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黎明的裂痕（2）

【第一部分第十章】黎明的裂痕Chapter Ten:Rip of The Dawn

【第二节】

2003年9月22日布比延岛海军基地

大卫正在和里德尔通着电话，阐述关于银行劫案与西蒙·马修斯第一次越狱的先后关系的问题，“开始我以为是银行或是walkfield监狱有内应，但是观察了大部分录像后我否认了这一点。”

“对。”大卫答应着。

“所以说目前位置暂时还没有找到调查的切入点，就还是需要拜托你们的人了，这些细节对我们后续的行动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对了，核弹“赫鲁晓夫二世”的来源查清了吗？”

大卫仔细的听完了电话那一头的陈述，“这样啊……好吧，那这个细节也交给你们了，尼尔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杰克？”大卫变了脸色，“现在还不是时候，老天，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呼……”大卫放下了听筒后长舒了一口气，自这次行动的队员出发后，他一直在观察录像但是没有什么收获，由于到时候还要为这次行动担任指挥，他决定好好的休息一下，一方面为了自己的健康，一方面为了自己的士兵的安全。

布比延岛的海风是要比赫里福德的暖和的多。

他估计这次劫持维克多的行动过后，差不多要把两个A小队都从前线上换下来了，他们不能长时间的一直停留在作战状态中，一方面伤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一方面也需要补充精力，一方面还需要进行必要的定期训练，这样一想，这次行动必须要成功才能解决掉大部分问题。

2003年9月23日夜4:36伊拉克东南部某种植园

“总部，信号如何。”老约翰依旧担任小队长，在种植园周围的树林中，他的队友包围了种植园，借助望远镜观察着情况，这是这次行动前他们最后一次核对敌军情况了。

在一棵粗壮的树上，麦克找到了个合适的分叉，刚好可以坐姿据枪瞄准，视野比地面上好得多。

敌人的种植园在这个向下凹陷的洼地**，不过有人工的在这个最深的**堆高了一些，使得这个周边的凹陷成为了一道天然的堡垒。

“我听得很清楚，Alpha-2，情况和情报上的出入大吗？”

“不大，没有疑点，我们已经准备就绪。”

大卫仔细的看着卫星图上传回的实时图像，“我这里图像清晰，卫星信号良好，行动计划不变。”他不断的核对三方信息，相信美国人那边也是这样的景象，他又接通了里德尔那里，“里德尔，军刀中队准备完毕，待命。”

“很好，海豹们也准备好了，SFSG那边早已做好了快速反应的准备，还有足够的空中火力已经待命。”里德尔这次的职责是协调三方的行动。

这次有海豹的协作，也得益于上面对这次事件的重视，而告知了美国方面后，CIA在那一枚核弹的搜索上也开始大下功夫，CIA与MI6合作共享了相关资源后，又相互找了到了一些线索，而关于西蒙和其同党是如何偷运爆炸物一事的调查就被搁置了下来，虽然里德尔心里并不情愿，但还是出于多方考虑就暂时放弃了追查。

时间一如既往的漫长，而此时此地也是万籁俱静，只有几个散发着幽光的眼睛将这个种植园死死的盯着，这是PVS-14夜视仪的物镜；除了几个重要的房间有重兵把守外，几个温室种植大棚只有一两个敌人，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完全可以交给狙击小组。

种植园钢丝围墙内有镁光灯，所以行动前要先将发电机库炸毁，这个任务交给了杰拉德和汤姆，他们要先行行动，爆炸为下一步行动开始的信号。

具体行动的安排所有人都了然于心，Alpha Team从西北方向的正门进行压制和突进，切断目标的西北、东北和西南三个方向的逃跑路径，再由Bravo Team的在东南的后门外的小路上伏击敌人并抓捕目标，为了以防万一，皇家空军特种支援小组部署在更近的临时机场的空中支援可以在五分钟之内从东南方向赶来支援。

一旦目标从任一方向进入了这一圈树林，熟悉地形的目标想要再被找到就形同海底捞针了。

行动代号为“黎明”，英美双方联合行动，在军刀中队行动5分钟后海豹三队开始行动，牵制敌人的主力部队。

“时间校准，5：14，行动时间为5:20，请做好准备。”

“军刀中队准备好了。”

“三队准备好了”

众人再核对了一次时间，指针指向5:14，天边还是阴沉沉的，若是再过一个小时，天边就应该开始由黑转为青色了。

“检查装备。”老约翰知道差不多让所有人就位了，离行动开始还剩下最后的5分钟。

Alpha Team的四个人的装备都是一支C8 SFW，波特还挂载了一个M203下挂榴弹发射器；而Bravo Team这边为了轻便快捷，杰拉德和汤姆使用的是MP5A3，狙击小组的麦克使用的是H&K公司的G3/SG1半自动狙击步枪，欧利弗使用的是一支UMP9。

“完毕。”“准备完毕。”

“Bravo Team开始第一步。”大卫命令道。

“收到。”杰拉德和汤姆开始由北方向东南方迂回，不一会就传来了他们已经就位的回复。

还剩下一分钟。

虫鸣，除此之外什么也听不到；敌人，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寒冷，除此之外什么也感受不到。这三者已经够让人不耐烦的了，所以他们还要焦急的等候这漫长的一分钟。

“准备引爆。”大卫传去了命令。

“准备完毕。”在其他人等待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将**设置在了发电机组和缆线组上并撤到了安全距离，杰拉德正握着压发无线引爆器看着时间。

“引爆！”

“FIRE IN THE HOLE！”杰拉德在无线电里通知，随之而来的是种植园东南角传来的一阵巨响，其他人都可以感受到地面的震动，整个发电机库真的就是被炸上了天，火光立刻取代了镁光灯的作用照亮了夜空，火球不断的上窜，上窜，最后将黎明无情的撕裂。

敌人从梦中惊醒的不占少数，不过他们恐怕还分不清这是一场袭击还是安全事故。

“敌袭！敌袭！”哨兵举着折叠枪托的AKM步枪朝天扫射，所有人才在慌乱中抓起了自己的武器冲出来迎战，结果在黑暗中他们发现什么也看不到。

照明弹升空了，但是这无济于事，因为当那火球从空中落下后，他们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忽的西北正门正对的那片树林里略现火光，弹雨随之倾泻而至，不少走下了人工斜坡打算一探究竟的敌人被射倒在地，敌人也毫不逊色，立刻退回到了沙袋砌成的掩体后反击，对着树林的火光处压制，但苦于没有夜视设备，他们很难发现树林里射击者的确切位置。。

Alpha Team的四个队员在树林里散开射击，压制着三个方向的敌人并随时依照情况更换射击位置。

敌人已经不敢轻敌了，于是在三个方向的沙袋突出的支点立刻响起了一长串枪声，是PKM或者是RPK之类的机枪的声音。

这个威胁是极大的。

四个人立刻离开了刚才的位置并停止了射击。

“波特，机枪就交给你了！”老约翰从腰际的附包里摸出了两枚M18烟幕弹，“Bravo-3，风向如何！”

“西风！2级！”

波特立刻举起了枪，确保前方没有枝干挡着之后开始利用表尺瞄准了第一个东北防线上的机枪阵地。

“叵！”一发40毫米口径的高爆榴弹在那阵地上炸开，那个机枪射手和几个沙袋被抛到了一边，沙袋组成的防线立刻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漂亮！”老约翰抛出了两颗烟幕弹，借着风力烟幕飘向了他想要的位置，他立刻给退下了自己的弹匣，刚才刚好打了29发，枪膛内还有一发，这第一个弹匣刚好打空，换上了一个新的后他继续命令。

“Alpha-2和Alpha-4往东北方向继续压制并突击，我和Alpha-3留在这边继续攻击，把目标逼出来。”

“收到，老头！”洛斯特跑离刚才的位置，海伦在掩护着他，当他经过海伦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背示意，随之海伦则跟着他一起前进了。

“我们已经就位，没有发现重机枪阵地还有其余敌人，正门左侧的第二个机枪阵地正被我们压制！”洛斯特趴在树林里射击着，透过夜视仪可以看到敌人的数量正在减少。

“Alpha Team，Alpha-2，东北方向的小路上出现了5个敌人，他们……这里应该有一个迫击炮阵地！请注意，敌方正在部署迫击炮阵地，你们看的到吗？”大卫在卫星图上搜索着以防止他们得到一份大礼。

“看不到……”洛斯特转身朝着东北方向望去，海伦则仍在压制正门的敌人，“他们具**置在哪？”

“正东方向，你的……十一点钟方向150米，人工沙丘后，他们以几块天然的岩石作为西面和北面的掩体，你可以绕到东侧去解决他们，Alpha Team的其他人都后撤100米，让迫击炮打响，这样Alpha-2就可以知道确切位置了。”大卫命令道。

“嘿嘿！RPG射手！”海伦提醒道。

“收到。”“收到。”波特再一次打出一发榴弹，这一发把刚才海伦和洛斯特压制的那个机枪阵地给摧毁，老约翰换上了第三个弹匣，两人快速的离开了树林边缘，为了不让敌人察觉，他们在后撤时仍在向敌人的方向开火。

很快，第一发炮弹落下，砸在了树林和种植园之间的空地上，这一发看来是为了校准弹道，所以老约翰和波特都没有停止射击，“狙击小组，能否发现观测手。”

“没有发现观测手，完毕。”

“目标出现了吗？”大卫接着老约翰问着。

“也没有。”杰拉德替狙击小组回答了，他们两人只能听到了另一侧的枪声喧嚣着，后门却没有什么动静，就只好像钓鱼一样耐心的等待着。

“Alpha-2？”

“在路上了，他们最多再射击两次，你们再坚持一下。”洛斯特甚至可以看到第二发炮弹从岩石后飞了出来，看来就是这里了，“我已就位，找到了地方迫击炮阵地。”他贴向了这块巨大的岩石，这应该就是北面的那一块了，所以他向东绕去，终于经丛林到了沙丘的东侧，借着树林为掩护他可以大致发现有四个敌人，三箱炮弹。

“请求射杀观测手和其余RPG射手。”麦克瞄住了那个沙袋后露出脑袋企图用望远镜观察第二发炮弹弹着点并通过无线电汇报的敌人。

“绿灯！”大卫知道G3/SG1配备的狙击步枪消音器可以免于狙击小组的暴露。

洛斯特向前摸去，慢慢举起了手中的步枪，在装填手正接过炮弹的瞬间开始了有节奏的三发点射，十二枪送给了四个敌人，每人公平的得到三发，没有一个敌人活着向他抱怨，那枚炮弹到最后都没有被装填。

“我这里解决了，马上炸掉这个阵地。”洛斯特走近了确认每一个敌人都已经完完全全的被击中头部的三发子弹击毙，于是他靠着作为掩体的岩石换了一个弹匣，然后把迫击炮踢倒，把弹药箱推了过去和迫击炮等堆到了一起，然后绕回到了背面的掩体外，朝着这个阵地里抛进了一颗M67手榴弹。

这之后他就快速的跑回了海伦的位置，身后传来了巨响，这场殉爆想必壮观极了，但他无暇去欣赏自己的杰作。

火球伴着浓烟不断的升起，碎石从天上落下噼啪打落树枝。

等老约翰和波特，回到了树林边缘继续射击时，敌人还在第一个已经残破不堪的防线上垂死挣扎，“看来要冲进去那老鼠才肯从洞里跑出来，Alpha-2，准备好了吗？”

“准备完毕。”东北方向上只有零星的敌人了，“东北方向的敌人已经肃清。”

“队员们，敌人将大部分兵力撤回种植园内，你们是否需要空中支援？”大卫知道敌人若是退到种植园内的话，他的孩子们很难没有伤亡，至少有了空中的火力支援的话，行动会更快的完成。

“需要！我们暂时待命！”老约翰知道种植园把握着珍贵的地理优势，“我和波特借着掩护从正面突击，洛斯特带压力剪了吗？”

“明白你的意思了！”洛斯特和海伦都会意了，望了望他们面前的土坡上立着的铁丝网栅栏。

在大卫的衔接下，五分钟还不到，布比延海军基地的快速反应编队就将螺旋桨的声音传入了敌人耳中，在机载机炮和机枪空中火力压制下，西北面和东北面的敌人被完完全全的逼入了建筑内，这样就给正面的突击减少了不少压力。

“走！”如同一声弦响，四个士兵如同箭矢一样从树林中窜出向上冲去，刚探出身子高过沙袋，就给出一阵急促的单发点射，每两枪都送给一个敌人，快速清理了这里后谨慎的越过沙袋，给那些奄奄一息的敌人送去最后的关怀。

Alpha Team的四个士兵没有停歇，朝着铁丝网继续奔跑，踏过碎石乱草，约翰们直接从正面冲了进去，而洛斯特也开始着手处理铁丝网了，由于电源早已切断，他毫不担心这玩意会带电，在训练中，相同密度的铁丝网上剪出一个可以低姿通过的通道只要他半分钟不到的时间。

“咔啦”的声响，洛斯特将一片铁丝网扯了下来，这时从左右两侧的种植大棚里冒出来了几个敌人，掩护洛斯特的海伦没有犹豫，快速瞄准了敌人后立刻就开火了。

“快、快！”他掩护着海伦进入后，收好了压力剪，紧接着低姿冲了进去。

海伦这时向着刚才冒出敌人的两个大棚的出口投掷了两枚M67手榴弹。

留着那些地狱之花一点用都没有，她心里这样想着，朝着右边那个大棚跑去，“科赫，左边。”

“收到。”洛斯特跑动着，由于大棚是磨砂的玻璃外壁，金属框架结构，他尝试着朝着敌人的模糊的影子开火，虽然之前海伦的手榴弹震碎了不少，但并没有改善射界条件，好在大棚里的敌人不少，所以在进入前他就靠这种方式解决了几个敌人。

时间流逝了十分钟，天边已经开始转为青色，C8SFW枪口前的消音器在吸收了爆音的同时，也起到了消焰器的作用，枪口喷吐的除了子弹弹头的金属光泽之外，还有几颗零星的火星。

每一步的距离，每一个关节转动的角度，每一次扣动扳机的节奏，一分一毫的把握都成为了他们的本能，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确实可以被冠以“杀戮机器”的名字，但是，若不是他们来做这件事，那反而会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从古至今都不缺少刽子手。

枪声停止意味着敌人已经被全部肃清，而地狱之花的花瓣上也沾上了鲜红的血液。毒品的来源竟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具有美好意义的花朵，颇具讽刺意义，也难怪罂粟花也被用来代表死亡。

“和平就如同毒品。”洛斯特耳边响起了这句话，这是前任首相在一次参与“杀敌屋”的训练中去扮演人质后，对完成训练的士兵们说的，洛斯特当时就是射杀首相身边的人形靶的士兵。

“我这边肃清了。”洛斯特整理并检查了一下弹药，发现算上现在枪上的还剩下三个满弹匣和两个半满的，其中一个半满的大概是解决迫击炮阵地的时候留下的。

“同上，下一步计划呢，老大？”海伦的声音传来。

大卫看着卫星图，虽然有武装直升机的支援，但是维克多似乎打算继续等待他的援军，如果再拉锯下去，海豹那边可能会有坚持不住的可能，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直逼维克多的藏身处。

“恐吓已经没用了，直逼他的藏身点，其他敌人交给空中火力，Bravo-3自由开火，全力掩护他们，Bravo-1和Bravo-2把出口盯好！”

虽然自己只能在暗处听着那一边的一片枪声和无线电里不绝于耳的报告让杰拉德和汤姆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原本他们的任务就是如此，即使是有半点怨言也必须服从命令，毕竟他们是整个作战计划的最后一步。

全员都给出了“收到”的回复，Alpha Team就仍以两个大方向向着整个种植园中心部分的那个建筑群移动，“绕过弹药库，直接将他逼出来，情况允许的话可以直接抓捕。”

C8的枪声绵延不绝，而AK步枪的枪声已经只剩下零星几点了，大部分敌人已经躲起来放弃抵抗。

“我们到这了。”看起来这里就是维克多的藏身处了，靠近了门边都可以听见里面人声嘈杂，但是依然可以在各种咒骂的声音中听出那个熟悉的声音，那是维克多和他的那个仆从，不过和其他声音一样，慌张的情绪充斥着整个建筑。

“B-3，有视野吗？”约翰们靠在门边，而洛斯特和海伦则靠在了东北方向的一扇窗边。

“东南窗边发现目标，仆从一人，护卫两人。”麦克确认了目标的存在。这次行动将不再是一个陷阱，这让久久未在卫星图上看到维克多走出建筑的大卫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抓起了麦克风，“射杀武装分子。”

命令一下，子弹十分有节奏的飞向目标，第一发为了击碎整个窗户上的玻璃，是朝着窗户的右下角射击的，而第二发和第三发则飞向两个敌人，在玻璃碎片正向建筑内翻飞的过程中，两发7.62×51mm狙击步枪弹从中飞过。

“目标已击毙。”欧利弗汇报着。

身边的两个战士突然倒下，玻璃碎片四处横飞，维克多一下子向着后门靠去，他的父亲没有直接指示他该怎么做，但是他已经不想继续等待那个不可能到来的支援了，就目前的形式来讲……

“嗒嗒嗒嗒！”他突然举枪射击，子弹向着玄关的正门飞去，手刚刚打在门把手上的波特听到枪声就立刻将手缩回，子弹穿过木门噼啪作响，不一会这扇木门就变成了筛子。

洛斯特知道这是个袭击的好机会，至少将维克多打伤，让他失去作战能力，于是他从窗口将身子探了出来打算射击，结果一条火舌正在他面前爆发着。

“呜！”洛斯特中弹向后倒去，痛觉快速的袭来，玻璃向屋外绽开，碎片飞溅到他身上，下意识的摸向了伤口，因为那种撕裂的感觉十分清楚，肾上腺素的分泌让他开始了快速的**。

“嘿！”海伦将C8背到了一边蹲下，掏出了手枪放在右手边的地上，同时左手用力的抓住了洛斯特的手，“别乱动！”

在海伦·爱丽丝的眼里，两发口径7.62×39毫米的步枪弹在洛斯特战术背心的左肩肩带上开了个洞，这种情况一般肩胛骨估计是碎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及动脉和脏器。

这种步枪弹击穿没有防护插板的肩带完全没有问题，没有抵消多少动能直接打在了他的肩上，“我还能行吗？”洛斯特看着一边的海伦的P226半自动手枪。

“总部，听得到吗？Alpha-2中弹！Alpha-2中弹！”海伦左手开始拿出医疗包里的东西，右手按住无线电PTT(Press To Talk)键向大卫汇报。

大卫死死的盯着卫星图，“Alpha-4，你留下照看他，救伤直升机马上出发，Alpha Team其他人继续追击，敌人朝着东南方向跑了，Bravo-1和2，准备好！”

现在不是希望队友没事的时候，敌人还没有放弃抵抗。

“看好这小子！”老约翰丢下这句话和一颗掩护他们两个的M18烟幕弹就和波特继续追击维克多了。

取下了突击背心，用剪刀剪开了洛斯特肩部的衣服，伤口暴露了后，海伦立刻用浸了碘伏的棉巾清理了一下伤口周围的血，老天，这一枪从洛斯特的肩上穿过，留下了一个拇指粗细的血洞，这是常见的贯穿伤，不过伤口周围确实是被巨大的冲击力给全部震的发青，这是因为周围皮肤下的大部分毛细血管都破裂造成的，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首要的问题是给这个该死的贯穿伤止血。

确认了弹头不在体内，海伦撕开了止血粉的袋子，立刻将止血粉撒了上去，“忍住，老兄，你没事！”

洛斯特几乎把牙龈都给咬出血了，但还是强忍着剧痛点了点头。

止血棉巾盖了上去，医用绷带就出场了，在射入口和穿出口都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剩下的交给基地的医护人员，“现在我要给你打吗啡了，明白吗？”

洛斯特点了点头。

这一针玩意下去作用的很快，洛斯特躺在那活动了一下双腿确认自己可以走动。

“我们得移动到掩体内，明白吗？”眼看着风就要将烟幕吹散了，不能就这样暴露在掩体外。

洛斯特右手突然抓住了海伦的衣领并猛的向下拉了一下，同时抓起了放在一旁的P226半自动手枪。

“洛斯特！”海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很快耳边的枪声和不远处尸体倒下的声音证明了洛斯特并不是一个不堪一击的人，而是一个意志顽强的战士。

“见鬼，你很重，海伦。”洛斯特看了看一旁敌人倒下的地方，没有别的敌人了，“快点掩护我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你还要陪我去见上帝。”

海伦没有什么别的可说的，感谢的话？留到以后吧，洛斯特刚才确实是救了她一命，这是很新鲜的感受，她一直以救人作为自己的责任，不料在履行责任的时候还被别人救了一命。

“混蛋，伤口压出血了。”海伦扶他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血渍完全浸湿了整块止血棉巾，“救伤直升机还不能降落吗？！”

“我很好，老兄，你一向医术高明。”洛斯特调侃了一句，用右手抽出手枪慢慢的在搀扶下走到了维克多藏身点的建筑的墙边靠着坐下。

海伦不得不佩服洛斯特呢，还是不得不佩服吗啡的作用呢？

“野猫暂时停止空中火力支援，立刻实施伤员转运！”大卫听着着一旁的霍斯特转达的救伤直升机ETA一分钟的报告，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过这时也不尽是坏消息，“这里是Alpha-2，我们抓住目标了！”杰拉德和汤姆擒着维克多，待维克多看清了杰拉德的脸，才意识到这个家伙从低空坠落幸存了，于是他心中的恐惧不断地加深，惊呼着“恶魔”“罪人”之类的词语。

杰拉德听的不耐烦了，一枪托朝着维克多的脑袋砸了过去，“安分点。”

大卫长舒了一口气，将麦克风举到嘴边，“2队还在坚持着牵制敌方主力，你们现在立刻前往撤离点。”他再接到了另一边，“里德尔，1队这边完成了，正在前往撤离点，2队可以准备撤离了。”

“顺利吗？”

“我们只有一人受伤。”

“谁？严重吗？”里德尔的声音突然变大了。

“科赫，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里德尔也就放心了，他们可不希望这次行动还有人阵亡，接通了2队那边，“朋友们，你们这边可以结束了。”

得到了命令的2队队员立刻动身离开，留下了仍在和未知交火的敌军主力部队，直到有人下达了停止开火的命令后，他们才发现整个战场上已经是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