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不是好事

火车站上还继续上演祈福的戏码，但是太原的工商业可就不那么好受了，谷荻和苏啼仁被叫到北平开了会，回来后苏啼仁下令把晋生织染厂、新记电灯公司、晋恒制纸公司、晋丰面粉公司、荣昌火柴公司、西北电气厂等23个工厂先改成日军的‘军管理’，稍微过度了一下，就交给日本制粉株式会社、大仓矿业株式会社、东亚烟草株式会社、丰田自动车工业株式会社、钟渊纺织株式会社、东洋纺织株式会社、日本火药制造株式会社、王子制纸株式会社等财团经营。苏啼仁签发了政府令：这些交由日本财团经营的工厂无需向山西政府缴纳税款。

接着苏啼仁让范式白叫到办公室，“你找一下日本宪兵队的人，让他们出面把太原城里经营香粉、雪花膏、罐头、味素、医药和医疗器械、棉、麻、丝、毛织品等商品的公司进行关停，让他们当坏人，等店铺关停后，然后你在出面当好人把以为他们找出路的名义让他们带着货迁到柳林、临汾、永济几个地方。记住这事知晓的范围要控制住，对外一律得说是日本人干的，我们是给山西商界找出路。后面日本的洋行要进来，现在只有能进来的洋行都是有背景的，咱们先把给他们把经营范围给空出来。你后面要重点照顾一下木村、古屋、大陆、松木、三菱这几家洋行，他们来太原的交通、店面都要主动的关照。”范式白问了一句，“怎么赶这么急，刚收了厂，现在就要高商业。”

苏啼仁说，“你别急，我还没说完，把我们手里太原周边煤矿的股份都给清了，换成沙曲和柳林煤矿的股份，这个要快，然后你找一下小徐看看能不能联手加大永和煤矿的开采。从大同到太原周边的煤以后都要供给日本人了。你刚才说什么这么急？日本人要迁侨民来山西，计划迁三万到五万，第一军的司令部也要快搬来了，以后咱们山西的驻军没有二十万也有十五万。所以要赶在日本人大规模迁入前把生产和商业都要管控起来，要不然那么庞大的人员怎么开支”。

范式白是吸了口凉气，“那山西百姓不是完了吗？几十万日本人，几十万晋绥军，几十万**军，还有几十万八路军，都要吃饭，山西能供应的了吗？”

苏啼仁叹了口气，“供应不了也得供应。”

就在范式白忙着当好人的时候，谷荻接到了一个秘密的指示：‘给予从太原搬迁商户必要的支持，但是要在沿途制造混乱，打乱他们的次序，安插特工随着搬迁的商户现行进入柳林，吉县，永济一带，伺机潜入对岸。’

太原城这次搬迁非常的混乱，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日本人完成了前两轮的计划，一个是控制生产和经济，对阎锡山集团保持经济上的主动权；另一个是渗透人员的大规模安插，下一步就要逐渐控制民众了。

有忙碌的就有悠闲的，小野和黑藤终于晋升为中佐，调入第5独立警备队，负责太原城到古交、清涧的警备工作，他们也顺利顺理成章的参与到范式白的走私生意中了。

驻在太原以外了，自己就是当地的老大量，小野和黑藤很是清闲，每个月还能分到不少的钱，悠哉悠哉的过了一段时间，两人就开始琢磨事了，现在小野黑藤脑子也活泛了，撺掇范式白再开一个生财门路，范式白琢磨了两天，琢磨出一个在古交、清涧开旅店的办法。范式白招募工匠在古交、清涧建了两座豪华的大旅馆，里面装饰豪华设备先进，两个旅店都取名‘如意’。

古交和清涧是北边进出太原的必经之路。

自打旅馆建好后，小野和黑藤就命令手下开始严查过路的富商，遇到富商就先抓到城门口的日军驻地内美其名曰是接受审查，但是在日军驻地里也不打你也不骂你也不审查你更不翻你的货，等到天黑城门一关，日本兵就把人放出来，城门关了那没办法只能住店了，这些富商通常都会选择设备好装修新的‘如意’去住，最妙的是第二天凡是没住‘如意’的都会被再扣下来，指导在‘如意’住过才放行。再后来一个阶段，小野黑藤以加强防范为由，到午饭后才开城门，这些富商没办法，只能在‘如意’再吃午餐。

时间一长大家都明白过来了，有时候有人实在赶时间，就到‘如意’把房钱交了也不住店了，拿着‘如意’给开的收据就给守城门的日本兵看，日本兵一看交钱了啊，直接放行。开始这些富商也骂，后来就想开了，因为这里就是花点小钱，如果换其他地方还查的严不说，要是有怀疑，还直接请到宪兵队去喝辣椒水。相比较还是这里不错，而且住的也舒服，饭菜也可口。

守城门的日本兵开始是被小野和黑藤指示，从第一个月分到钱后，主观能动性充分被调动起来，各个练出一双火眼金睛，只要是富商别管穿的多埋汰都能一眼认出来。

小野和黑藤向范式白请教，如何再现在的基础上赚更多的钱，范式白告诉他们，如果要赚更多的钱就要力争把交易留在本地，可以用几个方法：安抚民心，以增加消费者；用减税来和商户谈降低售价，以期增加交易量；建议交易市场，让本来在太原完成的交易留在本地。一段时间以后两个地方的交易大幅度上升，居民也有所增加。现在小野和黑藤的手下也不扰民，不抢东西。

在山西的八路军首长知道这个事情了，评价到：表面看还不错，但是实质更坏，这是要把当地的百姓都变成亡国奴！重庆也非常同意这种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