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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视察铁场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18/3/2 2:12:06 为了不让第一辆自行车就这样报废,玄晔小心掌着车把,避开一块块突起的路面,慢慢自然减速,然后用脚踏地。 哧……! 车停住了,然后玄晔调转车头,又骑了回来。 回来之后,玄晔就蹲在地上不起来了。 原来,这车既没有橡胶轮胎,又没有减震系统,路又不平,这东西能把屁股给颠掉,就是个坑爹的玩意儿! 刘兆走近前来,仔细地打量这神奇的玩意儿,喃喃道:“它为什么不向两边倒下去?” 诸葛昝摸着下巴,解释道:“莫非它只要一直往前走就没空倒下去,一旦它停下来,立刻就会倒!” 玄晔闻言,一阵无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若用一些这时不存在的词,岂不是自找麻烦。 “我也要骑!”小戊玩心大起:“主公,能不能给我也试一试?” 玄晔不置可否:“这个看起来简单,可不是那么容易骑的,要学好一阵的……” 话还未说完,孙仁走过来将小戊挤到一边,笑嘻嘻道:“要来也是我先来!” 玄晔想了下,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吝啬,而是从没学过这东西,是断然不会骑的。而且,这东西只是个试验品,摔个一两回肯定就坏掉了。” “这样吧。”玄晔道:“我把它再改进一下,然后交给铁匠,用钢铁来铸造,铁铸的,自然就不容易摔坏了。到时,最先给你们俩一人发一辆。” 至此,阳谷城成了自行车的发祥地。 自行车经过不断地改进,加固,终于具备了实用价值。 改进过的自行车,轮子虽也还是木制的,却在外面又包了一层皮革,具备一定的弹性,增大了与地面**力,行驶更加平稳。 关键部位用上了铜、铁铸件,传动轮也是用钢铁整体铸造。车轴里面的钢珠是用铁水倒模,再经过打磨加工而成,还用上了动物油脂作为**。 经过试验,制作轴承用生铁太脆,容易震裂,而熟铁水太软,强度不够,容易变形。 不仅如此,这时候的自行车都是纯手工制作,所以造价昂贵,非富豪之家买不起的。 但并不妨碍民众把骑自行车当作一种时尚,尤其是那些年轻人,人人以有辆自行车为荣。 玄晔专门设立了一个自行车厂,狠狠地大赚了一笔。 通过自行车这一段小插曲,玄晔不得不重视炼钢的问题,无论是军备制造,还是铁质农具推广制造,这终究是绕过不过的一道关卡。 “高兴里”高家庄在上一轮“扫黑除恶”运动中覆灭之后,其名下的那一处铁矿自然也被玄晔没收。 为了实现钢铁产业改造升级,玄晔亲自前来参观视察,指导工作。 铁场位于阳谷城东北面的山谷之中,依山而建,其它三面建有围墙,门禁森严。 玄晔没有直接去矿场,而是驱马到高处,居高临下,俯视铁矿内的景象。 铁场占地不小,东西长,南北窄,形成半月形。东西长约三里,南北最宽处约两里,大门向西开。 铁场南端是宿舍,铁矿里的管、工、徒都住在这里。中间是炼铁区,北端是采矿区。 宅区北面有土墙,墙外种了几排树,将其与炼铁区隔开。 从玄晔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炼铁区又分成了三个部分。 最东边是一个贮矿场,中间一个冶炼场,西边靠近大道的是一个贮炭场。 贮矿区又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堆积的都是原矿,堆积成山,一部分是经过加工的碎矿。 百余赭衣的刑徒在矿监、吏卒的监管下,正用铁锤、石砧、石夯诸物,把整块的矿石打碾成碎块。 贮炭场不是露天的,木炭被储存在仓库里。几十个碳工被分成几班,用推车运送炭块,来回穿梭在贮炭场和冶炼场之间。 作坊区里最大的就是冶炼场了,如春笋般地树立了十几个椭圆形的炼炉。 不算炉下凸字形的夯土台,只算炉身,高达两三丈,非常醒目,只有两座。低的不过丈余,有十余座。 每座炼炉相隔数丈远,又可分别算是一个单独的炉区。 围绕炉身,又细分出了上料、鼓风、出渣、出铁各个部分。 玄晔粗略看去,一个炼炉区大约有八九个铁工。铁工不全是刑徒,也有平民百姓,没有穿赭色的囚衣。 正在开工的炼炉大概有七八座,占了总数的一半。烈火升腾,黑烟滚滚,把大半个铁场都笼罩在内。 时有通红的铁水出炉,流进到炉前的大坑里,铸成一块块铁锭,铁块上还冒着白烟,立刻有人拿着铁钳将它夹起堆放到一边…… 玄晔这还是头回见到汉代的冶铁场面,被稍稍震撼了一下。 他瞧那炼炉似乎眼熟,像曾什么画面上见过类似的:“哦,这不是‘大跃进’时全民大炼钢用的小高炉么?” 铁场门外有士卒站岗,玄晔驱马来到他们跟前,不须自报门户,那士卒当然认得他,敬了个军礼,另一人飞快跑进去,通知管事。 不多时,钱紧和一个军官飞快地出门来迎接:“主公亲来,未曾远迎,请赎罪。” 那军官身上带有屯长臂章,玄晔认得他,名叫陈同。 陈同双腿立正,抬头挺胸,右臂握拳上抬,郑重地向玄晔行了个军礼。 玄晔下马,抬起手臂,回了个军礼,笑道:“怎么样?你这‘典狱长’干得可顺心,里面可有人闹事?” 陈同咧嘴一笑,答道:“那帮杂碎他敢,只是,这个典狱长哪里是俺这个粗人能干的事啊?俺想回战兵营,打仗多过瘾啊!” “呵呵,没门儿!”玄晔白了他一眼:“老子要有这个人手,还用得着拿你来充数?你先干着,以后等有合适的人选再说。” 上次扫黑除恶,抓了不少作奸犯科、残民之辈,除去斩首正法的,剩下的大部分都关押在这里,充当刑徒工,进行劳动改造。 “嘿嘿……”陈同摸摸脑袋,吞吞吐吐道:“主公,您看,俺这边忙,须臾走不开,您能不能把俺的那场考试免了?” 玄晔这才发觉,陈同的腰带上,正别着一个小册子,那是他亲自编撰的识字教材。 “你跟肖仲那憨货是发小吧?”他对陈同嘿嘿一笑,然后嘴角一歪:“想都别想!” 陈同顿时急了,抽出腰间的小本子,在玄晔面前晃道:“主公,俺们打仗就是拿刀砍人,认识这许多字干嘛?” 他瞪大了眼睛,右手伸出五个指头,用极度夸张的表情,说道:“这可是整整五百个字啊,五百个,俺们祖孙八代合起来,也没见过这么多字!这些日子,可苦了俺也!” 不想,玄晔毫无怜悯之心,摆摆手道:“这事没商量,全军没有这个例外,你要是再考不过,到头也就是当个屯长,搞不好连个屯长都没得当!” “屯长就屯长。”陈同闻言,像只斗败的公鸡,低着头,嘀咕道:“这个官也是老大不小了,换作以前,哪个敢想,俺知足了!” “哟哟,瞧你这点出息,你说你,打仗勇猛,脑子也灵活,一个小小的屯长就把你小子堵住了!”玄晔没好气道。 “你祖上不识字,所以挨饿受穷,被欺负;你不识字,差点亡了性命。你难道也想你的儿子、孙子,子孙后代都不识字,挨饿、受穷、被人欺负么?” “我告诉你,这字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识的,也是为了你祖宗,更为了你的子孙后代!我若准了你,就是害了你,这事儿没商量。” “主公。”陈同面露惭色,单膝跪地道:“俺知错了。” “嗯,你也别太着急,才五百个字而已,一天两个,一年时间再怎么都学完了。有时间你可以去官寺找我,我不在,小甲、小乙诸人也能帮你。” 玄晔安慰他道:“你也可以向钱紧请教,读书的事,不丢人!” 陈同感激涕零:“谢主公再造之恩!” “好了,该办正事了,咦?你身后的这人是谁?” 玄晔见钱紧和陈同后面跟着个汉子,又黑又瘦,乍一看,跟黑炭似的。 “小人鲁广,拜见将军!” 钱紧连忙介绍道:“此人原是此处的匠作,精通冶铁之事,我不通铁事,而铁场运作如常,全耐鲁广之力。” “鲁大师请起!”对于技术工人,玄晔向来不敢怠慢,连忙将他扶起,顺口问道:“你既然姓鲁,可与鲁班有什干系?” “小人惶恐,怎敢担得大师之称。”鲁广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答道:“小人虽然姓鲁,却与公输班无甚瓜葛,不敢胡乱高攀!” “呵呵,倒是我着相了,走罢,咱们一起入内。” 进了铁场大门,迎面粉末飞舞,也辨不清是飞尘还是石屑、碳粉,抑或三者皆有。 孙仁正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被呛了一鼻子,连打了两三个喷嚏。 鲁广扭过脸,善意地笑道:“铁场里鼓风冶铁,石屑、粉尘乱飞,比不得外边干净。诸位请快走几步,过了这个风口,进入里面就好多了。” 一条宽阔的道路,上边被压出了许多的车辙印,横七竖八,木炭、碳粉散落满地。 十来个蓬头跣足的褐衣铁工,正推着几辆木板车从他们身边经过,车上堆放的是木炭,这是往冶铁区运的。 玄晔瞧了他们几眼,见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瘦骨嶙峋。 其中五六人是短发,身着赭衣,两个人的脖子上戴着铁钳,铁钳不轻,带了累,耷拉着头,佝偻着腰。 看样子,这些人不像是这几日才抓进来的,没有经年累月地摧残,成不了这副模样。 玄晔问道:“这几人是怎么回事?” 鲁广答道:“他们是铁官徒!” “铁官徒?”玄晔诧异道:“这里以前是私矿,哪儿来的官徒?” “是几年前,前任乡游徼高远从他处借来的。” “官徒也能借?” “只要有钱,怎么不行?不仅有铁官徒,还有不少服劳役的卒呢!” “你可知,他们因何被收官为徒,犯了何罪?” “那几个是以刃斗伤人。”鲁广指着另外两个短发道:“那两个被髡钳的,一个是不孝,一个是贼伤人致死。”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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