城中男女的困惑。 “你就没有想着走出你的困境,去努力争取过一点属于你自己的生活?”新君尝试性地问道。 “怎么去努力?总不能不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他做出那种事的那个时候,孩子还在我肚里,四个月,你想过没有,四个月的一个胎儿。新君,我不想说这件事,说起来我就头疼,伤心。”欣君的不幸是多重的,男人对家的背叛只是一个方面,“逸翊,我的孩子来自不易,刚结婚那几年每次怀孕都是因为工作太忙太累累得我小产,我已经很疲惫了。这个孩子我是辞掉工作留守在家怀上的,虽然发现他有外遇,可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回头,至少给我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当然,他是越走越远,甚至在我生小孩的那天晚上,他都还与那个女人在一起,连电话都不接。从产床上下来,我就下定决心要离婚,那个时候我也想好了,他既然那样不负责任,那孩子我就带着,他既然死活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我就带着孩子离开。可是,当他知道我生的是一个男孩之后,我那点可怜的要求就永远实现不了。” “为什么啊?你一个人带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再说那个时候孩子还不懂事,你重新组建一个家庭也容易些。”新君问道。 “呵呵,还不是你们男人的封建思想。”欣君苦笑道。 “这与我无关,我喜欢女孩,所以生男生女都一样。” “那你还真不一样。他家是农村的,重男轻女思想非常严重,我生的是男孩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欣君长叹一声。 “那他家里人怎么不管管?你的公公婆婆都可以站出来说话啊。”欣君所谈的都是非常私密的家庭生活,新君只能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来宽慰欣君。 “别说这个我还好受些,提起他的家人我就来气,前年我们俩吵架,后来他动手了。我给你说过他的大男子主义思想极其严重,他狠狠地扇了我几个耳光,直接把我打晕了,还跑到外面喝了一场逍遥酒,醉醺醺地回来见我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才极不情愿地送我去医院。等我醒来我就想还是离婚算了,孩子也可以给他,净身出户都行,我就给他父亲打电话,告诉他我被他儿子打了,现在住院,希望他能过来我要和他谈谈离婚的事情。可是,人家连面都不露,往后打电话,人家直接不接……我婆婆死得很早,他是我公公一把尿一把屎拉扯大的。就这样,每次他要回老家还非得我跟上不可,要是他不乐意,他就随便找个理由和我吵架打架。”欣君说起这些就像一个没事的人似的,完全把自己的这些痛苦和受到折磨没有当作一回事。 家是需要夫妻两人共同经营的,任何一方以强势或者不可理喻的蛮横来奴役对方,甚至一次偏离航向的轻率,带给这个家的将是毁灭性的打击。新君没想到一个柔弱的欣君会敢于直面这种变故,连忙问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难道他就不能收敛点?” “呵呵,收敛。他就那样的贱人,其实我听别人说他与那个女人早就认识,在与我谈对象之前,他们就在一起同居,可是那女人三四年肚子不见动静,他们家着急了他才答应另找的。可这种事儿就被我摊上了。等我的孩子一生下来,他就成了他们家的大功臣,欺负的不仅是我,还有他的老父亲。我给你没说过,他还是他们一大家子他们这一代的唯一男孩,承担着祖辈父辈传种接代的重任。每一次我们吵架都是他没事找事,把我和孩子都惹翻了,他就变成怂人一个,也会老实两天,两天后又回到老样子。再说,他很少在家,下班回家只是绕一趟,一两个小时吃点饭就接着走了,再回来基本都是我和孩子已经睡下的时候了。”欣君对于自己家里的那点事情还是一种欲言不说。 “不可理喻,在漠北周围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女人大翻身,要是生一个男孩,女人连下地的活都不干,要是和父母在一起,那就是皇上,孩子有公公婆婆,地里的活有男人,女人就成了甩手掌柜,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过,漠北女人真的很厉害,不仅是嗓门大,蛮横不讲理才是关键。”对于漠北新君是心有余悸的,新君直言道。 “可惜我在源西,再说要是漠北的女人真的像你所说的话,你也不可能会和我说话的。而且我只是一个特例,这世间会有几个像他一样男人,或者会有几个碰到我这一生遭遇到的事情?”欣君从来没有走出过源西,她不可能会知道新君所经历的那些事情,譬如,漠北女人的蛮横不讲理,在她的心中所有的女人都可能是像自己一样委婉善良,任何事情都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逸翊,很多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心里的病,还有那个方面的病。但是,为这我还专门去看过医生,每年都要去做检查,医生说我很正常。” “你本来就是一个正常的人,只是生活把你变成不得不那样。这个错不在于你,而在你身边的那些人。要我说,你的这个问题还是来你自己,你自己没有争取彻底,把自己深陷进入了,另外就是你现在没有做到经济独立,要是你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就能彻底过自己独立的生活,有没有这个男人也都无所谓。”新君不想把话说的很绝对,但有些问题事实就在哪儿摆着,欣君是一个没有稳定收入的女人,也就不可能成为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收入不在多少,而是在自己需要的时间就能应付一下,人不依靠他人就能生存,这才是生活的基础。否则,你所面对的就是掣肘见颈,畏手畏脚。“要是我的话,我首先解决的工作问题,稳定的收入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要是你有一份工作,或者有一份自己的事业,他还会那样对待你吗?首先他得考虑那样为所欲为的后果,而且你也能过上一种想走就走的生活,你也就是自由的。当然,他那样的人,那种作为,只要你有自己的生活,有没有他也都无所谓。”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的性格的确有缺陷。我总是站在为他人着想角度来考虑,就拿孩子来说吧,我要是真的走了,孩子咋办,他又是一个不愿负责的人,但又不放手孩子,我的孩子就只能自生自灭。”欣君在反驳,但声音很微弱。 “虎毒不食子,这是基本常识。难道没有你,孩子就没人管了?再说,你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孩子是他们家三代人的希望,也许你不在还有可能他就会变得对孩子特别好,更或者对这个家更加负责。当然,这些你可能看不到,但是你可以争取孩子的探视权,或者监护权。另外,你要是真的想给你的孩子做点事情,现在,马上,立刻作出决定,活出自己,否则你的孩子可能会面临没学可上,没未来可言。你想想,现在哪家的孩子父母不操心?说不给自己孩子未来不做点准备?而你现在,还守在没有未来的家里,成天唉声叹气,这能解决问题吗?”新君现在给欣君说话是不留一点情面的,甚至还是残酷的。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响雷必须用重锤,欣君给自己找一大堆不想面对现实的理由,这也是让新君生气的。理想很丰满,但现实更骨感。要是没有一个独立的人格,没有一个敢于面对现实的勇气和割腕断臂的勇气,你就只能生活在黑暗中。欣君的男人可能采取的就是温水煮青蛙的战略,逐步蚕食欣君独立生存的勇气和挑战他家庭权威的能力,吵架打架只能徒增欣君的痛苦,只能折磨欣君接受心灵上和身体上的伤害,孩子虽然目前还在维系着那个家,但是欣君在那个家里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也没有作为妻子母亲的影响。 “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我走了他咋办……难道就任凭他那禽兽不如的父亲蹂躏?逸翊,一些事情你不能这样绝对地说,我接受不了……想到我的孩子我就难受。”也许是新君所说的一些话已经触碰到欣君内心最柔弱的部分,让欣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感,欣君哽咽道。 任何事任何人都没有绝对的,该做什么该怎么做都要按照身处的环境来决定的,变化着才是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人生活在这个星球上,总认为只有自己在这个静止不动的星球上走动,但事实上这个星球是围绕着太阳在飞速旋转,而且太阳也在围绕更大的空间在高速快走。人所站的角度不同,环境不同,行为习惯不同,对同一件事情所做的决定也是不同的。欣君有欣君的局,新君也有自己的迷宫。但,新君是站在观望和审时度势的角度来看欣君现在所面临的困境。“孩子可能现在的确是你解不开的结,但是你没有要打开这个结的勇气,你就会永远安于现状,安于没有未来的生活。”新君劝解道。 “我也知道我现在的生活不可能有安全,明天后天下月明年,在任何一个时间,我的梦都会醒来的,血淋林也罢,昏昏暗暗也罢,我只能受着,我苦一点没什么,受点委屈也没有什么,我要为我的孩子活着。我还能怎么办?”欣君向后再一次退缩,这是新君没有预料到。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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