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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情动医院小说:魔窟之行 作者:巴丁 更新时间:2017/8/12 10:00:42 我回到医院后,在《我的铁路工程局(队)》一诗中,这样感慨万千地写道…… 到了河对岸,让我和二毛子最为纠结的是,老酒鬼付会长一旦发现派出去执行处理掉我俩的护卫,非旦没把我俩处理掉,滑天下之大嵇的是,反倒把他自己给处理到了“缩骨水”里了,一看,真窝囊透了,拿枪的反倒叫不拿枪的给处理了,能不气煞老酒鬼付会长吗,一气之下,老酒鬼付会长肯定会派出一大批护卫,过河追杀而来…… 既然知道这些,按理讲,在这最最紧要的关头,我俩就应趁天黑,马不停蹄的朝着往回走的路飞奔,可有谁知道,我根本就不知路,不知路,当然就没法往回走了,要走,也只有把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二毛子的身上了。 那二毛子叫呢,二毛子说今晚这天也太黑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巧,这时的手电筒又快没电了,白天同盟会的会员,押着他俩下山的那条坡道,怎么也看不见,若是能看见下山的那条坡道,顺着坡道往上走,一直走到他俩被同盟会的会员俘虏时的地方,找到那个地方,然后 ,再找到回1号洞的山洞口,找到这山洞口,那想回局中心医院就不是梦想,而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了。 不过,这还不算捷径,捷径是在两人被俘的地方的左手方向,顺着左手方向,找到一片高大茂密的白桦密林,从这片密林穿出,就见眼前出现条黑乎乎的大裂谷,走出这大裂谷,沿河边向西走一段路,再翻过座不太高的小山,下了山,就是局中心医院,走这条路比走1号洞路就时间和路程来说,可节省一半还要多。 我一听可节省一半还多,就高声说:“那我走,我走。”“你走?”二毛子一听说我走,就说:“我可光听我父亲说他走过,我可没走过,可我要再一细说,你恐怕又要打退堂鼓了,叫苦不迭,又不敢走了。” 我立即接过话茬:“看叫你说的,有什么不敢跟你走的,难道大裂谷有鬼不成,没鬼,你走我立马就跟你走。” 二毛子嗔了我一眼:“没鬼,立马就跟我走,说的简单,没鬼就敢跟我走了,我父亲跟我说的话我还没敢跟你全说呢,我右全说了,你肯定还是不敢跟我走,不信你听我说。” 二毛子说这大裂谷长约十多华里,宽约50至100多公尺,大裂谷两侧岩石裸露,山势崎岖,怪石嶙峋,几乎没有土壤,没有任何植被及其群落的覆盖,洞口呈喇叭状的洞穴地道比比皆是,危险的现象接连发生…… 1938年,也就是日本昭和13年,一支500多人组成的日本开拓团途经这里,结果无1人生还,但叫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死亡地带,竟是有几百种飞鸟和几十种有毒和无互蛇类的极乐世界,最大的飞鸟翼展可达12公尺,从高空俯冲下来可叼走一个大人,最小的飞鸟也仅只有花生米大小,最大的蛇类可长达十多公尺,水桶粗细,能吞下一头牛,最小的蛇类也仅只有丝线粗细,挂面条长短,在这里鸟吃蛇,蛇吃鸟,但鸟吃不光蛇,蛇也吃不光鸟,千百年来一直保持着蛇鸟数量上的平衡状态。 原本就够让人感到无比恐怖的“大裂谷”,据说,抗战时期驻扎在“猪栏山”地区的日伪部队,有天,也不知是从猫道还是狗道上得来份情报,情报上说是有100人的“抗联”队伍要来“大裂谷”,为了消灭这支抗日队伍,立刻就开出于“抗联”10倍的兵力,带着追击炮、轻重机枪、火焰喷射器等精良武器奔赴“大裂谷”,但“抗联”没找到,却出其不意的与蛇鸟鏖战了一场,虽说日伪军武器精良,兵员也不少,但飞鸟和蛇的数量更巨大,似洪水,似黑风暴,一轮又一轮的,像经过特别训练似的,列着阵势,发出可怕地叫声,预示着一场飞鸟与蛇和日伪军之战的帷幕即将拉开前仆后继,拼死的向日伪军发起轮番进攻。 飞鸟还专专啄日伪军的眼球,一轮进攻下来,一千多名日伪军惨叫哀嚎着,一个不剩全都成了瞎眼兵,武器再好,也得有人去使用,当这些日伪军全都没了双眼,即使武器再好,也都成了废物一堆,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大裂谷”里的飞鸟与蛇千百年来都是宿敌,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可这天却不知咋了,飞鸟与蛇却成了“同盟军”,同仇敌忾对着日伪军猛撕狠咬,这场鏖战时间不算长,也就三五分钟就结束了,一千多名日伪军全部毙命,在大裂谷里永久的留下了满目的凄凉,尸骸相藉,白骨横陈的景象。 听完二毛子说的这些事,我就说二毛子,我有一个疑问还需要你帮我解释开,那就是要问你飞鸟与蛇本是宿敌,可在对待日伪军这个问题上,宿敌又成了同盟军,这是咋回事,咋回事,二毛子说,这连各国的学者都诠释不了的问题你来问我,不就等于问你自己的膝盖了吗,我是解释不了的,就是再解释了,我也有我的一个说辞,当然这说辞也就是一个十分荒谬的笑话了,什么笑话,就是“爱国”二字,人都有爱国之心呢,更何况飞鸟与蛇乎,飞鸟和蛇也有爱国之心呢。 当时,飞鸟和蛇与日伪军鏖战正值阴雨阵阵,山风潇潇,整个大裂谷里枪声,刀枪撞击声,日伪军的惨叫声和呐喊声及战马嘶鸣声和飞鸟发出的可怕地叫声,交织成一片…… 可奇怪的是,从那以后几十年每当一到这个时节,一遇上阴雨阵阵、山风潇潇的天气,大裂谷里便会再现当年的枪炮声,刀枪撞击声,日伪军的惨叫声和呐喊声,及战马嘶鸣声和飞鸟发出的可怕的叫声,这离奇的声音的再现,谜底究竟是什么,目前尚无一种可以说服所有人的诠释。 不过,今晚刚好又到了这个时节,如果巧的话,别看现在不下雨,不刮风,说不定到了大裂谷就下雨,就刮风,有雨有风就什么都会出现,说罢,两眼直钩钩地瞪着我,揶揄着道看你都害怕了吧,脸都吓白了吧,心里都象揣了一面小鼓,咚咚敲的声音他都听得见了,是不是听他这一说,想走又不敢走了是不。 叫二毛子这一说,是走,是不走,我还真又没了底气,没了主意,不走吧,一旦才酒鬼付会长真要带人追了过来,我俩这小命还真就必死无疑了呢。 正这么思忖之时,我和二毛子突然见大河那边灯笼火把,杀声震天,一看,我俩就知这是老酒鬼付会长带着众多的护卫,正在上河那边停靠着的绿洲小岛,估计不到10分钟,绿洲小岛就会抵达大河的这一边。 二毛子见我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还这么犹豫不定,气的骂了我一句什么没听清,只听二毛子接下又骂还大老爷们呢,完蛋,真没出息,不就几十年前的烂骨头**吗,别说是1000多具,就是1000具,十万具,也不顶我手里这支枪,有枪,还怕什么,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骂罢,“咔咔”地拆掉消音器,对着夜空“砰砰砰”的就是几枪,放罢,吹下枪口上冒出的青烟,催促我赶紧跟他走,还说你要不跟我走,老酒鬼上来打死你,还不如我先打死你好呢,话音刚落,就把枪口对准了我的太阳穴,说他数到了3,我还不走,他就真的开枪打死我。 这时,我见二毛子的眼睛是红红的,眼球上还布满着血缘,这是平生我第一次见他跟我这么凶狠,但我也知道,他能这么做也全是为的我好,不然他是不会这么凶的,二毛子说完,还未等他说出2时,我立刻说你别别,我走,我走。 二毛子听了,这回满脸绽放出笑颜说这还差不多,走,我在前,你在后跟上,你没看见老酒鬼付会长的绿洲小岛,都向这边开过来了,啊,是看见开过来了,我和二毛子一个说着,一个回应着,撒开腿就向对面的山道上跑去。 当我和二毛子俩走到右手方向出现一片白桦树林的地方时,二毛子忽然亮起嗓门,抬起左手对我说:“跟我来,向左走,进白桦林。” 我知道二毛子是在跟我说话,但我却全然不理他,还自顾自的朝前走着。 “你这是咋的了,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二毛子不胜惊讶之余,又补充一句说:“你耳朵是不有病,还是塞驴毛了。” “你耳朵才塞驴毛了呢。”我说得毫不含糊。 “那咋你还往前走,不往右拐。” “往右拐,跟你送死呀,我不拐是找白天咱俩休息时坐过的那块石头。” “找石头咋?” “能找到石头,就能找到咱俩从一号洞出来时见到的那山洞口。找到那山洞口,就找到了一号洞,找到了一号洞,再从一号洞走出,就找到了进洞时那大山,找到了那大山,就找到了往回走的路,找到了住回走的路,不就找到了局的中心医院了吗。” “你说要我跟你走,你就你有枪,你说走大裂谷那边即省时又省力,可你就忘了方大裂谷里还有铺天盖地凶狠地飞鸟,有多如牛毛噬人血肉的大蛇,你手里拿的这把小破手枪和腰上缠绕着的三圈子弹夹,要对付日伪军的白骨,还是绰绰有余,可要是用来对付大裂谷里的飞鸟和大蛇,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一点用都没有,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跟你走为对,还是从1号洞走安全,就是费上点时间,费上点力气,也比不丧失性命要好得多,要走你一个人走,反正我是下定决心不跟你走了。” “不跟我走了。” “对,不跟你走了。”说罢,我坚定地晃了下头。 二毛子听过我说的话后,并未有立即就说话,而是思忖片刻后,这才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说:“既然你害怕走大裂谷,那我也就不勉强你非得要跟我走,你看这样行不,你不跟我走,我跟你一块走1号洞行吧。” “你说的这是真话。”我问罢二毛子,莞尔而笑。 “当然是真的了。”说到这,二毛子眉头忽的一皱,接下道:“真倒真,你没忘那时,天还没黑,还亮着呢,咱俩往回找一号洞的路,跑了三趟,都没找到,都迷了路,现在比那时不更黑,路不更难找,你若想找一号洞不就更难上加难,你想你咋找吧。” “是没法找。” 就在我俩愁得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死的心都有,绝望到了极点之时,忽见在不远处,出现了四个绿色鬼火样光亮,我俩立刻打开手电,用强光一同朝这四个绿色的亮光聚集出去,结果一看,竟然是白天没有追撵上的那两小狼崽。 “走,咱俩到小狼崽那边看看,看两小狼崽在那要干啥。”二毛子这样催促我道。 “也行,那咱俩走。”我揣度过后,然后站起身,和二毛子一同向两小狼崽走去。 而且越走越近,最后走到我俩和两小狼崽之间只剩隔着一人约有五六米深浅,十个到八个平米坑口的陷井旁,这若是在大白天那阵,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两小狼崽早都吓跑出老远老远,可此时两小狼崽坑望着我俩,淌在瘦削脸庞上的泪水,象峭壁上挂着滴嗒的山泉,都看得一清二楚,好像在说求求你俩了,帮帮忙吧,帮什么忙,我心里在说,是不是有谁掉进了陷井里不成,要不你俩咋会用这种方式,有求于我俩,这样想过后,我打亮手电,朝陷井坑底一照。 只见陷井坑底真就有一只老狼,而且还是只母狼,是只烂红眼睛的母狼,在手电的光亮下,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和二毛子俩,只可惜在陷井塌下来的那一霎间,这只母狼的两只前爪和嘴脸的一半,就早已被尖如马牙长短的钢夹,狠狠地咬住,叫母狼有天大的本事也哭叫不得,动弹不得。 听山里的老乡说过,狼的自然群,很少多到二十头的,多亏母狼的嘴脸被钢夹夹住了一半,不然别说二十头,就是十五头,这夜我和二毛子的小命也真不堪设想,为去除后患,我就说叫二毛子掏枪打死母狼。 砰!二毛子手抬枪响,母狼立刻跌倒在了血泊之中,血溅狼嗥,两小狼崽子见状,立刻乱了阵脚,一边嗥叫着,一边撒开腿,便向一号洞方向跑去。 我俩也紧随其后,先钻和一号相连的山洞口,再进一号洞,因一号洞我和二毛子来时已走过一遍了,所以,此时就是见不着两小狼崽,我俩也不会迷失方向,不会找不到往回走的路的。 出了一号洞,虽说天像锅底般漆黑,可就在这时,偏偏遇上毛电筒没了电了,但多亏二毛子和他父亲在这一带打猎多年,练就了一双好眼,一付好脚底板,不是吹牛,他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路的,在天空中刚刚露出鱼肚白时,我和二毛子俩,终于从局中心医院后面不远的那座隐约露出青黑模糊姿影的大山上,带着困顿和疲乏走了下来,,又回到了别离一天一夜的铁路工程局中心医院。 我回到医院后,在《我的铁路工程局(队)》一诗中,这样感慨万千地写道: 我爱铁路工程局里的十万名职工, 我爱铁路工程局各处段队、各厂(场)院校。 我爱长白山铁路工程队破旧的帐蓬, 我爱长白山身穿开花棉衣、口吐粗话的职工们。 失去了铁路工程局(队), 就等同失去了灵魂,失去了生命。 我一生没有过高的希望, 只求铁路工程局(队), 能够赐给我个生存的空间, 哪怕我是铁路道床中万千个拥挤石碴里的一枚。 我像一枚道钉, 只要用硫磺把我铆固在枕木上, 我就会有了新的生命力。 我想在铁路工程建设事业的春风中生根, 在夏露中吐绿, 在秋霜中结子, 在若干年后的冬夜中, 再安乐地了结我的一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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