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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贪得无厌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18/2/24 0:32:07 高望大步回家,方才白得了一笔钱财,心中欢喜,脚步轻快了许多。 高家前几代都是以豪强为业,又是明抢、又是放贷,来钱很快,虽不耕作,胜过耕作,这几年来又经营铁矿,又做“代理”,更加豪富。 因此,家中颇有产业,置了一栋庄园,门院深广,高门大户,前后三进,占地极广。 高家庄园门口有两个的宾客看门,皆青衣竹冠、平履带剑,正胡坐在“胡床”(马扎)上扯谈。胡坐就是垂腿而坐,露着裤裆,很不恭敬的一种坐姿,他们见高望走来,连忙从“马扎”上起来,按剑行礼。 高望问道:“你俩在说什么呢?眉开眼笑的。” 其中一人长得尖嘴猴腮,且满脸麻子,恭恭敬敬地答道:“少主,今日老王见着了一个美人儿,正在给俺们吹嘘。” 高望虽然暴桀,却长得一副好皮囊,仪表堂堂,风流倜傥,不知迷倒了多少怨妇少女,又家资丰厚,什么样的美色没见过,因此眼高于顶,对于寻常女子,他没甚兴趣,随口问道:“在哪儿见着的?” 老王笑嘻嘻地答道:“今日小人奉家主之命,去乡亭递送请帖,在城中逢见一女子,啧啧,那怎么说来着,对,眉似柳叶,玉雪肌肤,罗裙轻袖,素体馨香,真个似天女下凡间……” “素体馨香,天女下凡?”高望笑骂道:“哎哟哟,我说老王,这词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天下有这样的美人儿吗?” “就是,您就听他吹,母猪都能让他吹上树,上次他就吹嘘金老汉家的孙女如何如何的美貌,结果拿来一看,还不是个寻常货色。” 麻子说到这里,对高望挤眉弄眼:“那嫩蹄子不知少主玩腻了没有,嘿嘿,要是玩腻了,能不能让给俺们尝尝鲜?” 高望闻言瞪了麻子一眼,却被老王口中的“玉雪肌肤,素体馨香”吊起了味口,这些话显然不是老王创作出来的,定然是出自别人口中,嘀咕道:“难道真有这样的美人?” 老王知道少主的脾性,岂敢有半点隐瞒,信誓旦旦道:“此事千真万确,我是亲眼所见,如若有差,天打雷劈!” 高望止住笑,沉思道,“老王能立下这等毒誓,必然是有这个人的,或许容貌不至于他说得那么美若天仙,定然也是不凡。再者,他上次推荐的金老汉家的孙女,虽不是盛世美颜,也算是容颜清丽。” 高望意动,心痒难耐,问道:“那是谁家的女子,这方圆百里还有我不知道的?难道是外来的?” 麻子奉承道:“少主英明。” 老王抢着说道:“少主,俺们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就向旁人打听,你猜怎么着?”他躬着腰,瞪大了眼睛看着高望。 高望被他吊足了胃口,哪里容他卖弄,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别卖关子,快说!” “哎哟,少主轻点。”老王赶紧答道:“她是红巾军的人!” “红巾军?”高望放下了老王的耳朵,不断重复着“红巾军”三个字,然后目露凶光:“她跟那个姓玄的是什么关系?” “听说,好像,似乎是他的未婚妻。” “听说?好像?似乎?” “小人确实不知。” 高望猿臂舒张,将他二人的脖子拢过来,三个脑袋挤在一起,吩咐道:“你二人速去打探那仙女的底细,若是干得好,金老汉家的那个小蹄子,便赏给你们了!” “一言为定!”老王和麻子兴奋道。 高望在门口晃荡了一会儿,又与这两个宾客说了几句话,交代了一句,“用心做事”,便进了院中。 高望刚进院中,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循味看去,见是两个仆人蹲在院角正合膏药,便走过去看了两眼,辨出了是何膏药,问道:“怎么又合创膏?” “家主说家里的膏药不够用了,吩咐我们再合上一些。” “库房不是还有好多箱么,怎么膏药就不够用了?”高望突然想道:“难道是终于要动手了?” 仆人答道:“家主说有备无患。” “既是父亲的意思,尔等就好生整治,不可怠慢。” 高望心中激动,大跨步来到后院,去寻他爹。 高氏乃是聚族而居,这旁边“高兴里”中有一小半住的都是他族中人,现在的族长便是高望的父亲高瞻。这高家庄园置下也才几年,他便将亲近的族人皆搬来庄中合住。 高瞻现年五十有二,正妻生有二子,长子高远,不久前亡了,少子便是高望。他兄弟二人皆生得高大威猛,相貌堂堂,作为父亲的高瞻自然也不差。 他此时正与两个得力的宾客在室内饮酒说话,见高望进来,打发了宾客出去,指了指手下的坐塌,叫他坐下,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话要与你说。” 高望盘腿坐下,问道:“爹爹要与孩儿说甚么?” 高瞻道:“我听说你方才在里门外劫了一笔钱财?” 高望笑了起来,说道:“原来问的是这事儿,怎么?爹爹你想要么?这就拿来给你。” 对外头,高望是个无赖恶霸,对家中父兄他却称得上孝悌两全。 高瞻蹙眉道:“你劫的这人,你知道是谁么?” “怎么不知。”高望一边外往掏钱,一边毫不在意地答道:“一个从外乡来的客商,无胆小儿,要什么紧。” 高瞻叹口气,说道:“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段时间没事的时候就不要出去,在家待着。你就算是坐不住,也不要总是在本亭滋事,更不要在里门外劫掠路人,让乡民们看到,他们对我高家会有何看法?” 与高望的一味暴桀不同,高瞻毕竟年长老辣,明白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 高望摇了摇头,不以为然,说道:“咱家以前不是一直这么做的么?乡民畏威不畏德,怕什么!” 高瞻恨铁不成钢地郑重道:“乡民不可畏,但近在咫尺、如日中天的红巾军呢?这时千万不能让红巾军找到攻击咱家的借口,你明白么!” 高望反驳道:“听人说那姓玄的不过二十来岁,看起来是文文秀秀,身长不过七尺,只是一个竖儒罢了。往昔大兄在时,称雄乡中,傲视闾里,何曾这般胆小怕事过?” “你难道没听说他那夜谢家庄击贼之事么?你难道没看见浮山、大王山、磨石寨、青龙山群贼覆灭么?你难道不知南侯里侯霸一族的下场么?”高瞻一连三问,气急败坏道:“你莫要脑子不清,犯了昏症!你到底要何时才能像你大兄一样懂事?” “兄长被那贼子所杀,咱们竟然在此畏敌如虎?”高望一听见提起哥哥,眼睛登时就红了:“吾不能手刃仇敌,枉为男儿大丈夫!父亲,咱们到底要忍到何时?” 高瞻想起他那长子,心中哀痛,悲怆道:“吾何尝不愿报仇雪恨,但这这份家业是你兄长辛辛苦苦挣下来的,我怎能看着它毁于一旦?如今的红巾军已经不可力敌了。” “早知今日。”高望反问道:“当初他才来,立足未稳,孩儿就主张主动出击,您当时为何不准?” 说起这事,高瞻垂下头来,失声道:“这是我的过错,我失算了,谁知道他能那么快就接连攻灭福寿公和梁王?” “那后来他又南征磨石口和青龙山呢?” “那时他声势已立,羽翼已成,又非倾巢而出,阳谷城以咱们一己之力是万万打不下来的,如此为之奈何?只能自保,以待时机了。”高瞻抬头看看洛阳方向:“朝廷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高望心中不服,想起兄长在时处处维护他,他自小就没少惹事,受父亲的训斥,却总有兄长帮他擦屁股,代他受过。 他对父亲敬畏,虽是不服,但口不能说,只觉心中委屈,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起来。 高瞻起身来到他跟前,蹲下身来,抚着他的后背,慈祥地说道:“我今日以诞辰之名,宴请了几位友人,他们都曾与你大兄交好。今日晚宴,你代你兄长出席,表现地稳重点。去准备吧,孩子。” …… 玄晔一行四人一路向东,不久到达丁泉里,歇了一夜。 翌日一早,折道向南,经过浮山脚下,道路就变成山道,越发地难行了。 越过浮山即进入柿子亭境内,这里地处群山峻岭之中,山道促狭,人烟罕至,身处其中,好似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寂静地令人窒息。 下午时分,他们到达第一个里落,“无名里”。 还未等他们歇一歇脚,松一口气,便被这里的景象惊住了。 整个“里”坐落在山谷之中的一条小溪旁边,另一侧紧靠着大山,显得十分狭长。里墙是由几块破烂石头胡乱垒砌而成的,也只有半人高,没有里门,也不知道叫什么里。 进入里中,两侧的房屋也是用石头垒作一人高,再在上面放几根原木,铺上柴草。 屋内狭窄,低矮,人在里面直不起腰,有点像猪圈,也没有门,更没有任何家具,甚至连草席都没有,更别说床榻、被褥。 地上有一堆碳灰和几个破烂陶碗,墙角的草堆上面有被人躺过的痕迹,旁边有一只“不借”(草鞋),烂得只剩半块鞋底,证明这里确实是住过人的。 深入里中,他们渐渐看到了几个活物:几个老者,或卧在屋中的草垛上,或躺在墙角,无一例外都身无片缕,骨瘦如柴,牙齿和头发都掉光了,双目无神,脸色麻木,一动不动。 偶见几个孩童在地上爬行,细如藤蔓的四肢,青紫色的皮肤包裹在肢体上,筋骨赫然可见。他们的肚皮却异常鼓胀浑圆,痛苦的面色和颤动的手足,证明他们确然还是活物…… 玄晔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来到另一个世界,不,哪里是个世界,分明是个阿鼻地狱。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赶快逃离这里,他现在还救不了他们。 待跑出无名里,玄晔心里仍在发憷,他分明看到屋中熄灭的火堆旁散落着些人形骸骨和残缺不全的死尸!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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