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关于酒的来源

关于酒的来源，有两个传说，一说始于夏初大禹时代的仪狄，有四千年历史。一说始于周朝的杜康，也有三千年历史了。

“朱翼中的《酒经》说：上古造酒，用桑叶包饭的发酵方法制作，那是指夏朝初年，仪狄用此方法造酒献给大禹而言的。仪狄系政府官员，他造酒是为了献给大禹，邀功请尝。大禹是个水利工程师，和一般帝王不同，《国策》说：禹喝了酒，感到味道甘美，就说，后代必有为了饮酒而亡国的。于是下令，断绝旨酒。仪狄的陷媚并没有得到封赏。他的发明也只限于宫内暗中流传。

“据《说文解字·巾部》记载：“古者少康初作萁帚，秫酒。少康，杜康也。秫，一称粘小米，实为粘高粱。传说杜**于周朝，不做官，是个牧羊人。有一天，他把小米粥装进竹筒里，带着去放羊。竹筒放在一棵树下，忘在那里就走了，过了半个月，他赶着羊回来，又在那棵树下找到了他的遗物。打开一看，竹筒里的小米粥已经发酵，变成酒了。村里人喝了，都夸奖这东西好喝。无意中的发明，使他成为地方名人，于是，他不坍塌牧羊，改行酿酒，办起杜康酒店来了。酒的来源传说我说完了。

“好，说得实在是好。”老酒鬼付会长听了，高兴得直拍巴掌。

我吗，也被老酒鬼付会长说得脸红了，但心里却像灌了蜜糖。我愿听老酒鬼付会长的评价，因为只有这样的评价，才会让我感到更加公正和客观。

“你不是用中国的典故说清了关于酒的来源和传说吗，接下我再说下酒与我们日本人的关系好吗？”老酒鬼付会长巴掌拍过后又道。

“当然可以了，说吧，我听。”

“好，我说，我们日本人好酒，古来如此，你们中国古籍《三国志·魏书·东夷传》中就说到过倭人好酒。日本人善于保存传统，好酒的传统也保存了下来。日本城乡酒家之多，如沙如鳞，赛过巴黎，不让香港，而大小酒家之佳，恐全球城市无能望其项背者。

“我们日本人饮酒，喜细品慢饮。我就是这样，日本酒家酒盅之小，酒杯之微，举世无双。日本人虽好酒，酒量却似不大，我就不大，又喜欢喝低度的“清酒”，我就喜欢喝低度的清酒，烧酒则要兑开水喝，或加凉水饮。日本人善引进，于酒不例外，威士忌、白兰地、葡萄酒、俄国伏特加、中国茅台、各随所好。

“我们日本人喝酒，常以醉为乐。我就这样，美国人赖尔肖尔说日本人，往往喝上少量的酒就醉了，而且以此为乐趣。酒一下肚就立刻满脸通红，这有他们身体上的原因——据说是缺少一种酶，也可能是他们食物中的脂肪少——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以酒醉为乐这个事实。酒醉后除不许开车外，其它都不深究。

“我们日本人喝酒绝不节制，爱喝又不节制，自然容易醉倒。于是在日本，常能见到酒鬼，每当晚上天黑后，站台上，列车上，马路边踉踉跄跄者有之，东倒西歪者有之，念念有词者有之，倒地昏睡者也时可见到。我在未来中国前，那时还不像现在这样老，像这样的事，我也没少出现过。

“我们日本人爱酒，常形诸笔墨。《万叶集》中诗人大伴旅人所作之《赞酒歌十三首》为我们日本人所爱诵，其一曰：“我欲一应离人境，化作酒壶酒中浸。生前好饮且不说，希望死后化作酒壶，得常浸酒中，这个大伴，真是人间算得上的大酒徒了。

“有名的日本狂言《棒缚》更有意思。此喜剧演两个爱酒的家丁，于主人外出时，虽被绑缚，仍千方百计地偷到了酒喝。当我们看到家丁终于喝到酒而发出“真是好酒”的赞叹，而日本观众因此情绪高涨，热烈喝彩时，不能不感到我们日本人爱酒实在是发自心灵深处。

“在我们日本，除了在酒铺可以买到酒，在酒店可以喝到酒之外，遍布大街小巷的酒类自动售货机，也出售各类酒。有的酒，装以易拉罐，于是，常看到好多好多日本人围着售货机，手拿易拉罐，三五成群，就地热热闹闹地喝酒，在未来中国时的那些年，这种事我也少干。

“我们日本人爱酒，还见于酒理伦。你们中国人常说，酒色伤人，酒常误事，我们日本人却说，酒有十德，即“百药之首，延年益寿，旅途作伴，御寒代衣，馈赠佳品，解忧解愁，结交贵人，解除疲劳，万人同乐，独居之友。”我们日本之酒家，又常贴如斯之标语：“无量无上，酒功德也。”酒，五脏产腑的守护神。”酒创造历史与浪漫，酒与女人，一生的道路。酒——人与人的媒介……我们日本人之推崇酒，无以复加矣。

“然酒如多饮，每使人昏昏，失态肇事。酒之弊害，日人显然清楚，于是在日本又有“酒可饮，又不可饮。”“酒与女人，不可不近，不可太近”之说。

“日本人好酒，不免及于好色，于是，日本酒家，充斥着陪酒女郎，我在没来中国时都那样，我想现在不更加甚上尘嚣。

“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日本人，于饮酒之始，犹规矩矜持，但三杯下肚，飘飘然，醉微之间，喧哗叫嚷，逗趣打闹，或哭或笑，酒态之奇之怪，远胜他国之人。

“一晃这多年过去，我也是耄耋之年的人了，记得我在未来中国那时的日本人，那可是以工作狂著称于世的，日本之能跃于世界屈指可数的富国之列，是与其国民的勤勉认真分不开的，然而人毕竟是人，如长年累月，一味紧张辛劳，恐难免累倒累垮。于是，我们日本人于工作之余，喝酒休息，调整身心。然则酒在那时的日本，还起着某种平衡剂的作用，在那时的日本还有种说法，酒是日本社会的润滑油。因此，那时的日本虽说因战争战线不断地拉长拉大，搞得经济不大景气，但时至今日，我想新的酒家在日本还会一家家地增加的。”

老酒鬼付会长说罢，和我俩又是碰杯，又是叫我俩挟菜吃肉，并仰起脸说我俩不要光说光听，就像在家一样，随便点，别闲着，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说就说，想听就听，记住，以后我可不让了，一定吃好喝好说好听好，反正饭菜我都准备了，你要是见外，回去饿了，我可不管了，还说我，你不是要我回答你若干个提问吗，说吧，都要问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