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排查

“妹妹，你这不阴不阳的鼓掌是什么意思，是讽刺还是讥笑，难道对我的工作分配有什么意见吗？”

夏雨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一点意见都没有，只是有点累了，连拍手都慢了下来。听姐姐说CZ001首长安排我们钓大鱼，我太高兴了。姐姐不单是我的姐姐，还是我的头顶上司，是组长，说一不二，怎么可能对姐姐的工作分配有意见呢？今天确实太累了，想睡了，到此为止，好吗？”

“妹妹，你今天肯定太累了，热水早给你烧好了，赶快去洗澡休息，明天可以睡个懒觉。我去网上买票，明天上午飞往国内超然市去，到时我就不叫醒你了。”

“好的组长，我就不送了。我去洗澡，你去打一份‘黄色通缉令’的名单给我，好吗，我的好姐姐。”妹妹夏雨一边脱紧身上衣，超短裙子，一边说。

听到衣服窸窸窣窣扔在地上的声音，把姐姐吓了一跳。姐姐抬头一看，妹妹已经把奶罩都脱了，并正在脱紫红色的三角内裤，马上制止，“夏雨，你干吗，不知害羞的疯婆子。”

“又没有别人，我们是双胞胎都是一样的，我有你也有，怕什么呢。”她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应。

夏雪看了看妹妹挺拔得简直往上翘的峰峦，又飞快地扫了一眼自己虽然像山峰，却没有那么高耸，有点羡慕妒忌恨地说：“死丫头，怎么会一样，你那对挺拔得简直刺破天空的峰峦，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个，我的有你一半漂亮就好了。”

夏雨知道自己的峰峦确实漂亮，如今听了姐姐的赞扬，心中无比的得意和爽快。不过她不想表现出来，故意噘着嘴，“姐姐尽是笑人，自己的东西再好，都说别人的好。好了不说了，我要去洗澡了。”说完扭着丰腴的屁股向卫生间走去，一阵带有法国玫瑰味的体香随风飘荡，快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又回过头，“姐姐，记得帮我打印一份名单哎。”

夏雪白了她一眼，“死丫头，我做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了。你放心，打印好后我直接送到你的被子上，让你这个懒虫躺在被窝里看个够。另外，我会发一份名单到你手机上，你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横看直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其实，她白说，因为妹妹早进了卫生间，水笼头哗啦啦的流水声好大，哪能听得见她说话呢。

见妹妹关了卫生间的门，夏雪进入电脑打印室，进行网上买票，打印及其它的一切事宜不说。

第二天，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夏雪起了床，没有叫醒妹妹，悄悄叫了辆的士去了纽约纽瓦克机场，她买了当地时间10点40分MG联合航空 UA86777(中型机)的机票，终点站在上海，再托人买了坐飞机去超然市的机票。

10点40分的机票。本来，夏雪不要天刚鱼肚白就出发的。只是她想离开这里之前，亲眼去死者雷亮明家附近看看，毕竟耳听为虚，眼看为实呀。看看能否从周围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或者碰到个邻居什么的，从邻居的口中知道些什么。

纽约的早上，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云彩，空气格外的好，特别昨晚下了一场暴雨，给城市带来了芳香清爽、清新的空气，永远都闻不够的白玉兰浓淡适宜，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由于早上的行人、车辆较少，再加上本来离机场不远，车很快就到了机场。她把行李寄存在那里之后，直接按昨晚妹妹提供的门牌号，继续坐原来那部的士去唐人街思明路74号。

唐人街思明路74号不久后便到了。一眼望去，整栋楼房显得阴森森的，异常肃杀，花园外门已经被牢牢地锁死，并贴上了封条。封条用的是白色毛边纸，毛笔正楷苍劲有力，只见上面用中文写着：凶杀案现场，任何人严禁入内。加盖了公章，公章是钢印的，钢印中的英文字母深深地嵌入纸内。

她在小花园的围墙外面走了一周又一周，眼睛最后落在花园的外门上，看着牢牢锁死的大门，暗暗分析：犯罪要进内屋杀人，围墙这么高靠一个的力量是进不去的，必然要先进外门，那么，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呢？她马上来了个大胆的推测：犯罪能轻松地进外门，径直窜过小花园的水泥路，直接进入室内大门行凶，是不是有熟人叫开了门，他们一家在没有一点防备的情况下惨遭杀害的呢？那么，这个熟人又是谁呢？能不能找到这个熟人作为突破口呢？

夏雪正想得入神，一首流传甚久，家喻户晓凤凰传奇“最炫民族风”的音乐，打断了她的思绪，遁声寻去，五六十米远的地方有几个中年女人，手里拿着紫红色扇子在那里跳起了广场舞。

她正想过去看看，一个50岁左右的中年女子挎着褐色的女士背包迎面而来，她穿着浅绿色的外套，包裹着臃肿肥胖的身体，鼻梁上架了一副大边框眼镜，使得脸庞看上去更加像十五的月亮，浑圆而扁平。

当中年女子快走到她跟前时，夏雪打起了招呼，用英语说道：“女士你好，这么早去哪里？”

中年女子听出来对方的英语不是太标准，再加上在这里出现的大都是华人，因而反问：“你是中国人吗？”

夏雪有点吃惊，“是的，你怎么知道。”

中年女子含笑，用标准的汉语说：“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你说的英语中夹杂着汉语的元素，另外乡音无改，所以一听便知道是中国人，而且，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客家人。我也是中国人，祖藉超然市的。”

夏雪一惊，怎么这么巧，竟然碰上了老乡，“你真是超然市的，我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听说是老乡见老乡，中年女子激动得热泪盈眶，慌忙伸出手和夏雪握了，指了一下房子（刚好是帖着封条房子的正对面），又用嘴奴了一下前面跳广场舞的地方，“我就住在那里，去前面跳广场舞，那几个全都是华人。”说完还警惕地回了一句，“你这么早又在这里干吗呢？”

夏雪用善意的谎言回答：“我住的地方离这里有几公里远，早上想散散步，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这里。”又扫了一眼贴着封条的大门，“看到那大门上的封条既奇怪又害怕，所以就停下来看了一下，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中年女子也扫了一眼贴着封条的大门，走近了一步，贴近夏雪的耳根，神经兮兮地说：“昨天下午，这家户主在一个山上遭遇杀害，之后不久，里面的一家四口也全都被人杀掉了。”

夏雪故意一怔，“一家四口，太可怕了，他们是哪一个国家的人你知道吗？”

“昨天才知道，听说也是中国人。”中年女子神秘兮兮了回应。

“你们是对门，相隔不到五十米，怎么现在才知道他们是中国人，他们是新搬进来住的吗？”

中年女子更加神秘地说，“新来倒不会，好像也有十年时间了。他们家的人好像很神秘，不喜欢出门，整天窝在家里，出门时又开着小车，碰上我们的车像小偷似的从来不打招呼，所以从来没有和他们面对面碰过面，说过话。”

夏雪想套她的话，故意皱起眉，“太可怕了，既然一家子都被杀了，肯定死了很久没人知道，尸体都长虫子了才被人发现了吧。”

“就发生在昨天下午的事。听说昨天下午事发后有人先进去过，之后，那人主动报了案。”她果然防不胜防地说得很清楚。

夏雪肯定道：“私闯民宅，不偷即抢，他还敢报案，真是个标准的贼喊捉贼，其目的想转移视线，太狡猾了。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不敢下结论进去的人是什么人，也许此人是同伙，但不是现场杀人犯，他是进去毁灭证据的。”

夏雪装成魂飞魄散的样子，“真是神了，犯罪有这么狡猾……”

中年女子打断她的话，“现在犯罪都用高科技的东西作案，普遍具有反侦察能力。他们不但结成团伙，还学习文化，进行军事化管理，具有明显的分工，又进行隐蔽式的合作。”

夏雪故意担忧道，“凶手这么狡猾，案子一定很难侦破吧。”

“昨天傍晚时分，来了很多警察把房子团团围住，还带了二头侦破犬。侦破犬闻遍了每一个角落，没有叼出什么东西。听说犯罪非常的狡黠、老辣，现场除留下杂乱的鞋印外，根本没有留下一丝有用的证据，连犯罪的一根头发都没有留下，指纹什么的更不用说。侦破工作将会非常的难开展，说不定又是一起难以侦破的悬案。”

听了中年女子的话，夏雪非常的吃惊，忍不住地问，“阿姨你好聪明，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呢？”

中年女子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耳朵，风趣幽默地说：“我耳朵长贝，所以听得远听得多呀。”

夏雪不是一般的人，一眼便知道眼前这个中年女子一定有来头，也风趣、温和地说：“你的耳朵确实长，耳朵长的人有福气，命长，听得远听得多是自然的。不过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很有背景，一定知道杀人事故的内幕，能给我说说吗？”

人都喜欢听好话。中年女子听夏雪说耳朵长的人有福气，命长，顿时神采奕奕，眉飞色舞。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走过来，贴近她的耳根说：“我看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不会多事，所以才给你讲，请你一定不要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