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侦破2

“为了找到那支枪，我只好死皮赖脸地再次去找雷神，经过多次交谈无果后，我无奈地撕破脸皮对他说：枪肯定是你偷的，如果知趣把枪交给我，我会给你一笔不菲的钱，此后什么事将一笔勾销，否则，哼……”

见伍总没有说下去，眼睛里射出一道杀人的眼神。夏雪知道雷神肯定屈服了，问道：“你用这么硬的口气对他，他应该向你屈服了吧。”

“雷亮明真是老江湖了，竟然不慌不忙地回答说：你说些什么呢，如果枪真是我偷了，我早就给你了，能得到一笔不菲的钱干啥不要呢，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永远都这么说。”伍总歇了一会儿继续说：“面对一个不怕死和不要钱的人，我还能有什么招呢？就在我再次陷入进退两难之时，听说他和他的家人统统被人杀了。线索断了以后，汤如花打电话叫我回到了中国，说既然雷亮明死了，枪肯定找不到了，那樽自由女神金像也不必找了，就这样我回来了。”

凭夏雪的眼睛一眼能看出，雷亮明一家肯定不是伍总杀的，那么到底被谁所杀呢？问道：“看来雷亮明一家真不是被人杀的。你在美国对雷亮明跟踪、观察了这么久，依你之见，他是被哪一路的人马杀的。”

伍总不假思索地说：“据我所知，他和他的家人在美国没有一个亲朋好友，虽然在唐人街买了一套曾经一家人被黑社会的人杀光，廉价得几乎没人要的二手房，但他的确算是一个标准的穷人，在岂不是窃财，又没有和别人有什么过节的情况下，我真猜不出他和家人为何惨遭毒害，更判断不出是被谁杀的。”

“既然雷亮明是神偷，他是不是到了美国仍然贼心不改，由于偷了某某人的东西，比如说偷了黑老大的重要东西，最后全家被人杀了。就像在国内，由于偷了重要东西被人追杀一样，你看有这种可能吗。”

他呷了一口飘香四溢的武夷岩茶，眼珠溜溜一转说：“你说得对，我看只有一种解释了，那就是他贼心不改，由于偷了某黑老大的重要东西，黑老大鸟火冒了，一不做二不休，最后把他全家杀了，这是标准的杀人灭口和斩草除根。”

夏雪忽然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说：“这种可能最大。但是，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家会不会被中国派去的除你之外的另一组杀手杀了呢？”

这次他思考了好久才说：“可能性很小，但也有可能。”

看他思考了这么久，一定有他特特的想法，夏雪逼问道：“你指的也有可能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以偷为生，说不定他在国内时得罪了不少的人，所以他们家被中国派去的另一组杀手杀了完全也有可能。”

看得出来，他了解的只有这些了，再问下去问不出什么东西。雷亮明死了，线索完全断了。那个真正拥有金像的美国佬远在美国，美国这么大要找到他谈何容易，简直是大海捞针。要知道遗失金像的人到底是谁，目前唯一的线索只有那个市府办公室女主任汤如花了，于是夏雪话锋一转说：“伍总，请你把汤如花的手机号码给我。”

伍总端起茶杯看了看，犹豫不决地说：“这个我可不敢告诉你，老实说，我已经告诉你太多了，已经很对不起她了。”

夏雪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我能理解你不说的原因，不过反正你已经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了，其实你告诉不告诉她的手机号码已经没关系了，我随便打个电话到市公安局查一查，就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他既然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高才生，头脑自然反应很快，知道自己既然把汤如花的名字都告诉她了，其实已经把电话号码给她了。既如此，干嘛不主动把电话号码告诉她，以搏得美女警察的欢心呢？于是马上换了一张脸孔，说：“美女，要汤如花的手机号码还不是小菜一碟，我给你。不过我多管闲事地问一句，你想干吗。”

“雷亮明死了，线索断了。真正拥有金像的人远在美国，短时间内找不到他。目前知道遗失金像的人只有这个办公室主任汤如花了，所以我想会会她，一定要从她的口中挖出遗失金像的人到底是谁，有什么背景。”

第一次看到他的手有点颤抖，嘴角露出难以察觉的苦笑，“美女，千万不要说是我告诉你她叫汤如花和电话号码的。”

夏雪“哼”地一笑：“你放心，我是以侦探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她在我面前只有老老实实回答问题，没有资格反问是谁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和电话号码的。再说，既然我是一名侦探，口风自然很紧，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伍总央求道：“在我的心目中，汤如花绝对是一个好女人，好母亲，希望你能手下留情放她一码。”

“是不是放她一码，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主要看她是不是触犯了法律，看她是否犯了罪，罪有多大。如果罪大恶极，所谓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便她逃到天涯海角肯定难逃法网。根据你说的，她送给你的房子值四百万，车子一百多万，身为一个**，这么多的钱从何面来呢？如果没有猜错，她在经济上肯定有重大问题。”

他打断夏雪的话说：“不，她绝对没有经济问题。不瞒你说，这家酒店的真正后头老板就是汤如花，她请我出面替她管理，让我当这里的总经理，因而法人代表也是我。由于酒店的菜不但做得好吃、可口，还非常的有特色。这里的服务员也是从全国各地高校高价招来的大美人，有的小妹还当过模特特别的养眼，有的小妹是音乐学院的本科生，唱得一口好歌曲，让客人流连忘返。我这里食品的卫生程度、服务质量绝对全国第一，慕名而来的客人和回头客络绎不绝，所以自从酒店开张至今才二年多，生意一直都非常好，最多的时候一天净赚十多万元，每年纯赚上千万元。”

夏雪望着漂浮在水中间的茶叶，疑惑地说：“她有没有经济问题，目前下结论还为时太早。令我有点想不明白的是，你不是被汤如花派去美国调查‘自由女神金像’的下落吗，怎么还能在酒店挂总经理和法人代表呢。”

伍总露出鄙夷的小笑：“你的阅历简直像一张纸，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老实告诉你吧，某些**当中，靠暗中挂职，或利用手中的权利名誉上同别人合股投资，实际上吃的空股，只等分红的这种人还是有的。要不然那些人靠一点死工资，哪能买房买车，哪能天天上歌厅泡酒吧，还要养小三、小四，过得比天上人间还潇洒的生活。不瞒你说，我就是这样的人。汤如花暗中叫我去美国调查自由女神金像，却在公开的考勤薄上写着去美国考察学习，除单位的工资翻倍地开给我外，还给我很高的出差补贴。当然啰，暗中替汤如花办私事的额外工资，她一分不少地给我。其实，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酒店给我的待遇是年薪五十万，另外还有奖金。”

听了他的话，夏雪满腔怒火，但没有爆发出来，淡淡地问：“三项加起来，你一年收入是多少呢？”

因为和那些贪官们比起来，自已这点钱算什么，伍总粗粗地算了算，如实回答：“除了正常的开支10万元外，还剩120多万，一年的收入应该130万元人民币吧。”

夏雪拍案而起：在中国，一般的**拚死拚活干活年薪也就是五六万，你一个小小的科员开支就10万元，外年收入竟然高达130元，真是岂有此理。怪不得那些大贪官这么有钱，随便一查，他们家里都有几千万或超亿元来历不明的钱，原来都是利用手中的权利交换得来的。

伍总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年薪130万算什么，况且我的钱是靠辛勤劳动赚来的，累加起来只是那些大贪官手中的一点零头，而贪官们都是靠手中的权利，坐享其成，不劳而获榨取某些老板某个体户的不义之财，或者等下级官员进贡而来。”

夏雪白了他一眼说：“不要闭口贪官开口贪官地叫，如今整个社会风气还是好的，贪官污吏只是少数人。那些贪官污吏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肯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该上断头台的，法律一定不会姑息他们，他们人头落地的时候为期不远了。不过，你也不要自鸣得意，现在虽然治不了像你这样暗箱违操作的人，但总有一天会把像你这样的人一脚踢出**的行列。”

看她一脸的怒气，伍总想把话题引开，“美女，你说得没错，有些社会问题和**的歪风邪气，不是一下子说扭就完全能扭转过来的，还须通过提高全社会的全民素质，通过全民加强长期不解的努力监督，加强法制建设，才能让敢犯**和歪风邪气的人，受到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我今天请你出来吃饭聊天，纯属看你长得特别漂亮可爱，纯属为了你好想帮你一把，想救你，其它真的别无他意。我们聊点其它的，不聊政治上的事可以吗？”

夏雪心想：他毕竟是一个科员，知道的事情有限，而且他知道的事情基本上都说了，不知道的即便敲掉他的牙齿他也说不出所以然。于是回答：“好吧，我们不聊政治。可是我有一个心结总打不开，汤如花为什么这么卖命，不惜重金为那个丢失金像的人寻找遗物，你说说看，丢失金像的人会不会是汤如花的头顶上司呢？”

伍总的心里一怔，“咯噔”一声响，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刚刚说过，我只负责汤如花交给我追回自由女神金像和那支手枪的任务，至于失主是什么人她不会告诉我，我也没必要去过问。江湖上说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的越多，说不定带来的祸根也越多越大。所以，我既不知道丢失金像的神秘人物是不是做生意的大老板，也不知道是不是汤如花的头顶上司。”

夏雪不屑地说：“你刚刚不是说有老板愿意出钱叫我去加拿大定居或旅游，既如此，怎么可能不知道老板是谁呢？”

他哈哈一声阴笑说：“是你误解我了，那时我说的老板是指汤如花，是她直接转告我那个意思，真正的幕后老板是谁我不敢问她，问了她反而会被她凶一顿自讨没趣。”

夏雪忽然想起规划局局长万古长青说过：江湖上说，一个戴着墨镜和鸭舌帽，身高约1.73米，体重约75KG的男子，他可能就是那个遗失金像的神秘人物身边的保镖之类的，想必和那个自由女神金像失窃有关时。开门见山地说：“我听一个朋友说，你曾经当过那位神秘人物身边的保镖，或者和他走得很近，是吗？”

一阵红晕在他的脸上闪过，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伍总矢口否认说：“我堂堂一个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高才生，干啥要给别人当保镖呢。另外，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神秘人物，何来跟他走得很近呢。谁说的，简直捕风捉影，无稽之谈。”

看他说话这么坚定，如果再问下去可能也得不出什么结果，于是又把精力集中在汤如花身上。“以你对汤如花的了解，依你之见，汤如花是神秘人物的什么人？”

看对方还在迟疑，夏雪还特意提醒：“请告诉我，她是不是神秘人物包养的情人，还是上司身边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