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还有一个消息

田俊着急的说，“你怎么跟说书似的，还要给你叫个好啊。”范式白不紧不慢的说，“土肥原要到上海组建对华特别委员会了。”

田俊呸了一口，“这还是新闻吗？”

“他已经展开对重庆高官的工作了，这个是新闻吧。对你们老板不是好消息吧。”

范式白点上烟斗，“下面的话是猜的，而且不是我猜的，要听听吗”

“你麻溜的吧，都急死我了”

“仅供参考仅供参考，这次土肥原只负责设计，具体实施的在上海有其他人，非常有可能是犬养健。”

田俊来了一句，“胡扯，我就没听说过犬养……”

“没听过他搞过间谍工作？你懂什么，从他爹开始他们家和中国历届高层的关系有那个日本人可以比！土肥原是什么人？那对关系的理解是什么样的？如果土肥原打犬养健这张牌，那对的层级有多高，你自己想吧！”

田俊用手指敲着桌子，想着他了解的土肥原，坂西的首席弟子。坂西土肥原都是对华及其了解的，而且善于策划大行动，土肥原从坂西那里继承的不止是学识，还有坂西多年在中国的人脉，以及坂西对中国政坛高官的了解分析。土肥原熟悉中国的人情世故，所以伪装出一副厚道的面目，对下和蔼，对上恭谦，做事情先礼后利，步步为营。土肥原会先突破谁呢？

范式白看着思索中的田俊，“老兄，告诉你两个好消息吧。”

田俊叹了口气，“我最近在想啊你就是我命里的克星，自从这次回来我就没遇到好事，我们在太原的点被端了，野奇被杀结果主谋换成了小泉，现在情报都送到眼前了我却不能拿，你是上天派来克我的吗。你还能有好消息？”

范式白掏出烟斗，划了根火柴，走到田俊办公室的沙发前，“真是好消息，要听的话给我泡杯好茶，多放茶叶啊。”田俊看着范式白摆谱的样子，貌似真有不错的消息，“娘的，这里不是有下人吗。”一遍说着一边起身去泡茶，“你要是没好消息，今天晚上老子就不干了。”田俊端着浓茶放到范式白手边茶几上，“范大爷，可以说了吧”。

范式白抽着烟斗，“田中隆吉这个大特务暂时只能在军队待着了，他现在正吭哧吭哧的往张鼓峰拉炮呢。我个人判断这次日本人就算不全军覆没也会损失惨重，日本人不会这么算了的，所以你们老板暂时不用考虑田中了。”

田俊“这个消息不算什么好消息，是田中从能力格局都要比土肥原强，但是这王八蛋命不好，就没搞成过什么事，前面不是撺掇德王吗，被傅宜生打的丢盔弃甲，这个人是能立功的事一次没赶上，失败的事全赶上了，不过从这个角度说那张鼓峰日本人没啥好果子吃。”说着田俊也扑哧笑了，“就那个货，我都喜欢和他斗，何况我老板了。还有什么？”

范式白端着茶杯品了一口，“可靠消息，石原莞尔要被踹回国了，而且很快。”

这次田俊吃惊了，这个消息太震撼了，“谁？石原？你不会搞错吧，就算东条对他不快活，也会把石原弄回日本吧，后面还有板垣戳着呢。”

范式白说：“消息绝对没错，如果没有板垣在后面戳着，石原还要惨，天天东条上等兵的叫着，早把东条惹急了，东条感觉有石原在，他就特别没面子，当然石原也没打算给东条面子。石原也不想想，东条他爹可是陆军中将，正宗官二代，那在日本陆军中的底子老厚了。”

田俊还没缓过神，“把石原赶回日本，这是疯了吗，那可是号称关东军的大脑，日本第一兵家啊，日本人这是自宫吗。”

“怎么样，这算好消息吧。”

“你等一下，我缓缓，这听着都不像是真事。难道日本人真认为打仗就是靠勇气吗？就算勇气有用，那还再而衰三而竭呢。特别是和中国这样的国家打，不制定好的战略，能打的赢？疯了疯了，日本人疯了。这是好消息，真是好消息，就怕上面那些大人物听到又要得意忘形了。”

范式白又续了一斗烟，“石原之智，板垣之胆，石原这次废了，其实石原也不能怪别人，他从军校开始就看不起东条，好像有一次有人问，‘听说你和东条的想法相左’，石原说‘没有啊’，那人听了很高兴，说‘意见相同就好，你们要好好配合’，石原接着说‘东条这种人怎么可能有想法呢，和一个没有想法的人怎么可能意见相左呢？’，要不是石原名气大，东条能弄死他。”

“造这个趋势发展，日本战败是早晚的事，奇才永田铁山被自己人砍死，现在关东军大脑石原又被踹走，后面还不知道会轮到谁？”

范式白笑嘻嘻的说，“还有一个未经证实的，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