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阿富汗之旅（1）

【第一部第六章】阿富汗之旅Chapter Six:Afghanistan

【第一节】

“哈德森上尉。”格里戈斯士官长在HC MKIII上给一个长官模样的军人报告，“约克郡团第3营格里戈斯士官长报告，三营只剩下保罗、帕洛蒂亚等剩余12个战士了。”

“返回后，所有人在我的办公室集合，另外，保罗，有个老家伙要找你谈话。”哈德森上尉坐在椅子上看着舱外的一片沙漠，连绵一片，就像是大地的肋骨，一根一根的横向排列，没有尽头，“你给我做好准备。”

当到达基地后，医护人员已经推来了几个急诊床，当然，活着的人没有一个人还有重伤，重伤的队友们都已经被那架该死的雌鹿给打成碎片了，完整一点的尸体被装入装尸袋从一架MH-6上一袋一袋的搬下来，一个勤务兵提过来一桶自来水，在MH-6上一泼冲洗，犹如一条血河一样，冲洗过的血水从机舱上流下来。

“行了，我们去办公室了，保罗，你去看看谁来找你了。”格里戈斯士官长已经取下了装备，到处都被染红的沙漠DPM迷彩作战服向所有人展示了一场屠杀般的战斗。

“是，长官。”保罗靠紧了脚跟，标标准准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离开刚刚还和他“亲密接触”的一身装备，朝着生活营区走去，“会宾室”就在那个营区。

“瞧啊，保罗来了。”“会宾室”门口的哨兵指了指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保罗，周围还有直升机起降，但是士兵们似乎已经这种生活了，直升机的轰鸣声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就像是夏日里在树上的蝉鸣被周围的居民熟悉了一样。

走近了“会宾室”的破帐篷，在外面就可以看到在帐篷里坐着一个老头，头发花白，络腮胡子在下巴周围白了一圈，而且也没有好好地加以修整，如果不是因为他身着英国陆军的迷彩军服，这个老头看着就像是一个醉汉。

对方抬眼看了看这个刚刚吃完一场恶仗的士兵，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轻蔑，似乎眼睛的焦点完全不在这个士兵身上，而这个士兵就不一样了，保罗就是盯着这个老家伙很久，然后揉了揉眼睛，然后慢慢的踏着黄沙走进帐篷里，轻声的叫了一句。

“父亲。”

是的，保罗的全名叫做保罗·麦克里什，而这个老头的名字，正是约翰·麦克里什，对，就是特种空勤团第22团的老将，此行他就是来约克郡团第三营的营地来找自己的儿子的。

“保罗，坐。”老约翰只是抽过来一张椅子，看着这个身着英军沙漠迷彩作战服的长子，保罗参加伊拉克战争，一定意义上他的父亲约翰也有巨大的支持，当然，约翰是全身心的把自己的所有都献给了反恐主义作战。

“爸爸，告诉我怎么了，为什么你要来？”

“孩子，你知道最近为什么你们的车队频频遭到强大的武装袭击吗？”老约翰的胡子得意的翘了翘，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敌人还会有雌鹿，还会有这么多人，这么多枪，这么多的RPG。”保罗看了看父亲深邃的眼神，以及明亮的眼睛周围明显的褶皱，就好似一条条沟壑一样嵌在父亲的脸上，然后就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你们这次牺牲了多少兄弟，孩子。”

“天哪，数不清，牺牲的很多都是新兵，有的人我几乎都没有时间去认识，鬼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任务本来不该这么危险的，这仅仅是个巡逻任务而已啊，我们被人事先埋伏了。”保罗有点不高兴，因为想到刚才牺牲了那么多人，而且都牺牲的那么不值。

“当然是事先被人埋伏了，而且你知道这伙人的装备是怎么来的吗？”老约翰点了点自己的雪茄，然后把自己的SAS定制的ZIPPO打火机收好，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饱含深意的看着保罗。

看保罗不说话，老约翰就直接自己开口了，“这伙人是由一伙PMC（注：私人军事承包商，即大家所熟知的雇佣兵）指挥、训练并带领的反政府武装分子，这伙人的头是一个车臣的军火贩子，安东尼·别里亚耶夫，这些危险的武器，全部都由他提供，当然，他出钱雇佣的这些雇佣兵。”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爸爸？”

“目前我们都不知道，我这里只能警告你，如果有其他的什么任务，你还是回避一下最好。”老约翰压低了声音，凑到保罗的耳边提醒着，“你很危险，比我还危险，你最好近期不要参加任何出勤任务，至少等到SEALs或者我的弟兄们把他们清理干净了，你再出勤都可以，你听懂了吗，孩子？”

这么一下，倒还把保罗给吓着了，“是，是的。”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约翰站起身来，拍了拍保罗的左肩，然后拿着雪茄又吸了一口，望着帐外的骄阳烘烤着的一片黄沙，由于太阳的照射，让黄沙看起来格外的刺眼，所以约翰不得不眯着眼睛，这时，他的皱纹就挤到一起去了，看着就更加的苍老了。

“是的……上尉。”保罗下意识的看了看父亲的肩章，然后站起来靠拢脚跟又是标标准准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擦过老约翰的肩就走出了帐篷。

“爸，你放心吧，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的。”保罗在心里默念着，回想着自己敬礼时看到的坚实的背影，“你是个伟大的战士，我和你拥有同一个姓氏，那我也要成为一个更伟大的战士。”

“好了，孩子们，把东西收拾上，我们要在约克郡团的地盘上住上几天了。”老约翰朝着“会宾室”外另一个方向的一辆军用路虎喊道，然后车上闲着的几个英军士兵就下车来了。

“来吧，把东西带好，尤其是你，戴维斯……”

“那是你的儿子吗？”洛斯特走过来，左手手指了指刚才保罗离开的地方，右手依旧是拉着自己搭在肩上的杂物包，当然他背上还背着他的行军背包。

“是的，他比原来更高了。”老约翰看了看洛斯特身后忙碌的其他人，叹了口气，“可惜他不在我们队里，不然他会更优秀的。”

“波特？！”老约翰朝着路虎喊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慢啊。”

“来了来了，老头。”波特一脸的不耐烦，把车子熄火后走到“会宾室”里，把比其他人还多的行李丢到地上，“谁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些什么？还有，为什么20（指20分部）没有接走我而是把我留在这里？为什么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我的装备？现在是谁在做主？”

“我。”老约翰又吸了一口雪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和上面联系了，以后你就回到团里了。”

约翰·波特，在他加入军情六处第20分部之前，一直效力于特种空勤团第22团，是一名经验丰富的特战队员，后因一次在伊拉克战争爆发前夕时在伊拉克巴士拉的简单的营救行动中出现了意外，迫于团里的压力，波特自己辞职离开团里，半年后一天，他找到了那次失败的行动中和自己一同幸存下来的效力于第20分部的休·科林森上校，加入了军情六处第20分部，虽然之后，休·科林森还是牺牲了。

“回团里？”波特一边低头清点行军背包里装备，一边感到惊讶，“老前辈能替我说话真是太好了。”

“好，要是你要感谢我的话，就待会多干点苦活好了。”约翰看着其他人清点好了装备正在待命，于是拍了拍波特的背，让他起来，“别点了，我都数清楚了，全体准备就地扎营。”

“是！”语罢所有人的折叠床都被“粗暴”的展开“放好”，接着就是被子枕头被扔到床上。

老约翰才不会理会这些，在特种部队里，不会像普通军队里一样规矩严明，其实只要能够保证这个床可以给他们提供睡眠就好了，至于什么规范，见鬼去吧！他也是一样的把自己的营区布置好，当然，他在自己的床头还是放着随着行军背包的那副自己和自己的两个儿子的合照。

洛斯特倒是很轻松的把东西放好，然后直接朝着床板一跳，坐到他的折叠床上。“我搞定了，我还是最快的。”

“当然，还是那么惨不忍睹。”海伦在另一边都可以看到一片混乱的洛斯特的营区，叹了口气，她把一个铁架支好，然后挂上军绿色的帆布，这意思是告诉所有人非礼勿视，然后在帆布的内侧挂上自己的防尘巾，然后收拾一些小玩意。

戴维斯的营区，基本上和洛斯特一样，惨不忍睹，当然，至少他们觉得这样可以了。

老约翰虽然老了，但是手脚依旧麻利，在洛斯特收拾完后，他就已经弄好了，然后拿着一个布条走到帐篷外，用这个布条把之前的“Guest Room（会宾室）”这两个单词挡住，粘上，然后使劲的拍了拍上面印着英国国旗、用马克笔写着“Special Force（特种部队）”的布条，保证它不会脱落，然后才走回帐篷内。

这时所有人都已经又一次待命了。

“解散十分钟。”老约翰掏出另一根雪茄，之前那一根已经在收拾营区的时候抽完了。

十分钟很快，连熟悉整个约克郡团都来不及，所有人干脆坐在各自的床上休息，当然，还有别的人会坐在一起聊天。

戴维斯手里拿着上次在潜艇里老约翰发的扑克牌中印着安东尼·别里亚耶夫照片的那张，指着他的脸对着洛斯特悄声说道，“老兄，上次营救行动，我确确实实看到这个家伙了。”

“得了吧，老兄，你可能看错了，你看看这牌的生产日期吧，在伊拉克，每个人脸上都可以被弄出这么一条疤。”洛斯特看着帐外几乎要被烤焦的黄沙，几乎没有理会戴维斯。

“想想吧，反政府武装分子要花多少年才能弄到一架雌鹿？要花多少年才会知道波特的价值这么高？要花多少年抓到波特？你觉得这些武装分子背后难道没有别人在搞鬼吗？这个家伙就是个臭名昭著的军火贩子，如果他和某个佣兵组织勾结的话，完全可以做到这些的。”戴维斯的眉毛几乎挤到一条线上了。

“……”洛斯特只是沉默，确实，那天如果不是彼得和布鲁斯向第20分部呼叫支援的话，他们可能就和波特一起葬身黄沙了。

“这次任务简报说是什么‘未知的一支军阀’，你觉得，这难道不好想通吗？”戴维斯把扑克牌收到自己的战术衣兜里。

“想通什么……”

“想通委托我们的军情六处一定知道是别里亚耶夫，但是就是不让我们知道。”戴维斯喝了口军壶里的水，感到了一丝凉爽，环顾四周，因为约克郡团也是个忙碌的团所以周围的直升机起降的声音一直不绝耳，戴维斯刚才没控制住情绪都没能让其他人听见他们的交谈内容。

“你觉得军情六处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们有这个必要吗？”洛斯特还是觉得戴维斯在胡说。

“那就是有什么事情，军情六处的大头鬼们不想让我们这次的出勤队员中的一个人知道。”戴维斯的目光朝着波特的方向看了看，波特正在和老约翰说着什么，戴维斯猜他们在讲第21团一些趣事。

“约翰·波特。”洛斯特这回终于反应快了。

“BINGO，就是他，他刚刚被我们营救，就仅仅是处理了一下外伤，然后他的装备就飞快的被提供来了，而且就在这之前，约克郡团第三营就在简单的巡逻任务重遭到猛烈的袭击损失惨重。然后我们就被继续委派过来，而且彼得和布鲁斯还被20分部接走了。”戴维斯笑了笑，“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行。”

“好了，孩子们，集合！”老约翰把只剩下一点的雪茄甩到地上，然后使劲的用脚踩灭，拍了拍坐在身边的波特，示意他去集合。

所有人立刻都集中到了帐篷的**，这里用四张木桌拼在一起才拼出一个可以展开地图的大桌子。

地图上用有色记号笔标注了三个点，当然每个点上都标注了对应的字母以及一个数字，字很丑，但是只要所有人都能看懂就行了，要知道戴维斯的狙击手册比这个还让人看不懂，那种“语言”只有戴维斯自己看得懂，字母分别为A、B、C三个，而数字分别为55、46和32，这个是指所驻扎的已知敌对人数，当然，不包括潜在的。

这三个点分别在三个村落，当然依据情报所示，村民都被屠杀了，没有留下一个人，现在在村子里的全部都是武装分子，当然，他们在这里干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老约翰自己最清楚，他在营救波特的行动中，在一名击毙的武装分子手里的手机上，找到了最后通话记录是打给一个名字标注为别里亚耶夫的人，至于这部手机，大概是被他销毁了，但是想不通的是，营救行动是在伊拉克的巴士拉郊区进行的，而这次行动却是在阿富汗.

"不管怎么样，抓到他，就行了，我知道你们当中会有人有疑问：‘我们刚刚还在伊拉克救人，现在就跑到阿富汗来抓人，搞什么飞机？’是这样吧，当然，我都有这个疑问，但是我们只要抓住这个家伙，我们所有的疑问都清楚了。"

戴维斯已经憋不住要说话了，“到底是谁？”

“你知道军情六处的规矩的，戴维斯，情报只给了我们他的照片以及曾用假名，现在给我们唯一确认他的一个名字是，别里亚耶夫，当然你们都知道这只是个姓。”老约翰把几张档案铺开，上面有照片和这个人的个人信息。

戴维斯笑了笑，“全天下会有几个人会叫这名字，除了安东尼，还有谁？他儿子吗？”

“没错。”波特突然就开口了。

“继续。”老约翰斜眼看了看盯着档案看的波特，示意他继续讲下去，因为波特刚才给MI6提供了很多线索，相信这对任务会有帮助。

“安东尼·别里亚耶夫，车臣军火贩子，勾结武装分子、叛乱分子和雇佣兵，造成多起袭击事故，而这个人，”波特用食指狠狠的按倒那张照片上，“他的独子，维克多·别里亚耶夫。”

“好样的，MI6的老狐狸不说详细的时候有你在真好。”老约翰敲了敲地图的A点，“这里是维克多的所在地，情报显示这里是他经常出现的地方，而这里。”他又指向离A点有大约三十米距离的另一片房屋，也就是标注的人数最多的B点，“这里驻扎的人数最多，一旦发生交火，我们在相对地势要低的A点会吃很大的亏，所以一定要谨慎行动。”

众人点点头，目光停留在地图上，戴维斯已经拿着狙击手册翻到新的一页开始画地图了，别说他字难看，戴维斯画地图还真是和地图上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标注的东西看不清楚罢了。

“C点，已知有32个敌人把手，周围是……”

“一片罂粟。”波特又插了一句嘴，“那里种满了这玩意。”

洛斯特看着地图，又看了看档案，“可是情报显示那里是一片没有掩体的空地。”

“我确确实实的听见了，在我混在安东尼的佣兵队伍里的时候，我听见了他说过，让佣兵头子去接‘维克’，说这个‘维克’在种植方面有了大收成。这个‘维克’就是他对他儿子维克多的昵称。”

戴维斯听了就大笑，“我们都说清楚吧，你去混在安东尼·别里亚耶夫的手下里，然后被出卖了，差点被宰，然后我们救了你，六处就继续让我们来抓安东尼的儿子维克多·别里亚耶夫，是这样吗？”

“是啊，就是这样。”波特回头看了看帐篷外，确定没有别人听见刚才的话，“我希望你们都听懂了。当然，你们最好知道这些东西你们本不应该听懂。”

“我听不懂。”海伦冒出来一句。

“没关系，宝贝，你就只要往我们屁股上打吗啡就行了，不用管这么多。”戴维斯戏谑的笑着，然后直接被海伦放倒在地。

“行了，收拾一下东西，今天夜里我们出发，后天夜里行动，务必做好一切准备。”老约翰把铺开的地图收起来，然后把档案都敲齐收到档案袋里。

“我还有个问题。”洛斯特打断了所有人的动作，“我们要那小子活的死的。”

“你有什么关于**教的问题要请教他吗？还是你想学学怎么种植罂粟？”老约翰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的把东西收好。

“没有。”洛斯特自己听得出这句话什么意思，就不在多嘴了。

“别愣着，收拾东西！”老约翰把桌子上的东西收好后，拍了拍桌子，把洛斯特和戴维斯从思考中惊醒，海伦看着他们的样子就想笑。

“是，队长。”

……

“Alpha-1报告，A点没有发现目标，重复一遍，这里没有发现目标。”老约翰的步枪背在背后，右手还握着他的那支M1911，左手按在无线电PTT(Press To Talk)键上通知其他人。

“Bravo-2报告，B点已经肃清，没有发现目标尸体，嘶-”另一头则是波特的独特嗓音，“该死的。”

“Charlie-1报告，我们在C点，没有发现目标，区域肃清。”当然，洛斯特的报告声里还可以听到戴维斯大骂的声音，“这里真他妈的是一片罂粟。”

“Mates，这里是20，你们有大麻烦了，立刻撤离那里，卫星显示你们的西部有大批车队向你们靠近。”

老约翰用握着手枪的右手擦了擦鼻尖的汗，然后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装备，数了数自己还剩下的弹匣，然后把手枪收进手枪套，把自己的C8 SFW从背后拉到面前，然后换了一个新的弹匣，把空弹匣直接丢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走到门边，拍了拍在门口警戒的海伦的后背，然后走到海伦的前面示意她跟上。

海伦在约翰朝前走之后，跟上，转身看了看身后狼藉的走廊，然后继续跟上，顺着这条走廊可以直接通到室外。

“你们也听见了，立刻到达撤离点撤离。”老约翰第一个走出走廊，到达室外，室外的光线可比室内要明亮，加上烤焦的黄沙的反射，他差点睁不开眼，当然，等他睁开眼睛之后，车队已经可以在地平线上看到了，“回去回去回去！”老约翰往回拍了拍身后的海伦，然后两人又退回到屋子里，“Mates，A点出口有麻烦了，你们要快点，我们撑不了多久的。”

然后两人开始在这个屋子里设防，尤其是在尸体上做手脚，然后把这些尸体拖放到显眼的地方。

“收到。”“收到，马上就到。”

“唉，每次都是一个人收拾。”波特抱怨着，把自己的枪背到背后，从倒在血泊之中的一个敌人手里车过来一支民间仿制的AK系步枪，波特惊讶的是，具体型号他自己都看不出来，无奈之下，他只好从这个家伙身上搜出来几个装满了子弹的弹匣，然后硬生生的插到自己的PLCE腰封的弹匣袋里，因为这种5.56mmNATO的30发标准弹匣使用的弹匣袋，对于这种曲度较大的弹匣有点不兼容。

收拾了这支木质枪托的AK，他又找到了一支折叠枪托的民间仿制的AK47，然后安心的朝着房子的前门跑去，然后向着预定的撤离点跑去。

洛斯特和戴维斯的消耗没有那么大，两个人子弹的消耗加一起都没有老约翰一个人的多，所以他们只是收拾收拾痕迹，看了看有没有什么有情报价值的东西，寻找无果之后两人就更换了一下弹匣就离开了这个小土房子，踩过这片罂粟地径直绕过了周围的沙丘和岩石。

“你以前经常这么单干？”在洛斯特和戴维斯穿过罂粟地之后，他们和波特回合了，戴维斯戏谑的看着波特身上挂着三支AK步枪，跑起来的样子可笑极了。

“当然，你这蠢货还没我这么见过世面。”波特还击着，同时和两人呈三角队形前进，自己在前面担任尖兵，然后朝着高地上的A点跑去，因为老约翰和波特的名字都是约翰，波特想了一下才想出怎么在无线电里叫老约翰的名字，“大约翰，你们到哪里了，我们预计还有三分钟到达A点附近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