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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各方小说:宋周定鼎 作者:妙笔书丹青 更新时间:2017/6/3 0:14:57 接到定难军主力出动消息的时候,李岱正在看符二娘给他的最新的信件,符二娘已经随符彦卿去了郓州,两个人的通信还是通过汴梁城内的南山军情报点中转,李岱这种异地恋可比后世的异地恋成本高得多了,每半个月就有人从汴梁往来南山,替两个人鸿雁传书,带去彼此相思之意。 这么频繁地往来,符彦卿应该也略有耳闻,不过他并没有当面反对,这还要感谢五代十国这个动荡的年代,门阀已经消亡,隔几年就有一批出身底层的平民崛起成为显贵。所以现在门当户对的观念还没有那么强,郭威就是一个大头兵出身,谁知道李岱将来会怎么样呢?再加上李岱本人符彦卿是看到过的,人品武艺也都不是很差。符彦卿世代将门,要说现在就同意符二娘和李岱的好事,那肯定是痴人说梦,但是符彦卿似乎并不排斥给李岱一个机会表现一下自己有多优秀。 本来李岱对此是深以为忧的,毕竟符二娘也已经十九岁了,是彻彻底底的大姑娘,要是换了唐代或者宋代早就嫁人了,也只有五代十国这样的乱世才会让自己家的女儿留在家里到二十岁还不急着出阁。但是留给李岱的时间也不多。南山村虽然好,但是耳听为虚,用这个成绩可说服不了符彦卿。现在柳暗花明,自己忽然夺得了银绥二州,让李岱的恋情也看到了曙光。哪怕为了符二娘,李岱也必须顶住定难军的反攻。 李岱看了符二娘情意绵绵地书信,又查看了最新的情报。汴梁最近已经局势平稳了,只是前一阵首辅王峻又和皇帝郭威闹了脾气,称病在家撂挑子了,最后郭威好说歹说威逼利诱才把这位王秀峰相公请回来视事。但是经过这样一个事情,王峻**受贿安排亲信党羽的事情干得更加肆无忌惮了。还有一件事情,是符二娘提到的,说本来郭威想让他爹符彦卿移镇大名府,这可是当年郭威起家的地方,是河北的中心第一重镇,但是镇守大名府的王殷不同意,说是有契丹入境骚扰,离不开人。 王殷资料和王峻差不多,也是郭威的好兄弟,郭威只好收回命令。这王殷坐镇大名府被郭威授予全权,整个河北的官员任免,军事调动都由他负责,郭威给予了他十分的信任。但是王殷却犯了和王峻一样的毛病——**得厉害。王峻在朝中总算还有所收敛,王殷可是肆无忌惮,把大名府这个北方有名的富庶之地刮得天高三尺,郭威虽然重情义也实在受不了了,之前就发了诏书告诫王殷,说:我离开邺都的时候仓库里面的仓储钱粮很多,你和国家是一体的,我郭威的东西就是你的,你想要就直接去仓库取用就好,别再刮地皮啦!今年征讨慕容彦超回去路上,郭威还特意和王殷又吃酒宴请,安抚这位老兄弟。可惜这王殷回去之后略略收敛了一些时日,依然贪腐得厉害。符二娘说的这些事情的时候,李岱从信中都能感受到她的愤愤不平,不由得莞尔一笑。 李岱觉得这个王殷和王峻最后下场应该都不会太好,柴荣可是一个风骨刚硬的皇帝,这位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主,和他干爹郭威一刚一柔两个极端。此时军情紧急,李岱也来不及立刻给符二娘回信,把信件贴身收好,先去安排军务要紧。 既然定难军已经往东而来,李岱就按照计划传令下去,所有队伍一律回撤到真乡县集合,同时命令真乡县居民向后迁入银州州城去南山军要给统万城到银州儒林县这一百八十里的距离内的所有可补给地点全部清除掉。整个夏州到银州的草原上,南山军和定难军的骑兵们开始了残酷的绞杀。 陕州,保义军节度使府,折从阮刚刚上任不过两个月,除了随行的三百亲兵,就是折御勋、折从禄等人跟随。仅仅两个月,保义军的军容已经同之前截然不同,只看节度使府门口蹲在地上闲嗑牙的小斯变成了站得像钉子似得卫兵就知道军纪的提升有多大。折从禄匆匆跨进堂来,把一封信交给坐在大堂主位的折从阮。折从阮一边接信一边询问道:“已经确认了?” 折从禄道:“确认了,是李东岳派人过来,除了他南山军的一个信使,还有费听氏族长费听德望的儿子费听千牛。” 折从阮点点头,把书信接过来,一边拆信一边道:“那就不会错了,看来李东岳在银州给了党项定难军一刀啊。” 折从禄道:“还不只这些,据说南山军袭击了夏州统万城,一天破城,已经把统万城洗劫一空!使者还送了一把拓拔肇殷家中发现的一把宝剑作为礼物带给您。” 折从阮闻言一怔,拆信的手都抖了一抖。统万城号称天下第一雄城,现在被李岱一战而下,那以后还有什么样的坚城可以抵挡南山军的兵锋呢?等他拆开书信仔细读了一遍,才沉吟着把书 信递给折从禄,口中说道:“你也看看,李东岳说他本来不过是想带兵扫荡统万城周边,威吓城中守军,所以只带了一千多骑兵,谁想到,半夜有流星陨石忽然从天而降,一下命中统万城的东门,当场击塌了一段城墙,才侥幸夺得统万城的,那石头也在响声中消失不见了。” 折从禄接过书信一边看,一边说:“这么说倒是可信了,想来是遇到了什么奇遇,他只带了一千多骑兵,肯定也不是有夺城的打算。不是有什么奇遇我是无论如何不相信他能够夺下统万城的。” 折从阮点头道:“不错,虽然不能全信,不过这确实是目前能够想到最大的可能了。你看他说已经找不到那块奇石是不是可信呢?” 折从禄道:“这个就难说了,按理说他是没必要撒谎的,如果他有了这种宝贝,所有城墙都不再成为障碍,天下诸侯都会把他看作眼中钉肉中刺吧。” 折从阮转移话题,问道:“那你看他提出的建议我们是不是要同意呢?” 折从禄道:“我看应该答应他,定难军是我们折家大敌,没有这个事情我们也没办法同拓拔家善了,现在府州麟州被隔绝于中原之外,如果同意了他的建议,我们立刻就摆脱了这个困境。 这个提议对我们有百利而不一害。” 折从阮却摇头道:“还是有为难之处的,麟州毕竟同南山军之前有从属关系,现在又跟北汉走得近,我们同意了就等于逼着麟州的杨二同他哥哥分道扬镳,晋阳的五娘那里.........” 折从禄道:“五娘那里倒是有些为难,要不要我们派人去晋阳做些准备?” 折从阮摇头叹道:“这事情十分紧急,恐怕来不及想那么多。我们毕竟离得远了,很多事情还是要看德扆他们的态度。” 折从禄也默然不语,半晌才道:“这机会实在是难得,李东岳之前同我们也有香火之情。” 折从阮点头道:“我知道,但是这关系到全族的大事,我在外面也不能够一言而决。” 他静静地用手一下一下地拍着膝盖,过了一会,手掌重重地在膝盖上一拍,停下来说道:“这事情我们看行,但是还是要府州的德扆自己决断,你现在骑快马直接去府州,中间也可以顺便去银绥看看实际的情形。你就告诉德扆,这件事情他自己决定,我老了,又离得远,他拿了主意需要我在这里帮衬的我自然也会动。”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望着北面微微笑道:“这李东岳一年不见做出好大的事业来,倒是让我想起当年的江东孙策来,不过他能不能席卷西北不让前贤呢?这成色还要再掂量掂量。”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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