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矮人剧团演出和澡堂

老酒鬼付会长的话音刚落地，就见二十二个身高不足1米，穿着粗布衣衫，裸露在外的手指脚掌等部位虽说无比的白嫩光滑，酷似婴孩，但眼神却充满沧桑，脸部显得很苍老的小矮人，手拿铜锣、皮鼓、横笛、小提琴、唢呐、胡琴等小型乐器，嘻嘻哈哈、欢天喜地地走了进来。

老酒鬼付会长说到这，突然嘎然而止，两手拍着我和二毛子的肩膀，一双孩子似的漆黑有神的眼球不时地转来转去，笑问你俩是不是听累了，如若听累了，我还能让你俩看看剧团演出和澡堂，这对你俩了解日本民俗十分必要，看了也好歇下身子。

我一听，觉着老酒鬼付会长说的看剧团演出还行，看演出，歇歇身子，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可看澡堂，澡堂又有什么好看的，澡堂哪还不一样，日本还能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民俗，吹吧，鬼才相信老酒鬼付会长说的话呢。

于是，我说老酒鬼付会长：“什么，这里还有剧团演出，你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剧团是同盟会的，还是外边来的，要知，办个剧团可不是空穴来风，这得需要有导演、有编剧、有演员、有琴师、有词曲作家，有各种各样的乐器等等，少一样也办不成剧团呀！”

老酒鬼付会长听了点点头，一笑，表示充分理解，但又说道：“你俩可要知道，这同盟会可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什么国家的人没有，什么高学历的人没有，什么高级的工匠没有，有了人才，有了工匠，啥还做不出，啥还教不出。

“好，那你就把剧团找来吧，我先看剧团演出，后看澡堂行吧。”

“好，那你俩等下，我这就叫护卫去找。”我看出老酒鬼付会长在说这话时，好像看出此刻我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就在他站起身准备出去找护卫时，对我又补充说了这么多。“你俩别以为澡堂就光是洗澡，日本似的澡堂在世界上也是独具特色的，看完剧团演出若不看澡堂，那你俩会遗憾的，你俩的探险游记也会缺少一个鲜活场景的，我说的澡堂可不是什么**场所，而是日本人赤诚相待，推心置腹的地方。”

“来了”大约不到10分钟的光景吧，只见老酒鬼付会长，忽然亮起嗓门，举起右手，出现在洞门口。

老酒鬼付会长的话音刚落地，就见二十二个身高不足1米，穿着粗布衣衫，裸露在外的手指脚掌等部位虽说无比的白嫩光滑，酷似婴孩，但眼神却充满沧桑，脸部显得很苍老的小矮人，手拿铜锣、皮鼓、横笛、小提琴、唢呐、胡琴等小型乐器，嘻嘻哈哈、欢天喜地地走了进来，紧接着后面跟着的是几个护卫，他们搬拿的是几样重量较重的乐器，如大提琴、扬琴、手风琴、脚踏琴、黑管、萨克斯、巴松管等乐器。

我和二毛子一见这伙小矮人，心里一下就糊涂了，两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议：“这是什么剧团，这此小演员不是酒前咱俩在那个洞穴里见过的小矮人吗？”虽说这时我俩心里挂着秤钩似的许多问号，但却不便于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剧团演出的第一个剧目是吟诵《日本古典俳句选》、吟诵是由一名小矮人来演出的。

那什么是《日本古典俳句选》呢，就是日本古代的一种短诗，17个音为首，首句5个音，中句7个音，未句5个音。吟诵的内容如下：

春风吹绿五笠山，游人语声喧。

白雪之下，独活呀，冒出浅紫芽。

——以上芭蕉

暑天日下人声喧，村民引水入干田。

风月夜来人，拨刀喊借宿。

——以上芜村

绿蛙悠然见青山。

抓住新出的瓜，睡着的孩子。

——以上一茶

坟墓也震动，我的哭声似秋风。

命也如是，只有草笠下，稍得些凉意。

——以上芭蕉

踩了亡妻的梳子，感到房中的凉意。

我死了之后，也作墓旁狗尾草。

——以上芜村

我这颗星，在何处寄宿啊，银河？

瘦青蛙，别输掉，这里有我一茶！

——以上一茶

演出的第二个剧目是《盗贼与诗人》。

演出的第三个剧目是《户部的假死》。

演出的第四个剧目是《博多夜哭》。

演出的第五个剧目是《土风舞》。

演出的第六个剧目是《租借房屋》三幕剧。

演出的第七个剧目是《爱尔兰姑娘》音乐舞蹈。

演出的第八个剧目是《舌切雀》日本戏剧。

演出的第九个剧目是舞俑、歌谣和一些名曲独唱。

我俩看罢剧团剧目的演出后，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竟然吓一跳，殊不知，这帮小矮人竟会演出这么高的水平，我俩不断欢呼鼓掌，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尤其是在看《日本古典徘句选》小矮人的演出时，听着听着几次都抑制不住呼吸，生怕呼呼的**声，破坏了小矮人抑扬顿挫的优美旋律，真是“耕者听着忘其犁，锄者听着忘其锄。”我在座位上，开玩笑地戏谑着吟诵时的小矮人，还悄悄地走洞穴，采来一大抱有红有白颜色的野芍药花，系好，送到小矮人的手里，以贺演出成功！

这帮小矮人，速战速决，演出完毕后，拿上自己该拿的乐器，迅速走出老酒鬼付会长的家，消失在了洞门口。

老酒鬼付会长，有一事我想问你下“我见小矮人真的都走了，就爽直地问道。”

“问吧，什么事。”

我是想问这些小矮人是怎么来的，我记得你在讲从1号洞出来时，也未说过这些小矮人，来到这大山后，也没说过小矮人，怎么现在突然出现这么多小矮人呢，你能否把小矮人的来历告诉我。

“好吧，我告诉你，在没告诉你这些小矮人是怎么来的前，我得先要你知道这个名叫岛崎西牧的日本人，这岛崎西牧在1号洞一开始时，是警备队里的1名日军士兵，当然后来也是同盟会里的一名会员了，后来来到这大山没几天，同盟会的会员有天突然发现这岛崎西牧像蒸汽蒸发样没了踪影，可就在岛崎西牧失踪的同时，人们又发现，大河两头看守可供同盟会人员进出大山当船使用的飘浮小岛各3名会员，也被人用飞镖刺喉而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最后，还是被镌刻在飞镖上岛崎西牧的名字，印证了岛崎西牧就是叛逃了。

这种猜测，没有猜错，当夜，就见岛崎西牧带着二百多人的日军，来攻打这大山了，在未攻山前，岛崎西牧先是用飞镖，把大河两头看岛的人给送上了西天，接下，便登山强攻枪械库和弹药库，岛崎西牧认为，只要把枪械库和弹药库拿到手，消灭不包括自己在内这374人真易如反掌。

当岛崎西牧带着机枪手和全部都拿着冲锋枪的二百多名日军，在黑夜的掩护下，悄悄逼近里面就是枪械库和弹药库的大洞**时，被大洞**外的护卫发现了，护卫当即鸣枪报警。

枪声惊动了大洞穴里住在洞穴之上的洞穴里的护卫，片刻，洞穴之上的两个洞口便亮起了机枪的火舌。

大洞**前是一片草地，来袭的日军处于毫无遮掩的境地，当即就有好几十号日军被机枪射倒在了大洞**前，没被打着的岛崎西牧开枪打死了洞穴之上两个洞**开射机枪的护卫，指挥着余下的日军冲进大洞**内的大厅里。

但大厅里洞上的两个洞**，又被新出现的几名护卫用机枪封住，接下又有好几十号日军中弹毙命。

已经冲到大厅里但却没被打着的日军被机枪的火力挡住后，岛崎西牧把打散仅剩的日军又集中起来，向洞上的两个洞**猛烈开枪射击，但由于角度不佳，毫无效果。

与此同时，两洞**里的护卫一面向已冲至洞**下的日军投掷手榴弹，一面组织人向聚集在两洞**下的日军发起居高临下的冲锋。这些护卫一面冲锋射击，一面顺着扶梯从洞**下到大厅里，几名刚刚冲进大洞**的日军，当即便被击毙。但这些护卫，亦被躲藏在大厅两侧的日军击毙。岛崎西牧带人趁机冲上大厅上的两个洞**，但脚还未等登上两洞**，又被里面射击的子弹逼下来。

这时，又有一些日军冲至两洞**下，因扶梯不够用，就搭人梯，试图冲上两洞**夺取同盟会的枪械弹药。这些日军成功地跳进两洞**内，洞**内立即响起零星的喊杀声。和里面的护卫展开了肉博战。

两洞**里的火力明显减弱，岛崎西牧夺取枪械弹药消灭同盟会的计谋眼看就要成功。

就在此时，四五十名护卫突然从更里面的洞穴里冲出，用机枪、狙击枪向进来的日军猛烈射击，冲进来的日军顿时死伤大半，其余人则从两洞**跳至大厅，在黑暗中四散逃命。

随后，四五十名护卫也跟着从两洞**跳下，这时，岛崎西牧等数十名被堵在大厅两头的日军，在内外夹击下，大部分毙命。岛崎西牧和一小部分日军从大洞**逃出。

再随后，有更多的护卫从两洞**跳至大厅里，向岛崎西牧及小部分日军追去。这时有的日军已没了枪支，即使有的也没了子弹，但是这一小部分身临绝境的日军不甘心被消灭，挥舞着没有子弹的枪支、棍棒、石头、呐喊着向护卫们扑去，要与护卫们展开博斗。但日军中的一些人在仅有几米或几十米的冲锋路上饮弹倒地，其余的人则包括岛崎西牧在内悉数作了俘虏。

这次由岛崎西牧叛逃而引发的想要一举消灭大山里整个同盟会的美妙的谋划，最终还是以惨败而告终。

最后在打扫战场时发现，在二十二个被俘的日军中，除了十六名是士兵外，还有1名是大佐、1名是中佐、1名是少佐军官，再1名就是**岛崎西牧了。

包括**岛崎西牧在内的这二十二名被俘的日军该怎样处置呢，经开会讨论最后作出一致决定：将岛崎西牧等二十二名日军，全部都丢到名叫“缩骨水“的潭水里，丢进后，每个人必须再喝进1杯姜汤，喝进后，再继续烫泡，半个时辰后，每个每个人将会忘记自己所有的过去，什么也记不得了，三天后，包括岛崎西牧在内的日军二十二人，将一个个缩成只有3尺高婴儿样的小矮人了。

留着缩成3尺高婴儿样的小矮人干什么，让他们下辈子给同盟会的全体会员们唱歌、跳舞、表演戏剧，为同盟会的会员们服务，让会员们开心，这也就算够照顾他们的了，不然的话，好多年前机枪一突突，他们这些人早就变成白骨一堆，到现在，这些骨头连狗都不啃一口。

“是呀，可我到现在还不知究竟那**岛崎西牧是哪个小矮人呢。”我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老酒鬼付会长拉着我的手，哈哈大笑道。

“我真的就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又道。

“那我问你，你给过一个小矮人一大抱野芍药花吧，祝贺他演出成功，这事有吧。”

“这事是有，这才多大会，我是不会忘的，咋。”

“咋，就是这小矮人，我告诉你，就是你要问的**，混蛋岛崎西牧。”

“真的，难道就是他，就是岛崎西牧。”我在说这话时，眼睛都不敢正视老酒鬼付会长，因为这时我的额头都在冒汗了。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不知者不怪吗，不要太往心里去，那阵你不是说先看剧团演出，后看澡堂吗，剧团现在也已演完，那咱仨该去看澡堂了，两位请吧。”此时，老酒鬼付会长两眼流露出的尽是诚实和真挚。

“请”我和二毛子异口同声地道。

说是去澡堂，但却没有出洞，一个护卫在前，我俩和老酒鬼付会长在后，一路大洞钻小洞，小洞又进大洞，这样一直钻了十几个洞穴，最后来到一排洞穴中的一个洞穴，洞穴是和式的，地上铺着塌塌米，地当中有一个小桌，小桌上放着已经沏好了的茶，显然这是更衣或浴后休息的地方，我仨各穿上一件肥大的和服，跟着老酒鬼付会长从另一侧的一个拉门走出去。

哇！这哪里是什么浴池，分明是一个温泉，而且这是一个很大的温泉，很快我俩又发现一个特点，人们大多都是在池子的四周。在这里洗浴的人有黑人、白人、黄人、还有棕色人种，人们都是三三两两地在边洗边谈着，而且交谈时声音都非常小，旁若无人状，只有贴得很近时才能听清在说什么。

从一入水起，老酒鬼付会长就喋喋不休地和我俩唠了起来，他说，这里没条件，环境又不是太好，有些慢怠两位了，还请两位多多原谅，今天来这，只能说的是感情，不是真的洗澡。

如是是在日本，老酒鬼付会长抬起头来一比划，这头顶一定会装修成高敞透明的蓝色玻璃大屋顶，上面缀满了碧绿的热带植物，树叶葱绿茂密，给人以苍翠欲滴的感觉来迎接你俩，那些热带动植物，再加上此起彼伏的海浪声，一定会让你俩惊呆不已，给你俩的感觉，这哪里是浴池，分明是一个旖旎的海洋世界。

老酒鬼付会长继续说，浴池聊天，首先在这特定的环境中，从表面看不出每个人的职位高低，看不出谁的收入多少，大家一律平等——赤诚相见，都是赤条条一不挂。正是因为这特殊的环境，人们在交谈时也常常容易直来直去。由于大家都一样，因此说出的话也常常是不加太多的修饰，甚至舍去繁琐的尊称敬称，以平等的“你我”相称，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一些人心目中的“大同世界”，一个平等相待、和睦共处、真诚交往的场所。

社会上也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凡是能够被邀请一起洗澡的朋友，才称得上挚友；凡是在洗浴中商谈的话语，才是肺腑之言，才是披肝沥胆之谈。

老酒鬼付会长的话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感谢老酒鬼付会长把我俩当成挚友，感谢他把中日友好作为自己义不容辞的事业。他显然是在以一种约定俗成的方式和我俩“赤诚相见”，和我俩一起“返璞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