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指导

这也是苏啼仁为什么一直带着范式白这个小兄弟的原因，需要得罪人的时候范式白来得罪，需要背锅的时候范式白来背，需要敛财的时候范式白来……

如果这个策略能实施的话，那这么多年苏啼仁也就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武装了，这让苏啼仁有些小激动。

苏啼仁其实很想培养范式白做自己的接班人，等自己退了，让范式白来接班，这样对自己还能有关照，但是按照范式白现在和延安、重庆都有些交往的情况看，是肯定接不上班的，日本人不同意，阎锡山更是不会同意。但是不交往生意就开展不下去，生意开展不下去，在日本高层的保护伞也就撑不起来，从这个意义上讲，保住范式白就是保住了自己，这点苏啼仁明白，所以他最近给范式白引见了不少实权人物，就是防着以后真出事了，各方面可以保范式白一下，最起码不至于丢了性命。

范式白在得到苏啼仁的同意后，开始着手联系霍州、洪洞两地的红枪会了，这样的事他不能说给苏啼仁听，只能他在桌子下面单独操作，一旦出事牵连不到苏啼仁，他还能保的住命。

范式白计划在保安队改组成警备队后，由红枪会在路上把运城运上来的盐给劫了，而日本人在山西还不至于派日军去剿匪，那时候警备队就可以象征性的去剿剿匪了，运城的盐运不过来，那私盐的销路和利润那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大了。猗顿、王朗云不都是靠着卖盐成为顶级富豪的吗？就连刘濞造反的军资也是靠卖盐得来的。

现在可以托关系找金成谈私盐包销的事情了，范式白计划给金成开出一个货物互换加每一千石盐另付一百大洋的一揽子条件。

范式白在计划着，小野和黑藤的心已经飞到了土肥原身边了，自从前几天听范式白说要带他俩去见土肥原，两人就开始激动了。陆士毕业没有上陆大的被笑称为‘无天组’，一般也能熬到中佐也就到头了，现在小野和黑藤已经在少佐的军衔上趴了三年了，再不就晋升就要退役了，退役后能进预备役都算是好的了，要是连预备役都进不去，那就只能拿着锄头搞地球勘探了。

两人琢磨和山西的军舰高层也混脸熟了，要是土肥原能在说句话，那晋升就指日可待了，要是投到土肥原的派系里，那大佐也是可期的了。

两人这段时间在拼命准备履历材料，进行了适当的夸大，并且找来写字漂亮的人替他们誊写好，最近也不怎么去天欲雪参加饭局了，一到晚上两人就会宿舍，想着可能会被问到什么，相互提问模拟作答。

两人特意备了一套军装，熨烫平整，这段时间两人不管是见同僚还是下降都很客气，主动打招呼，这前期工作，只要能想到的，都不遗余力。

这天范式白来找两人闲聊，黑藤拿着那个他认为是适当夸大的履历给范式白看，“范君，您见的大人物多，帮我看看这样的履历是不是合格。”黑藤的意思是如果夸大的不够，我再接着加工。范式白心说‘履历也就是个引子，能不能晋升还是要人脉，至于这么认真吗’，但是看着黑藤一脸严肃也不好驳他面子，接过履历一看，上面把6月在太原城清剿潜伏势力的浓墨重彩的说了一遍，而且说的就好像这两货是总指挥似的。范式白把履历直接塞还给黑藤，“您老兄要是用这个履历那就别去见土肥原将军了，见了也是找骂！”黑藤一头雾水，心说‘我就是琢磨土肥原现在抓谍报工作，才简略写战报，重点写谍报的，怎么又不行了呢？’黑藤问，“怎么？我写的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有些夸大了？”范式白看着一脸茫然的黑藤，“你见土肥原就不能提6月清剿潜伏的事，那个事情上土肥原和扮演是有分歧的，土肥原是不赞成这个搞的，所以不想找骂就重新写吧，那事不能提也不能在土肥原面前说，说了就是病，而且只能是你的病。”

这时小野推门进来了，黑藤对小野说，“范君说不能提清剿潜伏人员的事情，土肥原将军不高兴那个事情，那你说写啥，总不能写我们修城墙修的好吧，不过进度确实挺好的。”

范式白扑哧一声，“拉倒吧，过年能把城墙修好就不错了，还进度挺好的。”

小野对黑藤说，“你就别打岔了，听范君说，范君你说要写啥？”

范式白起身，像个老师似的，对两人说，“你们写啊，写你们策反了几给晋绥军的下级军官，以后可以提供情报；同时在城门协助苏**接待了从秋林来的客人，提供了严密的保护措施，还为进出秋林的货物提供了有效的保障？”

黑藤听这范式白前半句还可以，后面怎么听怎么像是通敌，“这，这，这样写会被送军事法庭的！”

小野脑子要比黑藤好用，听出了点门道，这是协助相关人员做策反阎锡山的工作呀，马上斥责黑藤，“范君难道会害我们吗？范君说怎么写就怎么写。”

黑藤嘟囔着，“关键我们也做过这样的事啊。”

范式白很无奈，“你们做没做过，土肥原怎么知道，都说是秘密进行的了，既然是秘密进行的，那外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黑藤又问，“那写策反了几个晋绥军的人呢？”

范式白一阵挠头，“你，你就写三个！”

黑藤还是不放心，“那苏**那边不会说漏嘴了吧。”

小野都看不下去了，直接嚷起来，“范君既然说了，那就肯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