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侦破3

伍总眼珠溜溜地转一圈，“这个我真不知道。说话要对得起天地良心，不知的事我总不能无中生有，害人害已。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因为汤如花虽然年过半百，却因长得太年轻漂亮了，天生丽质的肤色，绝对不亚于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永远充满着勾人魂魄的妩媚，那浅浅的一笑，太有魅力了，太有女人味了，是标准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美人胚子。爱慕和想得到她的她的男人何止成十上百，所以我敢肯定，不管那个遗失金像的神秘人物是谁，首先跟她肯定有一腿，换句话说，她肯定是那神秘人物手中的玩物。”

夏雪暗暗骂道：社会上有一句顺口溜说得好，常和男人一起吃饭，上床是迟早的事。男人和女人已经走到如此的地步，有一腿的关系还要你说吗。

不过夏雪没有在一个问题上“吊死”，话锋一转说：“说了这么多费话，你还没有把汤如花的手机号告诉我呢。”

伍总很利索地搜索出手机里的号码说：“1385XXXX666”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刚把汤如花的手机号码报给夏雪，他的手机里立马响起‘月亮之上’的彩铃声，他看了一眼那熟悉无比，能倒背如流的手机号，小声急促地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呼我了，我该怎么回答。”

夏雪一脸的轻松，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我就想会会她，想不到她这么快找上门来了。你赶快告诉她，叫她来一趟，”

伍总马上反对：“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如果我叫她来了，不就等于告诉她是我暴露了她的目标了吗？”

夏雪考虑到他的隐私问题，马上回答：“那你请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另找时间、地点会会她。”“对了，你们肯定有很多**的话要说，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伍总一边接通电话，一边挥手示意没必要回避。因为手机的音量可能开得很大，只听话机里传来急促而微弱的呼叫：“快…来…救…我。”

他惊恐地问：“你在哪，怎么了？”他的话很精简，此时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的。

话机里传来微弱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那声音好似最后一口气，“家……里”

由于紧张、惊恐，他的脸面白得像一张空白的纸，焦急万分地问：“那个家？”

“……”通话断了。

出于警察的敏感，夏雪对他说：“她有危险，赶快赶过去救她。”同时，在她的脑海马上闪过一个问号：他不是说她好好的，怎么忽然遇到危险了呢。难道伍总这么厉害，自己是一名女警早被他知道了。莫非这次伍总叫自己到这里来，早就设计了一个阴谋，趁这个时间差暗中雇人把荡如花杀了，给外界造成自己在酒店陪女警喝酒的假相。

也许伍总被吓懵了，也许他真搞不懂此时汤如花在那个家，也许他装傻，愣着说：“美女，她没有说清楚在哪里，谁知道在她自己的家里，还是指买给我的在我别墅里的家里。”

当警察的人就是临危不乱，夏雪凶他一句说：“你是被吓懵了还是脑子有问题，如果她在自己家里，第一时间肯定给老公或子女打电话，既然她向你求救，肯定在买给你的别墅里，快走呀。”

也许救人心切，他走得很快，快速地上了车，一踩油门，车“轰”的一声冲出了停车场，像飞似的上了宽六米笔直的水泥路上。

坐在副驾驶室上的夏雪虽然知道他的车速很快，简直达到飙车的程度，不宜给他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句：“汤如花平时有没有比较大的什么疾病，身体好吗。”

伍总目视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回答说：“也许她的心态很好，也许她的营养搭配很好，也许她很会保养，也许她天生丽质，她不单外表美得像美人胚子，身体体征也非常棒，一年一度单位组织的体检，她的每一项指标都出奇的正常，没有一项标有向上或向下的箭头。”

看他把车驾驶得游刃有余的样子，夏雪想起雷亮明一家被杀，再次问了一句：“既然她没有什么疾病，会不会有人入室抢劫，或者还有什么人搞政治阴谋杀了她几刀，正生命垂危，所以才呼叫的。”

伍总果断地回答：“完全有可能。因为我的别墅处在海边的富人区，住在那里的人应该算比较有钱的人，很容易引起坏人的盯梢。前不久，我的邻居家进了小偷，刚好被起床小便的大爷遇见，小偷为了杀人灭口，捅了大爷几刀，还好醒睡的儿子听到呼救后赶了过来，小偷见势不妙落荒而逃。所以说，入室抢劫完全有可能。另外我还想到，毕竟她太漂亮了，树大招风呀。某些人争风吃醋长期得不到她，变态杀人的也有可能。”

也许车开得太快，也许因为听他说的故事比较动听，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车便驶进市区。夏雪提醒道：“伍总，如果她问我是谁，你就说一位来吃饭的热心客人。”

伍总风趣地开起了玩笑说：“不，我会说这是我刚结识的刚从北大毕业的师妹，是校花，学霸。”

夏雪知道他在开玩笑，却装着发火的样子说：“你敢！她会打死你，把你那**子一口咬掉，叫你变为当代太监，说话成娘娘腔的废物。”

毕竟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高才生，他反应敏捷地回应：“没有了那**子更好，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了，到时我直接做个变性手续，成为像你一样漂亮的女人，做女人多好，处处被男人追奉、宠幸、侍候。”

伍总一边风趣、思维敏捷地说话，一边游刃有余平稳地开着车，车直接开到他的别墅门口后刹了车。他的动作非常敏捷，可以用身轻如燕来形容，打开车门后一个箭步冲到家门口，准确地选出十几个当中的一个锁匙，捅开锁，打开门一气呵成。

夏雪身为警察，身手自然比他更敏捷。同时想到，如果真是有什么凶杀案，首先不能破坏现场。于是挺胸挡在他前面说：“我走在前面，尽量不要破坏现场。”

他点头后跟在她后面，俩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一楼有一间大客厅，有一间储藏室，一间餐厅，一间为厨房，因为所有的门洞开，他们的眼睛一扫就知道那里有人，那里没人。

他急促地说：“快上楼，我们的卧室在二楼，也许她躲在房间的血泊里等我去营救。”

见卫生间的门紧闭，夏雪一挥手制止说：“等等，看卫生间里有没有。”

他们大步走到卫生间门口，夏雪马上穿起工作手套，推了推门，当发现打不开门时，才用手旋转拉手。

还好里面没有反锁，把拉手转了半圈，锁就开了。当推开门时，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发生了。只见她全裸坐在马桶里，身体往后靠。稍露牙齿，双目紧闭，双手软绵绵的下垂，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她已经死了。

由于卫生间的窗户紧闭，刚刚洗过澡的雾气很浓，弥漫着整个空间，也许她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或者化妆品特别高档，偌大的空间飘荡着沁人心肺，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

夏雪快速地把她扫了一眼，仍然还能看出她的脸蛋姣美，肤色极好，像是涂上了一层伊犁大草原出的牛奶。身材非常匀称，凹凸有致。牙齿白得像刺眼的一座雪山，均匀得像挑选过的珍珠，整齐得如工人师傅砌的围墙。尤其那一对漂亮的峰峦还依然挺拔、坚硬、向上，一眼望去，就知道非常的富有弹性，让人想摸一下的感觉，根本看不出她已经年过半百的人。刚洗过澡的她全身还带有水珠，让人马上想起带雨梨花之美。

也许他还太年轻，也许他从来没有面对死者的场面，也许太善于伪装了，只见他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后退，双腿打着颤抖，哆哆嗦嗦地说：“美女，快抱她起来。”

夏雪摇摇头说：“没必要了，她已经死了。”

立马能听到他低低地哭泣，“如花你怎么啦，怎么会这样呢？”

伍总的哭泣，让夏雪感到有一点假，她暗想：汤如花死了，正好可以摆脱她的控制，应该非常高兴才对呀，干啥哭得这么伤心。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涂在自已大拇指上的反光镜，正好看到他的脸不是悲伤的那种，而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夏雪暗暗骂道，别装了，在公安人员面前你还嫩着呢。

夏雪是警察出身，实习的时候就面对面近距离地见过不同死法的死人，胆子自然很大，她走近了一步，二指搭在她的鼻孔边，停了一分多钟，当没有感到她有一丝的气息时，确定已经断气。又轻轻地摸了她的心部，还稍有一丝丝体温，说明刚刚死去不久。夏雪还认真观察着她全身，看看她的身上有没有外伤。另外，还仔细检查了地板，看是否有嫌疑犯的脚印和嫌疑犯留下的头发等铁证。

看她从地板上慢慢地蹲起来，若有所思的样子，伍总问道：“是什么情况，有结果了吗？”

“地板上发现有一根男人的短发，应该有除你之外的第二个男人来过，虽然目前没看到她身上有明显的外伤，但不能排除它杀的可能。”

伍总知道地板上的头发肯定是自已派去的杀人留下的，神色紧张地说：“不，我这里不可能来第二个男人，地板上的短发应该是我的。”

他的神色紧张夏雪是没法注意到的，因为此时夏雪看着地上的短发仍处于思考之中，过了十几秒钟后才沉着地回答道：“短发仍漂浮在水面，说明是刚掉下去不久，怎么可能是你的呢？既然汤如花的**这么旺盛，她要一个比你更强壮的猛男难道会告诉你吗？你认为她对你有多好，其实她不知给你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了。老实说，你今天和我一起吃饭吃对了，要不然第一嫌疑犯绝对是你。”

他真想把那根头发（将来会成为证据）处理掉，但在夏雪面前他何无办法，赶忙拉着她的衣角诉说道：“美女警察，在我的家里死了人我该怎么办？”

“报警呀，还能怎么。”夏雪无可置疑地说。

伍总显得异常的冷静说：“不行。报了案我怎么交待和她的关系，怎么得到这幢房子和一百多万的小轿车呢，我是嫌疑人，一切（包括公职）将宣布完蛋。”

夏雪忽然想起他曾经说过，陪汤如花睡满十五年后房子、车子都归他私人所有的话，回答道：“这幢别墅和一百多万的奔驰小轿车的户主是谁的名字呢？”

他咬牙切齿地说：“目前是汤如花的，但最终肯定是我的。”

“你们有协议书吗？”

他摇了摇头，“协议书没有，有口头协议，她口口声声说十五年过后一切都是我的。”

“就算她说的真话，目前你要的是公职、名分，还是要房子、车子？”

伍总显得贪婪地说：“我都要。我头尾陪她三年了，我的青春损失费要从她的房子、车子中补回来。”

夏雪想起伍总这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在他的后面也许还有更大的不寻常的大人物，他往后对自己或许还起着非常大的作用，目前不宜把他过早地抓起来。如果过早地把他抓起来，雷亮明死了，汤如花死了，抱着自由女神金像的人又跑回美国了，线索一下子便断了。于是说：“如果你这么贪婪，其结果是竹蓝打水一场空，最后的结果不单得不到房子和车子，你的公职最终也保不住。如果你没有犯罪，你就选择报案，房子和车子都不要了，也许还能保全你的公职和名分。”

他很舍不得地惋惜道：“房子和车子那是五百万人民币呀，一般的人辛苦工作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呀。”

夏雪最后看了一眼全身已经变为紫色的汤如花，说：“给你二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想要房子和那部车子，你就留在这里等进班房。如果不想要了，我们到公共电话亭报案。不过看在和你认识一场和一个北大高才生的分上，我只用一句话劝你，‘留得青山在，岂怕无柴烧。’”

他的转变很快，“对，没错，‘留得青山在，岂怕无柴烧。’我一切听你的，我们走吧。”

夏雪轻手轻脚把卫生间的门关了。

他们慢慢地退到大门口，就在夏雪要走出大门口的那一刻，伍总忽然说：“我去卧室一下，那里有我重要的东西。”