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戏子无情

夏雪看了一眼富豪子弟，好同学**明媚送的劳力士镀金表，知道夜很深了。该说的已经说了，该问的也已经问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一点。对于这次的外逃经济犯罪人员，他们藏得很深，一朝一夕不可能把他们挖出来，需从长计议慢慢给他们磨。逐对他说：“我的条件很简单，一，从今天起，国家的钱一分钱都不能再贪，否则，我救不了你。二，对于今天发生的事一定要绝对保密。三，先替我把‘小龙女’找到，我想从她那里开始下手。”

万古长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于第一、第二条我完全做得到，你说把‘小龙女’找到，这个问题有点难，我只能说尽能力吧。”

夏雪风趣一笑，“你刚才不是说江湖上有很多朋友，红道、白道、黑道上都有人，既如此，‘小龙女’还能跑出地球外去吗？”

“你说笑了，跑出地球外是不可能的。但我敢肯定，她早出了这个城市，试想想看，如果她真逃出了这个城市，中国这么大，不要说我找不到她，即便报了警，公安人员也不一定能找到她。”

夏雪不屑道：“你太小看公安人员了，‘小龙女’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他像喊冤似地说：“她当然厉害。其实我有问过她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身份证号码是多少，她藏得很深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老实说，你跟她有过多少次来往？”

“这……”他为难地支支吾吾。

她发起了小火，“这有什么怕说的，有多少次就说多少次，我又不会用喇叭给你传出去。”

“实不相瞒，有过多少次我也记不清了，反正N次肯定是有的。”

夏雪瞪着灯笼似的眼睛，“什么，你没搞错吧，人都被你睡N次了，竟然连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戏子无情，她只看钱，看到钱就高兴，其它什么她都守口如瓶。”

“我看你真的有点傻，你不知道她的情况，难道介绍她过来的人也不知道她的情况吗？”

万古长青受到启发，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这么糊涂，或许蓝猩猩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呀。”

夏雪肯定地说：“不要或许了，蓝猩猩肯定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他面有难色，疑惑地问：“蓝猩猩原来是我的部下，后来调到了市国税局，他身上有几根毛我都知道。我都不敢肯定他一定知道她的真实姓名，你怎么敢这样肯定下结论他肯定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呢。”

“士别三日应刮目相看，你还用老眼光看他。试想想看，他为什么要把她介绍给你吗？”

“这有什么好疑惑的，他是我的老部下，老朋友，要不是我栽培他，他能高升到国税局稽查科当一名股长吗？有这样的关系，我要一个女人，他敢不帮忙吗？”

“这名国税局稽查科的蓝猩猩，原先真是你的老部下吗？”

“哦”万古长青点了点头。

“你真是个木头。卖淫都有团伙，说不定他名义上是国税局稽查科的一名股长，暗地里就是卖淫团伙的老板，如果真是这样，他肯定控制了她们。那些很出色、很漂亮的卖**首先是老板的情妇，既如此，蓝猩猩怎么会不知道小龙女的真实情况呢。”

万古长青有点不高兴地说：“我敢肯定二点。第一，‘小龙女’绝对是从金华叫过来的，第二，她绝对不是他的情妇，更不是像你说的，蓝猩猩一定知道小龙女的真实情况。我知道你们这些当警察是靠推测破案，而且在一般情况下推测得还不错。不过，这次你的推测是绝对错误的。”

夏雪不屑地问：“我的推测为什么是绝对错误的呢？”

他振振有词，“因为我对蓝猩猩太熟悉了，他绝对不是那种寡情薄义、忘恩负义之人，如果小龙女是他的情妇，他绝对不会再介绍给我。”

夏雪对他的木头脑袋有点生气，“蓝猩猩是怎么样的人一时间考究不了，但我可以推断，那个所谓的‘小龙女’没有走远，还在本市，也许就在他身边，你敢不敢给蓝猩猩打电话马上落实一下。”

万古长青看了一下表，“我也想马上验证一下你的推测是否正确，看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等级的警察。可是，清晨二点多钟了，人家早关机睡觉了，打电话还有什么用呢？”

“今天是周末，他肯定还没睡，也许他还在赌博，也许他正在和那个所谓的‘小龙女’鬼混。”夏雪胸有成竹地说。

为了证实她有多聪明，万古长青很激动地拿出了手机，“既然你这么有把握说人家这样那样，好像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我当作你的面给他打电话，如果对方说睡了，或直接把我骂一通深更半夜给他打电话是神经病时，看你怎么收场。”

“好，你打吧。”夏雪表现出一付泰然自若的样子。

万古长青很快就拔出了号码，手机只“嘟了”两声之后，就传来了很沉稳的声音，“老领导，这么高兴，玩到这么迟还没睡。”

“嗯。你不也没睡吗？”

“噢，今天是周末，陪领导打打小麻将。”

夏雪快速地给万古长青视了个得意的神色，意思说，我说他没睡你不相信，我赢了吧。

接着马上用手势比划暗示问麻将打多大的，万古长青会意，“噢，这么有情调、有生活，你说的打小麻将指打多大的呢？”

“我们这个拿工资的还能打多大，一张扑克一百元，一个晚上也就输赢一二万呀。”

万古长青装着不懂故意问，“这样还小吗？那不是要用提包装钱去打。”

“老领导，你是落伍了，还是故意装着不懂。这个年代谁会这么土带现金，每人身上都有信用卡，POS上一刷，不就把钱转过去了吗？好了，我要专心打麻将了，挂了。”

“等等挂。你介绍过来的她妈的那个‘小龙女’趁我到卫生间冲个澡，跑了。”万古长青焦急地一口气说完。

蓝猩猩抢着话，哈、哈、哈地开着玩笑说：“老领导，你可能老了，你没有把她征服，不痛不痒的她当然还要去找猛男啦。”

对方在笑的时候，万古长青似乎有听到席梦思弹簧‘吱吱吱’的声音，和女人在吃吃的微笑声，反而没有听到麻将桌洗牌和打牌的声音，“蓝股长，你说了这么久的话怎么没听到麻将桌洗牌和打牌的声音呢。莫非‘小龙女’回到你身边告账去了。”

蓝猩猩马上变了口气，“老万，你不要血口喷人了，是自己老了无能，管不住女人，怎么赖到我身上来了。”

万古长青怕他发火后会马上挂掉电话，“蓝股长，不要发火呀，我那里敢赖你呢？我刚刚才扔二万元给她她就跑了。这样吧，你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我，我自己打电话找她，看看如今她在那里。”

“小龙女既然是我叫来的，我也要向她负责任，今天这么晚了还是算了吧。明天我再叫她好好陪你一个晚上，拜，要陪领导打麻将了。”

万古长青没有听到麻将桌洗牌和打牌的声音，也没有听到男人的说话声，手机里却传来女人微弱的吃吃的笑。

万古长青听得很清楚，那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正是几小时前‘小龙女’和自己说过的那种甜蜜蜜的声音。

“你等等……”万古长青想把听到‘小龙女’的声音告诉蓝猩猩，以便证明她在他身边，不过对方“拍！”的挂了电话。

万古长青重拔了号打回去，回答他的是：“你呼叫的用户已关机。”他狠狠地把手机拍在桌子上，怒骂到：“真他妈的一对狗男女，原来你们一丘之貉在耍我。”

看万古长青怒气冲冲，脸变成了猪肝色，夏雪狠狠地骂道：“给你说了，小龙女可能就是蓝猩猩的情妇，你还不相信。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同一个德性，明知道她是个‘一支玉臂千人枕，两点朱唇万人偿’的**，你们还把她当宝贝看待。”

万古长青发自内心的感叹：“男人真的很傻。千百年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比比皆是，被那些风尘女子倾倒的何止成千上万，但最终几个有好结果的。为了那些女人，当今多少人冒险**受贿，最终上了断头台。”

夏雪春风得意地说：“懂得这样说说明你有觉悟，有进步，我的推测很正确吧。”

万古长青勉强一笑，“那肯定的，要不然你怎么会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美女警察，既然‘小龙女’还在本市，我要赶快叫几个朋友把她找到，把我的传家宝（金项链）追回来。拜拜，我走了。”

“站住！”夏雪一声令下。

他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美女警察还有什么指教？”

“你的脑子太不开窍了。你冷静地想一想，你凭什么断定传家宝一定就是她偷的呢？”

“肯定的。”万古长青无可置疑地说。

夏雪哼地一声蔑视，“宾馆是个复杂的娱乐场所，进出的人何止成千上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东西一定是她拿的？单靠怀疑是没有用的，你得拿出事实、证据，不然她会告你诬告罪。”

万古长青皱起了眉头，“你说的当然不会错，不过没有其它人进我的房间，我的传家宝不是她偷了还有谁会偷呢？”

“好笑至极。你怎么知道没有其它人进你的房间。”

“这……”他被夏雪驳得哑口无言。

“退一步说，即便真是被她偷走了你的东西，有谁偷了东西放在身上让人捉贼拿脏的，即便她真的偷了你的东西，也早就转移到别人手中去了，你说是吗？如今她敢和蓝股长在一起，足以证明她身上什么都没有了。”

万古长青被夏雪驳得哑口无言，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再说，‘小龙女’是从你身边逃到蓝股长身边的，认为他会在办公室，在他的家里和她会合吗？现在大家都有车，说不定他们早开着车到千里之外的其它市去了，你从那里去找他？”

他低下了头，“依你高见，下一步我该怎么走。”

“以静制动！”夏雪神秘地说。

万古长青可怜巴巴地说：“文皱皱的话我听不懂，请美女警察把话说得明白、详细一点，什么叫以静制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