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牺牲（2）

【第一部分第十一章】牺牲Chapter Eleven:Sacrifice

【第二节】

另一边，杰拉德在车里看得到空中的浓烟，刚才的爆炸都可以从车轮感受到，“我们现在正在朝着西南门赶去！”

“你们给我盯紧了敌人，B小队交给警方处理！”大卫接过了他的话，然后转头对着霍斯特喊着，“让警方的医疗队行动！”“杰瑞，敌人可能有充足的准备，尤其是爆炸物，你们给我跟紧了，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进入市区。”

“收到。”这时他们的路虎卫士刚刚驶过一团狼藉的西南门，“这个见鬼的疯子。”来不及观察B小队的情况，他们就这样跟着冲出了港口。

“狙击小组掩护警方医疗队，待命。”

“收到。”麦克这句话回复的有气无力。

……

从西南门追出，欧利弗他们首先跟着右转向南进入了滑铁卢路（Waterloo Rd），刚刚看到这里那家Thrifty租车店的招牌就紧跟着左转进入石油街（Oil Rd），最终左转向北汇入了大霍华德街A565（Great Howard St/A565）的车流，不得不拉响了车顶的警灯提醒路人和其他车辆，虽然前面那辆布满弹孔的Q7不断的超着车，不过凭借欧利弗的技术车距仍在不断的缩短，现在已经拉近到了4个车身。

欧利弗的企图很简单，从后方逼停对方的车辆，至少确保他们不会带着全自动武器和大量爆炸物进入市区。

车流量并不大，这意味着即使是红灯也不能让对方停下，他们也只有加快了速度尽快通过路口。

这已经是最小程度上的扰**通了，可是仍然可以听到前方和后方的急刹车的声音。

疾驰不止，可以听到引擎不绝于耳的咆哮声。

但是很不妙的是，对方已经进入了右转车道，这是他最担心的，前方的十字路口过了就是德比路（Derby Rd/A565）了，这里两边的车道从中间隔开，可以利用隔离带来逼停对方，同时不用担心另一侧的车流，可是敌人没有给这个机会。

右转灯已经变绿，敌人紧跟着要驶出这条主路。

“看到那里的利物浦奥迪汽车专卖店了吗，把他们直接撞回老家去。”汤姆在后面的座位上插嘴道。

欧利弗知道不这样做的话敌人恐怕真的要进入市区了，但是他肯定不会瞄准那个专卖店撞，眼前的敌车距离路口还有几米远，他快速挂挡，引擎嘶吼着，他们这个四个轮子的钢铁猛兽正以160KM/H的速度朝着猎物扑去。

“抓稳！！”欧利弗压低了身子，握紧了方向盘，打算顺势把敌人撞到前面的隔离带护栏上。

对方也察觉到了他的意图，骤然减速，车轮在路面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冲击来的并不突然——对双方来说都是这样——钢化的防弹玻璃仅仅现出几个白色的裂痕，但是车身剧烈的抖动以及车前部被挤压的声音让车内每一个人都听见了。

敌人提前打好了右转的方向，企图借着冲击右转，但是他们轻视了乘了五个人的路虎卫士的质量所具有的惯性，他们的车向右前方被撞出去后失去了控制，在十字路口顺时针旋转着，在路面上滑出四条华丽的胎痕，驾驶位上的那个护卫的手都被方向盘甩在了一边，终于他们撞向地铁站出入站口前在路边停了下来。

“下车！”安东尼摸出了一支托卡列夫手枪，在头晕目眩中打开了车门，“快，维克多！”同时，西蒙在一名护卫的搀扶下下了车。

杰拉德他们的路虎卫士在撞击后彻底熄了火，在欧利弗的控制下停在了中间直行车道的前面，所幸刚才已经是右转绿灯，直行红灯，斑马线上也没有不守规矩的行人，为了确保平民的安全，杰拉德第一个下车后就对着地上开了一枪。

效果依旧。

五个人下车后，他们快步的向着敌车的方向试探性的摸去，却遭到了敌人从车体后的掩护射击，他们不得不借着路虎作为唯一的掩体。

一轮射击后，安东尼看到西蒙已经提好了手提箱，便立刻下令，“下到地铁站去，快！”

杰拉德侧头一晃看到敌人跑离了车子，朝着前一分钟还人头济济的地铁站跑了下去，“见鬼，他们进地铁站了！”他用无线电汇报着，这时汤姆已经探出了身子朝着那个方向瞄去，却不敢随意开枪。

“见鬼，平民太多了。”布鲁斯看了眼杰拉德，“这很棘手。”

“走，我不在乎棘不棘手。”他立刻举着手枪冲了过去，当然另外四个人也是这样。

耳机里传来了大卫的声音，“你们立刻跟进去，C小队和D小队正在赶往下几个地铁站。”

“了解。”等跑下了楼梯，才发现这里有不少平民，或蹲着或呆呆的站着，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置身于某个大片的摄制现场。

这正是棘手的一环节，“趴下！蹲下！我们是警察！”汤姆紧跟在杰拉德后面，大声的喊着，“这里有恐怖袭击，蹲……”

“嗒嗒嗒嗒！”一串扫射袭来，杰拉德收住了脚步，子弹将他贴着的支柱上的LED广告给打碎，乒乓作响，这时才有听到声声尖叫和混乱的声音。

“再靠近，我们就要朝平民开枪了！！”对方威胁的喊着。

他从支柱左边探出身去的同时，汤姆从后面的拐角同时探出了身子瞄准，却不敢贸然开枪，这才发现敌人已经翻过了围栏朝着候车厅下去了，这个时候保安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举动是正确的，仅仅是就近保护着几个平民。

“他们要上车了，大卫。”布鲁斯和彼得走在最后面观察着敌人是否有欺诈性的逃向别处，欧利弗紧跟着汤姆的脚步，“快，我们至少要在同一辆车上。”

今天似乎处处都给安东尼·别里亚耶夫开着绿灯，没有一点等待他们就登上了一辆由北向南的地铁，这趟地铁会在接下来的第四个站进入利物浦市中心区域。

举枪跑下楼梯，却看到护卫拉着一个平民作为护盾，用枪口抵着那人的太阳穴作为威胁，“不准踏上这辆列车！不然他将是这场闹剧的第一个牺牲者！”安东尼在车厢里喊着。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警报就这样空荡荡的在候车厅里回响着。

车门却迟迟没有如安东尼所愿关上，这才使得不少其他车厢的乘客借着这个机会跑下了车，顾不得这些逃跑的平民，安东尼也知道这样僵持下去对他们是非常不利的。

“我们往车头走，你留下拖住他们，我们要让这辆车开起来。”安东尼在这个护卫耳边命令着。

杰拉德知道这是驾驶员的功劳，不过现在看来，除了这个护卫，其他敌人都朝着车头跑去了，这就意味着必须解决掉眼前的这个人质危机，可是这个护卫不是吃素的，他整个人都藏在人质后面，左手钳着这名男子的脖子，右手用手枪指着人质的脑袋。

“好的！”杰拉德头上冒着汗，“又是这样。”

“请冷静！”欧利弗补上了一句，不过在杰拉德的“又是这样”刚说完的时候，汤姆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

“我们这就后退，”这句话并没有就这么说完，“现在！”

这是一声精确的命令。

得益于瑞士西格索尔公司精密的生产工艺，定制的西格索尔P226半自动手枪射出一颗精确的帕拉贝鲁姆9毫米手枪弹，杰拉德的这一枪正中犯人右手里的手枪，而汤姆这枪则钻进了敌人的左手手臂。

“啊！”惊呼之余，这名被当作人质的男子挣开了正在向外涌着血的那条左手手臂，给杰拉德他们留出了射击的空间。

由杰拉德射出的双发点射朝着敌人的眉心射去，很快五个人就登上了这趟地铁，布鲁斯和彼得换到了前面，杰拉德上了车后就踢开了一边地上的手枪，对着仰躺在车厢里的这个护卫的头又连开了两枪。

这时车门才发出滴滴的声响并关上，此时其他乘客已经全部都跑出了车厢。

“你们上车了吗？！嘶嘶-”大卫的声音听起来杂音有些大，信号质量明显减弱了不少。

“是的我们已经上车了，驾驶员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车厢里没有其他乘客了。”彼得喘了喘气，朝着前面的车厢看了看，空荡荡的车厢甚至能看到正在向前跑的安东尼、维克多、西蒙和剩下的一个护卫，“他们要威胁驾驶员。”。

“我们嘶嘶-正在想办法，你们先慢慢向前控制车厢，确保自身安全。嘶-”

“收到。”

车刚刚开出站台就停了下来，看来驾驶员已经得到了相关的指示。

……

“西蒙，你一定要确保这两个驾驶员是活着的。”安东尼看着西蒙把一长条炸药贴在了防爆门的门框上，一点一点的顺着引线，“控制好量。”

“我他妈的在哈佛毕业，这辈子见过的门都炸过，不用你来教我怎么解决这个。”

安东尼只能悻悻的走开，“维克多，我亲爱的儿子，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没事，你知道吗？”

“父亲，是时候了，对吗。”维克多看了看自己手里的MP5A1微型冲锋枪。

“是的。”

“嘭！”他们两人身后传来一声短暂的爆鸣，“我听到有人说是时候了！？”西蒙大声的笑着，“是的，是时候引爆了！”

安东尼转身握着手枪冲了进去，“你们最好……该死的……”他看着一旁血肉模糊的副驾驶，枪口转向了一旁的主驾驶，为了让他清醒，他上去狠狠的摇了摇主驾驶的肩膀，“听着，立刻让这辆车开起来，不然我现在就塞一包炸药进来和你做伴。”

“该死的，西蒙·马修斯，我说了要两个活的！”

“LR09，收到请回复！L……”安东尼把无线电台一枪打碎，一阵怪叫后无线电台安静了下来。

“相信我，开这大家伙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

列车再一次动了起来，这也暗示了刚才传来的爆炸声来自于驾驶室，情况就非常不妙了。

“嘶嘶-A小队，驾驶员可能已经确认有一人死亡，我们现在唯一的策略就是把列车引导到应急检修通道里去，那里是一个有撞击缓冲的单独通道，在撞击后我希望你们能快速的向前进攻，明白了吗？嘶嘶-”杰拉德靠着车厢连接处用手枪寻找着对方的火力空隙还击着。

很快列车驶过了下一个车站，继续钻入无尽的隧道。

杰拉德用眼神和所有人确认了一下，“车一停，我、汤姆和欧利弗就向前强攻，布鲁斯你们两个立刻紧急开启车门从车外包围第一节车厢。”话音刚落就获得了每一个人的点头确认。

“很好，我们收到了。”杰拉德换了一个弹匣，从大腿外侧的侧包里拿出一颗闪光震撼弹，“等待你的行动信号，总部。”

……

霍斯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汇报，“1-2-2号应急检修通道，把位置汇报给C小队和D小队。”

……

列车的速度基本不再改变，主驾驶员在枪口的威胁下看着前方不断从远出黑暗的交界处出现的隧道外墙。

“是应急信号。”LR09经过了一盏信号灯，主驾驶员开始给列车减速。

西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皱了皱眉，抬头看着这个可怜人，“什么意思。”

他选择了沉默，因为这是交通枢纽的外部操作，那么这个时候就不能把知情权交给对方，他已经不再害怕了，他知道自己马上会迎来什么结局。

冰冷冷的枪口硬生生的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你现在最好解释一下，不要找借口拖慢速度。”

“安东尼。”西蒙再一次抬起了头，“人体炸弹的基本要素就是这个人必须是活着的。”

“进入应急车道必须减速，不然我们全都要去见鬼。”

……

列车减速后在枢纽站的引导下变轨进入了这条通道，驾驶员看着头顶的信号标记，心里有了数，又加快了车速，他知道为什么枢纽站会把他引入这条通道，这条通道尽头是什么，能带来什么效果，给局势带来什么转机。

“30秒。”耳机里传来大卫的提醒。

“收到，各位，按计划行动。”杰拉德再一次换上了一个弹匣，此时他脚下已经是散落了不少弹壳了，汤姆和欧利弗也换了一个弹匣，在连接处门口的另一侧准备着，布鲁斯和彼得已经打开了手动操作杆的保护壳，只要车一停他们就可以下车突击。

“准备。”大卫倒计时着。

“我管她叫‘最后的机会’。”汤姆晃了晃手里的一颗M84闪光震撼弹，拉开了拉环，捏住了保险柄。

“4.”

“这是第几任？”欧利弗将一个15发的满弹匣直接握在左手里，加上手枪内的15+1一共是31发，“她就要死了。”

“3.”

“那是绽放生命。”杰拉德也扔掉了拉环，右手重新握好了手枪。

“2.”

“1.”

缓冲的撞击来的十分突然，即使是在有倒计时的情况下，但是他们都将身子靠在了车厢上所以并没有收到太大的影响，车窗从前至后瞬间爆开，在碎片还在纷飞的时候两个金属筒已经被快速的向前抛了过去。

安东尼和维克多都被甩到了地上，西蒙则直接和驾驶室厢体撞在了一起，另外一个护卫向前扑倒了后还正在打算爬起来，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啪！啪！”两声爆鸣震耳欲聋，即使是在第二车厢都可以感受到爆鸣音的刺耳，由于没有降噪耳机和防眩镜片，所以这次他们选择在爆鸣后进攻。

三把手枪乒乓作响，三个人稳稳的一步一步前进的同时子弹一颗一颗的射向指定的位置——趴在地上的护卫的头、手、胸口各收到来自欧利弗的两发，躺在地上的安东尼捂着眼睛，两条手臂、左右肩膀还有右手手掌受到来自汤姆的照顾、侧身躺在地上的维克多，还是有留他活着的必要的，杰拉德仅仅射击了他的手臂，最后则是西蒙·马修斯。

欧利弗右手中指按下弹匣卡笋的同时，手腕向右快速抖了一下，借着惯性和自身的质量，空弹匣被甩出握把，这时很连贯的，左手的弹匣接替了这个空出的位置，弹匣到位后“咔”的一声轻响是“完美”的赞叹。

杰拉德首先经过了那名护卫的尸体，用脚踢开了他手旁的MP5A1，枪口始终指着西蒙；汤姆经过这具尸体时，低头再次连续射击了数枪。

车厢尽头两侧的车门被打开了，两把手枪的枪口指了进来，“不许动！”

“好的，很好。”西蒙右手扶着中枪的左手站了起来，额头已经撞出了血，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驾驶室，“很及时，不过还是晚了。”

布鲁斯和彼得翻上了车厢，和汤姆一起合作着将三人按到地上，开始仔细的搜身，杰拉德则进入了驾驶室。

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因为这里不光有一具被炸出了多处开放性创伤的尸体，还有一个用无奈的眼神看着他的可怜人，杰拉德的脸扭曲着，不让自己挤出泪水，“总部，我们需要排爆小组尽快赶到现场。”

“冷静，详细汇报一下情况，我们现在就联系排爆小组出发。”

杰拉德低头去看了看情况，奈何这里非常的暗，于是他朝外面喊了一声，“我这里需要手电筒和拆弹钳。”

“见鬼，怎么了。”汤姆听到声音后举着手电筒走了进来，“上帝啊。”不知道他是在感叹哪一边，把拆弹钳递给了跪在那里的杰拉德。

“总之，你们先尽快离开这里，这是个定时的。”杰拉德这才看清楚炸弹外壳外的各个整齐的黑色的连接线，“总部，这是一个定时的炸弹，安装在了主驾驶员身上，我们目前无法的得知炸弹的型号和当量。”

不等总部回复，西蒙先开了口，“那是个小型脏弹，朋友，很高兴你能成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挑战者。”

“汤姆！”杰拉德怒气冲冲的朝外面喊了一句。

汤姆立刻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的西蒙，然后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你最好去把这玩意给我拆了。”并打算掏出格斗刀来把他背后的束缚带切断。

“不必了。”西蒙的手在背后晃了晃，“这个装置就像这束缚带，安装了之后就无法回头了，你知道我的意思，而且，我将电极插到了他的体表下，通过他神经纤维的生物电信号来维持计时，一旦那里不再传来电信号，炸弹就将直接爆炸。”

“冒昧的问一句，这里爆炸的话，默西河的河水应该是可以灌进来的吧，毕竟是100万吨TNT当量的‘伊拉克财宝’之一。”西蒙笑了笑，“很高兴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影响我的工作，以至于我现在失去了耐心。”

“汤姆，你们先把他们押走，我在这里坚持到排爆小组赶到。”杰拉德捏了捏额头，不让西蒙的话影响到他，按下了PTT，“总部，这是一枚据称100万吨当量的脏弹，安装在了人质身上，有复杂的防拆装置，而且是定时引爆。”手电筒照向了电子屏幕，上面显示着五分钟的倒计时，“见鬼，总部，只剩下五分钟了。”

这个时间显然是难以拯救的，即使是排爆小组现在就已经站在了这里，也只会和杰拉德摆摆手。

“长官……我，我可以说一句吗？”

“说吧。”杰拉德忍着眼泪，身后的队友们已经撤出了这里，开始按照命令往地面上撤离。

“我的名字是威尔金斯，威尔金斯·多尔曼，我的搭档，弗莱顿，他一个人的工作要供他们家的三个孩子读书……我希望……我希望政府能够帮助他的家庭……而我，我有两个孩子，儿子查理斯曼现在在牛津读书，女儿伊芙娜在利物浦的蛋糕店上班，我的妻子达芙琳在做打字员，我希望，我希望你能告诉他们……”他说不下去了，泪水就这样往下倾泄。

“我会留下来的。”杰拉德取下了耳机，没有理会大卫让他撤离的命令，“我会尽全力帮你的。”他对着电子计时器将自己的手表调成了一样的时间的倒计时。

耳机被扔到了一边，重新拿起了拆弹钳，他看着这个炸弹，“你还记得吗，这里面有几根雷管用来起爆？”

“三根，先生。”主驾驶员声音略有些颤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杰拉德小心的撬开了上外壳的四个角，果然，由于时间紧迫西蒙并没有用螺丝固定外壳，抬起来一点后他注意到了异常，果然，用一字螺丝刀试探了一圈之后找到了一个金属片，这时他心里已经有底了，这是一个防止外壳被打开的装置，一旦作为开关金属片离开原位就会造成一条线路断路。

手电筒通过撬开一点点的缝隙照了进去，他从另一侧看清楚了线路的端倪，取出拆弹钳上的弹簧夹，将此处的金属片夹住，从另一侧小心翼翼的翘起了外壳，随后反复的开合外壳，这样金属片上端被反复折叠，从中间被轻松的剪断，负责闭路的部分好好的留在了线路里，检查了一下确认不会意外断路后，杰拉德放下了外壳，开始检查炸弹内部。

他不由得冒出了冷汗，雷管设置在了最下方，而这里看到的只是连接着主驾驶员的腹部皮肤的电子引爆器，上面显示着通过的生物电的实时值，西蒙并没有虚张声势，这东西本来是在医学上用的，现在却成了致命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