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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分道扬镳小说:三国之我是反贼 作者:又枫青 更新时间:2019/2/19 0:14:17 乡寺(即乡政府)与聂家大院仅一墙之隔,昨晚他们在城中纵火的时候,第一个烧的就是乡寺,寺中的乡佐小吏,或死或伤或逃或俘,乡蔷夫和乡游徼皆死在乱中了。 此时,乡寺已然成了一片废墟,但被烧毁的只限于前院,后舍尚未波及。 他们穿过前院进入后院,吩咐众人去各房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些钱财和有用之物。 玄晔和钱紧来到一间堂屋,应该是乡蔷夫(乡长)的住所,屋中最醒目的是一张长案,案上堆叠着不少竹简。 钱紧自去搜刮财物,玄晔随手拿起案上的一卷简牍,竹色还很新鲜,翻看起来,只见上面写道:“汉中平二年春正月,天下大疫,琅邪王据薨……” 这些,原来是朝廷的邸报。 邸报又称邸抄、朝报、条报,汉时在京师设“邸”,相当于驻京新闻机构,重在传达朝政消息,凡皇帝谕旨、臣僚奏议,以及有关官员任免调迁等军国大事,都是邸吏们所需收集抄录的内容。 邸报最初只是在朝廷百官内部传抄,或张贴于宫门,再流于郡县,后通过乡亭邮置渐渐传行天下,其主要受众人群还是各级官吏。 看罢一卷,玄晔又拿起一卷,上面写道:“二月己酉,南宫云台灾。庚戌,乐成门灾,延及北阙,度道西,烧嘉德和欢殿。” “这些或就是大汉朝的新闻头条了罢,却是有趣。”玄晔又拿起一卷,上面写着:“二月癸亥,广阳门外屋自坏……” 玄晔自言自语道:“什么芝麻绿豆的事也登上来,话说只要是皇家的事就是大事!” 他竟一发不可收拾,继续读报,待读到“税天下田,亩十钱”时,心底稍稍起了一丝波澜。 玄晔微微叹道:“大乱堪堪平息,天下已然大坏,各地灾疫横行,百姓生计艰难,皇帝不思体恤、赈济,却迫不及待地重修宫殿。这一加税,看着不多,却似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王朝末年的景象啊。” 他又拿起一卷,待读到,“黑山贼张牛角等十余辈并起,所在寇钞,司徒袁隗免。”玄晔心中一惊,暗道:“张牛角反了?” 再看日期,就在五天前。 他赶忙在案上继续翻看其它竹简,看看有没有关于张牛角或皇甫嵩的最新消息。终于找到一卷,上面写道:“张牛角自号将兵从事,与燕合,燕推牛角为帅,攻瘿陶。” 邸报到达和抄录的日期刚好在昨天。 玄晔愣了愣,心想:“张牛角,这也是个牛人啊,竟然在黄巾杀神皇甫嵩的眼皮底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真牛,比张角还牛,人如其名!” “这黑山军不是张燕的吗?”玄晔又想到:“这个‘燕’应该就是张燕,这时他还叫褚燕,后来投降了曹老板,唯一善终的黄巾将领。不过,这张牛角在历史书上并没有留下什么大名,在电视上最多活不过两集,估计很快就要去领盒饭了。” 玄晔前世作为文科生,熟知古今中外历史,有一段时间尤其酷爱三国演义,当然也钻研过三国志,心中对此世的历史走向异常清晰,此后这将是他与诸位**争霸天下的最大依仗。 既然知道了“黄巾大部队”黑山军的存在,玄晔认为有义务让张宁知晓,作为丧家之犬,只有向大部队靠拢,才有存活的几率。 张宁得到消息,不敢怠慢,即刻招来诸人商议。 在场人中,神情最激动的要数司马倶,然后是杜长,皆跳起来嚷嚷着要北上巨鹿郡,汇合张牛角。 圣姑神色不冷不热,或许她早已看淡了世事,但这毕竟事关生死,能活着谁会愿意去死呢?转而看向玄晔,眼神中不自觉闪过一丝希冀。 管亥亦热切地看着张宁,等待她的最终决定。 裴元绍也有些激动,先是看看张宁,看她神色淡漠,又看看玄晔。 玄晔知道张牛角的结局,知道那支军队面对皇甫嵩结果不会好到哪里去,亦自忖无论是张燕或自己,绝对不是皇甫嵩的对手。 他也知道张燕的野心,张牛角若是不死,以其对太平道的忠心,或许会尊张宁为主,但张牛角一死,张燕肯定不会听什么圣姑的,去了就是个傀儡。 虽然那里有百万黄巾,一个掌握百万黑山军的机会,是一个**裸的诱惑,但这谈何容易? 玄晔不想寄人篱下,也不想再继承黄巾军这块沦为“低端品牌”的招牌了。 他想自己单干,另起炉灶,但他又想从这支队伍中挖走一批骨干人员,如张宁、管亥和裴元绍等。 玄晔偷偷瞄了一眼张宁,她有着清纯脱俗的盛美容颜和婀娜的身段,想道:“我不信张燕这个小混混会视而不见,送到嘴边的肉,估计连渣都不剩。” 遂下定决心不能去,也想劝张宁别去。 可笑他自己创业未半,却开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就想着后宫佳丽三千。 他似在安慰自己:“历史上张牛角中了流箭,不久即死,死后张燕继位,面对皇甫嵩的反击,张燕一败再败,收缩防御退守赵国,再败退入常山郡,在退入太行山,终究难成大事,最后还是向朝廷投降诏安了。既然终究是要被诏安的,自己单干一番事业,再自己诏安,筹码也大一些。嘿嘿,想做官,杀人放火受诏安!” 玄晔急忙说道:“不可,不出旬月,张牛角必死,河北黄巾必败!”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皆惊,继而大怒,连张宁都眉头微皱,似有不快。 司马倶乘机挺身而出,高声怒斥道:“姓玄的,你安得什么心,诅咒我黄巾,看不得我太平道成事么?张牛角将军正统帅百万教众,席卷河北,郡县望风而降,势不可挡,百姓箪食壶浆,形式一片大好,如何就兵败身死了?” 司马倶说道激动处,手指玄晔,咬牙切齿道:“你,你几次三番诋毁我太平道,圣姑慈悲宽宏,容得下你,看你稍有才华,让你做得军师。你却不思报效,反而在此大言不惭,大放厥词,某容不得你,这数百黄巾将士亦容不得你!” 堂中众将也被说得激愤,连连呼喝:“你如此诋毁我教,居心何在?” 玄晔却尤自坚持:“张牛角不是兵败身死,是身死兵败。” “你,你放肆!张牛角将军的百万军队没有兵败,如何身死得?你莫不是捏指一算,料到皇甫嵩军中有一员猛将,单人独骑去我黄巾百万军中去取的?你莫不是笑我百万黄巾勇士都是刍狗?”司马倶须发皆张,对外振臂一呼:“卫士何在,给我拿下这竖子!”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玄晔意识到情况不妙,有些慌了神,对着坐上的圣姑大喊道:“张宁,张宁,你一定要相信我!” “大胆,竖子,尔竟敢直呼圣姑的名讳,以为本将不敢杀你么?”杜长也跳出来加了一把火。 玄晔这一回自是百口莫辩,他不可能对他们说这是历史书上记载的,即便说了也没人信,反而把他当傻子、疯子! 谁叫玄晔好死不死,之前在聂成约法三章,阻挠黄巾军抢掠呢,这就几乎把堂内堂外的所有黄巾部众都得罪了。 一时间群情愤恨,墙倒众人推,赶紧落井下石,再踹几脚,再拉上一泡屎,再把井口封上,纷纷喝道:“杀了他!杀了他!……” 管亥冷眼旁观,裴元绍虽面有不忍,却也知道大势不可逆,他阻止不了。 玄晔这会儿急得冷汗直流,心中哀叹道:“完了,全完了,穿越才不足半个月就被人杀了,还是被自己人杀的,丢人不?丢人不打紧,这是要丢脑袋了呀!你们就是群没文化、没素质、没前途的贼!” 张宁到底没有杀他,只是正式免去了他军师的职务,将他扫地出门。 玄晔走出大堂,站在聂城的大街上,抬头望天,骄阳似火,他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恍若隔世。 他顾看左右,王诺已不知去向,只有三个少年仍旧跟在他身后,整支黄巾军他只带出来了这三人,他们是杨智、赵信、孙仁。 “报……” 这时,一骑斥候从城东奔驰而来,在聂家大门口勒住马蹄,翻身而下,奔入聂家大堂。 玄晔下意识地侧耳倾听,只听得那斥候大声禀道:“城东发现官兵,已至十里开外,大概六七百人。” 必须要赶快撤离了,要是再耽搁,等官军合围上来,那就全完了。 玄晔当即召集了所有跟随自己的兄弟和轻侠队伍,又看了看拖家带口的钱紧,感觉自己身边总缺了点什么,于是问道:“雪儿哪去了?” 张勇接口道:“应该是在家了吧,我在隔壁的楼上看到她了。” “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接她。”玄晔说罢,迈步东去。 吴病对张彪和秦虎道:“这有我看着,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去保护好兄长。” 当玄晔和张彪、秦虎三人来到白家的绸缎庄时,只见庄门紧闭。也是,城中刚刚遭遇过乱战,黄巾军的军纪又不太好,兼且人心惶惶,谁还敢在这时候开门做生意? 这一次,玄晔不必再偷偷摸摸地了,即上前拍门,高声喊道:“雪儿,你在家吗?快开开门!” 他一连喊了几遍,门终于打开了一角,却不是雪儿,而是一个四旬长者。 玄晔来聂城已有七八天了,对于这个邻居还是见过几次面的,正是雪儿的父亲白颂。 玄晔一愣,随即躬身一礼,道:“小子玄晔见过伯父。” 白掌柜虽然认得玄晔,却不相熟,不敢把铺门全部打开,而是伸出脖子往左右迅速看了看,除了面前这个年轻小伙子之外,后面还跟着两个持刀带剑的护卫,一壮一瘦,他自然也认得,正是同城的张彪和秦虎。 白颂这才大开铺门,微微拱手还礼,看样子,他还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与玄晔的地下情,怪异地问道:“足下方才似在叫唤小女的名讳?” 在自己未来的老丈人面前,玄晔不敢太过轻浮,客气道:“正是,她在家吗?” 白颂也是个过来人,从这个年轻后生对自己女儿的称呼就隐隐猜到了什么,却道:“小女在家,却不便出来见客。” “为何?”玄晔道。 白掌柜道:“小女已为他人妇,而今聂家虽遭了灾祸,却有传言,郎婿似乎有幸逃过一劫,或已回到博平县城了,相信不久之后,定会重整聂家。老朽只得将小女幽闭闺中,届时送还夫家,也算是一门佳话。”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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