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飞机颠簸

为了打消对方的忧虑，夏雪撒谎道，“阿姨，不瞒你说，我还是个大学生，知道被害的是中国人后只是好奇想多了解一点情况，看能否帮警察尽快破案，绝对不会多事说出去。再说，我是有文化修养的人，知道什么东西可以说，什么东西不可以说。中国有一句老古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开口是银，闭口是金我是知道的。”

中年女子看到对方不单长得这么漂亮，就像出水芙蓉，带雨梨花，还这么会说话。又想起自己的儿子这么优秀，心里像吃了蜜糖，放松警惕说：“我刚刚说耳朵长，所以听得远听得多是和你开玩笑的。老实告诉你，我儿子是附近警察署的，这起案件属于他管。昨晚吃饭时，他亲口对我说了这起杀人案的一些情况。”

夏雪故作紧张、吃惊，“阿姨，你太有福气了，儿子是警察署的太厉害了。不过，侦破案件是绝密，这种话你儿子怎么能在吃饭的时候说呢，不怕小孩子听了说出去吗？”

也许什么拔动了中年女子的心弦，她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家里没有外人，就我们母子俩。”

夏雪知道自已虽然不是MG人，却知道西方人的风俗是不喜欢人家过问私事的，于是赶忙把话岔开，“他们一家子都被人杀了，干吗要封他的房子呢？”

“昨晚，我也问了儿子这个问题，他说，死者家属在这里没有一个亲戚，政府只好出面先把房子封起来，过段时间后把房子拍卖掉，以支付高昂的埋葬费用。”

夏雪想到，如果能把这个杀人案子破出来，说不定对自己的其它侦破带来很大的帮助，所以，几乎是恳求着她说：“阿姨，既然这起案件属于你儿子管，能否叫你儿子一定要把案子破出来，毕竟被害的是中国人。他们来了几年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亲戚，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感到他们一家死得太可怜了，太不明不白了，太冤枉了。”

中年女子似乎找到了知音，脸上恢复了正常的血色，“姑娘，看来我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昨晚，我们母子俩聊了很久，最后我说：儿子，看来他们纯属欺侮中国人，一定要把案子破出来，把犯罪绳之以法，要不然，往后我们中国人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

夏雪竖起了大拇指，“阿姨你太伟大了，你说得太对了，我们中国人要团结起来，一定要把案子破出来，不能让同胞的血白流。如果不把案子破出来，今天杀的是他全家，或许明天就杀到另一家人了。”“你这样问儿子，他表态了吗？”

“我儿子是孝子，事事都听我的。他说，局里调取了装在他家屋檐下近几年来的监控录像，从记录中分析，他家真没有一个亲戚。不过其中有一个骑着无牌照摩托车的小伙子跟户主走得很频繁，此人很神秘，低着头，戴着墨镜，看不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夏雪着急地问，“这个人是不是他家四口遇害后走进去的，后来又报了案的那个人呢？”

“姑娘，你跟我一样，都是心地善良的人。我也对一家四口遇害感到很同情，希望案子很快破出来，因而特意问了我儿子这件事，他说不是，说报案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

“姑娘？怎么知道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呢？”夏雪知道是自已的妹妹去了现场，是她报了案，却故作惊讶。

“录相呀。警察调了死者家里的录相，知道是姑娘去了作案现场。姑娘虽然戴了墨镜蒙了脸，但从其凹凸有致和身材**可以判断，她是一位极漂亮的姑娘。”

本来，一家子被杀，明显已经杀人灭口、斩草除根，别指望还能有什么线索可寻，想不到还能峰回路转，竟然知道一个小伙子跟户主走得很频繁，这是重要的线索。为了抓住主题夏雪急问：“录像中看清小伙子的尊容了吗？”

“没有，听说这个人行动很诡秘，每次出入这户人家都戴着墨镜和鸭舌帽，低着头，没看一个镜头有记录过他的真实面容。据我儿子描述，这个嫌疑人身高约1.78米左右，体重约75KG，走起路来属于比较急燥的那种人。”

夏雪暗暗地记下了此人的特征，追问道，“能判别是哪国人吗？”

中年女子取下眼镜，向镜片喷了一口气，用纸巾擦了擦，不慌不忙地说：“这个我没问，估计判别不了。试想想看，他的特征什么都看不见，又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哪能这么容易判别呢。”

夏雪失落地说：“没有看到他一点特征一切都等于零，MG这么大，人海茫茫中警察哪里去找他？”

也许自己的儿子在警察局工作，使她感到很体面，她很自豪地说：“已经有了男子的身高、体重和走路姿势这个线索，警察就会把他作为突破口，MG警察很厉害，相信最终一定会把犯罪绳之以法。”

夏雪看了一下表，感觉离上飞机的时间差不多了，再说，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不知道的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对她说“阿姨，我们真有缘分，说得这么多，说着说着竟然妨碍你去跳舞了。”

中年女子打断夏雪的话，“我最相信缘分，今天碰上了客家老乡又是美女，真的很开心。至于说跳舞没关系的，锻炼身体什么时候都可以，再说，那几个跳舞的人都是我的‘死党’，她们会等我，我没到场，她们不会跑的。”

想起这件惨无人道的血案，往后一定要和她家儿子打交道，夏雪想要她家的电话号码，“阿姨，我在MG人生地不熟，今天认识你很高兴，你家的电话号码能告诉我吗？”

中年女子的表情马上起了变化，“姑娘，对不起，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儿子交代了，他说家里的电话绝对保密。你如果有事，可以打我儿子办公室的电话。”

看着对方难为情的表情，又怕引起对方的猜疑，夏雪堆着笑，“对不起阿姨，是我太冒昧了。我一个人来到MG人生地不熟，想多认识几个老乡，往后有什么麻烦事也好请老乡帮帮忙，所以才想要你家的电话号码。不过，如果真有事找警察帮忙更好，你儿子办公室的电话记得到吗，请告诉我。”

中年女子很热情地去拿挎在肩膀上的褐色女士背包，拉开拉链拿出最新潮6S苹果手机，翻了好久，“你记一下，5566XX77。我儿子叫觉劳凯歌，我姓方，名叫圆婷，按我们客家人的风俗你叫我方阿姨吧。”

夏雪储存好号码，合上国产小米4手机套，和她挥手，“谢谢了方阿姨，我也要走了，再见。”

本来，夏雪早看好上飞机的时间的，只因后来和对方婆婆妈妈又浪费了一段时间，当夏雪再看一下表时大吃一惊，因为手表的时针已经指向9点20，离飞机起飞时间已经迫在眉睫了。还好MG的的士很多，车也开得快，赶到机场办好一切事宜后，刚好大家在排队上飞机。

坐在一万多米高飞机上的夏雪，看着浩瀚无际的天空，一会儿是白皑皑的雪山，一会儿是碧绿绿的江河，她的心情好的像普照在大地上空的万道阳光。她一边喝着服务员送来的《星巴克》美式雀巢咖啡，一边还想着早上发生的事，回忆着那位中年女子的话，一个问题始终环绕她的脑海：那位频频进入亮明的家，戴着墨镜和鸭舌帽，从来都没有露容的神秘人又会是谁呢？既然亮明是神偷，那么，神秘人是不是他的助手呢？如果真是助手，那么，他肯定也是从中国大陆过来的，而且，多半是雷亮明老家的。

不过，这个问题在脑海一闪之后，她马上就否定了。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如果是助手，干吗要戴墨镜和鸭舌帽，还低着头这么神秘。

想到这个戴墨镜和鸭舌帽的神秘人，她兴奋地一拍大腿：对，回到超然市后直接从这个戴墨镜和鸭舌帽的神秘人及亮明身上同时下手。

就在夏雪兴奋不已之时，忽然间，飞机震动、颠簸起来，托盘上剩下半杯咖啡的纸杯子摇摇晃晃。夏雪伸手想去抓纸杯子，却晚了一步，“哗啦！”杯子瞬间倾倒，滚出托盘往下掉。

一个高挑、白皙、漂亮，天使般的空姐刚好走在夏雪的身边，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往下掉的纸杯子。

空姐向夏雪投去一个灿烂的微微，“我叫龙飞飞，请旅客们不要紧张，飞机有点颠簸，是受到空气中的一股大气流所至，很快就会没事的。”她不慌不忙地用具有磁性的天籁之音安慰大家。

夏雪快速扫了她一眼，暗暗吃惊：她的确很美，美得女人的优点似乎全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声音更像有磁性，就像天籁之音。

由于她的声音特别有磁性，大家的眼光立马被她吸引过去。这时大家才发现，她的面容很美，美得赛过古代四大美女，具有一对会说话的眼睛，妩媚诱人，眉梢眼角尽显风情。她鼻梁正直、嘴唇丰满。那飘逸的唐式旗袍穿在她身上，越显她的身材非常的窈窕轻盈，玲珑曲线与丰满体态，暴露得一览无余。如果能从比较高的位置看她，内衣下丰腴的身躯若隐若现，散发着无穷的美感韵味……

应该说空姐都很漂亮，尤其这位空姐可以说女人身上的所有优点都被她占去了，凹凸有致，婀娜多姿，所以大家的眼球瞬间都被吸引过去。

听她介绍说叫龙飞飞，夏雪马上想起昨天妹妹说的那个明年要参加世界小姐大赛的龙飞飞，因而往那里多扫了一眼。哇塞，确实漂亮，跟自己的妹妹绝对有一比。不过夏雪很快把眼睛收回，因为飞机在颠簸，她的注意力全部用在感受飞机如何颠簸上。很快她发现，这次的颠簸不像碰上了大气流所至，倒像飞机的发动机有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飞机颠簸得更厉害了，而且机头有向上仰和向下冲的颤抖。夏雪毕业于清华大学国防生，在北航读的研究生，她的专业是航空发动机结构与原理，其中发动机结构是她研究的方向和想攻克的难题。发动机的维修是她的强项，此时她知道，飞机的发动机绝对出了毛病。

为了不引起旅客的恐慌，夏雪悄悄地离开了座位，急促地向机头方向奔去。驾驶舱的门被反锁着，她把门擂得咚咚响，“快开门！快开门！快开门！”

俩个类似保安的人打开了门，用身子挡住去路，一个理着平头约45岁的中年汉子低吼着：“这是驾驶舱，卫生间在那头。”

真是猪，把我看成是什么人了，我是连卫生间都找不到的人吗。夏雪瞪他一眼，言简意赅说：“快让开，我像连卫生间都找不到的人吗？”

中年汉子“哼”地一声嘲笑，“我见得多了，你们这些90后玩起手机起来就找不到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连卫生间都找不到的人大有人在。”

夏雪知道，一时半刻跟他们也说不清楚，自己又不想过早地暴露身份，要想立刻进入驾驶室，只有强行闯进去。只见她双手往他们胸前一推，一招推窗望月迅速拍出，大喝一声“信口雌黄，快给我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