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们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你是不是看我们的人有男有女，有黑人、白人、黄人、又军不军、民不民、穿的不是撕去了帽花领章的日军军服、兽皮，就是上写“义和神拳”、“兵勇”清末式样滚边的黑布衣，不住房子，住的是连鬼都不下蛋的山洞子里，我和会长及会长父亲叫的又都是日本人的名字。

“恕我直言，你们到底都是些什么人？”我道：“还说我俩是好人，豁出命的来救我俩，这是我要问您的第一个问题，请回答吧。”

“这也可能是缘分吧，前生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擦肩而过，我这人心最软，见不得流血，刚才我要是不说你俩是好人，现在你俩还能和我坐在一起喝酒吃饭吗？你俩的鬼魂不早就在天上逛游了，是吧？”

“那你能否再肯定下，我俩是不是奸细密探。”我又道。

“《左传·襄公十四年》：“过则匡之。”我匡正下吧，也就是正；纠正纠正下，你俩是好人，不是奸细密探。老酒鬼付会长说得很煸情，现在我说的是你问的第一个问题的后半部分，接下，我再回答你要问的第一个问题的前半部分。

“你是不是看我们的人有男有女，有黑人、白人、黄人、又军不军、民不民、穿的不是撕去了帽花领章的日军军服、兽皮，就是上写“义和神拳”、“兵勇”清末式样滚边的黑布衣，不住房子，住的是连鬼都不下蛋的山洞子里，我和会长及会长父亲叫的又都是日本人的名字。”

“若要说清这些事，这话可就长了，那我就长话短说吧，若说我们的人，应该从1941年，也就是这年的夏末秋初的胜利大逃亡为分水岭，胜利大逃后出生的为新生代，像我这样年岁的就是老的一代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就是好多新生代的男男女女，也都成了爸爸妈妈，你俩没见抓你俩的那些人，凡是二十多岁以里的男男女女，就都是胜利大逃亡以后出生的新生代，40、50、60、70、80多岁往上的，就是我们老的一代了。

我们老的一代有日本军人、有日本、**、台湾、越南、缅甸、泰国、澳大利亚、印尼、菲律宾、中国、苏联的尉安妇，有中国的劳工，有从各个战场集中营调到这的各国战俘，这些战俘有苏联人、美国人、英国人、加拿大人、澳大利亚人、新西兰人、荷兰、印度、中国、**、菲律宾等十多个国家的人，这就出现了既有像中国人一样的黄色人种，也有白人和黑人掺杂的怪现象。

二战时，日军为了进攻当时的社会主义苏联，经军部批准，决定在“猪栏山”一带，秘密构筑若干座巨大的军事要塞，于是，便紧锣密鼓的从各个战场抽调大量的兵力到这，从周边地区强制征集劳工不够，就从各个战场的集中营补充，劳工、战俘人数最多时达十几万人。

兵力、劳力、战俘有了，下一个该解决的就是“慰安妇”了，根据日本一句俗话“尝到一次女色，可以绝欲九月，但不能连续绝欲五年。”又根据日军后方司令部则把“慰安妇”叫做“大和KEX特攻队”，认为“对于鼓舞将士的士气，完成圣战，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武器”的荒谬理由，先是从日本**征集一小部分“慰安妇”到这，但这只是杯水车薪，远远满足不了众多的将士的需求。

根据军部的决定，于是便通过特务机关、南至大连、北至中苏边境的阿尔山和伊尔的东北广大地区，利用诱拐，使得成百上千的中国年轻妇女沦为“慰安妇”，再不够，就把从越南、缅甸、泰国、澳大利亚、菲律宾、马来亚、印尼、中国关内和南方诱拐来的年轻妇女，送到这当“慰安妇”，兵力、劳工、慰安妇问题解决好了，这个地区秘密构筑若干巨大地下军事要塞便开始破土动工了。

在来到这个地区前，我和老五味川会长是绥芬河日军独立第一混成旅团的正付团长，在任期间，由于我俩反对流血，反对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没完没了的侵略战争，在旅团内秘密创建了“反满抗日战士同盟会”，老五味川会长任正会长，我任付会长。

一九四一年夏天，一天一纸命令，突然，要我和老五味川会长从绥芬河立即赶到这里，负责接管1号洞100多号日军警备士兵和几百号劳工、战俘、慰安妇构筑地下军事要塞之任务，老五味川会长和我又任1号洞的正付队长。

其实，在我和老五味川会长没来这前，这里不是没有正付队长，不但有，而且带领1号洞1002多号日军警备队士兵监管几百号劳工、战俘、慰安妇构筑地下军事要塞都已干了三年之久，只是近日从军部接到一项更重要的任务急需调离，这才急等我和老五味川的到达后，见人立即走人。

虽说在绥芬河刚刚建立起来的“同盟会”，为来这竟被一下中断，一想到这，我和老五味川会长咋会不懊恼万分，但时日一长，才知还是来这为对，来对的原因是虽说在绥芬河创建了“同盟会”，但殊不知会员太单一，除了士兵还是士兵，这里就不同了，辐射面大多了，阶层也多了，不光有日军的士兵，还有中国的劳工、有战俘、有慰安妇、慰安妇有中国的、有**、有日本、有台湾、有越南、有美国、苏联、澳大利亚、马来亚、加拿大，这些慰安妇中有村妇、有娼妓、学生、教师、中国劳工中除了有工人、农民、商人、教师、学生，更有八路军的士兵和将领，至于战俘、那国际就更多了，黑白黄人种都有，到1号洞时日不长，一切还算顺利，几百号劳工、战俘、慰安妇和100多号日军警备队的士兵一个不拉，统统发展成了“同盟会”的会员。

“同盟会”的宗旨：除了向会员宣讲反满抗日的道理外，更积极创造条件，改善劳工、战俘、慰安妇们的劳作和物质生活条件及做人的权利，也想方设法拖延工期，为施工设置障碍，给日军以沉重打击。

自到1号洞后，因为一直找不到拖延工期，为施工设置障碍的机会，如果这样一天天持续下去，“同盟会”的全体会员，非但没有实现“同盟会”的宗旨，反倒还帮了日军的大忙，为这，我和老五味川会长的心，每天都焦灼万分，若于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

根据日军军队的要求和指示，1号洞自打破土动工之日起，开挖和混凝土灌注就必得要步步紧跟，走的那两正付队长在1号洞开挖灌注了三年之久，我和老五味川会长在这又干了一月有余，有天，突然开挖遇到了大面积青灰颜色的山石结构，该山石结构坚硬无比，这样，又根据日军军队的要求和指示，1号洞只开挖就不灌注了，开挖后，把甬道做好就行了。

俗话说得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得到什么了，就是我和老五味川会长苦于多日找不到的办法，这天却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就是在开挖青灰颜色山石结构时，在甬道前进方向左侧的岩壁上掘出个洞口来，一见这洞口，我和老五味川会长心中便闪现出一丝喜悦，因给日军以沉重打击，为施工设置障碍，也得有条件有机会呀，这个洞口的出现，给了我俩提供了可乘之机，这洞口有多大呢，从地面算起来说吧，高约1米半，宽下也有1米半，这洞口还一直连着山外的洞口，两洞口之间的长度约二三百米，可供1人躬身出进。

不过这多人一下拉出去，有男月女，还有好多的劳工和战俘是伤残的病人，没有足够的食物不行，没有药品不行，冬天很快就要到来，漫长的严冬没穿没戴不行，没有武器弹药更不行，所以，在未出逃前，根据自身情况，能带食物的带食物，能带药品的带药品，能带穿戴的带穿戴，能带武器弹药的带武器弹药，不限多少，每个会员出逃都要做到不空手，这是其一。

其二是，我们一下倾巢出逃这么多人，带走这么多的东西，使得1号洞的运作整个地瘫痪下来，要知日军也不是白给的，当我们前脚出逃，时间不会很长，日军后脚马上就会发现这个洞口，发现人没了，好多好多的东西武器弹药没了，他们能不愤怒吗，很快就会派出多出我们很多倍的兵力，从洞口向我们追杀而来。

如要日军真的向们追杀而来，那我们该怎么办，其实真的到了这时才想到要怎么办，那可就早已晚之又晚，那怎么做才叫不晚呢，就是在未出逃前，就得有堵洞的人留下，不留下堵洞的人，哪怕就是全都逃出去了，其结果也有被全歼之危险，这是其三。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和老五味川想到这，立刻通知所有会员到现场开会，并派出岗哨，会上，老五味川会长刚把话说完，人群里就有一个人举手说她要留下，这人是谁呢，这人就是前日本慰安妇，现“同盟会”里的会员姑娘樱子小姐，老五味川会长听了一惊说，你知在这特别的时刻里，你选择留下堵洞这意味着什么，樱子小姐侃侃而说，我知道，要是能以我个人的死，换得全体会员的生，这样的死，我认为死得其所，死得比泰山还要重的，所以我宁肯选择死，也不选择活着出去生，老五味川会长听罢感慨地说，说实在的在1号洞咱们待了一月有余，还真未看出你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哪知在最关键的时刻里，你竟能作出这样的抉择，你真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巾帼不让须眉呀！

老五味川会长的话刚说完，第二个举手说留下的是，八路军被俘的团长刘大牛，第三个是新四军战士陈就耳，再下是美国黑人private林肯、英国将军亚伯拉罕、印度士兵施布拉尔、澳大利亚一级士官布莱德利、苏联少校工程师古扎留克，新西兰士兵哈代尔、加拿大士兵瓦迪姆。

这时，老五味川会长突然用右手的食指一点左手的手心说停，10人满够了，不用谁再举手了，我宣布这次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是日本姑娘樱子小姐，付组长是中国八路军团长刘大牛，其余8人为组员，在日本姑娘樱子小姐和中国八路军团长刘大牛的统一指挥下行动。

还有个事我要特别强调的是，特别行动小组里的每一个成员，一定要记住这个洞口的方位，是在前行方位的左侧，我为什么要特别强调这个事呢，因为1号洞是你们修筑的，哪里有什么样的出口，你们是最知道的，哪个出口离你们近你们更知道，所以，当洞口堵好一切顺利的话，你们一定要找离你们最近的出口赶快离开1号洞，离开后，再沿着施工前行方向的左侧，找到出逃山的洞口，把手电筒包上红布，对着出逃的洞口按亮了下，这时，我带的人就在洞口旁边等着你10人呢，当我看到红亮后，立刻按亮了下绿亮作为回应，这就联系上了，好了，时间紧迫，我就不多说了，任何人都不要大声喧哗，照护好伤残病人，拿好该拿的东西，紧跟着我钻进洞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